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小小苏裕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非要逼我成大佬徐小小苏裕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我的猫耍大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脾气,徐小小只觉无语,还是一如从前的暴躁,也不知道这个副营长是怎么当上的。怎么,难不成她应该感恩戴德他们终于来解救她于苦难之中了?还是痛哭流涕庆幸自己这来之不易的重获新生?不等她想太多,徐成柏那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有什么好收拾的,一堆破烂货,家里什么都有,不重要的就别带了,拿回去还得扔一次垃圾。”一把拍掉徐小小手中的包袱。两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衣服,满是补丁的灰裤子,看起来脏得不行的被单,结成块的夹袄...徐小小的狼狈,凌乱散落。徐成柏看着一言不发,小小只的人默默蹲下收拾...弱小单薄无助,孤苦委屈沉默的身影,与他记忆中像花儿一般娇艳活泼热烈的妹妹找不到一丝重合。这画面激得他胸口一滞,莫名闷疼,然而在一息之...
《重生七零非要逼我成大佬徐小小苏裕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脾气,徐小小只觉无语,还是一如从前的暴躁,也不知道这个副营长是怎么当上的。
怎么,难不成她应该感恩戴德他们终于来解救她于苦难之中了?还是痛哭流涕庆幸自己这来之不易的重获新生?
不等她想太多,徐成柏那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有什么好收拾的,一堆破烂货,家里什么都有,不重要的就别带了,拿回去还得扔一次垃圾。”
一把拍掉徐小小手中的包袱。
两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衣服,满是补丁的灰裤子,看起来脏得不行的被单,结成块的夹袄...徐小小的狼狈,凌乱散落。
徐成柏看着一言不发,小小只的人默默蹲下收拾...
弱小单薄无助,孤苦委屈沉默的身影,与他记忆中像花儿一般娇艳活泼热烈的妹妹找不到一丝重合。
这画面激得他胸口一滞,莫名闷疼,然而在一息之后那不合时宜的心疼又转为更加强烈的怒火:“故意做给我看呢?展示你的委屈?你在我们家过了10几年的好日子,红日因为你在农村苦了10几年,不过只是2年的农场,你还委屈上了?”
“这些都是你欠她的!你才替她受了2年罪,对你来说已经是轻的了,别不知足,要我说你享的这10几年福都该还给她。更何况你是徐家人,你能在这儿受多少苦?还跟我演上了! 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想想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少耍把戏。”
说着,不管不顾扯起地上在收拾东西的人,快步把人拖了一路,直接塞进车里。
身高力量身体素质的差距,让跌跌撞撞被拖行的徐小小脚指伤口被磨得厉害,虽然疼,但她却没因为徐成柏粗暴的行为和怒火中烧的话语,而有什么情绪波动。
非要有的话,是庆幸,被拽起来前,在那一地衣服里摸到了她从小随身携带的那块看不出材质的护身石。
这可是真正的宝贝,诱她重生,护她性命的关键。
她手中的小石头看似不规则,其实是有另一半的,两块能严丝合缝的拼合。
找寻并取回另外半块,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事,也是她愿意跟着徐成柏回去的理由。
上一世,她最后见到这两块小石头,是出现在徐红日和齐函夫妇那对双胞胎的满月宴上,不顾高朋满座的诧异,非金非银非玉,两块不起眼的小石头被他们父母郑重的赠送给两个小娃娃一人一枚。
这一世,徐小小偶然窥得玄机,自然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愿像上一世那般年纪轻轻就一身病痛,大半生都在抵抗病魔苦苦求生。
就是不知道目前那另一半的石头在谁手里,徐红日?周天?黄美心?徐成松?徐成柏?还是她小时候的娃娃亲对象齐函手里。
想到齐函,回忆起那张好看的脸,徐小小忍不住苦笑,人总是要向现实低头的。
一群孩子一个大院一起长大,但徐小小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似乎就能分辨美丑了,一直都是追着最好看的齐函跑。
小朋友的喜欢热烈又纯粹,最好的最喜欢的总是都要眼巴巴送到他面前的。
可齐函这孩子早慧,在他少年老成的态度面前,徐小小没讨到多少好。
就像那冰山,徐小小这初生的太阳根本照不暖人。
可即使那样,她也没想放弃的,总觉自己会长大,有一天会变成一颗大太阳!晒化他!
