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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撩春沈令仪陆晏廷

白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逆子!”可陆晏廷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让陆伯钧来气了,骂人的声音又更大了几分,“你当府上的祠堂是什么,官道驿站?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交代?你想交代什么,交代你如何被鬼迷了心窍,如何为了个下等的婢女连迁坟请碑的这种大事也不管不顾了?”可面对陆伯钧的怒目圆瞪,陆晏廷反而笑地更从容了,“父亲言重了,我说过,事出有因。”“来,什么因,你倒是来给我说说看。”陆伯钧也跟着儿子一起冷笑,“我只知道在外人看来,昨晚你这个首辅大人就是为了个外室而将皇上钦封的万宁公主扣押在了刑部司狱中。一个抬不上面的外室,让你为官为臣的尊严尽失,满朝文武皆笑你是被美色迷晕了头,你现在还有脸来我面前振振有词道是事出有因?”“钦封的公主?”陆晏廷骤然转头看向了陆伯钧,...

主角:沈令仪陆晏廷   更新:2025-02-17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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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撩春沈令仪陆晏廷》,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逆子!”可陆晏廷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让陆伯钧来气了,骂人的声音又更大了几分,“你当府上的祠堂是什么,官道驿站?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交代?你想交代什么,交代你如何被鬼迷了心窍,如何为了个下等的婢女连迁坟请碑的这种大事也不管不顾了?”可面对陆伯钧的怒目圆瞪,陆晏廷反而笑地更从容了,“父亲言重了,我说过,事出有因。”“来,什么因,你倒是来给我说说看。”陆伯钧也跟着儿子一起冷笑,“我只知道在外人看来,昨晚你这个首辅大人就是为了个外室而将皇上钦封的万宁公主扣押在了刑部司狱中。一个抬不上面的外室,让你为官为臣的尊严尽失,满朝文武皆笑你是被美色迷晕了头,你现在还有脸来我面前振振有词道是事出有因?”“钦封的公主?”陆晏廷骤然转头看向了陆伯钧,...

《结局+番外撩春沈令仪陆晏廷》精彩片段


“逆子!”可陆晏廷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让陆伯钧来气了,骂人的声音又更大了几分,“你当府上的祠堂是什么,官道驿站?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交代?你想交代什么,交代你如何被鬼迷了心窍,如何为了个下等的婢女连迁坟请碑的这种大事也不管不顾了?”

可面对陆伯钧的怒目圆瞪,陆晏廷反而笑地更从容了,“父亲言重了,我说过,事出有因。”

“来,什么因,你倒是来给我说说看。”陆伯钧也跟着儿子一起冷笑,“我只知道在外人看来,昨晚你这个首辅大人就是为了个外室而将皇上钦封的万宁公主扣押在了刑部司狱中。一个抬不上面的外室,让你为官为臣的尊严尽失,满朝文武皆笑你是被美色迷晕了头,你现在还有脸来我面前振振有词道是事出有因?”

“钦封的公主?”陆晏廷骤然转头看向了陆伯钧,满眼不屑道,“昨晚的事我若一味追查下去,不光是她万宁,便是整个穆王府我都能一锅端了,她万宁只要不愿和亲,明日我就能立刻让她成为阶下囚,还哪儿来的什么钦封的公主!”

“你……”陆伯钧看着日渐陌生的儿子,听着他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狂妄之语,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你……你这是要造反?”

“造反?我支持太子稳固朝纲,何来造反之说?父亲远离内阁,现在若是论为官之道,兴许我比父亲还要多些经验。万人之心圣上皆知,父亲难道以为我如此大的动静,能瞒过圣上的眼?”陆晏廷无视陆伯钧对自己的指骂,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未免也太小瞧圣上了。”

“陆晏廷,你……”陆伯钧指著儿子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轻颤,“好,好得很,很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恨陆家的每一个人,巴不得我们从此以后都仰仗着你的鼻息度日,但我告诉你陆晏廷,不可能!你姓陆,这辈子都是陆家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你若是想要和陆家一刀两断,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这话实属已经是说的非常重了,可陆伯钧却仿佛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面红耳赤的他好像只怕骂得还不够狠。

在陆伯钧看来,陆家乃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追溯祖上忠烈,有一路追随太祖固疆建业的忠臣,也有辅佐年幼的高祖重振朝纲的权臣。

陆家祖上四代为官,出了十多个进士,其中更有三个探花,一个榜眼和两个金科状元,陆家子孙的为官之路上铺满了累累政绩,数十年来乃朝中清流一门,深得帝王之心。

因此,陆晏廷能有今天,绝非是他个人功劳所致,这当中,更有陆府百年基业的助力和支撑,没了陆府,他陆晏廷便和上京城里那些纨绔无能的二世祖并无不同。

可现如今,陆晏廷竟摆出一副过河拆桥的架势,只顾著自己往上爬,却罔顾整个陆府的前程,这让陆伯钧这个当爹的如何能忍?

