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渺渺惊讶。阿域???如此亲昵熟络。莫不是段司域长辈?少女楚楚可怜地拉住段司域衣袖,一副我见犹怜姿态,“阿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讨厌我了……”这是什么情况?俩人究竟什么关系?祝渺渺褪去了方才刚进来时的紧张,化身吃瓜群众。“乔小姐,”段司域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嘲讽,“你这话很有意思,我讨不讨厌你,跟你当我爹情人有什么关系?”“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上位被他娶回家,最后当我小妈?”乔雪柔眼睛挂上泪珠。一副欲哭无泪,柔弱无骨的脆弱模样。段司域嘴一如既往的毒,“那你可要努努力,毕竟我爹哪怕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也只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听出段司域的阴阳怪气,乔雪柔泪水涌出,“我,我只是没办法。”“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你应该理解我才是。”...
《灰姑娘?黑心的!澳圈大佬被钓晕祝渺渺段司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祝渺渺惊讶。
阿域???
如此亲昵熟络。
莫不是段司域长辈?
少女楚楚可怜地拉住段司域衣袖,一副我见犹怜姿态,“阿域,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讨厌我了……”
这是什么情况?俩人究竟什么关系?
祝渺渺褪去了方才刚进来时的紧张,化身吃瓜群众。
“乔小姐,”段司域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嘲讽,“你这话很有意思,我讨不讨厌你,跟你当我爹情人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上位被他娶回家,最后当我小妈?”
乔雪柔眼睛挂上泪珠。
一副欲哭无泪,柔弱无骨的脆弱模样。
段司域嘴一如既往的毒,“那你可要努努力,毕竟我爹哪怕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也只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听出段司域的阴阳怪气,乔雪柔泪水涌出,“我,我只是没办法。”
“我不想再过穷日子了……”
“你应该理解我才是。”
“而且待在你父亲身边,我也能帮你看着段家情况,不是吗……”
她说着,就要触碰段司域身体。
段司域微微侧过身,不让她接触,黑眸凝了凝,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厌恶,“滚。”
祝渺渺听着二人谈话。
总觉得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可是他们讲话都太含蓄,祝渺渺分析不出来。
乔雪柔深呼吸了口气,目光停在祝渺渺身上。
好漂亮的姑娘。
看起来纯粹干净。
刚才看见她跟段司域出双入对进来时,乔雪柔真的……很羡慕。
段司域在拍卖会上,给这姑娘当众送钻戒。
现如今,又将她带回家。
怕不是真想跟她在一起。
可惜,段家不会同意的。
霍家人不久前落地澳城,直接来了老宅跟段司域父亲商量联姻事宜。
段司域父亲答应了。
所以给段司域打了电话,让他回老宅一趟。
乔雪柔的目光让祝渺渺不太舒服。
虽说可能没有恶意。
但就是奇怪。
乔雪柔柔柔弱弱地开口,“阿域,你今天不该把她带来这里。”
段司域黑眸充斥凉意,“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
乔雪柔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你对我讲话能别这样夹枪带棒吗?我只是关心你和你的……小女朋友。”
话音落定,一道严肃的声音响起。
“段司域,你把她带来做什么?”
段父听家中佣人汇报段司域回了老宅,立马就从主厅出来,想接他。
结果看见他带着那个新闻上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段父走到乔雪柔身边,犀利的目光停在他们俩人身上。
作为段司域的父亲,基因摆在那儿,长相差不了。
哪怕已经年近六十,脸上浮现多数皱纹,仍旧气质出众,韵味十足。
看得出他年轻时很帅。
“小姐,请进。”
一名身穿制服的女佣,带着祝渺渺走了很长一段路。
君芜苑这座庄园,过于宏伟壮观。
沿途经过竹林、假山、公园。
大理石地面平滑光整,连周围路灯都是精致的。
美丽的像童话里构造出的乌托邦。
君芜苑,祝渺渺曾在电视上看见过。
晚清时期,价值就已经高达几个亿,如今怕是要翻上不知多少倍。
段司域,比她想象中还有钱。
祝渺渺知道,傍上他,哪怕做他的床——伴。
自己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尊严是什么?重要吗?
如此窘境之下,钱,大于一切。
什么三观,什么道德底线……都是浮云。
女佣将祝渺渺带到主楼第二层会客室。
庄园一共九楼。
设有电梯。
电梯是透明的,能将整个主楼大厅映入眼帘。
欧式建筑风格,金碧辉煌,每一个陈设、光景,都犹如顶尖的艺术品。
女佣离开会客室前,恭敬地对祝渺渺说:“今天是少爷生日,他正在和朋友们一起聚会,可能晚点过来,会客室里有茶水和糕点,您可以边吃边等。”
今天是段司域生日?
祝渺渺错愕了一瞬。
她……没准备礼物。
哦不……要说准备,也是准备了的。
来时这里时,顺手在超市买了个避孕T。
但这也不能算礼物吧,顶多是她和段司域接下来要谈判的交易。
-
到了寿星许愿切蛋糕环节。
蛋糕是定制的,有十几层,华丽梦幻。
段司域眸色潋滟,意兴阑珊地对大家说:“我有点事儿,你们先玩。”
站在他身边的霍媛连忙说:“那怎么能行呢,你是寿星,还没许愿呢。”
蜡烛已经插上点燃了。
就等段司域许愿,然后切蛋糕了。
段司域俨然没什么兴致,今晚收礼都收累了。
无奈,象征性地吹了下蜡烛,然后祝大家玩的尽兴,就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霍媛不解地看向霍忱,“哥,司域哥哥怎么了?怎么走了?”