一直到徐红日出现,齐函会用少年还并不那么强壮的身体温柔护着。
一直到妈妈明示暗示与齐函的指腹为婚的亲应该是属于红日。
一直到重生,上一世,亲眼见证年轻有为的军官配文艺团一枝花的神仙眷侣。
终于明白,齐函不是冰山,他是钢,晒不化,他需要的是绕指柔。
他要的是齐徐两家的联姻,他要的是徐家千金。
所以...都不重要了,她放下了。
不管是徐家人,还是齐函,这些人,这些感情,本就不属于她。
春风农场建在距京城100公里的地方,挖的河是为了京城防汛。
回去这一路需要2小时,徐小小没有为了这些人思虑太多,压下繁杂的情绪,认真的琢磨起如何找回那另一半的小石头。
护身石的来源说起来也是玄妙,那年她还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那会儿还没有开始破除封建迷信。
一家人为病重的奶奶上山祈福,寺庙里的一位长相异常奇特的僧人说自己是来自上面的使者,赠给有机缘的小娃娃一个福袋。
那福袋里有6枚形小拇指大小状各异的小石头,说不上多金贵,但也看起来没那么普通。
徐小小是偶然发现这6枚小石头里有两颗是能拼成一起的,不过那会儿因为徐妈妈觉得这些小石头受过佛光照拂,每一粒应该都是带功德能保佑人的,于是把福袋拆了,每粒小石头都单独做成了坠子,也就没再在乎过拼合这事。
徐小小自己先挑了一枚,送给病重的徐奶奶一枚,两个哥哥各一枚。
神奇的是,徐奶奶确实身体日渐好转,日渐西山被医生诊断活不了一个月的老太太又多活了2年。
后来,徐小小又像献宝一般套了一枚在齐函脖颈上。
还剩最后一枚,当时大院里两个要好的小伙伴,周天和黄美心都想要,她豪气的大手一挥让他们两人自己去抢了。
徐小小忍不住祈祷,她找的那枚可千万别是周天黄美心那对菜刀菜板组合拿去那枚...当时两人说为了公平,一人一半来着。
吉普车在陌生又熟悉的大院房子前停下。
这独栋的小房子其实徐小小没住几年,以徐父的级别,她小的时候一家人是住的是那种联排的平房,大约是她10岁的样子,徐家才搬来了这边。
车还没停稳,急切的呼唤声便响起:“小小,我的小小。”
车门忽的被人拉开,徐小小猝不及防就被被人拥入怀里。
徐母一边激动的拍着徐小小的背,一边声泪俱下的喊:“小小,小小。”
因为被抱着,她看不见徐母的脸,与她四目相对的,是另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庞,徐红日。
徐小小翻了个白眼,幽幽指出:“抢我东西不存在,但害我是不争的事实,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栽...”
徐成柏也没见过这样的徐小小,他先是大为震撼,又隐隐为她的委屈浮现一丝心疼,但随着徐红日的哭泣,他又想到红日在外10几年的辛酸。
让让红日又怎么了?不过是农场两年,红日可是流落在外10几年。
于是,为徐红日愤懑不平的徐成柏跟着一起炸了:“别口口声声红日害你,难道你就没害她?不是你,红日能在外流落10几年?我家好吃好喝给你养大,不欠你什么,这个家你能待就待,待不住就滚!”
“徐成柏!”徐父厉喝一声,狠狠瞪向徐成柏。
这小子说什么屁话呢?!想走就走?徐家这10几年白养了?
徐成柏虽然是惧父亲的,但情绪使然,依旧梗着脖子:“爸,她这么不安分,非要针对红日,留着她做什么?红日在外面还不够辛苦?现在回家了还要看她脸色?她以为自己是谁?她刚才说了,她可以加倍赔钱,我们跟她算,算清楚了一拍两散。”
徐小小是挺希望徐成柏说动徐父的,真能一笔钱买断也挺好。
但经历过上一世,她清楚的知道徐威这人的野心,怎么可能一点钱就满意,他要用她的好皮囊换取更多的利益。
不过,话被徐成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无所谓试一试,添把火:“我同意,算吧。”
徐小小淡漠且决绝的反应被徐家人看在眼里。
饶是徐成柏都被她过于冰冷的回答,冻得心脏漏跳两拍,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应该是被吓到,服软吗?
