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这是绑架吗？！”
他踉跄着站起来，发现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变成了青铜罗盘。
表盘上没有数字，只有十二个瞳孔形状的凹陷，正随着他的呼吸明灭起伏。
那个声音轻笑一声，震得砂砾簌簌跳动：“看看你的左手。”
林默下意识摊开手掌。
掌纹间嵌着三枚光点，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
当他凝神注视时，光点突然炸开——剩余记忆容量：71%冰冷的提示浮现在视网膜上。
“每次跳跃会消耗5%-20%的记忆，具体取决于穿越的时空维度。”
声音突然贴近耳畔，林默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寒气，“当数字归零时，你会变成一具空壳，比初生婴儿还要干净。”
金属塔的方向传来轰鸣。
林默眯起眼睛，看到塔顶射出一道螺旋状的光柱，将深紫色的天空撕开一道裂缝。
裂缝中垂下无数半透明的丝线，每根丝线末端都拴着人影。
最近的丝线上挂着个穿宇航服的人，面罩里飘着冰晶，胸口名牌写着“2035-α-07”。
“那些是比你早到的旅者。”
声音带着恶作剧般的愉悦，“猜猜看，丝线断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话音未落，远处一根丝线突然崩断。
穿着维多利亚裙装的少女尖叫着坠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碎成像素块，被风卷进砂砾深处。
林默的后颈泛起鸡皮疙瘩。
手腕的符号开始发烫，金属塔的方向突然传来钟声。
那不是金属撞击声，更像是成千上万个人同时发出叹息。
“去吧。”
声音渐渐飘远，“你的第一个目的地是——”砂暴毫无征兆地掀起。
林默本能地护住头脸，却在指缝间看到砂砾凝聚成一张女人的脸。
柳叶眉，泪痣，唇角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小涡旋。
“苏……雨晴？”
记忆突然刺痛，像有人用烧红的铁丝挑开脑仁。
砂砾人脸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紫黑色的天空裂开第二道缝隙。
这次涌出的不是丝线，而是粘稠的、沥青般”黑色物质，转眼间就淹没了半个天空。
林默转身狂奔。
砂砾灌进皮鞋也浑然不觉，手腕的符号烫得几乎要烙穿骨头。
身后传来黏液蠕动的声响，有什么东西在模仿人类的呜咽：“默……林默……”金属塔近在咫尺。
塔身的蜂窝孔洞突然伸出机械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