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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是网络作者“锦霏霏”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青梨魏缜,详情概述: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主角:沈青梨魏缜 更新:2025-05-17 0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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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梨魏缜的现代都市小说《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未删节》,由网络作家“锦霏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进国公府后,我成了香饽饽!》是网络作者“锦霏霏”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青梨魏缜,详情概述:父母相继离世,唯一的亲哥哥下落不明,我拥有绝世容貌却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万般无奈,只得独自前往京城,投奔魏国公府的嫡亲姨母。姨母年老色衰,好在有子嗣傍身,过的也不算差,于是她收留了我,我成了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我原以为高门将会是我的庇佑,给予我平淡安稳的生活,却不知道高门绣户瞧着花团锦簇,私下却是一堆污糟算计。我好皮囊,为我惹来了太多祸事和烂桃花。...
她猛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脸色铁青,“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府中郎君都敢算计了!”
春桃看见大夫人,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夫、夫人……”
“来人!”大夫人厉声喝道。
几个婆子立即冲进来,“夫人。”
大夫人冷冷地扫了春桃一眼:“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拖下去,打死勿论!”
春桃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夫人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啊……”
婆子们不由分说,架起春桃就往外拖。
春桃的哭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院落深处。
大夫人转向魏缜:“四郎,你先回去。这件事,娘来处置。”
魏缜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夫人的脸色更加阴沉。
“去,把万姨娘给我叫来。”大夫人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
不多时,万姨娘被带到书房。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参见大夫人。”万姨娘福身行礼。
大夫人冷眼看着她:“万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设计陷害表姑娘,还想拿我儿子做文章?”
万姨娘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夫人明鉴,妾身冤枉啊……”
“冤枉?”
大夫人冷笑,“春桃已经全都招了。”
万姨娘一听“春桃”这两个字,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春桃乃是关键人物,如今连春桃都已全盘托出,那就意味整个计划已然彻底败露,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虽不知这事如何捅到了大夫人那里,但是当务之急,求饶为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饶命,妾身也是猪油蒙了心,看不惯柳如云那个狐媚子,还有她这个外甥女的狐媚做派,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妾身并非有意要牵扯四郎君的,实在是那个小贱人……她自己不安分,她好几次都勾搭四郎君……”
女人尖利的哭声实在叫人脑仁疼。
大夫人一向看不惯后宅里这些姨娘,尤其是这个万姨娘,又蠢又毒。
但万姨娘好歹曾经给国公爷生了个儿子,虽说那个孩子最终没立住,但也不是那等可以随意打杀发卖的寻常妾侍。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夫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难掩疲惫道,“来人,把万姨娘关进柴房,一个月不许出来,每日只给一碗粥!”
万姨娘很快被拖了下去。
大夫人想到万姨娘方才说的那些话,眸光闪了闪。
若是那沈青梨真的干出那等不知感恩的狐媚事,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不多时,万姨娘被带到书房。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参见大夫人。”万姨娘福身行礼。
大夫人冷眼看着她:“万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设计陷害表姑娘,还想拿我儿子做文章?”
万姨娘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夫人明鉴,妾身冤枉啊……”
“冤枉?”
大夫人冷笑,“春桃已经全都招了。”
万姨娘一听“春桃”这两个字,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春桃乃是关键人物,如今连春桃都已全盘托出,那就意味整个计划已然彻底败露,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虽不知这事如何捅到了大夫人那里,但是当务之急,求饶为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饶命,妾身也是猪油蒙了心,看不惯柳如云那个狐媚子,还有她这个外甥女的狐媚做派,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妾身并非有意要牵扯四郎君的,实在是那个小贱人……她自己不安分,她好几次都勾搭四郎君……”
女人尖利的哭声实在叫人脑仁疼。
大夫人一向看不惯后宅里这些姨娘,尤其是这个万姨娘,又蠢又毒。
但万姨娘好歹曾经给国公爷生了个儿子,虽说那个孩子最终没立住,但也不是那等可以随意打杀发卖的寻常妾侍。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夫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嗓音难掩疲惫道,“来人,把万姨娘关进柴房,一个月不许出来,每日只给一碗粥!”
