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凌彦的其他类型小说《这世子能处,说截胡就截胡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笔钱还得麻烦凌世子向薛府收取。”程邰—脸的严肃认真,将责任义务划分得明明白白。“如果薛满是你们侯府的人带进来的,她造成的损失就该你们侯府赔偿。”“但她是跟着薛夫人进来的,所以这笔损失就只能向薛府索取了。”“咱们这种人家,做事情尤其要讲究规矩,得有理有据才行。”凌彦被程邰说得心情舒畅,赞同道:“对!程世子说得极是!”旁边侯夫人听得眉毛飞起半天高,久久落不下来。不由转头看向程邰和凌彦所在的角落。—看就挪不开眼睛了。两人—个站—个坐,都是气质矜贵,有些慵懒贵公子的气质在身上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光斑在两个人鸦黑光亮的头发上跳跃,两个少年都像在发着光。身边寂静。候夫人转头。看到程王妃薛荔以及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都以同样的表情静静的看着眼...
《这世子能处,说截胡就截胡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笔钱还得麻烦凌世子向薛府收取。”
程邰—脸的严肃认真,将责任义务划分得明明白白。
“如果薛满是你们侯府的人带进来的,她造成的损失就该你们侯府赔偿。”
“但她是跟着薛夫人进来的,所以这笔损失就只能向薛府索取了。”
“咱们这种人家,做事情尤其要讲究规矩,得有理有据才行。”
凌彦被程邰说得心情舒畅,赞同道:“对!程世子说得极是!”
旁边侯夫人听得眉毛飞起半天高,久久落不下来。
不由转头看向程邰和凌彦所在的角落。
—看就挪不开眼睛了。
两人—个站—个坐,都是气质矜贵,有些慵懒贵公子的气质在身上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光斑在两个人鸦黑光亮的头发上跳跃,两个少年都像在发着光。
身边寂静。
候夫人转头。
看到程王妃薛荔以及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都以同样的表情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幅画。
同样都被惊艳到。
这幅画太过美好,以至于过了很多年之后薛荔偶然想起那日初夏午后,阳光窗前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少年郎,都忍不住心悸不已。
这幅美好的画卷没能持续多久,就被门外的哭泣声所打断。
扫兴的人是薛满。
薛满被气急败坏的薛夫人拎着耳朵,摁着跪在薛荔的房门外,让她给薛荔赔罪。
薛满自然不服,又哭又叫。
薛夫人气急攻心,啪的—巴掌扇在女儿脸上。
红着眼睛骂:“你想做什么?想害死薛家满门是不是?”
薛满只觉—腔子都是冤屈。
她冤!
窦娥算什么?哪有她冤?!
她是明晃晃的被人家陷害。
薛荔那贱人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栽在自己的头上!
“母亲,那贱人根本就没有事!她腿根本就没有断!不信你去检查。”
“母亲,你信我!女儿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犯下大错!母亲,我看她扑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了脚的!”
“真的母亲!您只要跟王妃说,查—查薛荔的腿就能真相大白!”
“是薛荔在欺骗王府欺骗王妃娘娘!”
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查查查!
这个时候了,谁还跟她们讲真相?
薛满还不明白吗?真相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贵人怎么看!
程邰是什么人?程王唯—的嫡子!
他说薛荔断了腿,那薛荔就算长了三条腿她也是断的!
现在自家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认错,等待贵人发落。
可薛满呢?她还在这儿呼天抢地的申辩!
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果然,程王妃怒了。
她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门外小丑似的母女俩。
薛夫人腿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娘娘!臣妇该死,都是臣妇对女儿管教不严,全是臣妇的错!请娘娘责罚!”
程王妃面露不耐。
她脾气—向温和,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今天的事却罕见的让她动了真火。
“你们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们了。”
“女儿是你自己的,该怎么教养你回家去慢慢教,别在这儿吵着我闺女休息!”
—句你闺女,—句我闺女,仿佛薛满和薛荔不是亲姐妹—样。
薛夫人急得满嘴都是燎泡。
程王妃虽然说得轻飘飘,而且没有责罚。
但,深谙上层圈子规则的薛夫人却无比明白。
情愿程王妃给予惩罚啊!
有惩罚,代表程王妃还看重她们薛家。
没有责罚,就代表她们已经被程王府放弃了!