“往年庆生,他都是很配合的吹蜡烛,吃蛋糕的……”
霍忱脸上没什么多余情绪,只道:“待会儿你切块蛋糕给他送过去。”
“好!”霍媛立马应下。
……
会客室茶几上摆了许多精致好看的甜品。
女孩子看了应该都喜欢。
但祝渺渺却没心思品尝。
她很紧张,双手紧握在双腿侧边。
有一种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箱子里,周围没有氧气的压迫感。
祝渺渺看了眼会客室门口,见外面没什么动静。
缓缓地站起了身,想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很急。
外婆病情拖不了一点。
走到门口玄关处,刚握住门把,门便从外面打开了。
祝渺渺神色一愣,缩回了手,眼见男人身体往里逼近。
段司域肩宽腰窄,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虚掩住了凌厉削瘦的下颌。
尤其,他身段挺阔,比一六五的祝渺渺高了一个头不止。
女孩局促羞赧的模样落入段司域眼帘。
他眉心不由一挑,进会客室的同时,顺带把门给反锁了。
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皮质沙发上坐下。
暖色灯光从段司域头顶散落下来,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碎发耷拉在额头前,气质介于熟男和少年感之间。
祝渺渺缄默不言。
段司域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薄唇咬了支烟,指尖握着打火机,猩红火光从虎口窜出,烟雾一瞬弥漫。
祝渺渺回过神,来到段司域跟前。
察觉到对方靠近,男人掀起眼皮,清冷漆黑的眸子喜怒不辨,慵懒地吐出一层漂亮的烟圈,朦胧视线。
“段先生,生日快乐。”
祝渺渺主动开口,声音软糯香甜,丝丝入骨。
段司域闻言不禁挑眉。
这大概是今晚听到最悦耳的一句“生日快乐”了。
段司域掌心拍了拍身边沙发,示意她坐。
祝渺渺顿了顿,没动身,而是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您能借我钱吗?我外婆病情很严重,拖不得……”
“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打个借条。”
段司域青筋分明的指骨间,捏着那根香烟,掸了掸,从容地问:“借你钱当然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话题顺其自然的聊到了这里。
祝渺渺弯下纤细的腰肢,坐在他腿上,低头,缓缓地啄上了他的薄唇。
见他没有反抗,又加深了这个吻。
祝渺渺能感觉到,这男人对她是有兴趣的。
哪怕只有一丁点兴趣,她也得赌一赌。
段司域下意识掐灭手里的烟,覆在祝渺渺腰间,仰起白皙的喉骨,迎接这个吻。
男人眼尾不自觉泛红,性感散漫,张力拉满。
明明占据主导权的人是祝渺渺。
可现在,开始腿软的人也是她。
也许是吻的太激烈。
小小的正方形盒子,从祝渺渺口袋里滑落在地。
发出细微的声响。
段司域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
停下了那个绵长的吻。
他手长,一下就捞起了那玩意。
祝渺渺头皮发麻,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凝固住。
简直,太!社!死!
虽然本身迟早需要用到,但绝不是以这样尴尬的方式。
那盒子在段司域手心转了一圈,仿佛是什么玩具。
他慵懒地打量一番,潋滟的眼眸闪烁玩味,明知故问,“这是?”
祝渺渺呼吸颤了颤,“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瞧不上我……”
“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可以帮帮我吗?哥哥。”
她声音本来就甜,“哥哥”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脆生生的,还带了点怯意,禁忌感一下就上来了。
段司域心脏仿佛有毛毛虫划过。
挠的他全身都痒,再到酥麻。
自己这是碰上真妖精了,
“你打算,用你自己来还债?”段司域滚烫的手指拂过祝渺渺脸蛋,嗓音沙哑低磁,撩人心弦。
“是,可以吗?”祝渺渺紧张道。
有意思,够大胆,也懂得谈判。
段司域扣住她脖颈,“那就要看你表现。”
祝渺渺听懂了意思,再次主动含住他的唇,啃食。
她没亲过人,总归是生涩的。
但还得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免得段司域失去兴趣。
男人喜欢青涩的女孩,但在床上,通常都喜欢性感娴熟的,不是吗?
蜜里调、情,会客室逐渐染上暧昧。
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看着老人手中的平安符,段司域眸子渐黯,嘴角弧度僵了几分。
旋即,视线狡黠地觑向祝渺渺,似乎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
他还以为,她只为他求了平安符。
所以才会把丢进垃圾桶的平安符,又捡起来。
现在看来,平安符并非是特意给他求的,反倒是顺带的?
牛逼。
祝渺渺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感受到了段司域阴狠的目光,脑子一下就灵光了。
这货肯定以为她只给他求了平安符。
现在发现,她不只给他求了,还给外婆求了,他觉得独属于他的特殊没了……自然不高兴。
祝渺渺大脑飞速运转,生怕段司域会迁怒外婆,亲昵地挽住他手,道:“阿域,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段司域不语,只是一味生闷气。
他起身,踹开凳子,来时伪装出的“礼貌”、“绅士”,完全不存在,转头就离开了病房。
刘春娇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像是想到什么,刘春娇轻声问:“渺渺,你这男朋友,是个哑巴?”