徐母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娇巧小脸,陌生到让她心痛,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不可以!小小你也是妈妈的姑娘。”
徐小小转头看她,那冷酷的眼神似在质问,是吗?
大概养了10多年,还是有感情的吧。
徐母哭着扑上前抱住徐小小:“不可以,小小不可以。”
这是突然想起了她们之间已逝的母女情?
这种触碰已经久违了,打从徐红日回家后就再没有过。
她不习惯,也受不了。
“徐妈,我也并非是自愿来到徐家,更不是故意跑来占徐红日的位置,我不同意徐成柏的话,徐红日不是我害的,但你们确实把我养大,你们对我有养恩,我甚至曾打算为了你们,在这个家里继续寄人篱下。”
“可事实是,你们的亲女儿容不下我,她无数次生病栽赃到我身上还不够,她故意诬陷我害我去农场,我不管怎么忍让,她都一再咄咄逼人,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再差也不会比去农场差了,但就她这样闹,如果影响徐家呢?”
徐红日哪受得了徐小小这样的针对,恨得手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小小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呜呜呜...我没有故意害你,而且我怎么可能害徐家!”
“是吗?那徐爸的晋升为什么会受阻?”
两人的对话在不同人耳中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徐父像是被木鱼敲了头,瞬间醍醐灌顶,紧跟着是后怕。
这小小是去了趟齐老爷子家听说什么了?
徐母则是晴天霹雳,心痛万分,两个女儿真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徐成柏和徐父徐母不一样,他震惊,小小怎么变了这么多?那个阳光明媚的娇娇妹妹如今气势变得这样强,心性也不再天真烂漫,说的话更是牙尖嘴利,可谓是一针见血。
这一路林媛有许多话想说想问,但每一次开口最终都会变成,呜呜呜...
不过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徐小小也得知,对她忽然消失不上学这事,虽然并没有传出她与特务扯上关系的传闻,但流言也是不少,主流基本是真千金回归,假千金被丢回山里,真假千金不合徐家选择放弃徐小小把人弄下乡去了...
都还是些意料之中的猜测。
“所以小小,这两年多你到底去哪了?你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跟我道别,你也不给我写信...呜呜呜...”
见某人又要开始掉小珍珠,徐小小心下软成一滩泥。
徐红日整日在她面前梨花带雨,徐母这几天也频频红眼眶,看得她只觉厌恶。
忍不住感慨,相处10几年的家人对她全然不如同她相交几年的朋友。
“害,我这不是回来了! 我下次走,一定先给你道别行不~”
一听这话,林媛立刻停下脚步,八爪鱼般缠抱住徐小小:“你还要走?你去哪?”
呃...地方她现在还说不好,她只能说这徐家肯定是不会留的,所以离开是必然。
徐小小一边掰带着牛劲儿缠着她的两条手臂和一条腿,一边岔开话题:“我的事一时半会儿没法说,先说说你,你怎么样?”
林媛乖乖回答:“我毕业了,然后就被弄进糖厂,现在在做会计,你知道我想考文工团的,但他们都不同意,说我那病...”
林媛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但身材不娃娃,她遗传了林家人的高挑。
就她这种身段跳舞什么的确实好看。
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另挑重点说:“那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噢,今天我大哥带他对象上门,我请了假在家帮忙,不止我,我二哥也在的,我妈说这是表现对方女家的重视...”
嗯,是知书达理,有理有节的林家没错。
想到林家人,徐小小豁然开朗,福至心灵。
林家二哥她熟呀,当年林媛犯病她跑去求救,就是找的林家二哥。
最重要的是,上一世的林家二哥可是一名成功的商业大亨,说明他迟早会下海经商。
说不定人家现在就暗地里操作起来了呢。
“媛媛,我今天就不去你家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了,你家有客人,不方便。”
林媛不依,晃着徐小小撒娇:“哪有不方便,我爸妈爷奶都喜欢你,见到你回来了不知道多高兴。”
徐小小人都快被摇晕了,没忍住弹了林媛额头一个脑瓜蹦:“我当然知道,所以更不能喧宾夺主呀!”