“父亲骂完了?”

但是,陆晏廷眼见盛怒的陆伯钧却依旧心态平静,不争不辩得仿佛陆伯钧的话就是耳边风一般。

陆伯钧一愣,只觉得心脏都麻痹了一下。

“父亲若是骂完了,就看看是准备让我跪祠堂呢还是让我滚出府,没法子,实在是朝中琐事缠身,儿子怕是清明都不能跟在父亲身后祭祖了。”


知春闻言索性把收拾了一半的茶具往桌上一摆,坐下了身耐心地和沈令仪解释了起来。

“夕水街的那个其实是新宅子了,爷他们一家搬过去也不过十多年的光景。陆府原本的祖宅是在太白村的,从那里进城来回要大半日,我娘说村后有一片山头都是陆家的,山头上全是陆家历代列祖列宗的祖坟。”

沈令仪一边听一边囫囵地点着头,末了却只关心道,“那今日……大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知春一时半刻也听不出沈令仪话里的意思,不禁调侃她道,“姑娘这话说的,是希望爷来,还是希望爷不来?”

沈令仪顿时涨红了脸,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知春以为自己这是把人给逗害羞了,连连站起了身,假装忙碌地继续摆弄起了方才收拾了一半的那套茶具。

一时之间,屋子里便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听得沈令仪的心“噗通噗通”直乱跳……

用完午膳以后,沈令仪来回琢磨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陆晏廷的书房。

耳房内的摆设和昨晚她离开时一模一样,陆晏廷似并未动过什么东西,连那幅《千山江畔图》也安安静静地平铺在桌上,一旁还放著一张用镇纸压着的空白宣纸。

沈令仪皱了皱眉,走上前拿起画又细细地端详了一遍。

那画是真好看,她很喜欢珣笙笔下线条明暗轻重的运用手法,可当她把视线转到画作上的题字时,心里却微微一沉。

难怪那日陆晏廷在看到她的字以后脸上会露出那般不自然的表情,当时她只以为自己是把北辽文给写错了。

可现在想来却完全不是这样,而是当时陆晏廷已经看出了她的字是在模仿他的笔迹!

想到这里沈令仪就觉得满脸燥得慌,珣笙先生就是陆晏廷,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恼归恼,最终却不得不坐下身提起笔重新临摹新画,毕竟眼下对她来说生气不甘是小,能不能赚到银子才是最大。

没了陆晏廷的清扰,沈令仪成画的速度就很快,傍晚未至,她便已经利索地将那幅《千山江畔图》临摹完了。

而就在这时,知春忽然急急地过来寻她,说外头来了个自称叫全福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说要见她。

“全福?”沈令仪一愣,簌簌起身后问知春,“他有说自己是秋水苑的人吗?”

知春点头,“正是呢,就是提到了秋水苑,我爹才说让我进来问问姑娘的。”

沈令仪的出身在别院中也不是什么秘密,知春他们一家人都是知道的。

“他是我干娘身边跑腿打杂的小厮。”沈令仪转头搁下笔,想要迈开步子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我这般私下见人,是不是不太好?”

“前院有我爹呢,姑娘去见了再说,既是知根知底的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寻上门的。”知春贴心地宽慰她。

沈令仪感激地冲她一笑,然后才疾步走出了书房。

……

大门外头站着的确实就是程余嫣身边的全福,他黑黑瘦瘦的一抹身影歪歪地靠在隐竹院的朱漆大门边上,被渐落的余晖拉得斜长。

“小福子。”沈令仪跨出门槛喊了他一声。

全福听到喊声身子一僵,然后猛地转过了头,愣了一下以后才冲沈令仪挥起了手臂,大声喊著“皎皎姐”。


“没错,你瞧,我如今贵为公主,是不是理应替大周分忧解难,哈哈哈……可是为什么是我?你说,为什么是我!”