祝渺渺:“……?”
“从他进来到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刘春娇叹气,惋惜道:“多好的小伙子啊,长的又高又帅,怎么……哎。”
“渺渺,你要谈就跟人家好好谈,可别歧视人家。”
果然,脸在哪儿都是入场券。
段司域脾气都臭成什么样了?招呼不打一声,说走就走,外婆不仅没生气,反而关心他是不是哑巴。
祝渺渺:“他不是哑巴,就是性格比较内向。”
闻言,刘春娇松了口气,脸上的惋惜一扫而空,“那就好。”
“外婆,我出去找找他。”心中虽然万般不情愿,但孰轻孰重,祝渺渺还是分得清的。
段司域手里捏着她太多筹码。
她但凡行差踏错,受伤的就是外婆。
刘春娇笑容满面,“行,你们年轻人好好约会。”
这些年渺渺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现在终于谈了男朋友,也算是稍微有了点依靠。
她肯定全力支持。
-
祝渺渺从医院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段司域的布加迪。
太惹眼。
路过的,不管男女,视线都会往他那儿停留好几分钟。
有时候想想,你以为人家是在装逼,可实际这就是人家的普通生活罢了。
段司域车库里的车,随便开一台出来,都挺拉风的。
有个身材长相都挺漂亮的年轻女孩,经过段司域车前时,忍不住瞥了眼车内男人。
这一看,眼睛都亮了。
掏出手机,鼓起勇气上前,“先生,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不能。”祝渺渺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宣示主权,“他有对象了。”
段司域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才倦懒地看向车窗外。
其实祝渺渺并不觉得霍媛受了什么委屈。
只觉得她活该。
霍媛该死,但不能死在她手里。
然而这些阴暗想法,祝渺渺只敢藏匿于心里,不能当段司域的面说。
在段司域眼里,她只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权势压迫,无奈妥协的受害者。
如此,男人才能萌生一种强烈地保护欲。
段司域修长的指尖把玩她头发,意味深长,“是么?”
“我知道,段先生在关心我,我很开心。”
祝渺渺转过身,主动投入他怀中,双手抱住他腰,黏人的紧,“谢谢,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被霍媛欺负死了。”
她不会忘记霍媛给她的羞辱、伤害。
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去,而这一天,她相信不会来的太晚。
女孩在段司域怀里,肩膀微颤,似乎是在抽泣,又似乎没有——
段司域挑眉,闲散地抬起手,虎口掐住祝渺渺双颊,迫使她抬眸跟他对视。
女孩双眸泪水盈盈,羸弱倔强,像冬日里风如何都吹不倒的树,肆意生长。
偏让人心疼。
段司域胸口弥漫说不出的情绪,他俯下身,忍不住想吻她柔软的唇。
祝渺渺主动迎了上去。
跟他交织,气息裹挟。
暧昧气氛直线升温。
许久,许久,吻终于结束。
祝渺渺退出温暖的怀抱,懂事地说:“你应该很忙,我先不打扰你。”
时而表现的难舍难分,非对方不可。
又能迅速抽离,若即若离。
这样才能让对方上头,保持新鲜感,男女都一样。
段司域蹙眉,一眼看穿,“祝渺渺,你在钓我。”
祝渺渺一愣,大方承认,“是,在钓你,我也只钓你,哥哥。”
段司域喉结一紧,像中了她的毒,凑近,又想要亲她。
这次被拒绝了。
祝渺渺手抵在他胸前,一本正经,“我想上厕所。”
段司域:“……”
-
祝渺渺从书房出来,舒了好大一口长气。
她下楼逛了逛偌大的庄园。
京城冬日天气暗的快,不过四点,太阳就落了山,云边呈现晚霞。
祝渺渺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
后院不仅有高尔夫球场,露天泳池、还有马场。
不得不说,有钱人娱乐项目真是多。
地段也大,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
就像此刻,她想回到主楼,却绕了好几圈。
中途碰到了在后院凉亭收草药的叶医生。
祝渺渺诧异,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叶南瑾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看见祝渺渺,莞尔一笑,“是你啊小妹妹。”
祝渺渺应了声,稀奇地看着他手里草药,“您还会中医。”
“跟在域爷身边,什么都要会一点。”叶南瑾将草药全部收好,起身准备往专门放药的房间走去。
祝渺渺下意识跟在他身后,开口唤道:“叶医生。”
上次她听段司域叫过他名字,倒是记在了心里。
忍不住,就不忍了。
段司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一大早就勾我,不然弥补一下我那晚?”
祝渺渺:“……”
“不行,今天是除夕,我得去医院陪外婆。”
祝渺渺思忖了下,好奇询问:“你呢?会回澳城吗?”
段司域寡淡无味,“不回。”
除夕?
他生命里没这种东西。
小时候,他和母亲被段家抛弃,丢在京城,几乎不让踏足澳城。
生怕他抢占家产。
别人新年阖家欢乐,他却只能跟疯疯癫癫的母亲一起度过。
对别人来说,新年是团聚的一天,对他来说,是最折磨人,最毫无意义的一天。
祝渺渺哦了一声。
“你陪我。”他命令。
祝渺渺:“?”
“可是我外婆……”
还没说完,注意到男人骤然沉下的脸色。
不敢得罪他。
停顿了下,轻声细语道:“你要不要,跟我和我外婆一起过除夕?”