林媛思考了好几秒才应下:“那好吧,那明天?”
“周末吧,你不用上班,我们还能多待会儿。不过,你能不能现在帮我把你二哥叫出来...”
林家二哥林瑞祥性格爽朗,脑子灵活,胆子还大,现在更是在运输队这种有门路的地方工作,嘿嘿...
几分钟后,林瑞祥一个人出现在门口,见到徐小小时,眼中的惊喜不弱于林媛。
若不是这个年代还保守,估计也是忍不住要上前抱一抱人的。
没寒暄几句,她便招了招手,示意高大的林瑞祥低下身来。
徐小小没有见外,也没有很久不见的尴尬,非常直接的说起找他的目的:“祥哥,你有黑市的朋友吗?”
林瑞祥担心的看了她好几眼,小声问道:“你要去黑市?”
“我刚回来,没有票,想买点东西都买不了...”
“你要什么票,我给你就是了。”
“我不仅想买,还想出。”
“出?”林瑞祥眨眨眼,试图看清眼前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姑娘。
不过很快又想明白,她从来就是个胆大的,连他妹妹发病都不怕,而且她消失这两年有什么奇遇也不一定。
徐小小当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嗯,我不方便自己去,想说找个有路子的靠谱的,大不了我便宜点给出去...”
两人在林家门口嘀咕了好一会儿后,林瑞祥回家牵了自行车出来,直接载着徐小小走了。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棉纺二厂后面的破巷弄。
进屋后,徐小小立马乐了。
压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般好,这是直接就找到了合伙人。
更没想到林瑞祥这般信任她,她的东西都还没见着,竟然直接带她来了他的一个据点。
“这边是我放些零碎东西的地儿,你不是明天要去拜访长辈,先在这边挑。”
徐小小也没客气,麦乳精拿了好几罐,水果罐头也拿了好几罐,反正多的她可以丢空间自己吃。
挑完东西,她环顾了下小房子:“祥哥,我那些东西也送这来?”
这屋子小归小,但是很整洁,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多是通过运输队从外地弄进京,卖高价的产品,她有些担心兔子鸭子会把这儿弄得一团糟。
“你找个你方便的地方,我们在城郊还有个大房子,到时候我负责弄过去。”
林瑞祥送徐小小回家的路上,虽然人家没问,但她还是稍微说了几句‘谎言’,大概是说这两年去山里了,东西都是从乡里来的。
两人有说有笑快到大院的时候,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忽然抄到两人前方,还骤然停在了他们前面。
徐小小暗骂,谁这么不长眼睛,没素质,干这么危险的事。
结果,齐函从驾驶位蹦了下来。
看着那张好看归好看但永远都冰冷的脸,她莫名就禁声了。
倒是林瑞祥和齐函打起了招呼。
因为徐小小和林媛的关系,他们也都是认识的,但因为齐函比林瑞祥高了一个年级,所以没有那么熟。
见徐小小既不从自行车后座下来,也不跟他打招呼,齐函直接点名:“徐小小~”
她这才恹恹跳下车,一边从车头取网兜,一边低声跟林瑞祥低声说:“学校后面废弃的那片房子,就那间鬼屋,你今天晚上8点过去。”
“好,齐函这什么情况,需不需要帮助?”
“不用,他脾气臭,但从来不会打我。”
“......”
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但齐函看懂了她拿东西的动作,直接插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网兜。
两人间虽没有言语,却有一种外人看不懂的默契。
爬上车后,徐小小还不忘探出身子跟林瑞祥挥手道别。
齐函也不管她,直接开走,手才挥了一半...
“下午去林媛家了?”
