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随后拼命摇头,声音嘶哑地说:“我没有!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妈妈像看着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样,又嗤笑一声:“有没有你自已心里清楚!
相由心生,可见你内心有多丑陋不堪!”
我呼吸一滞,心脏像被手紧紧揪住,好疼。
可我的缺陷是她给我的,是天生的啊。
想到妹妹碗里永远比我多出来的佳肴。
想到妹妹百日宴、生日宴上,爸妈叫我千万不要出来。
想到爸妈只对妹妹展露笑容,投之万分温柔的目光,说话也永远温声细语的。
我再次仓惶地落荒而逃。
我不敢再自欺欺人,她们是一家三口,我是外人。
回到学校,陈曦扎着高马尾,正在走廊上跟同学说笑。
十六岁的陈曦,更加的光彩夺目。
在我心里,她一直是天空中耀眼的太阳,而我是阴暗处浑身带满病菌的肮脏老鼠。
可老鼠也是会向往太阳的。
我驼着背低着头,用余光偷偷看她。
风把说话声送到我耳边。
陈曦笑着说:“林小雨不就是活该吗?
长得巨丑就算了,性格还又闷又阴沉,谁想和她做朋友?
“不被欺负嘲讽、排挤孤立才奇怪呢。”
我艰难维系的世界彻底崩塌,泪水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原来太阳也厌恶我。
除了丑是原罪,原来丧着脸,不爱笑也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大罪。
这一刻,我比以往都更恨自已。
陈曦恰好回头看见我,眉目间有些闪躲,随即嘴角上扬:“林小雨,你和你妹妹长得完全不像。
难道你是从垃圾桶里被捡回来的?”
我不敢说话,只低着头快步走过,越走越快。
最后跑了起来。
回到家里的房间,我艰难的向上扯起嘴角,试图开心的笑,就像其他同学那样。
却失败了。
只能躲在被窝里整宿整宿的哭,哭到身体变得麻木。
此时的我不知道,未来会有更多人嫌弃地问我,为什么不阳光,不外向,不开朗……5刚满十八岁那天。
我独自跑去了医院,手上攥着兼职赚来的钱,笨拙地跟着别人挂号、看病。
前几年,我第一次学着撒谎,告诉饭店老板自已成年了。
老板没说什么,但同意我在后厨帮忙干活,我欣喜若狂。
不敢松懈,直到把手洗到肿胀发痒生疮。
一切的努力却等来了医生的叹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