段司域眉心微不可见的蹙紧。
这丫头果然是彻底对他上头了。
竟这么快就让他去见家长。
他才不去。
“你确定?”
段司域似不在意地询问。
祝渺渺点点头,“你要去吗?”
段司域:“走吧。”
他起身,整理衣襟,“去超市。”
“……去超市做什么?”
“老子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
祝渺渺忍不住失笑。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自称“老子”。
不像街头混混,倒是雅痞。
……
段司域买了各种海参补品,大包小包的拎,特正式。
祝渺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金主。
段司域身份神秘,医院里大多数人都不认得他。
但他样貌实在生的好看,跟祝渺渺一同出现在刘春娇病房,吸引了不少护士和其他病号观望。
大家都夸刘春娇好福气,孙女不仅漂亮,还有本事,大过年带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
刘春娇虽然生着病,但这会儿却劲头十足,越看段司域越满意。
拉着他就欢快地聊起了天。
刘春娇跟段司域讲了不少祝渺渺小时候的糗事。
只字不提祝渺渺这些年过的多苦。
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互相平等,刘春娇也不想旁人看轻了渺渺。
老人虽然唠叨了些,但确实热情,谈话也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祝渺渺剥了个橘子,塞进刘春娇嘴里,“行了外婆,能不能别在我男朋友面前贬低我?”
段司域黑眸凝了下,眼尾轻翘。
男朋友?
这个称呼,还,挺顺耳。
刘春娇咽下橘子,嘁了一声,无视祝渺渺,继续对段司域说:“你别看我家渺渺没心没肺,其实非常有孝心……”
她拿出平安符给段司域看,“这是她前不久特意上寺庙给我求的平安符,开了光的,说是要保佑我长命百岁……”
一个红色感叹号。
提示,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段司域,把她删了?
祝渺渺扯唇,总归不可能是她玩脱了。
问题不大。
亲自去找,更显诚意不是?
当舔狗,就要有当舔狗的自觉。
来到君芜苑。
门口的陈嫂认出她,尴尬道:“祝小姐,少爷说过,不想再看见您了。”
“您且回去吧。”
祝渺渺眼睫轻簌,语气很悲凉,“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陈嫂顿了顿,见到女孩眼眶红润的模样,心软一瞬,道:“少爷跟朋友组局去了,要不您明日再来?”
明日是除夕。
她再怎么也得跟外婆一起。
祝渺渺敛眸,语气嗫嚅,听上去很无辜,“方便告诉我他现在会在哪里么?”
陈嫂:“抱歉,主人行程,我不能随意过问。”
祝渺渺懂了。
没有为难陈嫂,只道:“那么,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祝渺渺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钟。
京城天气在冬日格外寒凉。
祝渺渺背影单薄羸弱,楚楚可怜。
陈嫂见状,叹气。
这姑娘对少爷,还真是情深意切。
自己一个下人都要感动了。
也不知道少爷晚上会不会回来,毕竟少爷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君芜苑一趟。
祝小姐要是等一晚上,被冻坏怎么办?
想到这儿,陈嫂默默地拿出了她的老年机……
酒吧顶级包厢,各种火热的女人站在弧形吧台上搔首弄姿,时不时朝台下男人抛媚眼。
尤其是抛给段司域。
然而,媚眼抛给瞎子看。
段司域头都没有抬。
“域哥,有没有你看上的,老子马上让她洗白白送你房间,放心,台上都是高质量的雏,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说话的是跟段司域相处多年的好友,周洺。
这家酒吧就是他父亲旗下的。
花花公子一个,又混又渣,感情史丰富到能拍十几部电视剧。
因为长得不错,家族又是京城前三的富商,所以圈内女人,哪怕知道他渣,仍旧前赴后继。
周洺看段司域那意兴阑珊的样子,啧了一声,“你该不会真对你带去拍卖会上的那个女孩子动心了吧?”
“我听说她可是跟霍家有一段渊源啊……”
段司域终于舍得分出眼神给周洺,“从哪儿听说的?”
“还能从哪儿听说?从那位霍家大小姐嘴里听到的呗,她可是把你那位小心肝贬低的连屁都不是,什么小三的女儿啊,野种啊,各种难听的话张嘴就来,有时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咱们这个圈子的,正常大家闺秀,哪儿有她那么讲话的!”
周洺故意调侃,“不过我还是挺同情你的,毕竟霍、段两家有意联姻,你跟霍媛说不准哪天就结了婚。”
段司域冷嗤,眼底都是讥梢,“你觉得段家能管到我头上?”
周洺:“确实管不到,但霍媛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的小心肝刺激到了,经常以你未婚妻身份自居,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吧,她可是盯上你了。”
“主要咱们跟阿忱又是这么多年兄弟,总不能因为他妹妹撕破脸。”
段司域眉眼耷拉下来,黑眸几乎无光,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
段司睿说过,这块玉佩是段司域母亲最喜欢的物品…
段司域去拍卖会,也是为了这个玉佩。
现在玉佩为何会碎成这样?
祝渺渺心中虽疑惑,却不敢管闲事,往里走了几步。
然后在沙发上看见了段司域。
男人慵懒闲散地陷入沙发里,衬衫微微敞开,掌心冒着血,就连腰腹处的衬衣也沾了许多血腥——
场面瘆人。
整个主楼,管家佣人守在外面不敢靠近……
祝渺渺其实也不太敢。
毕竟段司域开枪打人的场景历历在目。
这男人看起来绅士,实际疯狂的可怕。
妥妥笑面虎疯批——
但是没办法,再害怕也是上司一般的存在。
保命和保财之间,她选择保财。
鼓起勇气,迈开步子,来到段司域面前。
注意到他脚边有一块花瓶的陶瓷碎片,那块碎片上都是血迹。
这男人是在自残吗?
