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一百五十一人命,对他而言,不过是巩固皇权的工具罢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杀了那些小孩,难道等他们长大之后回来寻仇?
这就是帝王之术,他的父皇懂,并且也这样做了。”
这话,祁成玉是不会说给秦铉听的,他只表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问:“后来呢,朕问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你劫持贵妃出宫,究竟是什么目的!”
早知今日,他绝对不会作茧自缚秦铉的性命全在面前这位九五之尊一念之间,这个时候,他竟然不合时宜地大笑起来。
“陛下,您真可怜。”
祁成玉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秦铉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臣说您真可怜。
您有天底下至高无上的权力,有世间的一切,但您看不清别人的心,也看不清自己的。”
祁成玉是以帝王之尊来提审犯人的,不是来这里接受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的挑衅,虽然一再掩饰,但说出口的话却透露了他的愤怒,以及心虚:“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秦铉抬起头,目光与祁成玉平视:“陛下,我信。
但是,杀了我,贵妃的心就能回到您身上吗?
臣爱慕贵妃,但贵妃待臣,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义字而已。
贵妃与臣之间,从无逾矩之情。”
祁成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又不甘心眼前这个人这样坦白,这样在他面前毫无畏惧展露对周绾的感情,刻意羞辱对方道:“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谅你也不敢。”
秦铉苦笑:“陛下,您或许不知道,臣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有您的一份功劳。”
祁成玉不解:“你什么意思?”
秦铉道:“您真以为,过去您做的一切,贵妃什么都不知道吗?
您抄了周家,还有,两年前三坊巷那一晚,一切的一切,贵妃都知道。”
“不可能!”
祁成玉下意识反驳。
话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在一个阶下囚,一个他最看不起的男人面前失态。
他无心与秦铉打哑谜,他要亲口问周绾,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下令将秦铉继续关着,祁成玉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辰,心里火一样烧,踹了昭阳殿的门,要找周绾说个明白。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过多时周绾就会把来龙去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