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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

酥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乔明月乔明曦是古代言情《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重生复仇女主人间清醒】乔明月重生了。前世,她从出生就被算计。乔家说她是养女,要让着乔明曦,她照做,处处让着乔明曦。然而她的忍让,得到的不是善待,而是得寸进尺。最后,乔明曦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她却死了,死在她以为是救赎的季澜清的手上,最后被暴怒的流民们分食。她的灵魂飘荡于世间,终于得知,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养女,她才是真正的公主。乔家利用她,欺压她,更是让乔明曦顶替了她的身份,让她一生活在谎言之中。可是她回来了。这一次,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主角:乔明月乔明曦   更新:2025-02-15 2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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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明月乔明曦的现代都市小说《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由网络作家“酥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明月乔明曦是古代言情《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重生复仇女主人间清醒】乔明月重生了。前世,她从出生就被算计。乔家说她是养女,要让着乔明曦,她照做,处处让着乔明曦。然而她的忍让,得到的不是善待,而是得寸进尺。最后,乔明曦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她却死了,死在她以为是救赎的季澜清的手上,最后被暴怒的流民们分食。她的灵魂飘荡于世间,终于得知,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养女,她才是真正的公主。乔家利用她,欺压她,更是让乔明曦顶替了她的身份,让她一生活在谎言之中。可是她回来了。这一次,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精彩片段

此刻,眼见谢娇要受委屈,好几位小姐一拥而上,自发地挡在了谢娇面前,一个个柳眉倒竖,指着谢锦珠的鼻子就开始指责:“谢锦珠,你怎的这般蛮横,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娇儿妹妹,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谢锦珠见状,柳眉微微一蹙,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般情景。
她心中窝火,但也知道自己和她们争论只是白费工夫。
自己以往主动说出真相,可却没有一人愿意相信她说的。
反倒都说她满嘴谎言,故意欺负谢娇。
笑话,她堂堂谢家嫡女,闲着无聊了要去刻意针对一个庶女。
可以一想到谢娇干的好事,谢锦珠就气不打一出来。
她大步向前,伸手就去抓谢娇。
可谢娇看似柔柔弱弱,实则机灵得很,边哭边往人后缩,左躲右闪。
谢锦珠连番伸手,却屡屡落空,反倒因为动作幅度较大,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几位护“花”的小姐,引得她们纷纷埋怨。
“谢锦珠,你看看你,莽撞得跟个什么似的,还不快向我们赔礼道歉!”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小姐,捂着被碰到的肩膀,撅着嘴不悦地说道。
谢锦珠气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看着面前对自己抱怨的小姐,看着她捂着肩膀,看起来实在是痛极了。
谢锦珠一时间不确定自己刚刚可是真的碰到了人。
到好歹也是大家小姐,是自己的错,谢锦珠自然是要认的,正准备道歉。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婉转的女声悠悠传来:“诸位小姐怎么这般霸道?谢锦珠小姐明明只是想和谢娇小姐说几句话,几位小姐怎的就搞得谢锦珠是要伤了谢娇小姐一般?还有刚刚斥责的黄衣小姐,你那肩膀可不是谢娇撞得,可别冤枉了人。”
谢娇听到乔明月这话,刚挤出来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子瞬间就停住了。
她着实没料到,这谢锦珠的名声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居然还有人肯帮着谢锦珠说话。
她抬眸看清是乔明月后,心下了然,怪不得愿意帮着谢锦珠说话。
别人看不出乔明曦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毕竟她们本质上属于同一类人。
只是就乔明月那名声,就算她开口也不会有人相信。
暗暗松了口气。
自己和母亲忍让了谢锦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京城那边,当家作主的早已不是谢锦珠那前嫡母的兄弟,这些年两家的关系越来越淡,若不是自己和母亲手段了得,母亲哪能有机会扶正。
过往那些年受的委屈,桩桩件件都刻在谢娇心里,她怎么舍得轻易放过谢锦珠。今日这一出,本就是她精心设下的局,为的就是让谢锦珠的名声愈发狼藉,彻底断了父亲对她的最后一丝疼爱与庇护。
虽说半路上杀出个乔明月这个变数,可谢娇笃定,事情的最终走向不会有丝毫改变。
果不其然,她这念头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尖着嗓子嘲讽起乔明月来:“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乔家的大小姐乔明月嘛,你自己的名声都不咋地,还有闲心来管谢家的闲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面对他人的讥讽,乔明月神色未起丝毫波澜,她是真的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当下还远没到她着手重塑名声的时候,况且乔明月本就不太在意那虚无缥缈的所谓名声。世间有太多女子被名声这枷锁死死困住,可她的名声早已如一片废墟,又何来被困一说?
