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全文免费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全文免费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马阳,今天下午能早一会儿下班吗?有急事找你,我开车四点半去你们单位门口接你?”接到同居女友陶家倩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和单位里的处长申逢吉、副处长徐嵩生,科长陈广德正一起掼蛋呢!他们单位是平原省地方史志办公室下边的地市处。真心话,这里的工作那叫一个闲的蛋疼!每天吃过午饭,他们处长申逢吉就叫上副处长徐嵩生,县市科长陈广德和他一起,到顶楼角落处的储藏室掼蛋。自从上次去燕京参加接访组一个月,学会掼蛋后,申处长就好上了这一口。副处长徐嵩生和县市科长陈广德和自己还都是申处长教会的掼蛋。他们处就八个人,除了现在他们四个,地市科和综合科还有四个人,但都是四十多岁的女同志。这样子一来,离开他,还真就三缺一了,蛋还怎么掼下去。“多急的事啊!我现在正...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9 05: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马阳,今天下午能早一会儿下班吗?有急事找你,我开车四点半去你们单位门口接你?”接到同居女友陶家倩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和单位里的处长申逢吉、副处长徐嵩生,科长陈广德正一起掼蛋呢!他们单位是平原省地方史志办公室下边的地市处。真心话,这里的工作那叫一个闲的蛋疼!每天吃过午饭,他们处长申逢吉就叫上副处长徐嵩生,县市科长陈广德和他一起,到顶楼角落处的储藏室掼蛋。自从上次去燕京参加接访组一个月,学会掼蛋后,申处长就好上了这一口。副处长徐嵩生和县市科长陈广德和自己还都是申处长教会的掼蛋。他们处就八个人,除了现在他们四个,地市科和综合科还有四个人,但都是四十多岁的女同志。这样子一来,离开他,还真就三缺一了,蛋还怎么掼下去。“多急的事啊!我现在正...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司马阳陶家倩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司马阳,今天下午能早一会儿下班吗?有急事找你,我开车四点半去你们单位门口接你?”

接到同居女友陶家倩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和单位里的处长申逢吉、副处长徐嵩生,科长陈广德正一起掼蛋呢!

他们单位是平原省地方史志办公室下边的地市处。

真心话,这里的工作那叫一个闲的蛋疼!

每天吃过午饭,他们处长申逢吉就叫上副处长徐嵩生,县市科长陈广德和他一起,到顶楼角落处的储藏室掼蛋。

自从上次去燕京参加接访组一个月,学会掼蛋后,申处长就好上了这一口。

副处长徐嵩生和县市科长陈广德和自己还都是申处长教会的掼蛋。

他们处就八个人,除了现在他们四个,地市科和综合科还有四个人,但都是四十多岁的女同志。

这样子一来,离开他,还真就三缺一了,蛋还怎么掼下去。

“多急的事啊!我现在正在开会,这会议恐怕要开到晚上七八点了!刚开始!”

司马阳看看申处长和徐处长的手势,小声在电话里跟女友陶家倩说道。

“火烧眉毛的事!你给我快点,就你一个小科员,有啥离不开你的重要会议。

赶紧的,我半个小时后到,你给你们领导请个假,我爸和我表哥还在家等着我们俩呢!”

陶家倩火急火燎的怼了回来,这陶家倩还没有这样子对自己说过话呢!

“时间差不多,这一把打完!”

司马阳手指头摁着手机的扬声器,正准备给处长请假,申处长率先发话了。

“好吧!不过你五点钟左右过来吧!我总得把事关我们处的工作听完再去请假!”

司马阳松开指头小声回复陶家倩道。

“那好吧!不过你赖孙最好快点!”

“仨尖带两二!”

司马阳正在挂电话,对家陈广德就大声的叫牌,震得司马阳身子一抖。

陈广德和申处长一拨,下午已经输一局了,听说司马阳待会儿要走,有点上头,声音就有点大。

“四个二炸!”

和自己一拨的徐处长,没等司马阳说话,坐在下手直接开炸!

“不不不!老徐,你先把牌拿回去!司马阳!你先说你管不管?”

申处长坐在徐处长上手,已经报手剩八张牌。

“我不要!”

“那我要,十勾圈剋尖同花顺,炸!老徐你要不要?”

申处长出完牌,手还摁着牌嚎叫道。

“我不要!过!”

司马阳这会儿已经开始猜测、琢磨女友陶家倩说的是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

脑子有点混沌了,就没看手中的牌,随口说道。

“对三!我走了,大游!”出完牌,申处长高兴得手舞足蹈!

“你啥牌啊!司马阳!”

徐处长伸过头来看司马阳手里的牌!

“卧槽!司马阳,你丫会不会打牌?

