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说,他后悔。
他还说,是真心爱你。”
我翻了个白眼。
都说临死前,人会说真心话。
可“真心哥”到死也不真心。
他只是后悔,为了在我面前立好人设,帮了于涂一把。
好几年前,于涂深陷网赌,欠下很多钱。
我红着脸求应子晖让于涂进聚星出道还债。
白冰刚走没多久,又怒气冲冲地折回来,抓着我的病服发狂:“习以安,你离不离婚,不离我拿叉车叉你离。”
我余光瞟出走廊。
于涂正扶着夏晴的腰走到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的科室是妇产科。
夏晴看了进来,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依然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看来这次不是假孕,是真的怀上于涂的孩子了。
11过了一会,夏晴径直冲进我病房。
白冰在给我剥橙子。
夏晴趾高气昂地将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习以安,签了吧。”
我接过橙子,润了润嗓子:“让于涂来和我说。
“你还不配。”
她轻笑地眯了眯眼。
“唰”地一巴掌落在我脸上:“醒醒,是于涂让我来的,他根本不愿再见你。”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美甲划出几道痕。
白冰气得发疯,扬手要打回去。
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腕,摇摇头示意。
“报警。”
警察很快来了,检验出来是轻微伤。
我不同意和解。
夏晴被拘留了。
于涂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神色暗藏慌乱。
“习以安,她不过就是打了你一巴掌,要不要动静闹这么大?”
“你所谓的善良呢?
仁义呢?
她一个孕妇,你跟她急什么?”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冰挡在我面前,把床边剩的爆汁橙子摔在于涂脸上:“滚。”
趁于涂拿纸巾擦脸的时,我靠在她耳边,语气极低:“别管我,赶紧去找应家两老。”
她疑惑地往后瞧了瞧我。
我赶紧推走她,意有所指:“是,很急。”
我转着笔打趣:“我这名字只签一个,你想我签在谅解书上还是离婚协议上?”
于涂二话不说把离婚协议怼了上来。
我随意翻开看看,于涂净身出户。
整得多有意义似的。
实际根本没有婚内财产。
他死盯着我,生怕我反悔,“下周一,民政局。”
我笔尖停顿,抬头看着于涂。
于涂,那条后巷里,和我电光火石间的对视,是盘算还是怀念?
我不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