他们分别不过几小时,中途发生了什么事?
“段先生。”祝渺渺坐到他身边,心疼地盯着他手,“您这是,怎么了?”
段司域睨了祝渺渺一眼,目光清冷,令人捉摸不透。
他眼睛很好看,明明是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眸,但眼尾是上挑的,所以又偏狐狸。
只要跟他对视,就能理解纣王为何被妲己蛊惑。
祝渺渺脸一烫,不再询问,而是牵起他腕骨,低头细细打量他掌心伤口。
确认了,真是自残,神经病。
他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帅,是个忧郁小王子吧?
心里吐槽千万遍,到了嘴边,却是,“疼吗哥哥?”
段司域眼波颤了下,神色没有方才那么绷着。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域爷,我来给您上药。”
家庭医生叶南瑾走了过来。
看见他,祝渺渺下意识起身给对方腾位置。
结果手腕忽地被攥紧。
段司域用他受伤的手抓住她。
这个动作,让他掌心溢出了更多血,和祝渺渺肌肤融合在一起。
因此,祝渺渺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手腕的粘稠,湿润。
叶南瑾见状,嘴角始终保持微笑。
到底是人精,都不需要段司域开口,就知道段司域的意思。
将医药箱递给祝渺渺,“小妹妹,辛苦你了。”
祝渺渺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被迫接过了医药箱。
“……”
叶南瑾火速退离现场。
祝渺渺顿了顿,看向段司域。
段司域默默地抽回了抓住她手腕的手。
空气静了一瞬。
祝渺渺轻声说:“我上药包扎技术都不太好,要不还是让那位医生回来吧。”
说着,她又想起身。
可是对上段司域那双阴鸷的双眼,又只能弱弱坐正。
打开医药箱,找到棉签碘伏,以及包扎纱布拿出。
摊开他掌心,棉签沾染碘伏,轻轻替他上药。
男人始终不说话。
祝渺渺也不敢多问,开始观察起他的伤口。
不得不说,段司域手是真好看,哪怕一条简单的纹路,都标致的很。
就是掌心被碎片划的太深,血迹斑斑,里面肉都能瞧见,鲜红一片……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虽然我受了伤,但这场舞,我完成的不错,没玷污您的眼睛。”
段司域:“……”
这张嘴倒是很会说话。
祝渺渺虽是下位者,但举手投足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失去自我,反而将自己跟他放在平等的位置。
这是最吸引段司域的点。
所以他甘愿短暂地沉沦。
人是看脸的生物,他很庸俗,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些年没有人能入他眼,而她入了。
浪费点时间陪着她玩玩,也挺有意思。
“段先生,您的烟很好闻,我可以试试么?”
祝渺渺淡淡地询问。
段司域双指间夹着半截烟,吐出浑浊漂亮的烟圈,缭绕于清隽的五官处。
他缱绻地注视她。
“会吸烟?”
“想试试。”
“行。”
段司域刚要从口袋里拿烟盒。
可——
下一秒手中半截烟被祝渺渺接了过去。
“我想要你这支。”
吸过的,她也吸。
算,间接性接吻。
段司域目光微怔,倒没觉得被冒犯到。
性感地喉结上下滚动,“祝小姐,你在撩我。”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
祝渺渺刚吸一口烟就被呛住了。
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被他所说的话。
她也很大方地承认,“是,我在撩你。”
“段先生,我可以喜欢你吗?”
段司域抬起手,双指掐住她的脸颊,肆意打量,“好像有点儿快吧?”
祝渺渺摁灭手中的烟,丢进烟灰缸里。
随即,跨坐在段司域腿上,俩人姿势暧昧又亲密。
见他不反抗。
祝渺渺低头就要亲吻他的唇瓣。
如今成年人的世界,节奏快才是正常的。
她的时间不多。
得费尽手段拿下他。
哪怕出卖灵魂,rou、体。
然而双唇即将触及时。
男人偏了头。
祝渺渺唇瓣落在了他的脸上。
段司域抬眸,对上女孩狐疑的神情,勾唇微笑,“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我成年了,十九岁。”祝渺渺低头,埋进他脖颈,缓声道:“上次骗你的。”
“是吗?”段司域眼尾轻翘,“上次骗我,这次为什么不骗了?难道上次没对我一见钟情,这次对我一见钟情了?”
几句话,把祝渺渺堵死。
她分明感觉到了男人身体…
装什么呢?
你情我愿的事。
一个图财,一个图色,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祝渺渺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穿上鞋,艰难地起身。
她倒是一副受害者模样,“你不喜欢我,我不强迫你。”
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感觉到了,段司域对她身体的渴望。
一旦有了这个渴望,他就不会放弃她。
这是男人劣根性。
这种劣根性,不会因为他身份尊贵,就不存在。
段司域气笑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眉眼,美而具有性张力,“谁教你这么对男人说话?还你不强迫我?把我当什么?鸭?”
