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机甲刃,回头朝我嘶吼的音色交替变换着主人格的暴戾与副人格的温柔:“走啊!
去镜面另一侧…那里有…”量子风暴吞没他尾音的瞬间,我纵身跃入中央棱镜。
失重感席卷而来的同时,耳边响起二十岁顾承渊藏在第299条早安语音里的告白:“…其实每天唤醒你的不是系统,是我把副人格切碎了塞进AI里…蠢女人…别死…”我坠入镜面的刹那,防护服被数据流熔成萤火。
视网膜上跳动着血红的系统提示:检测到三重人格污染——主人格囚笼(87%)、副人格献祭池(12%)、顾夫人夺舍程序(1%)。
眼前的空间由无数棱镜碎片拼接而成,每片镜面都映照着顾承渊不同的人格形态:左侧是主人格被钛金锁链禁锢在战争废墟中的虚影,右侧的副人格正沉溺在量子玫瑰盛开的血池里,而正中央悬浮的顾夫人机甲,正将神经触须扎进两人太阳穴的接口。
“姐姐来选吧。”
AI替身的残影从镜面渗出,机械手指划过我锁骨处的基因码,“用主人格的暴戾碾碎副人格,或者让温柔的那一半吞噬你自己——这才是母亲设计的完美药引。”
我踉跄着躲开飞溅的数据流,脚下突然传来金属震颤。
低头竟看见自己的影子分裂成两半:一半穿着十七岁的白大褂,攥着染血的手术刀;另一半裹着顾家死士的战甲,刀尖抵住副人格少年的咽喉。
记忆修复进度92%系统警告音与顾承渊的早安语音混杂着炸响,我头痛欲裂地撞向最近的镜面。
碎片割破手腕的瞬间,玫瑰金血液竟在虚空中拼出星图——那分明是顾夫人机甲能源舱的坐标。
“蠢女人…看脚下…”副人格的虚影突然从血池中跃起,他半透明的指尖点在我后颈芯片上。
地面镜面应声翻转,暴露出埋藏在量子层下的实验室监控:二十岁的顾承渊正将两管基因药剂推进心脏,屏幕右下角的日期赫然是星历2145.3.21——那正是我被宣布脑死亡的日期!
AI替身突然发出尖啸,量子风暴凝聚成顾夫人的机甲巨刃劈下。
副人格虚影猛地将我推入最近的镜面,自己却被刀刃贯穿。
他在消散前最后回望的眼神,与十七岁那年躺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