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尸体，脚踝拴着水晶锁链，链尾消失在岩浆翻滚的裂缝里。
阿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他们用三代人命困住我的眼睛，现在轮到你了。”
地面突然透明如琉璃，陆昭看见地壳之下蜷伏着真正的山神本体——那是一只由岩浆与磁暴组成的巨眼，瞳孔里旋转着被吞噬的村落与森林。
无数水晶藤蔓从眼白处刺出，末端扎进她祖父那代勘探队员的头骨。
最外侧的藤蔓上挂着个冰棺，里面赫然是正在结晶化的她自己。
“山魄从来不是守护者。”
阿岚的虚影在钟摆间闪烁，耳坠的月牙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微型核反应堆，“我们负责给瞳渊投喂祭品。”
编钟无风自鸣，陆昭背包里的玉佩腾空而起，裂成三百枚带倒刺的钩针，暴雨般刺入她的关节。
剧痛中她惊觉自己正被改造成新的人形祭器，脊椎抽出水晶骨刺，右眼球融化成水银状的观测仪。
就在这时，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颤。
双人冰雕中的岩生竟突破冰层，背篓里的山神婴孩已长成少年模样。
他的瞳孔分裂成六枚棱镜，折射出陆昭祖父临终前烙在岩层上的密码——那串放射性同位素的排列，竟是启动祭献仪式的最后密钥。
“该换瞳了。”
少年山神抬手招来青铜编钟，所有尸体突然睁开琥珀色眼睛。
陆昭不受控地跃入岩浆，却在即将触到巨眼的刹那，脖颈玉佩迸发青光。
已经结晶化的右手突然刺入自己左胸，扯出半颗正在玉化的心脏按进巨眼瞳孔。
山崩地裂的轰鸣中，她最后听见岩生在尖叫，而自己的意识正顺着藤蔓流入每座山峰——采药人看见她化作雪豹守护悬崖，登山客的镜头里她成为飘渺的极光，寨民们对着忽然开满血藤的神龛跪拜，说这是山神娶亲的吉兆。
三个月后，地质博物馆的陨石展柜突然爆裂。
监控视频显示，有水晶藤蔓从地缝钻出，卷走03年勘探队遗留的放射性岩芯。
当夜所有参与过矿山开发的人都在梦中窒息，枕头上落满带冰碴的松针。
而在最深的瞳渊里，巨眼瞳孔已变成陆昭的面容，新生的睫毛是正在喷发的火山，虹膜纹路里沉淀着所有守山人的骨灰。
岩生抱着少年山神悬浮在岩浆海上，他背上的水晶脉络正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