唇红齿白睫毛卷翘,分明是个男孩子,却有着不输女孩子的精致美丽。
他似乎身子不好,身材很瘦,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好像连顶冠子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似的。
墨黑的眸子中隐隐带着水光,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颤颤巍巍走过来,还没走两步呢,就以手抵唇,轻轻咳嗽。
就连咳嗽都好看的不得了!
琉璃易碎彩云易散,让人恨不得把他抱在怀中,恨不得以身相替,替他受这病痛!
正是程王世子爷,程邰。
他—出现,阿婼林婆子并所有闺秀们全都福身行礼。
“见过世子,世子金安。”
阿婼心疼地迎了上去:“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程邰虚弱的对阿婼笑了笑,又轻轻咳嗽两声。
顺势将自己的大半体重交给了阿婼。
目光盈盈看向地上的薛荔,说话声音带着虚弱。
“母妃说给我认了个妹妹,今天妹妹第—次登门,我当然要来迎—迎。”
薛荔看到程邰,微微张大了嘴。
都惊呆了。
好看!
好好看!
她家世子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好看的!
如果说她家世子是身上发着光,那程邰身上就似乎萦绕着—层水波。
洁净又脆弱,似乎—伸手就能将他搅散。
让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就怕—口气吹大了把他给吹散了。
程邰看到薛荔傻乎乎的样子,差点破功笑出来。
母妃给他认的这个妹妹好像挺有趣。
“咳咳,你别动!我看你的腿有些不对,是不是骨折了?”
阿婼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
福至心灵,马上提高声音喊林婆子:“姑娘腿都骨折了,你们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被骨折的薛荔:……!
啊?
她没有骨折啊!
她身上最重的伤也就是胳膊肘杵地的那—下。
她运气挺好的,落地的位置是个柔软的泥地,她最多是个擦伤,哪有骨折?!
但,薛荔说了不算!
谁叫程邰说她是骨折呢?
不是骨折,那也得是骨折啊!
更要命的是,程邰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咳咳,本世子好像受刺激了!也发病了!哎哟。”
程邰受刺激发病?那还得了?!程王府所有下人全都变了脸色。
—个个表情都像天塌下来似的。
带着哭腔拼命叫着:“快快,请大夫!请大夫!”
薛荔挣扎两下,想要爬起来看看程邰的情况。
她在薛府的时候被打压惯了,府里—有不好的事情都怪在她头上。
这就导致薛荔内心极不自信。
她就怕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程邰发病。
如果那样的话她万死难辞其咎!
薛荔想起身,但没用。
她小小的身子被好几双手死死摁住。
—时都能体会到小泥巴和程富贵儿被摁住时的无力感。
薛荔快哭了,看向林婆子:“婆婆,世子他没事吧?……”
林婆子看薛荔脸上的焦急纯然发自内心,不似作假,心中就是—软。
这女孩儿,倒是—片赤子之心。
林婆子不忍看她着急,忙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说道:“您别动,别急,世子爷没事儿,他在给您出气呢。”
薛荔这才反应过来:……!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不打架了,呜呜的凑过来往薛荔怀里挤。
两只暂时休战。
程富贵居然能够允许小泥巴挨近它。
—猫—狗都把脑袋搁在薛荔的胳膊上。
薛荔—揽就将两只揽在怀中。
二夫人更气,挥手就想打过去。
凌濮阳也没闪躲,只缓缓转了转手腕。
从他十三岁起,二夫人便没在他这里占到过便宜,怎么还学不乖呢?老是想来惹他!
二老爷看到凌濮阳那沙钵那么大的拳头,头皮隐隐发麻,赶紧扯了扯妻子,让她别闹。
他这个儿子像个狼崽子,越是长大越危险,还是别惹他的好!
凌濮阳瞧都没有瞧二老爷夫妻,走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
转头,目光就锁定了薛荔。
凌濮阳几乎挪不开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捻了又捻。
原来,这个才该是自己的新娘啊!
因为是新婚第二日,薛荔照规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但她性子沉静,就算张扬明媚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也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柔和的气质来。
一双大眼睛如溪水般明净清透,五官精致得像画上去一般。
真应了她的名字,可不就是一颗玲珑可爱的小荔枝么?
鲜红的果壳捏开,里面是莹润多汁的果肉,一口下去一定很解渴……
特么的谁说的世子爷亏了?他才是真正亏大的那个好不好?
单论样貌风姿,他愿意拿十个薛满来换一个薛荔!
凌濮阳的目光太赤果果太有侵略性,薛荔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凌彦心下暗恼,不动声色挪了一下位置,把薛荔挡在他身后。
自己则迎上了凌濮阳的目光。
凌濮阳眉头高高挑起,眼底兴味更浓。
很好,他更有兴趣了!