万姨娘很快被拖了下去。
大夫人想到万姨娘方才说的那些话,眸光闪了闪。
若是那沈青梨真的干出那等不知感恩的狐媚事,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春桃被卖出府,万姨娘关了柴房的事,没多久自也传入沈青梨和柳姨娘的耳中。
柳姨娘心中暗暗惊奇,没想到王氏竟会这般雷厉风行地发落了春桃和万姨娘。
还当太阳打西边出来,王氏大发慈悲了。
沈青梨想着柳姨娘的身体,便没告诉她,其实是因为她求了四郎君,才会有这么高的效率。
不管怎样,总之,结果是达成了就是最好的。
这日午后,沈青梨的新丫头梧桐站在一旁,安静地为她穿针引线。
这个丫头是管事嬷嬷新挑的,做事麻利,性子也乖巧,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打扫房间,连门槛上都不沾半点灰尘。
“姑娘,针线串好了。”梧桐柔声说道,双手恭敬地递上串好的银针。
沈青梨点头接过。
窗外的树影婆娑,斑驳的光影洒在案几上。
她想起四郎君暗中帮忙之事,心中也涌起一丝暖意。
那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似乎也并非外人说的那般不堪。
沈青梨的手指轻抚着绣了一半的香囊,海棠花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只待填补细节。
“梧桐,你去打些温水来,我要洗手。”沈青梨放下针线,对丫头吩咐道。
“是,姑娘。”梧桐应声退下。
这一日,沈青梨就在屋中绣花。毕竟魏缜答应她的事已经做到,也到了她践行承诺,给他香囊的时候。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白天到黑夜,她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不知不觉间竟趴在床沿睡着了。
朦胧中,她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
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直到脚步声渐近,沈青梨想要坐直身子,却发现身子酸麻得厉害。
她刚动了动,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魏缜踉跄着走进来,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
他看见趴在床边的沈青梨,脚步一顿。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如瀑的青丝上,映得她的侧脸愈发清丽。
“四郎君,你怎么在这。”沈青梨惊愕唤道,想要起身。
魏缜没说话,只走到床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沈青梨被他这灼热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躲去:“四郎君……”
魏缜看着她躲避的动作,眸色一暗,忽然俯下身,靠得极近。
酒气扑面而来,沈青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却被魏缜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掌温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道。
“四郎君醉了,我去给您熬醒酒汤。”沈青梨强自镇定,轻声说道。
魏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却又带着几分清醒的专注。
沈青梨叫来梧桐,吩咐她去准备醒酒汤。
等丫鬟端着汤碗回来时,魏缜已经靠在床边的软榻上,姿态慵懒地半躺着。
“四郎君,请喝醒酒汤。”沈青梨接过汤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魏缜撑起身子,却不接碗,而是抓住她的手腕。
沈青梨一惊,汤碗险些洒出来。
她刚要开口,却见魏缜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
“你总是这样,对谁都这么温柔。”魏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对那个新来的丫头,对府里的下人,甚至对那些想害你的人……”
沈青梨心跳加快,手中的碗微微颤抖。
魏缜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神渐渐深邃。
“四郎君……”沈青梨低声唤道,想要抽回手。
魏缜却突然倾身向前,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沈青梨浑身一僵,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醒酒汤洒了一地。
月光静静地洒在地上,映着碎开的瓷片,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远处传来更漏的声响,一声一声,敲在沈青梨剧烈跳动的心上。
梧桐在外间听见动静,正要进来,却被魏缜的贴身小厮拦住。
夜色渐深,廊下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投下摇曳的影子。
沈青梨双手紧攥着衣袖,呼吸急促。
那股浓烈的酒气和男人特有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不敢动弹。
良久,男人才结束这个吻。
沈青梨还在发怔时,男人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雪白细腻的脸颊,嘴里醉意呢喃着,“小表妹,你身上怎的这么香……”
沈青梨跟着彩云来到大夫人院外,站在朱漆大门前,心跳却不禁怦然。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求见大夫人。
就在她在门口暗暗鼓劲儿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从拐角处闪出。
沈青梨猝不及防,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传来,她抬头一看,竟是四郎君魏缜。
“四郎君。”沈青梨慌忙后退,脸颊微红。
魏缜玩味地看着她:“沈姑娘这是要去见母亲?”