谢锦珠却不同,她自己被人说道几句倒是不打紧,可眼见乔明月因替自己出头而遭人斥责,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她柳眉一竖,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用力推了那开口嘲讽之人一把,嘴里还嚷嚷着:“乔小姐没有说错!我可不愿意平白无故背了推人的名声,你既然这么说,我就给你坐实了。”
这一推,谢锦珠下手不算轻,那位富家小姐冷不防被推得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方才这片地儿就因为众小姐的争吵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望,此刻闹出这么大动静,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唏嘘声。
那摔倒的富家小姐顿觉颜面尽失,抬手掩面,抽抽搭搭地哭着跑开了。
众人向来更倾向于同情弱者,比起谢娇与谢锦珠不知上演过多少回、大家都快看腻了的姐妹相争戏码,自然更心疼这位刚丢了脸跑走的姑娘。
当然也不排除担心谢锦珠也对她们动手。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也没人再顾得上谢娇,她没了人墙遮挡,就这么直接暴露在众人眼前。
谢娇恶狠狠地瞪了乔明月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恨。
乔明月微微一愣,倒是个心眼小的姑娘。
也难怪谢锦珠最后没落得个好,会演戏,又心眼小,就谢锦珠那大咧咧的性格,能斗得过才有鬼了。
谢娇甩袖离开后,眼见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谢锦珠索性拉着乔明月,赶忙来到街边一家清幽的小茶馆。
乔明月由着谢锦珠拉着,进了茶馆包厢,谢锦珠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乔明月瞧着她这般谨慎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打趣道:“之前和你妹妹当街争吵的时候,你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这会儿不过就是人多了点儿,就这般紧张?”
谢锦珠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满不在乎地回道:“我的名声早就那样了,自然是不在乎的,之前那个被我推到的可还是个好姑娘呢。”
谢锦珠话说得轻巧,可乔明月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她眼神深处潜藏的紧张,她分明是在害怕。乔明月心下一软,轻轻握住了谢锦珠的手,出言安抚道:“那姑娘不会有事的。”
谢锦珠像是被烫着了一般,不自在地从乔明月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脸颊微微泛红,嘴硬道:“谁......谁在担心那姑娘了?”说着,眼睛还心虚地四处乱瞟。
乔明月见她这副模样,只觉有趣极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那姑娘已经许了外地的人家,这事儿传不过去的,对她不会有太多影响。”
乔明月想起上辈子的事,那时自己陪着裴澜清去偏远县城任职,恰好碰到过这位姑娘。
她是个有福气的,听闻和自家夫君是青梅竹马,婚前每隔几年都会来此地小住。即便性格算不上讨喜,可她夫君对她极为疼爱。
那时的自己已然看清裴澜清的薄情寡义,所以看到这般恩爱的场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今日才会一眼就认出来。
谢锦珠听乔明月这么一说,大大松了口气,嘴里不自觉嘟囔起来:“那就好,我刚刚明明没用力......”