“……”
他是会曲解人意思的。
祝渺渺:“随你怎么想吧。”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了。”
学校派了专门的车接送她们跳舞的三人。
现在年会已经结束。
楚欣悦在外面肯定等急了。
而且,她的衣服还在车上。
-
然而,祝渺渺从会所出来,空荡荡的路边,哪儿还有学校的车和人?
凉风吹来,她羸弱的身躯差点坚持不住。
会所内有暖气,会所外可没有。
她就穿了一条裙子,脚上还受了伤……
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机也没电了。
这是要冻死她的节奏。
她正想着要不要回去找段司域帮忙时。
忽然肩膀披上了一件大衣。
祝渺渺愣了下,转身接触到了段司域漫不经心的视线。
大衣很暖和,一点也不冷了。
坐上段司域的车。
祝渺渺垂下眸子,手无处安放。
主要是她想到了方才在会所包间的事情。
其实作为一个女孩子,到底是不太好意思的。
司机在前面开车。
祝渺渺小心翼翼地侧头打量身旁男人。
段司域似乎累了。
眸子半阖,睫毛覆在眼皮上。
俊美,而欲。
整张脸都值得考究。
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
权、钱都不缺。
上帝到底给他关了哪扇窗?
-
不多时,车子停在了祝渺渺住的小巷。
一路沉默寡言的段司域睁开了双眼,看向车窗外。
是个非常破败的地方。
但祝渺渺眼里貌似没有一点尴尬和自卑。
反而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
其实是客套话。
他进去,怕是要吓着外婆。
段司域也知道她是在客套,“不必。”
祝渺渺脱下段司域大衣还给他,“谢谢。”
——
回到家,外婆已经睡了过去。
外婆从医院出来后,越来越嗜睡。
虽然每天吃药,但也只能稍微稳定病情……
如果再不动手术治疗。
能不能活过一年,都成问题。
祝渺渺手机充上电,点开微信,搜索了段司域的手机号。
他头像是纯黑的,一点色彩都没有。
跟他这人就挺像的。
犹豫了半晌,点击添加。
前后不过五分钟,对方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段司域朋友圈干净的跟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发,所以也很难从他朋友圈去了解他的喜好。
祝渺渺主动给他发了微信:
段先生,晚安。
段司域:睡这么早?
晚上十点了。
不早了吧?
祝渺渺:可能段先生夜生活才开始?
26岁了,按理说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
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一直没有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如果有女朋友,她这些行为,实在不太妥。
所以紧接着询问:话说段先生,你有女朋友吗?
段司域:如果我说有呢?
祝渺渺:那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段司域:?
回到家中的段司域,盯着手机的这条消息,觉得挺有意思。
毕竟他身边的那些权贵。
即便有了女朋友,公开了,依旧有女人不在意,前赴后继的往他们身上扑。
祝渺渺:毕竟我想当你正房。
噗嗤。
段司域颀长的手指敲打键盘:没女朋友,你可以努努力。
字发出去的下一秒,楼上传来躁动。
是他疯了多年的母亲,又在闹自杀了。
君芜苑的家庭医生给母亲打了镇定剂,耳边才得以清静。
……
寒假来临。
今天是祝渺渺最后一天去学校。
刚出门,就看见一辆银色顶级迈巴赫停在不远的路口。
巷子里不少人东张西望,一脸艳羡的对着车指指点点。
祝渺渺一眼看见段司域,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平安符挂在那儿……
挺突兀的。
祝渺渺愈发摸不清,段司域究竟什么意思了。
这边跟她撇清关系,嫌弃她,那边把平安符挂在自己爱车上——
半小时前,讲话毫不留情。
半小时后,又主动来跟她示好。
顶级富豪的脑回路,都这么奇葩么?
祝渺渺不愿细想,只觉得脑袋很疼,眼皮在打架,坐在车上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等她睁眼,发现已经地躺在了段司域房间床上。
然而眼前依旧朦胧。
迷迷糊糊间,她看见了站在床前的……叶南瑾。
下一秒,嘴里含着的体温计被拿走。
叶南瑾看了眼体温计,对不远处的段司域开口,“域爷,祝小姐发高烧了。”
说着,他拿出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嘱咐道:“您待会儿给她吃点药,切记不要再让她着凉。”
“她抵抗力太弱了。”
忙完份内之事,叶南瑾识趣地没有打扰俩人,踩着风火轮退出了房间。
段司域哪儿会伺候人?
平时都是别人伺候他的。
稍稍扯唇,走到祝渺渺跟前。
漂亮的手指摸了摸她额头,滚烫。
祝渺渺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此刻虽然头昏脑胀。
但却是有意识的。
叶医生出去了。
现在房间就剩下她和段司域两个人。
或许是曾经总被欺负,所以哪怕生病发高烧,她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和清醒,没办法迷迷糊糊安然睡去。
这会儿可是表忠心的好时机。
祝渺渺演技再次大爆发。
用柔弱沙哑地声音,娇嗔地喊出了一个名字:
“段司域。”
段司域蹙了蹙眉。
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丫头,喊谁呢?
耳朵浅浅靠近。
听见她,一字一顿地,叫他名字。
“段、司、域。”
段司域整个人僵住,眼底一片阴翳晦涩。
“……”
有那么爱?