沈青梨咬了咬唇,突然灵光一闪:“四郎君,我能否请您帮个忙?”
魏缜挑眉:“我凭什么帮你?”
沈青梨愣住,心中涌起一阵失望。
她低下头,正要转身离去。
“等等。”
魏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玩味,“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沈青梨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阳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中秋要到了。”魏缜慢条斯理地说道,“给我绣个香囊。”
沈青梨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仔细打量着魏缜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些端倪,却只见他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院中的石榴花开得正艳,几片花瓣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留下点点红痕。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还有院墙外槐树上知了的鸣叫。
“香囊?”沈青梨轻声重复道,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在这个节骨眼上,四郎君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魏缜双手负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怎么,难道沈表妹觉得为难?”
这一声慵懒的“沈表妹”唤得沈青梨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道:“青梨担不起四郎君这句表妹。”
“如何当不得?”
魏缜斜睨着她:“六弟能喊你一声表姐,我就喊不得你一声表妹?”
沈青梨一时语塞。
再看男人一本正经却又明显不正经的模样,她咬了咬唇,嗫喏道:“青梨不敢高攀,还请四郎君莫要折煞我了。”
魏缜见她对个称呼都这般较真,不禁轻哼。
还真是个小古板。
不过他也不继续纠缠,只说起正事:“香囊的事,你是应还是不应?”
沈青梨抿了抿唇,想起自己确实擅长女红。
从小到大,她绣过的香囊无数,每一个都被母亲夸赞针脚细密,图案精巧。
院子里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槐花的清香。
沈青梨抬起头,对上魏缜探询的目光:“好,我答应你。“
魏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说说吧,要我帮你何事。”
沈青梨便将春桃偷东西的事说了,但碍着魏缜是男子,不好说肚兜,只说偷了她的一条贴身手帕,让魏缜帮忙盯着春桃,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事而已,包在爷身上。”
魏缜一口应下,又深深看了沈青梨一眼:“别忘了我的香囊,若敢诓我,仔细爷向你讨要利息。”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向大夫人的院门。
沈青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修长挺拔,步伐沉稳从容,心下思绪万千。
对他们国公府的郎君来说,这事不过是一句话的小事。可对于她这样势单力薄的孤女来说,却是一个不慎就会引来灭顶的塌天大祸。
这一刻,她清楚认识到,何为云泥之别。
风吹动裙摆,石榴花瓣在脚边打着旋,沈青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象着即将要绣制的香囊。
心底轻轻发出一声长叹,尽快将香囊绣好,便与四郎君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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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梨回到房中,立即开始准备绣香囊的材料。
她从箱笼里取出上好的素绢,这还是姨母给她的,又挑选了几种颜色的丝线。
指尖轻抚过柔滑的布料,她开始构思图案。
院中虫鸣阵阵,秋日的凉意透过窗棂丝丝缕缕地渗入。
沈青梨专注地在绢布上描绘,针尖在布面上穿梭,勾勒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海棠。
几日后的午后,春桃正端着茶盘从回廊经过,突然被一个管事拦住。
那管事的面色阴沉,不由分说就抓住她的手腕。
“你这丫头,偷了四郎君的东西还想跑?”
管事的厉声喝道,茶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春桃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我……我没有偷东西……”
管事的不由分说,拽着她往四郎君的院子走去。
春桃一路挣扎,却挣不脱那铁钳般的手掌。
魏缜正在书房看书,听见外面的动静,眉头微皱。
管事的推开门,将春桃推了进去。
“四郎君,这丫头偷了您的东西,被我逮个正着。”管事的恭敬地说道。
魏缜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如刀般锋利:“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春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抵着地面:“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
魏缜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要不要我让人去搜你的房间?”