乔明月端起茶杯喝茶,巧妙掩住了嘴角的笑意。她站在局外,看得真切,这事确实和谢锦珠无关,是有人趁着谢锦珠推那姑娘的时候,在背后暗自用了点力,不过就是塑料姐妹情作祟罢了。
只是这事,乔明月没打算告诉谢锦珠,就怕她脾气一上来,找上门去,又没个证据,以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迟早要捅出娄子。
谢锦珠见乔明月自顾自喝茶,也不再纠结刚刚的事,顺手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润喉,这才想起还没问乔明月身份,好奇地看向她,问道:“你是哪家姑娘啊?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还和乔明月呢。”
乔明月浅笑着点头,
“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乔明月。”
谢锦珠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看着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乔明月?”
乔明月也不恼,从容地拿出手帕递到谢锦珠手上,温声道:“擦擦。明珠姑娘,你不也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嘛。”
谢锦珠的脸瞬间红透了,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外头的名声也不怎么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说道:“那些事,倒也不全是假的。”
乔明月看着谢锦珠单纯懵懂的样子,暗自叹息,这姑娘怕是真以为外界传言都是因自己品行不端。她轻声开口:“明珠姑娘,你身边如今没有母亲留下来的人吧。”
乔明月起了帮衬谢锦珠一把的心思,今日这事儿也让她警醒,无论何时,身边都得有愿意为自己发声的人,话多话少不重要,关键是能在关键时刻帮腔。
谢锦珠面露犹豫之色,顿了顿才说:“我母亲给我留下了几个嬷嬷,只是那些嬷嬷年纪都大了,主动跟我请辞。”
乔明月依旧笑着,目光平和又笃定:“明珠姑娘,你可是亲耳听那些嬷嬷这么说的?”
谢锦珠摇摇头,又补充道:“可嬷嬷们的年纪确实大了,而且她们的亲人们都亲自到府上来接她们走。”
乔明月心中明白,谢锦珠母家好歹是京城的人家,怎么会轻易任由旁人把自家姑娘捧杀。
而且谢锦珠的母亲可是京城的人,若是真的孝顺,会让自己的母亲一把年纪了还回到京城?
这不是给老人家增添负担,乔明月觉得这件事怕是根本就是人算计的。
她循循善诱:“明珠姑娘,有些事,还是得问问当事人为好。”
谢锦珠虽说单纯,但也不蠢笨,乔明月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哪能还不懂其中深意。


谢锦珠回了谢府,刚一迈进大门,就听见谢娇那标志性的哭声,她顿时心生厌烦。心里直犯嘀咕,这谢娇怎么就这么能哭呢,从早到晚,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她抬脚就打算径直朝自己院子走去,不想理会这烦人的哭声。
没成想,继母的声音幽幽传来:“明珠呀,我听说娇娇在外头又惹了你,你当姐姐的大人有大量,我这个做母亲的就代替娇娇给你道歉。”
谢锦珠抬眸,看着眼前这与谢娇有七分相像的女人,暗自腹诽,要是说谢娇是个爱哭包,这位继母就是个戏精,自己什么时候说要罚谢娇了,每次都上赶着来这套。
她毫不客气地甩开继母伸过来的手,大步流星回了自己院子,压根没留意周围奴仆们各异的眼神。
就算看到了,谢锦珠也不会在意,终归在这家里她才是最受宠的姑娘,有父亲和祖母的疼爱就够了。
另一边,乔明月带着青枝回到乔家。刚踏入家门,一个茶杯就裹挟着风声迎面飞来,“砰”的一声,杯盏瞬间碎裂,飞溅的碎片直直划过乔明月的脸颊。青枝见状,惊呼声脱口而出:“小姐,你的脸!”
乔父也愣住了,他着实没料到,以往这丫头总能躲开自己扔出的茶盏,今天怎么就中招了。
乔明月看到了乔父眼神中的错愕。
为什么不躲了呢?
因为她也很厌烦了。
乔父最是喜欢看到她像个小兔子一般逃脱的样子
好玩吗?
