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过月相周期,”她指尖发抖,“下次月蚀在72小时后。”
凯恩出现时带着威士忌气息,警徽歪斜地别在睡袍领口。
他翻开我们带来的档案,当看到汤姆日记里“祭品需有图书管理员血统”那段时,左眼突然抽搐起来。
“霍普金斯是我表兄。”
他合上档案,威士忌杯在桌面留下圆形水渍,“当年结案后,他妻子在葬礼上……啃掉了自己的食指。”
窗外传来垃圾车压缩废铁的轰鸣。
凯恩起身抽出配枪,动作流畅得仿佛从未醉酒。
“带我去看地下室。”
我们再次返回了图书馆,凯恩警长的警靴踏在图书馆地板上,发出特有的橡胶与木纹挤压的吱呀声。
他腰间配枪的皮套随着步伐轻轻拍打大腿,金属搭扣的声响在深夜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
当我们停在地下室入口时,他忽然掏出个小酒壶灌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的气息混着他沙哑的嗓音:“二十年前这道门用的是黄铜锁。”
艾米丽用新配的钥匙打开铁门,潮湿的霉味里混进了警长身上的古龙水。
凯恩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手电筒光束定格在第三级台阶——那里有串反向的泥脚印,脚尖朝上。
“你们逃出来时,”他食指划过台阶边缘半干的血迹,“有东西跟在后面。”
随着我们往地下室的方向重新深入探索,手电筒光斑扫过我们先前发现的密室,凯恩的呼吸突然停滞。
詹姆斯·霍普金斯的骸骨不见了,石台上摆着个湿漉漉的包裹。
防水布掀开的瞬间,艾米丽发出短促的惊叫——里面是汤姆的工作服,心脏位置破口边缘发黑,像被酸液腐蚀过。
“看这里。”
凯恩的指尖在墙面游移,砖缝里渗出树根状的黑色脉络。
当他用取证刀刮下些许样本时,那些脉络突然收缩,整面墙响起纸张翻动的哗啦声。
艾米丽突然拽着我们后退。
原本挂着消防斧的位置,斧头轮廓正在墙面上蠕动,如同困在琥珀里的昆虫。
斧刃部位渗出暗红液体,在砖面上拼出拉丁文:NOLI ME TANGERE(勿触我)。
凯恩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扭曲的疤痕——和墙上浮现的符号完全一致。
“霍普金斯遇害那晚,我在值班室接到他最后一通电话。”
他喉结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