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着长长的舌头,一直不停的换气,表情透着一股怪异的兴奋。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攥着没喝完的啤酒瓶子,右手拎着一把砍柴刀。
“秦乐,你回家了啊……嘿嘿嘿……”我想跑,可是腿好像被钉死在地上,一步路都走不动。
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
我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脑子里仿佛炸开了。
他是我爸秦建峰。
可是,秦建峰早在九年前就死了!
面前这个,到底是什么?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突然暴起,几个大步窜过来,扔掉左手的酒瓶子,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角僵硬的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离老子这么远做什么?
啊?
过来啊!
过来做题!”
求生欲望使我拼命的反抗,我狠狠地捶着他的胳膊,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逐渐感觉呼吸困难,脸色青紫,快要憋死了。
我被他摔在鸡棚子上,哐当一声巨响,撞得我几乎昏过去。
他的脸凑过来,浓烈的酒气和身上腥臭的腐烂味道溢进我的鼻腔。
他漆黑的瞳仁死死的注视着我“你还敢打老子……你还敢打老子!
去死……狗杂种……去死!”
我的喉咙发紧,我想喊救命,可我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脖子向左歪了一下,他伸手将脖子扶正,忽然又笑了“鸡兔同笼……做啊,你最爱的鸡兔同笼!
快做呀………”鸡兔同笼?
做什么鸡兔同笼?
我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住了我的脖子……砍柴刀!
是砍柴刀!
顾不得浑身疼痛头晕目眩,我一下子爬起来,颤抖着大喊“我做,我做!”
“51颗头……嘿嘿嘿,164只脚,算吧!”
我看着笼子里数不清的鸡脚和兔脚,耳边是父亲催命一般狰狞嘶哑的怪异声音。
“秦乐,算出来是几只兔子几只鸡了吗?”
我慌乱的捡起一根木棍在沙地上列方程式,越写手抖的越厉害。
假设有x只鸡和y只兔子……快算啊!
快算啊!
“3,2,1——时间到!”
父亲的脸上是诡异又兴奋的微笑,砍柴的弯刀又一次缓缓地挨住了我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而我终于在最后关头算出了答案,我顾不得擦额头上的冷汗,闭眼大喊“我算出来了!
是31只兔子和20只鸡!”
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