或许对乔父是好玩的。
看着一个名门贵女在他面前那般狼狈不堪
应该很爽吧。
乔明月低垂着脑袋。
连捂都不捂一下脸,还伸手拦住了青枝想用手帕帮自己捂住伤口的举动,就任由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慢慢染红了她那张精致的小脸。
乔父瞧着这场景,只觉得心里发毛,原本涌到嘴边训斥乔明月的话,一下子全给噎了回去。
青枝见乔父没动静,心急如焚,这可是伤了小姐的脸,这可是小姐的脸面呀。
“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道:“老爷,求求您快给小姐请大夫吧!”
乔父满心不愿,他不想这事传扬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因而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青枝见叫不动乔父,咬咬牙,径直冲出乔府大门,在外头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快来人啊,我家小姐受伤了,急需大夫!”
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
乔父眼见事情已然闹得不可开交,无奈之下,也只能差人去医馆把大夫请了来。大夫神色凝重,仔细地给乔明月脸上的伤口清理,一边忙活,一边忍不住感慨:“唉,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伤了脸呢。所幸伤口不算深,不至于毁容,往后好好调养着就成。”
乔父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还想斥责乔明月,可当着大夫的面,又不好发作。
青枝则在一旁,眼眶泛红,满脸担忧地看着大夫给乔明月处理伤口,时不时问上几句,生怕遗漏了什么。
大夫开了几副药,又叮嘱了好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屋内,只留下乔明月和乔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乔明月抬眼,目光平静地望向乔父,缓缓说道:“父亲,女儿累了。”
乔父刚欲开口,余光瞥见还未走出院门的大夫,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只能恼怒地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青枝紧跟在大夫身后,敏锐地捕捉到大夫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错愕,一颗高悬的心这才悄然落下。她微微叹了口气,故作感慨地对大夫说道:“我家小姐实在是命苦啊。不过是出门一趟,就被二小姐恶人先告状,还遭了这飞来横祸,被老爷甩了杯盏。”
话落,她全然不顾大夫那探究的目光,没再继续往下说。
只是在大夫即将离开乔府之际,青枝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塞给大夫几个银粒子,轻声说道:“往后就麻烦大夫多费心了。”
此前给乔明月看诊的费用,乔父已然支付,这银粒子算是乔明月私下的心意。
至于自己为什么能收到这银粒子,大夫也是清楚的。
不就是把这件事传出去嘛。
看了一眼,今天跟自己一同来个药童。
左右只要这话不是从自己嘴巴里出来的,就成。
大夫口中应承道:“没问题,没问题!若是乔小姐有任何不适,届时直接派人来找我便是。”
青枝回到乔明月的屋子,只见乔明月手上捧着此次出门新买的话本子,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愉悦,仿若全然没将此前的糟心事放在心上。
见青枝进来,乔明月抬眸问道:“事情办妥了?”
青枝应了一声,转身拿起一盘今日刚买的糕点,轻轻递到乔明月手边,说道:“按照小姐的吩咐,都跟大夫说了。只是小姐......”
她的目光落在乔明月脸上那层厚厚的药膏上,神色间满是忧虑,“小姐,您又何必如此呢?女子的容颜何其重要,这次若稍有差池,没把控好分寸......”
乔明月闻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青枝的鼻尖,语气笃定:“不会有如果的。这么多年,除了最开始不懂事的时候,往后哪次我不是巧妙躲开了?”
回忆起往昔,年幼的乔明月时常会被乔父扔出的物件砸中,不过大多是落在身上,虽疼,却不至于在脸上留下难看的伤痕。
等乔明月渐渐长大,开始有意识地躲避,乔父竟变本加厉,专挑她的脸扔。
而今天的事情,全然是乔明月有意而为之。
躲什么呢?
自己伤了脸,乔家的名声能好听?
