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但我悬着的心仍未放下,对着前面的管家喊道:“改道!
马上去军营。”
回春堂太远了,母亲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但军营肯定有军医,对付这样的箭伤自然是不在话下。
虽说我无官职,硬闯军营不符合规矩。
这样既能喊来军队阻止土匪继续烧杀抢掠,又能救下母亲。
就算有任何后果,我都愿一力承担!
马蹄哒哒的奔腾声在寂静的黑夜格外明显。
距离军营也越来越近了,眼瞧着再过半个坊市就到了。
突然,急促的勒马声响起。
母亲的身体因惯性狠狠地向前倾倒,逼得她开始蜷缩起来猛烈地咳血。
视线内,只看见有人骑着马横在路中间阻止我们的前进,但并未动刀。
“小月,你在车里看顾好母亲。”
我探出头看向来人。
2居然是我的未婚夫!
梁丘榕。
看到他后,我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样。
一把掀开帘子下去,激动地向他求救道:“丘榕!”
“土匪下山了。
许府那边和附近的人家都遭难了,你快带着人马去清剿!
我母亲中弹,性命危在旦夕。”
“你先让开,我要去军营请军医救我母亲,再请其余部队驰援你。”
但梁丘榕的神色未变。
脸上似乎还隐隐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来:“书槿,我是真没想到。
你为了除掉你的义妹,这么大的弥天大谎都敢撒。
土匪不说,连你自己的母亲你都敢诅咒。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轻蔑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我万万没想到,梁丘榕会不信我。
但现在我已经没工夫跟他掰扯那么多了。
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尚在昏迷的母亲还有那些遭劫的百姓。
“你让开!
我得马上去军营。”
见我还在坚持,梁丘榕的脸色更差了。
嗤笑一声,怒骂我道:“装什么!
我告诉你,你哥哥早知道你会在乐瑶过生辰这一天整出些幺蛾子,让她不快活。
他早就交代过我了。”
“看在我们俩婚约的面子上。
你趁早歇了闹事的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要是真闹到将军那里,谎报军情。”
“别说你了,就算看在为国捐躯的许将军的面子上,也未必能保得了你这条命。”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士兵就整整齐齐地站在这条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马车根本就过不去。
我急得要命。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