“没有,我去给爷爷奶奶买东西了,碰上了而已。”
“哦。”
“东西我就不拿回家了,反正明天要带过去的。”
看来,必须要尽快把小石头弄回来。
不是尽快,是立刻,今晚就去徐红日那儿把东西偷回来。
哦,不,不是偷,是取,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徐家人自然是不知道徐小小这头的盘算,他们正忙着徐家的大事。
徐成柏把徐小小带出门没多久,徐父徐威便从部队回来了。
徐小小被接回家那日他没回,她回来4天了也没见过人,当然不是为了这个养女回来的,足够重要的人,才会让他请假往回跑这一趟。
“在家里就别喊司令了,我们两家没那么生分。”
“诶好,振邦兄。”徐父嘴上是随意的,但行动上依旧是毕恭毕敬的。
虽然在齐家做客,但他还是像个小弟一般,殷勤的给齐振邦斟茶。
“小小那丫头不是回来了,怎么没一起过来?”
一听这话,徐红日微不可察的抓紧了徐母的手。
徐母轻捏着安抚,还眼神示意,控制表情。
“她啊,不知道跟她二哥跑哪野去了,知道她爸今天特意回来看她还往外跑,实在是被我们给惯坏了。”
齐母张知夏悠悠放下杯子,和善笑道:“不怪孩子,大约是之前在农场被憋坏了,回来还能保持她那欢脱的性子也是不容易,我们这些做长辈该理解。”
徐父听这话脸色难堪了一秒,很快调整好:“是是,我们也不会拘着她,家里两个姑娘,一静一动挺好,小小聪明伶俐,机灵随性,红日虽没小小那般活泼,但比她妹妹沉稳安静,性子也温柔...”
就差直说徐小小心眼多还不端庄得体了...
齐振邦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么明显的一捧一踩,有些敷衍的应了句:“嗯,都是好的。”
齐振邦是一号军区主官,徐威的顶头上司齐司令,那将来可是有望更进一步到军委做委员的程度。
徐威自己则一直落在人身后。
作为都上过战场的同龄人,自身能力和军功上,徐威比不过。
家世也比不过,齐父之前可是一开始的核心成员,徐父虽与其是有过同生共死过经历的战友,但也总是不及的,进不去那核心,更何况徐父因为伤病原因退得早走得早。
所以这么多年徐威是一直都是在齐振邦身后的,追着其跑。
但徐威有一点好,他对齐振邦没有不甘和那些扭曲的嫉妒,只当作榜样目标奋力追赶。
可是这几年,齐振邦脚步不停升了,他却是基本没动过。
徐副师长迫切的想要博个转正机会,着实不想被人甩得越来越远。
“振邦兄,眼看红日也快要满18了,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要不要先给他们订个婚,小函没了后顾之忧,也好好好拼事业去。”
口头上的姻亲关系还是要做实了才好,徐威心一横话说了出口。
齐母张知夏甩了个眼神给齐振邦,齐父秒懂:“我家老爷子也惦记着孩子们的事呢。只不过红日这还没18呢,着什么急,这小子也还太嫩,还得再历练历练,等他两个哥哥定下来才能轮到他。”
徐母心下有些不悦,但也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能拼命给徐父使眼:再劝劝。
徐父却没理会她,他是个有眼色的,人家又没直接否认,只不过是有理有据的晚一些:“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长幼有序,反正啊,咱们老爷子身体康健,这儿孙福是迟早的事儿。”
齐家老爷子和徐家老爷子本是好友,他们从小看着徐小小屁颠颠追着齐函长大,自然是乐得见到两家能结这秦晋之好的。
所以,才有了齐徐两家要联姻这种想法,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老古板会替子孙决定终身,一直都是笑言“娃娃亲”。
可后来徐红日回来了,这事就有些变味了。
徐家人走后,齐母张知夏忍不住跟齐父嘀咕:“老爷子们是盼着娃娃亲,又不仅仅是为着齐徐两家联姻,他们这是偷换概念!”
“就这么不喜欢徐红日做你儿媳妇?我看人小姑娘确实也文文静静的。”
齐母拍开齐父要抱她的手,还白了人一眼:“你懂什么,你才见过那徐红日几次?更何况,女人看女人才准确。”
“好好好,我不懂。”齐父哄着妻子,一边又去拽人:“但这事儿还是得问你儿子意见,我看他今天那样子,也不像是反对的。”
“就你那闷葫芦儿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哪怕你让他取个窝瓜,他也没什么意见...”