自己以前就是太过瞻前顾后,这才被算计了。
乔明月拉过青枝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也别太忧心了。”
青枝却还是忍不住嘟囔:“我的小姐明明这么好,心地善良、知书达理,怎么老爷和夫人就跟瞎了眼似的,一门心思只喜欢二小姐。”
乔明月只是笑笑,没有接话,毕竟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收养的,能一样就有鬼了。
乔明月轻轻抚着脸上的伤,心中暗自思忖,这伤口可不单单是为了让乔父心生膈应。眼下正值夏日,天气炎热,伤口要是稍有差池,当真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所以,她必须出门求医。
“开什么玩笑,脸还伤着就要出门?”乔父听闻乔明月要出门的消息,顿时满脸不悦。只因之前青枝那一嗓子,外头已然有了风言风语,说他苛待大女儿。
乔父最是看重名声,哪怕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在私底下悄悄流传,没人当着他面说,但他在外头交际,也偶尔能听到,这足以让他如芒在背,难受不已。
“爹,你就叫姐姐去呗。她要去求医的那个老大夫有怪癖,要是想让他出手医治,可不轻松。也算是帮爹你出了口恶气。”乔明曦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


边城到底是个偏僻小地方,本就没什么声名远扬的大夫。但巧的是,最近刚好有一位医术精湛的老大夫来此地休憩。
听闻他医术高明,只是脾气古怪得很,声称不合眼缘的病人他不救,即便合了眼缘,还要看病人的诚意。那些被老大夫判定不合眼缘的,想见到他本人,都得在门口老老实实站上起码两个时辰。
乔明月尚未出阁,没有父母长辈陪同,绝不可能在傍晚太阳落山时去老大夫门口排队,只能选在大中午顶着烈日前去。乔明曦就盼着看乔明月出丑,丢尽颜面。
乔父也知晓那个老大夫的古怪脾气,权衡一番后,终究还是同意了乔明月外出。
“小姐,你还真是有本事,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件事,老爷和夫人短期内都不会放你出来了。”青枝满脸佩服地说道。乔明月不出门,作为贴身丫鬟的她,平日里出门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顶多是给乔明月跑腿买东西时能出去透透气,但身上带着任务,也不敢在外头多做停留。
如今又有了能出门的机会,青枝自然是满心欢喜。
“那老大夫不好请,自然非我去不可。”乔明月神色平静。
马车缓缓驶入一条小巷,车夫突然停下,说道:“小姐,前面的路堵住了,我过不去。”乔明月掀开车帘,只见前方停着几辆马车,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上辈子,这位老大夫在此地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乔明月深知他医术了得,两年后北方爆发一场瘟疫,最终还是这位老大夫调制出的药方,遏制住了瘟疫的蔓延。
只可惜,老大夫年事已高,因过度劳累,最终倒在了抗疫一线。
可在此之前,听闻他的日子过得颇为困苦,主要就是因为他那古怪的治病规矩。
可只要有人愿意找他看病,按说他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这般田地才对。
乔明月心中疑云密布,久久无法消散。
“小姐?”青枝早已下了轿辇,见乔明月仍坐在里头,不禁疑惑出声。
乔明月回过神来,抬手取过一旁的帷帽戴上,这才缓缓下了轿子。她心里清楚,不管那位老大夫的规矩多么古怪离奇,可在这偏远的边城,他的确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指望、能帮自己治愈脸上伤势的人。
这地方实在太过偏远,而她上辈子又一直被困在乔府,几乎从不外出交际,对于外界的名医,所知甚少,唯一知晓且名声在外的,也就只有这一位老大夫了。
上辈子,乔明月身为灵魂体时,曾听太医提过,若是自己能早几年被寻回,体内所中的毒并非无药可解,当时太医还提及了一个药方。
只可惜,那时她的灵魂残缺不全,时常陷入昏迷,偏偏就在太医说方子的节骨眼上,她又昏了过去。
后来,乔明月也多次试图探寻那个方子的下落,可直至魂飞魄散,都没能再见到那个方子的影子。
正出神间,“嘶”的一声,一颗石子冷不丁砸到了乔明月的脑袋上。她吃痛,下意识伸手捂住脑袋。
青枝瞧见街口那几个嬉笑打闹的男童,断定石子是他们扔出的。
“你们几个小崽子,给我站住!”青枝扯着嗓子喊道。那几个男童被这吼声吓得一哆嗦,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慌乱地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青枝脚下生风,几步便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看你们往哪跑!无故伤人,今日非得给你们点教训不可!”