万宁说著用力拽紧了拉住沈令仪发髻的右手,无限的憎恨使她徒然发了狠劲,手上的力道大得不得了。

眼前的这张脸,从某些角度看确实真的很像昭元公主,万宁看着看着便眯起了眼,心中的愤懑和不甘便越发的浓烈起来。

真可笑,不是吗?

她曾无比羡慕昭元,羡慕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羡慕她的肆意洒脱,羡慕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骄纵。

可如今她自己也成了公主,大周朝御赐的公主,但亦是为大周朝去送死的公主!

“沈令仪啊,若非是你,那日我和陆晏廷哪怕没有成事,也并不会如此的鱼死网破百般不堪。因为你几句挑拨离间的话,让陆晏廷认定了我万宁就是要害他的人。我气不过,在端王府刁难你,结果他竟跳出来要帮你这个贱婢出头,不仅威胁我,还威胁我爹,用一桩陈年旧案来让我爹爹委身服软。沈令仪,你究竟何德何能啊!”

万宁手劲很大,沈令仪只感觉到头发和头皮都要被扯得分离开了一般,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直接哭红了眼眶。

可她说的那些话却让沈令仪觉得一头雾水,什么陆晏廷帮她出气,威胁万宁威胁穆王……这些事她全然不知,陆晏廷从未和她说过一个字。

“来人,把她给我拖到河边去!”

忽然,万宁抬手松开了她,却又很快扬声吩咐一旁站着的侍者动手来拖沈令仪。

沈令仪的双手还被束缚在身后毫无还击之力,两个孔武有力的侍者便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拖到了水流湍急的河道边。

下一刻,跟着一起走过来的万宁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头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寒气逼人的水流瞬间淹没了沈令仪的口鼻,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急速流淌的河水一波一波叠加著蔓延上来,沈令仪没法屏太久的气,一个不小心她就张了嘴,闷气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大脑。

那是一种荒诞又难受至极的感觉,瞬间的窒息让她恍然觉得自己灵魂都出了窍,整个人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了知觉。

忽然,随着眼前微微一亮,新鲜的空气顿时又绕回了她的鼻息间,那是万宁将她从河水中又拉了出来,扔在了布满鹅卵石的河滩上。

可是整个大脑和五脏六腑的痛感让趴在地上的沈令仪没了半点动弹的力气,她如同搁浅的鱼一般瘫软著,身体几乎没有了任何起伏的迹象,让人看不清是死还是活。

“公主,前面来人了!”

忽然,一阵焦急的呼喊声随风传入了沈令仪的耳中,迷迷糊糊,很不真切。

“什么人?”万宁的声音此刻听上去也是慌乱了起来。

“看不清楚,好像……好像是皇城护军!”

耳边是万宁和侍者的对话,沈令仪有所察觉,她下意识想动一动,哪怕高喊一声“救命”,但她的身体却一点儿也不听使唤。

“把人扔进河里,快!”

最后时刻,在万宁急促的命令下,沈令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然后很快的,她就再一次沉沉地坠入了刺骨的冰流中。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沈令仪倒是觉得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免得还要天天在陆晏廷的面前俯身做小逢场作戏。


但是下一刻,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却让她在不断的下沉中奋力地挣扎了起来。

不,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陆晏廷说了,阿爹阿娘还有弟弟都已经在返京的途中了,很快的,她就能和他们团聚了,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咽下这口气!

忽然,被月色铺满银辉的水面上似破开了一道裂痕,然后,一抹玄色的身影仿佛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沈令仪本能地想喊,可一张嘴却只灌进了更多冰冷的河水。

身体内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窒息的尽头如同无尽的黑暗一般,让她几乎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一方轮廓,有人正在向她游来。

终于,当她即将触及冰河最深处的时候,那人伸出手,拽着她的衣襟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冰冷的河水在她的四周肆意流淌,可她却奇迹般地听到了一阵又一阵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那声音仿佛带着温度,让她听见了生的希望……

陆晏廷把人从冰冷的河水里抱出来的时候,沈令仪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软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胸口,双眸紧闭,脸色惨白,身上的热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散开。

但唯一庆幸的是,他还能感觉到她那一丝微弱的气息……

岸边站着一群人,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护军将陆晏廷眼前的河滩照得透亮。

“爷!”