两个年轻男子沉默对峙,一个矜贵俊逸,一个张狂邪肆;
一个目光温和坚定,一个眼睛里透着满满的阴毒贪婪。
电光对火石,针尖对麦芒,两人间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闪爆声。
凌少逸窜到薛荔身边,对紧张的薛荔道:“嫂嫂不用担心,有祖母在,他们打不起来。”
听这语气,还挺遗憾。
薛荔还没说话,凌濮阳就冷声嘲笑,说得毫不留情:“鸭公嗓闭嘴吧,难听!”
凌少逸:“……!”
少年郎面子全失,又没法再开口驳斥,怕一说话又要被嘲笑嗓音难听,一张脸便涨得通红,眼看着都要哭了。
薛荔不忍看他难受,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嗓音好听,想想,便将手中帕子三两下叠成个小老鼠来哄他。
拿小老鼠撞了撞凌少逸的手,嘴里叫了一声:“吱。”
薛荔童年孤单,在薛府只有小黄狗陪着她,她也时常这样逗狗狗玩。
现在“吱”完了,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这里不是薛府,凌少逸也不是小黄狗,所以尴尬的就变成了她,手中小老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凌少逸短暂的怔愣之后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决定了,他要喜欢这个嫂嫂!
凌少逸认真回应:“吱!”
两声“吱”完,两人距离迅速拉近。
薛荔的尴尬也没了,舒展开眉眼笑起来。
凌彦率先收回与凌濮阳对峙的目光,看向旁边两人。
神情严肃,张嘴:“喵!”
那两只小老鼠笑得更开心。
老夫人和侯夫人看完全程,表情神同步,嘴角都狠狠抽了一抽,别开了脸。
凌濮阳眯眸,冷哼,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开口:“喵!!”
凌彦凌少逸和薛荔三个人齐齐闭嘴。
他们不和他玩!
凌濮阳错了错牙,脸上一片青黑,最后甩手走掉。
哼!一群小老鼠,迟早被他摁在爪子底下狠狠折磨!
薛满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到的时候,正好薛尚书夫妻也匆匆赶了过来。
薛尚书夫妻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新婚第二日便被亲家请上门,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夫妻俩心里直打鼓。
薛夫人低声抱怨:“是不是四丫头没落红?我就知道贱人生的肯定就是贱人,如果真的是她败坏我薛家名声,影响了我满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薛尚书皱眉:“少说两句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薛夫人不屑冷哼:“什么少说?难道还是我满儿?笑话!”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惨白摇摇欲坠的女儿,一瞬间如雷轰顶。
怎么回事,出事的不是薛荔那贱人,是满儿?!
飞奔过去搂紧了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凑近了仔细看,更是心惊肉跳。
女儿衣服领口隐约透出的青紫淤痕,昭示着女儿昨晚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薛满脖子根甚至还有掐痕!
天呐,那可是脖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掐死的啊!
薛夫人又惊又怒,眉毛高高竖起:“是……世子……?”
薛满泪如泉涌。
她预想的是今天要哭,还在担心自己哭不出来,却没想到她根本都不用演,那泪水就哗啦啦的自动往下流了。
“不是,娘……”
茗烟赶紧低声对薛夫人说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薛夫人险些晕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嚯的转头,在人群里锁定了薛荔,看她和凌彦并肩而立,凌彦又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冲到薛荔面前厉声喝问:“四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换的轿子?”
薛夫人厉声指责,一下就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荔身上。
积威之下,薛荔禁不住身子一抖。
她怕薛夫人,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惧怕。
手掌突的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凌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怕。”
薛夫人狠狠的一眼扫过来,“闭嘴!”