春桃浑身一颤,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是……是万姨娘……”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万姨娘让奴婢偷四郎君的汗巾子,说要……要栽赃给表姑娘……”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春桃抽泣的声音。
窗外的知了依旧在不知疲倦地鸣叫,阳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魏缜端坐在案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春桃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觉得每一下叩击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说清楚,万姨娘具体是怎么吩咐的?”魏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大夫人站在屏风后,面色阴沉。
她一直在暗处听着这场审问,春桃的每一句话都叫她面色更沉一分。
屏风上绣着的孔雀开屏图栩栩如生,映着窗外投进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万姨娘说……说要趁着中秋节前后,把汗巾子放在表姑娘房中……”春桃的声音颤抖着,“然后再告诉大夫人,说表姑娘勾引四郎君……”
魏缜冷笑一声:“就这些?”
“还……还说要让人看见表姑娘和四郎君独处……”春桃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时候再把汗巾子的事说出来,表姑娘就百口莫辩了……”
大夫人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
她猛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脸色铁青,“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府中郎君都敢算计了!”
春桃看见大夫人,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夫、夫人……”
“来人!”大夫人厉声喝道。
几个婆子立即冲进来,“夫人。”
大夫人冷冷地扫了春桃一眼:“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拖下去,打死勿论!”
春桃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夫人饶命……奴婢也是被逼的啊……”
婆子们不由分说,架起春桃就往外拖。
春桃的哭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院落深处。
大夫人转向魏缜:“四郎,你先回去。这件事,娘来处置。”
魏缜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夫人的脸色更加阴沉。
“去,把万姨娘给我叫来。”大夫人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
“听说啊,有人在花园的假山后面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真的吗?是谁啊?”
那丫鬟故作神秘地说:“这个嘛……我只能说,是府里的一位姑娘,具体是谁,你们自己猜吧!”
丫鬟们说笑着走远了,留下沈青梨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她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国公府里,沈青梨走进徐姨娘的院子,一阵欢声笑语传来。
几位姨娘正围坐在八仙桌前打叶子牌,牌面上银钱堆叠,煞是热闹。
“青梨来了。”徐姨娘温声唤她,“快过来坐。”
沈青梨福了福身子,再次抬眼,万万没想到那不好招惹的万姨娘竟然也在。
徐姨娘似乎也有些尴尬,低声凑到沈青梨身旁解释道:“我没叫她,就等着你来的。可没想到她也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竟不请自来……这人都来了,我也不好将她赶出去……”
沈青梨明白过来,点点头:“徐姨,没事的,反正我也不会打,在旁看着便是。”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儿。”
徐姨娘拉着她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
“哎呀,又输了。”赵姨娘懊恼地拍了拍桌子,“今儿手气真不好。”
“赵妹妹莫要懊恼,”万姨娘笑着将赢来的银钱往自己跟前揽,“输赢都是常事。”
孙姨娘抿嘴轻笑:“万姐姐今日手气倒是不错。”
“国公爷昨晚来我院里了。”万姨娘得意地扬起下巴,“说是我近来伺候得他舒坦。”
赵姨娘眼睛一亮:“万姐姐可得好好说说,怎么个舒坦法?让我们也学学。”
沈青梨听得面红耳赤,悄悄低下头。
“这有什么好说的,”万姨娘扫了眼沈青梨,意味深长道,“不过是些床笫之事罢了。”
“可不是,”孙姨娘接过话茬,“咱们伺候国公爷,不就是为了这个。”
几位姨娘笑作一团,沈青梨觉得耳根发烫。
“瞧把表姑娘羞的。”孙姨娘打量着她,“这般年纪,该懂些事了才是。”
徐姨娘道:“行了,青梨还小,这些话题不适合她听。”
“徐姐姐就是心善。”万姨娘嗤笑,“她都这般大了,再不懂事,以后可怎么办?”
“是啊,”孙姨娘意味深长,“我看表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年纪也又十六了,是该说一门亲事了。”
说到这,孙姨娘看向沈青梨:“表姑娘,你姨母可曾给你张罗起来?”