发着高烧,不忘喊他名字。
想到她跑遍全城修复那个玉佩,以及特意上寺庙虔诚地给他求平安符……
段司域莫名心悸。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晚他确实,因为祝渺渺的话有些生气。
毕竟,他留她在君芜苑,并非是为了睡她,他也不是那般轻浮的人。
为什么想留她在身边,他也说不清,但绝不是那个原因。
“外婆…”
祝渺渺又故意喊起了外婆。
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会儿只喊段司域,会显得太刻意,所以还得喊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外婆。
这样,不会让段司域起疑。
段司域轻轻揉捻祝渺渺发丝安抚,又喂她吃了退烧药,没一会儿,站直身体,拨去了一个电话。
对电话里的人开口,“那位刘春娇的医药费继续缴纳,以及,有合适的肾源,第一时间给她匹配,动手术。”
段司域离的不远,声音自然传入了祝渺渺耳中。
祝渺渺捏紧床单,有些兴奋,难以言表的开心。
原本今晚她都打算放弃了,大不了换个目标…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听到段司域挂断电话,祝渺渺又闭上双眼,时而咳几声。
她脸色苍白,确实生着病,段司域再如何聪明,此刻对她也产生不了怀疑。
他坐在她身边,自嘲一笑,觉得自己还真是幼稚。
居然利用老人,让祝渺渺走投无路来找他。
说到底,祝渺渺也就是个小女孩,不论是年龄、阅历、还是见识,都跟他稍有差距。
如此欺负人,倒显得他不讲理。
祝渺渺并不知道段司域心理活动,还在想要如何勾引他。
呼出一口热流,故意朝段司域逼近,病殃殃地喊着“好热”。
伸出纤细的臂弯,抱住男人腰,狠狠黏着、蹭着,仿佛段司域是酷暑里的冰西瓜,能让她体温迅速降下。
段司域这会儿不止喉咙痒,胸口也痒。
大脑混乱间,听到她说:“司域哥哥,不要不开心。”
祝渺渺声音是真的甜。
尽管生病了,嗓音哑,都无法掩盖那股甜。
霍媛经常会夹着嗓子喊他司域哥哥,他每次都无感,甚至厌烦恶心。
但她叫…
撩人心弦。
真TM中毒了。
段司域长眸微眯,克制地暗骂了声。
这会儿不只是祝渺渺热。
他也热。
还浑身躁动。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段司域指尖缓慢而坚定地掰开腰间那双欲要对他为非作歹的手。
祝渺渺力气自是比不了段司域。
轻而易举就被掰开了。
段司域替她盖好被子,一个人去了浴室。
下一秒,祝渺渺眼珠子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恢复清明。
侧过身子,看向浴室那边,耳边水声,令人浮想联翩。
段司域冷水澡冲了快一个小时。
就算祝渺渺再怎么不懂,也清楚他在里面做什么。
脸泛起红,呼吸紊乱。
浴室门开。
她又迅速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男人压迫感袭来。
她尽量将自己当成死尸,不敢有什么反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忽然,祝渺渺身体一热,背后仿佛贴了个柔软的火炉。
原来是,段司域上床了,将她抱在了怀里。
此刻,略显氤氲温存。
祝渺渺只能像个木头,一动不动。
-
祝渺渺这一晚睡的并不踏实。
她没谈过恋爱,在一个成年男性怀里待一晚,就算是生着病,头晕,睡眠也浅。
中途甚至热醒了好几次,想从段司域怀里钻出去,结果被搂的更紧,还被警告不要乱动。
直到窗外投来的第一束阳光,让祝渺渺终于迎来解脱。
她启唇,“段先生,天亮了。”
搂在她腰间的手,漫不经心地松开。
祝渺渺呼出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然后瞥了眼段司域。
男人正托着腮,静默地上下打量她,那双深色狭长的瞳孔里,有刚睡醒的缱绻,懒倦。
段司域是真漂亮。
哪怕刚睡醒,头发凌乱,也帅的犯规。
祝渺渺开始装傻,故作懵懂地看了看四周,“你昨天晚上,把我带回了君芜苑?”
烧才退,祝渺渺白皙地脸颊透着些许红。
那双眼眸懵懂,水润,像受惊的麋鹿。
“谢谢段先生的照顾,麻烦了。”祝渺渺口吻疏离,掀开被子要下床。
可就在被子掀开的瞬间,腕骨猛地一紧,天旋地转,她和段司域调换了位置。
双手被摁在床头两侧,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很有重量。
段司域怎么一大早出现在这儿?
这个巷子里的大爷大妈嘴都很碎。
还会造谣,乱编排人。
祝渺渺要是这会儿跟段司域碰面,坐上他的车被瞧见,怕是下一秒她外婆就能听到她被男人包养,甚至打过胎的谣言。
外婆身体可受不得刺激。
想到这儿,祝渺渺只能当做不认识对方,绕开那辆车。
女孩东躲西藏,刻意避嫌的模样,落入段司域眼帘。
段司域不禁气笑,黑眸深邃浓稠,他见不得人?
——
京城出了太阳,地面雪融化,生成水,车轮压过坑洼地面,险些溅了祝渺渺一身。
银色迈巴赫停在她跟前,车门在她身侧打开。
段司域神色闲淡,眉骨勾勒深邃,“上车。”
祝渺渺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才迅速地上了他车。
车门关上,段司域掰过她脸,懒洋洋道:“躲我呢?”
“没躲。”祝渺渺拍开他手,语调略带委屈,“你了解村头的大爷大妈么?”
“嗯?”