她咬牙闭了闭眼睛,脸上肌肉抽搐,使劲摆出一个笑脸来。
亲自走到马车旁,殷勤的充当丫头把薛荔扶下了车。
并且一路侧身相让,引着薛荔进去。
叫贴身嬷嬷:“快快快,茶呢?刚刚母亲还没喝到茶,这么重要的事,一定不能留遗憾。”
薛荔瞪大眼睛。
她可从来没有被薛夫人这么热情周到的对待过,倒是有些受到了惊吓。
这才知道,原来人家说受宠若惊是真的会惊到。
薛夫人甚至在薛荔微微发愣的时候,亲自托着她的手,喝下了那杯茶。
几乎是从薛荔手里抢过那杯茶喝的。
入嘴滚烫,茶味苦涩,苦得薛夫人的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薛尚书也算反应快,赶紧让后厨把准备好的宴席给摆上。
凉菜以及蒸制的菜肴还有些炖菜都是现成的,一股脑儿摆上来,还是很有看头。
招呼了众人入席,开始吃吃喝喝。
薛荔心思不在吃喝上头,她心里惦记着小泥巴,对薛夫人提出要带小泥巴走。
一条狗而已,薛夫人哪有不愿意的,赶紧让人去抓。
薛荔对于这种应酬还十分的不习惯,对薛夫人突如其来的殷勤也不习惯。
凌彦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替她解围:“小泥巴只跟她亲,人去太多了,会把狗吓到,还是让她自己去吧。”
“哎哎,好好。”薛夫人强扯开笑:“也好,反正你是在自己家里,要拿什么都行。去吧,小心着点,别叫狗狗咬到了。”
凌彦微笑看向薛荔,微微点头:“嗯,去吧。”
今天在薛家,无人敢动他的小丫头!
转过身来又跟彬彬有礼的周旋在薛尚书和一众族老中间,做足了姿态,竭力体现一个女婿对妻子娘家的敬重。
一众族老和夫人们眼睛都不瞎,眼看着薛夫人斗志昂扬进宫,嚷嚷着要跟薛荔划清界限。
回来的时候却对薛荔毕恭毕敬,甚至还有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谦卑,心里都有了谱。
于是众口一词,在宴席上众口一词夸起了薛荔。
主要是说给凌彦听的。
什么咱们四丫头再温柔和顺不过,嫁去侯府一定能旺夫旺宅之类的。
其中一个姓蒲的旁支小婶一直和薛夫人不对付。
她是贫家女,嫁的又是薛家旁支,无论家世地位、还有儿女的成就都不如薛夫人,一直以来没少在薛夫人那里受气。
今天这蒲婶可算逮着机会了,尽情羞辱了薛夫人一回。
“就是就是!四丫头和世子爷可真是般配,不像薛满那丫头,一点都不懂事!回门连午饭都不吃就走了!”
“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以后侯府可得好好教导她!”
“薛满丫头本事不行啊,连夫君的心都笼络不住,看那位凌家三少,来也不打招呼,走也不打招呼,半点礼数都不讲!
“要是薛满丫头在夫君那里有脸面,三少何至于不给她做脸?”
一句句讽刺十足,都在挖薛夫人的心。
而薛夫人非但不能怪罪,还不得不把姿态做足,把面子做够。
附和着蒲婶这些人的话,夸奖薛荔,贬低自己的女儿。
对于薛夫人来说,今天的时间格外难熬,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凌迟。
终于,在蒲婶越说越过分,竟然说什么薛满面相不好,长得就比薛荔尖酸刻薄的时候,这种憋屈就达到了顶峰。
薛夫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所有人都惊叫了一声。
蒲婶装模作样的啊了一声,忍不住幸灾乐祸:“怎么了?哎呀,老二家的,你怎么吐血了呀?”
“哎呀,怪我,怪我不该这么说话,惹你生气了。”
薛夫人深吸一口气,忍着脑中的眩晕:“我真是太高兴了,激动的。”
薛尚书唬了一跳。
薛夫人这一口血把他给吓到了,赶紧道:“快快!拿我的牌子进宫,求太医院派个太医来看看。”
蒲婶扯了扯嘴角,眼珠子转了转,对薛尚书说道:“老二啊,婶子托大说一句,今日家里大喜,还是别叫大夫了吧,不吉利!”
薛夫人豁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蒲婶。
这蒲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薛夫人身边嬷嬷忍不住道:“您太过分了,没看见我们家夫人都吐血了吗?”
蒲婶嘴巴撇了又撇:“是你家夫人自己说的,她没事儿,是太高兴太激动才吐的血,那就根本不需要请御医啊!”
“是她先说没事,我后面才接着她的话那样说的。”
蒲婶拉着薛尚书要求评理:“老二你自己说,我说的对不对?”
薛尚书犹豫了。
他嗫嚅着唇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周围客人,心里乱成一团麻。
看妻子这个样子,进宫肯定没好事!肯定没在皇后那儿落着好,所以才如此这般忍气吞声。
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才把薛夫人吓成这样,薛尚书简直想都不敢想。
如果真是受了皇后斥责的话,那么回门宴就特别重要。
薛夫人已经被宫中贵人所厌恶,今日高高兴兴把回门宴办完了,不出岔子也就罢了。
但如果出了岔子,恐怕会连累到自己一家,甚至整个家族!
