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像指甲划过黑板。
所有声音突然被抽成真空。
我听见硬币在裤袋里互相碰撞,听见五年前橘阳把生锈的罐头盖推进我掌心的摩擦声,听见白羽喉咙里银耳羹滑落的咕咚声。
直到护士撞开门。
她橡胶鞋底在地面擦出的尖锐声响,比我昨夜剁排骨时刀锋卡进砧板的声音更刺耳。
“港口暴雪。”
6警报声撕裂耳膜的刹那,橘阳着急地来回走动,声音带着焦虑,“这可怎么办!”
我盯着监护仪上乱跳的红点,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我得赶紧想法子!”
橘阳眉头紧皱,看向护士,“血库那边我去沟通!”
他后颈的橘色发茬根根竖起,像极了当年淋雨炸毛的小野猫,那是他情绪激动时的习惯表现。
白羽突然按住橘阳肩膀。
消毒柜的蓝光映在他侧脸,我看见他藏在银灰发丝下的耳尖在颤动,那是他紧张时的细微特征:“陈教授,江城港的冷链车现在到哪了?”
陈教授的腕表还在反光,秒针划过表盘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
王医生手机里那只圆珠笔画的猫还在咧嘴笑,通话记录显示着三十七通未接来电。
“让开。”
狸画突然挤到前面,手里拿着刚凑到的钱。
我裤袋里的硬币突然发烫。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白羽用湿漉漉的尾巴蹭我手心时,也是这种灼热的温度。
“冷链车改道专用机场了。”
刘院长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皮鞋跟敲击地砖的节奏像猫爪踩过瓦片,“三十分钟后到。”
橘阳着急地搓着手,“太好了,希望一切顺利!”
他后颈暴起的青筋渐渐平复,发梢蹭过我锁骨时带起细密的痒:“奶奶要是敢不喝我明天炖的鲫鱼汤……”监护仪突然发出绵长的滴声。
白羽的手指还悬在拨号键上,银灰色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港口暴雪封路前,有批医用同位素已经转运到城南仓库。”
“这是备用密钥。”
刘院长把磁卡拍在狸画掌心时,我闻到他袖口沾着的油焖大虾味道,“冷链车直接进地下三层通道。”
警报声戛然而止的瞬间,陈教授的腕表突然发出猫叫似的报时声。
王医生手机屏上的简笔画猫跳进通话记录,尾巴卷着二十克同位素的运输编号,仿佛在宣告着希望的到来。
“新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