眼见陆晏廷抱着沈令仪从暗处走来,栖山和崇岭便齐步跑了上去。

“去找床毯子过来,回隐竹院。”

陆晏廷完全不顾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只头也不回地吩咐人,目光直视著不远处的马车,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

“爷,薛统领还扣著公主……”崇岭小跑着跟在陆晏廷身侧,告诉他薛承枫还在等他的指示。

陆晏廷脚下步子一顿,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被护军围守住的万宁,敛了眸语露寒意道,“让薛统领把公主带去刑部司狱扣著,就说万宁公主魔怔失心杀人未遂,人证俱在,罪不可逃。”

“可公主和亲在即……”崇岭一愣,提醒陆晏廷万宁此刻的身份不同往日。

可陆晏廷却冷笑一声道,“今日就算天皇老子来替她求情,都要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崇岭于是乖乖闭嘴立足在原地,最后还是栖山眼尖,先一步跳上马车帮陆晏廷打开了车厢门,然后还不忘告诉自家主子,车厢内已经备好了薄毯和热茶。

陆晏廷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顺带吩咐他马上去请大夫。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被陆晏廷用脚跟踹上后,栖山方才皱着眉,摸了摸鼻子跳下了马车,冲还站在原地的崇岭直瞪眼。

“你说说你,是不是一根筋?没看爷这会儿气得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吗,你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薛大人还在那儿等着呢。”崇岭闻言也不恼,只神色平静地实事求是,“没爷的吩咐,薛统领能拘著万宁公主不放么?”

栖山吃了个软瘪,愣了一下后才咋舌道,“呵,还公主呢?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况且本也不是真的凤凰,不过就是按了个金光闪闪的头衔而已,我看她这次还怎么嚣张!”

“嚣不嚣张她现在都还是圣上御赐的公主,你嘴上把个门,当心祸从口出。”崇岭看了栖山一眼,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薛承枫。


当朝首辅陆晏廷是出了名的性子冷然、不近女色。

据说之前曾有大臣想以美色诱之,大半夜地将个浑身赤条的妖冶女子裹了锦被直接塞进了陆大人的卧房内。

谁知不出片刻,那女子就被首辅大人直接扔出了门,而隔天,那个大臣也被陆晏廷一道折子直接弹劾罢了官。

此事一出,朝中想笼络陆晏廷的权臣们暗中都急上了头。

银子,首辅大人原本就不缺,美人,首辅大人后天又不爱,这油盐不进的一尊佛,叫人根本无从下手。

可现在,陆晏廷竟仿佛转了性子一般,明晃晃地将闺房私趣拿到了台面上来说,这不免让众人对首辅大人身侧站着的这位美姬多看了两眼。

不过沈令仪倒是难得的沉住了气,不管听到了怎样的闲言碎语,她都仿佛无动于衷一般,只专心致志地站在陆晏廷身侧伺候他入席用膳。

端王府今晚的宴厅分了南北两处。

南厅坐男宾,北厅坐女眷,中间以一扇岁寒三友缂丝绣的八面屏风隔开,既留了私密性,又将两侧的热闹隐隐地融在了一起。

沈令仪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方才万宁郡主的那张脸,她知此刻万宁就坐在那扇屏风后面,便总会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人一分心,她手上布菜的动作就慢了半拍,也不知何时,唇边就抵上了一只冰凉的玉盏。

“想什么呢,端王敬的酒也不喝了?”陆晏廷清朗的声音如一管被人吹响了的玉笛,就算周围纷纷扰扰,也依旧不折损他优雅的声调。

鼻息间流淌过一抹浓厚的醇香。

回了神的沈令仪根本来不及思考,接过了陆晏廷夹在双指间的酒杯,对着端王行了个福身礼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知端王见状竟面露了沉色,敛著一双略见浑浊的双眼冲陆晏廷冷笑。

“陆大人这是对本王有微词,连本王敬的酒都不屑喝一口?”

端王话音刚落,沈令仪顿时涨红了脸。

她方才确实走了神,是以完全不知道那杯酒其实是端王敬陆晏廷的。

而那酒现在却进了她的口,这分明是陆晏廷不给端王台阶下了。

沈令仪夹在两人之间暗自叫苦,当即未作半点犹豫就屈了膝准备跪下领罪。

可就在这时,一只仿佛水玉般精雕细琢的手却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站直了身。

沈令仪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陆晏廷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如春的笑意,但那笑却未曾渗入眼底。

“王爷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我的人?”陆晏廷说罢,还抬起头帮沈令仪理了理微乱的衣袖。

那一霎,周遭的人似全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扼住了咽喉,连喘气声都好像听不见了。