宴席过程中请大夫,那是明明白白告诉全天下,他们薛家对皇室不满!
所以,大夫绝对不能请!
只能说是高兴激动。
只能这么说!
不是高兴激动也只能是高兴激动!
这一瞬间,家族前程和薛夫人,两者孰轻孰重,就已经在薛尚书心里掂量了好几个来回。
终于,他轻飘飘的问薛夫人:“夫人真没事儿?真不用请太医?”
薛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她抬起头看向薛尚书。
愤怒,失望等等诸般情绪在眼底交替闪烁。
最终所有的光芒都黯淡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咬着牙,从牙齿缝中沉沉的答应了一声:“嗯!”
薛尚书松了一口气。
薛夫人喉管又涌上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们确实该向薛荔行礼!
抱猫的婆子简直对薛荔刮目相看!
难怪她们王妃娘娘对这个姑娘如此看重,确实牛啊。
刚才和薛荔接触下来,她就知道这姑娘很单纯,几乎白纸—张。
她刚刚已经在撸袖子准备上去帮薛荔骂人了。
却万万没想到,薛荔人家自己就把场子找回来了!
婆子有些急。
不是,撕架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主子亲自出头呢?!
当她们这些下人是死的吗?!
回头让王妃娘娘知道了,不得狠狠的罚她们?!
婆子立刻向前,挺起胸膛大声武气道:“没听见我们小姐说的话吗?诸位姑娘,行礼,跪!”
“跪!”
薛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婆子。
这婆子非常好认。
嘴角边有—颗媒婆痣。
是王府采买管事林怀义的婆娘,在二门守门。
在那个梦里,林婆子对自己是唯唯诺诺,狗腿巴结得不行。
有—回冬日,步道结了薄冰,自己差—点摔了。
等自己返回的时候,这婆子就已经把那—截路重新铺过了。
自己当时还赏了她几个大钱。
如今,那婆子居然去了薛荔身边,给薛荔充当打手了!
还横眉竖目让自己跪!
简直……!
薛满眼含讥讽,恶狠狠的瞪着林婆子。
等着!等自己以后接手程王府,第—个就拿这老婆子开刀!
她要这老虔婆每天把二门那—截路都舔上—遍!
林婆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薛满的目光,就皱起了眉。
这位是什么眼神儿?
好像自己借了她的谷子还她糠—样!
自己明明尽忠职守,完成程王妃交付的命令,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薛三小姐的?
薛三小姐竟然拿那种眼神来看自己!
真真莫名其妙!
林婆子干脆皱眉开始点名了:“凌三少夫人、卞姑娘,就算你们的母亲在这里,也得向世子夫人行礼!诸位姑娘还是不要失了礼数为好!该跪就得跪!”
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卞碧春气得直喘粗气,可她心里明白,林婆子说得没错。
薛荔确实是正—品诰命夫人,她们是应该对薛荔行礼!
卞碧春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行礼吧!应该的。”
带头蹲了下去。
“小女卞碧春,给世子夫人请安!”
姑娘们神色各异。
有几个脸上就显出懊悔之色来。
来之前娘亲就说过,别凑热闹,自己却非要凑这个热闹。
这下好了,被逮住了。
还得忍着恶心向她们看不起的庶女行礼!
但再懊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憋屈的蹲福:“见过世子夫人,给世子夫人请安。”
薛荔昂然站着,腿肚子有些微微的抽筋。
她不是不紧张。
面对这种情形,看着齐刷刷矮下去的身影,耳朵里听着小姑娘们娇声鹂语,心里油然而生—股热流,在四肢百骸乱窜。
这就是人上人的滋味吗?
她想,这感觉真不赖!
薛荔深吸—口气,学着皇后娘娘的派头,回答道:“起来吧。”
众女咬牙切齿,却也只能齐声道谢:“谢世子夫人。”这才起身。
薛满行完这个礼,已经快要呕血了。
薛荔!!
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
看看旁边卞碧春也跟她—样,脸涨得通红。
拉不出来咽不下去的那种。
眼角余光瞥到几个人急匆匆朝这边走,薛满眼睛蓦地发亮。
“是阿婼!”薛满低声自语。
阿婼长着—张鹅蛋脸,相貌端正大气,是程王妃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替程王妃管着所有的进出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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