几个男童吓得慌不择路,像没头苍蝇般四散而逃。没过多久,青枝便带着一个小男娃来到乔明月面前。
这小娃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身形瘦小,脸蛋脏兮兮的,鼻涕挂在鼻尖,随着呼吸一吸一缩。他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裳,光着屁股,两条细瘦的小腿上满是泥点,脚丫子也糊着泥巴。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没有梳理过。
乔明月看着眼前这模样的小娃,只觉一阵头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青枝说道:“青枝,把孩子放回去吧。”
青枝满心不情愿,目光落在乔明月脸上那因石子砸落而泛起的红痕,心疼不已,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平:“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您总是这般隐忍宽容,才让二小姐那般肆意妄为,老是踩在您头上欺负您。”
乔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接青枝的话茬。她俯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轻轻递到那孩子手中,声音轻柔,带着安抚:“莫怕,姐姐的丫鬟刚刚吓到你啦,这是给你的道歉礼。”
小男孩原本还畏畏缩缩,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抓过钱袋子,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角。
青枝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这小鬼,太气人了!”她脸颊泛红,胸脯剧烈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乔明月见状,轻言细语地劝道:“好了,青枝,莫要和一个孩子置气,他年纪小,不懂事。”
安抚完青枝,乔明月抬手示意青枝去敲门。
青枝走上前,抬手,用指关节重重地叩响房门,“砰砰砰”,声音急切又响亮。一下,两下,三下......时间缓缓流逝,敲门声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可那扇门却如铜墙铁壁般,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青枝见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加大了敲门的力度,敲门声愈发急促,“砰砰砰砰”,恨不得把门敲出个洞来。
见依旧无人回应,青枝停下手,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屋里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四周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青枝又接连喊了几声,每一声都涨红了脸,可那扇紧闭的门依旧纹丝不动。
青枝忍不住说道:“小姐,都敲了这么久、喊了这么多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这屋里八成是没人。”
乔明月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青枝,这老大夫有他的规矩,不会轻易开门的。”
但规矩是规矩,喜好是喜好。
老大夫大老远跑到这偏远的边城,自有缘由。这边城有一种马奶酒,酿造工艺独特,风味极为特别。
只是这味道太过奇特,别说是外地人,就连土生土长的边城人,能接受的都寥寥无几。
而且这马奶酒酿造工序复杂,产量极低,若是想喝,必须每日提前订购。
正因如此,很少有人知道老大夫对这马奶酒情有独钟。直到后来,有人偶然间以马奶酒为礼,成功提前见到老大夫,大家才知晓他的这个喜好。
乔明月想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正是那马奶酒。她看着手中的酒,转头对青枝说道:“青枝,既然老大夫不在,我们之前特意买的这马奶酒,怕是要浪费了。”
说着,乔明月轻轻揭开酒盖子,装作要把酒全倒掉的样子。
青枝见状,心疼得惊呼起来:“小姐,这酒可是我连续排了几日队才弄到手的呀,可不能就这么倒了呀!”
“小姐,咱这马奶酒来得可不容易呀,每日都得早早去排队,我排了好几天才买到的呢,可不能浪费了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乔明月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乔明月能改变主意。
乔明月还没有松口的迹象,那扇紧闭许久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门后,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小童,他瞧了瞧乔明月与青枝,脆生生地开口道:“我家先生有请二位进去。”
青枝一听,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等跟着自家小姐走进屋子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屋里一直是有人的。
青枝瞬间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张嘴发作,数落这家人故意不开门,让她们在外面苦等许久,手腕却突然被乔明月紧紧拽住。
乔明月微微摇头,眼神里满是制止的意味。青枝虽满心不忿,但看着乔明月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只能咽了回去。
她只能暗自腹诽,狠狠瞪了那小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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