端王闻言,脸色自然难看到了极点,只见他右手握拳抵在桌沿,怒意直至眼角眉梢。

可陆晏廷见状却仿佛没事儿一般地轻轻拍了拍沈令仪的腰,不紧不慢地吩咐道,“既端王不留,那我们就不坐了,去,帮我把披风取来,我们先行告辞。”

沈令仪闻言福身应下。

偌大的厅内鸦雀无声,她只觉得自己奔走的脚步声尤为突兀,但她不敢有半刻耽搁,出了厅廊后便直奔西侧那间放置衣物的耳房。

可就在沈令仪绕过拐角看到了耳房的正门时,她眼前忽然压下了一抹纤细娉婷的身影,然后,一股熟悉的幽香便渐渐浓郁起来。

“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本郡主今日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然后只听“啪”一声,万宁的声音随着她扬起的掌心一同落下。

万宁郡主出现的猝不及防,沈令仪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样硬生生被她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耳鸣的瞬间,沈令仪觉得天旋地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重心。

结果万宁却步步紧逼,追着人扬起手就想要抽第二记耳光,不过她小臂还没有落下,手腕就被沈令仪赫然握住。

万宁一愣,怎么都没有想到沈令仪竟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反抗自己。

她当即恼羞成怒,本能地抬起腿想要踹人,结果却发现沈令仪捏著自己手腕的手正在暗暗发力,那丝丝入骨的痛感让素来娇滴滴的万宁郡主毫无抵抗之力,竟隐隐地占了下风。

“贱婢,松开!”万宁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发现比力气的话,她根本就不是沈令仪的对手。

“郡主息怒。”沈令仪面对无端迁怒自己的万宁始终保持着一丝冷静,“不知我是哪里得罪郡主了?”

“你不知?”万宁大笑,“贱婢,你别以为如今被陆晏廷收做外室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外室女子连高宅贵门里的那些妾都不如,说出去,也就是比花街柳巷里的暗娼好了个花名而已!”

万宁郡主几乎是咬牙切齿,端著高高在上的身份,可开口却全是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言。

高悬的明月洒下大片银辉,穿透院中的横疏斜影,一段一段地洒在沈令仪的身上,将她那张清辞明艳的脸庞照得柔媚不俗。

万宁与她对立相望,嫉妒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而起,怎么都压不下去。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大意了,昨晚找人给陆晏廷送醒酒汤的时候,她一心想要寻个生面孔,就怕万一东窗事发,自己也好快速摘清。

当时确实仓促,她在粗使丫鬟里左右看了几个人,就觉得沈令仪的面相入了她的眼,便是手一指就点了她。

可万宁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因为沈令仪这张脸和那位有着几分相似,所以她当时才会觉得沈令仪很面善。

想到这里,万宁不禁咬著牙,高声喊了一句“来人呐”,很快的,便有两个丫鬟从暗处跑了过来。

万宁冲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丫鬟立刻一左一右地狠压住了沈令仪的肩,强迫她松开万宁然后跪倒在地。

二对一,沈令仪顿时没了胜算。

万宁见状一边冷笑一边缓缓地蹲下身,抬手掐住了沈令仪的咽喉处,强迫她仰起了头。

“你不用在我面前耍狠耍威风,你是什么货色我很清楚,你以为眼下跟了陆晏廷就能高枕无忧了?别天真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九宫匣里锁着呢!”

沈令仪闻言双眸微瞪,可她的下颚被万宁磨尖的指甲抵著,疼得说不出话来。

万宁忽觉心中畅快了些,随大发慈悲一般挑着眉道,“不过呢,你我主仆一场也算是有些缘分,本郡主今日就不计前嫌,好心告诉你一件事。”

万宁说著忽然倾了身,用那双浸透了盛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沈令仪的脸瞧了片刻后咋舌道,“昨晚陆晏廷会开口收下你,你是不是当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啧啧,沈令仪,你别这么天真,你知道不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个略有些相似的赝品罢了!”

见沈令仪闻言皱眉不解,万宁又道,“你这张脸啊,细看,是有那么一点像昭元公主的。昭元公主是谁,你知道吗?”

见沈令仪眨眼不语,万宁冷笑道,“呵,也是,你不过是个粗贱的奴籍丫鬟,又怎会知道昭元公主和陆晏廷的那些藕断丝连的情事?不过像归像,你最多也就是东施效颦而已,你与公主比,那连云泥之别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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