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弄得跟追星似的,你那叫喜欢?”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竟然诋毁我纯洁的感情,“郁景川你太过分了!
你的才叫喜欢,我的就不算吗?!”
“我——”郁景川看向我,眼神变得很复杂,“你——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就你高贵!”
我回吼一句,将他的书房门摔出震天响。
跑回家后,我憋着眼泪写日记控诉郁景川的罪行,突然想起情书还落在他桌子上,一时间又羞又气,发誓以后再也不理他。
4从那天起,我刻意避开他,实在遇上就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冷战半个月后,郁景川在学校附近的巷子口堵住我。
夕阳衬着他挺拔的身影,我一时有点胆怯,但又觉得不能输了气势。
“干什么?”
我毫不示弱地瞪他。
郁景川先是沉默,接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帮你送情书了。”
不提还好,一提我更恼火。
陆晟刚宣布脱单,女朋友是我们校花,我心有不甘,总觉得是他耽误了我。
“哦。”
我硬邦邦地应声,闷着头往前冲,郁景川按住车把手不让我走,我无意间发现他的左手红肿了一大片,还贴了创可贴。
僵持之时,他递给我一包热乎的糖炒栗子,同时清晰地低声说,青青,对不起。
玉兰花悠悠飘落,宛若一场盛大的雪扑灭火气。
我怔怔地站着,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他头一次如此认真地道歉,像是突然间成熟起来,又像是孩子捧着水晶球,小心翼翼生怕摔碎。
陌生的情绪涌进心里,又酸又甜,又痒又麻,无以名之。
我悄悄抬起头,没想到郁景川也在低头看我。
目光相接时我和他都飞快地扭过头,我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说:“好。”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推着车子和我慢慢走回家。
我们聊了很多,唯独默契地没再聊我们各自喜欢的人。
从那之后,虽然我俩还是频繁互怼,但不再大大咧咧口无遮掩,似是意识到对方长大了,莫名地稳重起来。
七月,郁景川如愿收到录取通知书。
我比他还高兴,街坊们一问,我就抢先报出分数,嘚瑟地欣赏大家惊羡的表情。
他好笑地弹我脑门,让我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到时也得考进一中。
我护住精心打理的刘海,嘟囔着嫌他烦,说我爹妈都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