祝渺渺:“如果我当着刚才那些人的面,上了你车,咱俩名声就都别要了。”
“这些人,会造谣我们有一腿~”
段司域狭长的眼尾轻翘,唇瓣勾勒淡淡笑意,“难道我们没一腿?”
他语气故作的很伤心,“你昨晚不是还对我表白来着吗?”
祝渺渺:“……”
段司域挑眉,不再逗弄她,而是问:“脚还疼吗?”
祝渺渺愣了愣,轻声说:“有点。”
段司域拿出一支药膏,丢进她怀里。
这药膏价格昂贵,胜在好用,且不留疤。
祝渺渺微怔,“谢谢。”
“不客气。”男人说。
——
段司域送祝渺渺到了学校。
在学校就没什么可隐藏的。
祝渺渺大方地从段司域车上下来。
这一幕被不少学生看见。
自然而然成为了学校课后谈资。
京舞有许多富二代认识段司域,也了解过他的名声。
天之骄子,祖上三代没穷过,全是权贵,家族非常神秘。
祝渺渺能感觉到今天学校里同学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上最后一节文化课时,平时瞧不起她的同学,还主动跟她搭话,示好,询问她跟段司域如何认识的。
“能怎么认识?靠脸和身体呗。”
说话的是楚欣悦姐妹王瑶,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
跟温柔漂亮的楚欣悦完全不在一个图层。
偏偏俩人关系很好。
楚欣悦拉了拉王瑶胳膊,“别乱讲。”
她朝着祝渺渺不好意思的微笑,“瑶瑶这人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说你的。”
祝渺渺坐在位置上,翻动书本,面不改色,“楚欣悦,你今天没给她啃骨头吗?放她出来乱咬。”
楚欣悦还未开口,王瑶瞬间被激怒。
她初高中都属于学校里的大姐大,混社会的,因此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没想到祝渺渺这么不怕死。
王瑶冲到祝渺渺桌前,踹翻她的桌,一把扯住她头发,“你神气什么呀?真以为攀上高枝了?段司域什么身份?你就是努力十辈子,都不配给他擦鞋,懂吗?”
“你不会真以为你能靠着自己的姿色一飞冲天啊?做梦!”
祝渺渺也不是吃素的。
抓住王瑶手腕,用力一拧,当众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祝渺渺平时在京舞属于乖乖女形象,看起来实在不像会打架的主,没想到……
干起架来,如此勇猛。
楚欣悦连忙将王瑶扶了起来,看向祝渺渺,“你太过分了。”
祝渺渺揉了揉脖子,然后眉眼弯弯,软软一笑,“楚欣悦,你少装什么好人,她今天会这么针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
楚欣悦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祝渺渺心里跟明镜似的,笑而不语。
楚欣悦:“你是不是在怪我昨天晚上没有等你一起回去?那是因为我看见你跟段先生离开了,我以为你不需要。”
祝渺渺:“哦,我确实跟段先生在一起,是不太需要。”
楚欣悦闻言,表情肉眼可见的阴鸷,双眼充满妒忌。
但很快她就掉了眼泪,楚楚可怜,“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关心你,你不领情,我也没办法。”
周围同学见状,都开始安慰楚欣悦,让祝渺渺道歉。
毕竟楚欣悦平时善解人意,在整个京舞人缘都很好。
祝渺渺不可能道歉,随便他们怎么吐槽、责怪,捂住耳朵不听就是。
在这个世界上,她谁也不在意,只在意自己外婆。
——
学期结束,步入假期。
随着冬天越来越冷,祝渺渺外婆身体也越来越差。
祝渺渺虽然每天悉心照顾,但家里毕竟没有医院那么好的仪器维持,所以外婆还是疼晕了过去。
将外婆送到医院。
祝渺渺哭着求了主治医生很久。
主治医生才松口,替她外婆争取到了一间病房。
但最多只能住一周,一周后就得搬走。
并且医药费和透析费不能拖。
缴费时,卡里已经显示余额不足。
自从放寒假以来,祝渺渺没主动联系过段司域。
段司域也没来找过她。
他们俩人好像在互相试探,看看谁会沉不住气,给对方发消息。
但显然,这一局,祝渺渺完败,她已经,等不起了。
攻略这个男人,让他爱上自己,过程风险太大,而且太浪费时间。
她需要钱。
很需要。
所以,她打出了那段字:段先生,可以借我点钱吗?
段司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给她发了一串地址。
君芜苑。
他家……
这是,要她去他家找他的意思吗?
也太快了吧。
但……商人都是谈利益的
既要谈判,她,也确实得拿出自己的筹码。
-
君芜苑。
后院,高尔夫球场,烧烤烟花,美人美酒,热闹非凡。
一月中旬,段司域的生日。
今天来了不少人,给段司域庆生。
大家都很开心。
但主人公却兴致不高地坐在角落,不愿融入。
霍忱见他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来到他面前,将手里香槟递给他,“你在京城都待十几天了,躲了这么久清闲,不打算回澳城?”
段司域冷笑,“回去做什么?跟段家那帮人虚与委蛇?”
“现在段家的财政大权不都在你手里?那些旁支,还敢对你不敬?”
段司域:“你不懂,与狼为伴,危险的很~”
霍忱看破不说破,“恐是京城有什么人牵绊住了你吧。”
段司域:“你这话有意思,什么人能牵绊住我?”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垂眸一看——
祝渺渺:我到君芜苑门口了,你家太大,我不认识路,能来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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