“这话可不兴在外面说噢,他是父亲教育出来的,那能是随了谁!”
“哎...我也不是说爸不好,但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生死存亡的动乱时代了,也没必要一心都扑在家国兴亡上吧。”
齐父不赞同道:“没那么太平,暗潮只是汹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们的国非常需要我们的守护,只有我们顶在前面,人民群众才能在后方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我作为父亲是为他们自豪的。”
齐母不满的拍了齐父一下:“那我也是为他自豪的,我也支持他的工作,支持他做个有家国情怀有热血有担当的人,我只是希望他能稍微分点心为自己考虑一下,像他大哥二哥那样...”
被谈论的主角齐函浑然不知父母正为了他的事担忧,他对刚才徐家的到来也没什么感觉。
齐父早些年是不在京城的,去过好几个军区任职,那会儿夫妻两人要带三个小子很吃力,不忍分开齐兴齐业这对双胞胎,也不想让老人太辛苦,便把齐函送了回去。
所以就他是在齐爷爷身边长大的,齐爷爷确实和已故的徐爷爷是好友,徐家也确实是根正苗红的光荣人家,确实两老头常说齐徐两家会结秦晋之好,他对爷爷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崇拜,加上听多了,自然就刻在骨子了。
完全没把徐家人刚才的意图当回事的人,正捏着徐小小送他的护身石,左思右想,这人是怎么回事,东西不想要了?
徐小小不知道徐家今日去齐家那一出,回到家后见到突然出现的徐父徐威,惊讶一瞬,而后快速且恭敬的喊了声:“徐爸。”
这奇怪的称呼,听着有那么丝怪异,却又挑不出毛病。
时隔两年的相见,彼此都很淡,没有多余的话。
不过徐父倒是有几个多余的眼神瞥向她。
原本徐父正为着齐家的婉拒思考着什么,多看她几眼之后那双眸子又泛起精光。
母亲的怀抱...
徐小小原本感觉自己心脏不可控制的漏跳两拍。
但又在看清眼前让人厌恶的徐红日后,恢复了平静。
“妈,在这里做什么,外面还有人,先进去。”从驾驶位下来的徐成柏提醒道。
“对对对,外面冷,小小我们先回家。”徐母抹抹泪,温柔的牵徐小小下车。
轻抚着徐小小冰凉的手,沙发上的徐母又开始落泪,那眼里满是愧疚怜惜:“手上都生冻疮了,疼不疼孩子,人也瘦了这么多...”
是做母亲真真心疼孩子的样子。
说着又开始检查徐小小的衣裤,那是一点不嫌弃脏的摸来摸去:“衣服太薄了,鞋子怎么破成这样了...”
徐母眼泪滑落得越发厉害了,她娇养的小闺女,那个人比花娇,像小太阳一般明媚的女儿,去了趟农场,怎么就手也粗了,人也黄了黑了。
同徐母一起抹泪的还有旁边沙发上坐的另一人,徐红日。
“妈妈别难过,妹妹回来就好了,我有衣服,一会儿我把二哥刚给我买的新衣服给妹妹穿。”
徐母欣慰的看了眼亲女儿。
徐小小也抽空看了眼徐红日,那对着她,想靠近又不敢,欲言又止,一会儿讨好笑着,一会儿抹泪哭泣,带着怯意带着愧疚的委屈样。
“小小,妈妈以后会弥补你。”
徐母那情真意切的样子,徐小小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
可不等她再多琢磨一二。
“徐小小,你拿什么乔!红日都好心要让衣服给你穿了,妈也因为你心疼落泪,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别一回来就甩脸子欺负人,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去接你,管你做什么,死在外...”
徐成柏看不得他亲妹妹那委屈样,也更看不得淡漠的徐小小与他记忆里的偏差。
徐母听着越说越离谱的话,急急打断道:“说什么呢!小小刚回家,你不让着点儿,乱发什么火。”
“妈,红日大方的接纳她,你也一直在宽慰她,她呢,茅坑里的臭石头,油盐不进!你看她那样,她都不给你们好脸,你们还哄着她做什么!”