沈青梨抿了抿唇,摇头:“我不知。”
“嗐,何必往外面找,我看昨夜几位郎君都对你殷勤得很,听说昨晚还是二郎君送你回去的呢?”万姨娘讽刺笑道。
沈青梨猛地抬头,脸色发白。
“行了,”徐姨娘轻轻拍了拍沈青梨的手,又扫了另外几位姨娘,“咱们继续打牌吧。”
“徐姐姐就是心软。”万姨娘冷笑,“这般护着她。”
徐姨娘也不愿意与万姨娘起争执,只支开沈青梨,轻声道,“劳烦表姑娘去给我们沏壶新茶来。”
沈青梨如蒙大赦,忙起身向外走去。
后传来几位姨娘的笑声,还有万姨娘意味深长的话:“这丫头,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这才多少功夫,竟勾的府中爷们个个都青眼有加。”
沈青梨倒完茶,默默坐在一旁。
牌桌上的话题不知不觉转向了四郎君魏缜的婚事。
“听说崔家那位姑娘生得极美。”赵姨娘一边理牌一边说道。
“我倒是听说,”孙姨娘压低声音,“崔姑娘性子刚烈,不太好相处。”
“那正好配四郎君。”万姨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青梨,“总比某些装模作样的好。”
徐姨娘轻叹一声:“四郎君性子冷,也不知道崔姑娘受得住不。”
“这有什么,”万姨娘冷笑,“男人嘛,成亲后自然就变了。”
几位姨娘又笑作一团,沈青梨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起昨夜四郎君炽热如狼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青梨,你觉得四郎君如何?”孙姨娘突然问道。
沈青梨一惊:“我……我不敢妄议。”
“装什么装,”万姨娘冷哼,“先前四郎君不还又是给你送糕点,又是送鹅腿的吗?”
沈青梨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辩解。
“行了,”徐姨娘适时打圆场,“天色不早了,该散了。”
几位姨娘这才依依不舍地收拾银钱。
沈青梨松了口气,正准备告退,就听见万姨娘道:“四郎君和崔姑娘的婚事就在明年开春,某些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攀高枝的小妖精也该收了心思了。”
沈青梨的脚步顿了顿,胸口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到自己的小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丫鬟梧桐兴冲冲地迎上来:“姑娘,今日绣品卖得好极了!”
沈青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么?”
“可不是。”梧桐将一个钱袋放在桌上,“这是今日的收入,足有二十两呢。”
沈青梨打开钱袋,银光闪闪的碎银子映入眼帘。
这些都是她日夜赶工绣出来的作品换来的报酬。
“姑娘辛苦了。”梧桐道,“这些日子天天熬夜绣花。”
沈青梨正要说话,院门突然被人推开。
大夫人王氏身边的罗嬷嬷带着几个婆子闯了进来。
“你们……”沈青梨话未说完,就见罗嬷嬷一挥手,“给我带走!”
婆子们冲到桌前,将钱袋和绣品一把抄走。
“这是做什么?”沈青梨惊慌失措。
罗嬷嬷冷笑:“做什么?私下经营生意,这可是犯了府规。”
“我……”沈青梨急道,“我只是……”
“少废话!”罗嬷嬷厉声打断,“跟我们走一趟。”
不等沈青梨反应,两个婆子已经上前架住了她的胳膊。
梧桐想要阻拦,却被一把推开。
“姑娘!”梧桐焦急地喊道。
沈青梨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
王氏的正院里,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夫人,这些银钱是老奴从表姑娘房里搜出来的。”罗嬷嬷将钱袋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一旁的万姨娘则是抹着眼泪,声音哽咽:“夫人,我那玉佩是国公爷亲赐的,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沈青梨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
她知道这是万姨娘的圈套,可此刻却无力辩解。
“你这丫头,”大夫人冷冷地盯着她,“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青梨咬着唇,沉默不语。
桌上那二十两银子来历不明,她不能说是卖绣品所得。府规森严,私下经营是重罪。
“哼,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万姨娘冷笑,“下午打叶子牌时,我们四个人八只手都在桌上,就她坐在一旁无所事事,想必就是那时候偷的。”
“我没有!”沈青梨终于忍不住,“姨娘,你为何要这样冤枉我?”
“我冤枉你?”万姨娘声音陡然拔高,“那你说说,这些银钱是从哪来的?”
沈青梨低下头,不敢作答。
“来人!”大夫人厉声喝道,“把她的丫鬟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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