白磷性格的徐成柏是越说自己越气:“我们徐家又不欠她,把她当大小姐养了10几年,疼了10几年,我们徐家的骨血却因为她在外受了10几年的苦,她不过就是去了农场两年,而且现在我们也好心好意给她接回来了,她拿什么乔,装什么大瓣蒜!”
徐小小没什么表情的脸终于有反应了,眉头微皱。
不知道说什么,没有讨好的笑,就等于拿乔...
这徐成柏是越发的可笑了。
“谢谢你们。”
徐母因为徐小小这句生疏客套又莫名奇妙的谢谢,愣了一瞬。
“小小,你别听他的,你二哥的话别放在心上,既然回来了,你就还是我们徐家人,还跟以前一样,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会对你好的,来,小小,先跟妈去洗洗,换身衣裳。”
说着就要把徐小小往楼上带。
可刚走上两级台阶又木然停住。
尴尬。
徐小小的房间已经不在二楼了,徐红日回来后,鸠占鹊巢的人已经搬离孩子们住的二层。
死去的回忆忽然诈尸:
两年半前,“好羡慕妹妹,我们村里都是土房子,都只有一层,我还从来没住过楼上呢,原来从楼上窗户看下去风景是这样的,真好。”因为这句话,她被赶去了一楼窄小阴暗的储藏间。
善解人意的徐红日及时解围:“妈妈,新衣服我上去拿就行,你先带妹妹去洗。”
徐母感激的看了亲亲闺女一眼,这才拉着徐小小往一楼卫生间去。
徐小小收拾好自己,出来时众人发现她鞋子倒是换了,但外衣和裤子却依旧是她脏脏破破的那一身。
徐成柏见不得她这个样子,立刻怒火攻心:“徐小小你到底是要闹哪样!红日好心给你的是她的新衣服,她自己都还没穿过,你在这儿耍什么小姐脾气。”
说着就上前撕扯徐小小的破棉袄。
徐红日和徐母听到徐成柏的咆哮声从厨房赶过来,看到就看到一个扯一个护的画面,徐母大喝阻止:“成柏,你做什么!”
“妈,你看她,红日给她拿新衣服了,她故意不穿,这不是诚心扮委屈?她要真对咱们家这么不满,她可以滚!在这做给谁看呢!”
徐母看了徐小小一眼,也皱了眉,但还是耐下性子:“小小怎么了,是衣服不合适?还是你想穿你的衣服?那妈妈这就去找你的旧衣服,只是你这两年应该也长高了些,妈妈怕你穿着不合适。”
徐成柏眉头紧锁,冷冷的看着徐小小:“妈你管她干嘛!人家不稀罕,好心当成驴肝!”
推开徐成柏,徐母匆匆进屋去找旧衣服。
徐红日替补上来,动作温柔的要帮徐小小脱下破棉袄:“妹妹,这身衣服换下来吧,都回家了,得穿好点,咱们徐家不缺这点钱,给你买得起新衣服。”
徐小小:戳谁心窝子呢?买得起但就是不会给她买是吧!
徐红日这话说得妙,旁的人听了没什么,却能把徐成柏彻底点着:“把破衣服脱了!我们徐家没那么磕碜,你是想穿着这身出门,让人都觉得我家偏心,虐待你,对你不好是吗?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徐小小被两人撕扯着,表面看着像个没灵魂的木偶,实际上她并没有错过徐红日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徐母拿着旧棉袄出来的时候,徐小小的破外套已经被那两兄妹给扒了,被扔在了角落里。
只穿了一件她的旧毛衣。
好在屋内暖和,并不冷。
徐母要帮她穿,她也依着,只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道:“新衣服是湿的。”
声音不大,只有她们俩能听见。
徐母心里咯噔了一下,悄悄瞟了徐红日一眼,心情复杂的犹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妈妈的问题,可能是刚才放进去的时候没放好放水上了...”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徐母“啊~”的一声惊叫。
她猛的拉开徐小小手臂上短小盖不住手腕的毛衣衣袖,细小的胳膊上满是痕迹,有老的疤痕,有新的淤青擦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