你这红桃十配上五个六,不是能打老申的牌吗?

打完了,随便出一张,我不就走大游了!

我他妈两炸窝手里了!

你个怕老婆狗,滚蛋,不打了!”

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徐嵩生发完火,站起身出门径直走了。

“不打就不打吧!小司,倩倩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抓住机会啊!”

申逢吉处长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拍拍司马阳的肩膀说道。

陶家倩他们家在省城里还是有点影响的。

陶家倩的爷爷陶国栋当过省物价局的局长,那是妥妥的正厅级。

陶家倩的爸爸陶鲁生在物资储备局虽然也只是个小处长。

但厉害在陶家倩两个叔叔,一个陶豫生在下边地级市当副市长,一个陶建生在省政法委当副书记。

陶家更厉害的是,陶家倩的外婆家也厉害!

陶家倩的一个舅舅顾洪奎在京城做着正司局级干部,一个舅舅顾洪元在做生意,资产过千亿!

司马阳认识陶家倩是在燕京大学历史系读博士时,那时他还不知道陶家倩的家庭背景。

他只知道陶家倩是燕京大学中文系的硕士研究生,人虽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性格开朗,很阳光,也很喜欢自己。

再一个,陶家倩还真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体型的女孩儿,微胖但人长得很白,屁股也大!

后来要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司马阳才知道陶家倩的家庭背景是这么的厉害,就抓得更紧了,追求陶家倩也更激烈了!

为什么呢?

因为司马阳是曲川县官衙镇官亭村里人,可能是因为乡名、村名的原因吧!官亭村里人都官瘾特别大。

小小村子五百口人,竟然有六十多人在镇里、县里、市里当官。

虽然最大的官也就是个副处长,但依然在各种各样的攀比中、在街头饭场的八卦中,弄得官亭村里的孩子们,小小年纪就都树立了当官的远大理想。

村里跟司马阳差不多年纪二十几个孩子,甚至女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想去经商或者做学者,当大富豪、当大教授。

司马阳博士毕业的时候,虽然燕京大学文史学院院长黄光周和导师闫翕鹏都特别希望他能留校教书。

但他还是意志坚定地跟着陶家倩回到了平原省。

虽然进去的单位是地方史志办公室,但他相信陶家倩的爸爸陶鲁生的话:

“越是冷门的地方,越是升迁容易,竞争者少嘛!

小司你去到史志办,你是博士毕业,进单位定二级主任科员,一两年就可以提副处,弄个实职的副处长也不是不可能!”

也虽然陶鲁生还是把自己的闺女陶家倩安排进了省城武阳市政府办公室。

但司马阳还是觉得陶鲁生把自己安排在省史志办是最合适的。

自己不仅顺利地拿到了编制,定了二级主任科员,还在去年夏天顺利地升迁为一级主任科员。

因为整个史志办就自己一个三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没人竞争,事情真的很容易。

“赶紧上车,我带你去买两件好衣服,明天早上去夏阳市替他们相个亲!”

司马阳下午四点半在单位楼下等到陶家倩,人还没上车,陶家倩就来这么一句话。

“啥!老婆你脑子没毛病吧!让我替别人去相亲,还跑那么远!”

司马阳蒙圈了!


“你没事吧!司马阳,要不要去医院!”

司马阳这一下,也把贾如烟吓着了!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进大门过减速带的时候,被顿了一下,岔住气了,我歇一下就没事了!”

司马阳此刻实际上正在撒谎,就在那一瞬间,陶家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地回想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全凭贾妹妹吩咐”,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心中暗骂自己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紧紧地包裹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肝肠都要断裂开来一般。

而这样的癔病并非首次发作,以往与陶家倩争吵得最为激烈之时,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就这样,两人在车上又默默无言地坐了约莫十来分钟,司马阳终于渐渐地从那股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回过神来。

然而,尽管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急速地下沉、低落下去。

随后,两人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并走进了那套公寓。

这套公寓面积足有二百三十平米之大,宽敞明亮的空间内分布着五个卧室、三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并且还是精装修的房子。

顾家维为了表达对贾如烟的孝心,更是不惜花费重金购置了一整套豪华家具。

如此一来,一套堪称完美的豪宅便完整地展现在了司马阳的眼前。

按常理而言,面对这样一座美轮美奂的居所,司马阳理应兴奋不已、惊喜万分才对。

毕竟对于一直以来都只能靠租房子度日的他来说,眼前的这座房子无疑犹如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足以令他心潮澎湃。

可奇怪的是,此时的司马阳依旧面色淡然如水,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反而脸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显然,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所带来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殆尽。。

贾如烟以为他还在肚疼,扶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自己倒是去几个屋里看了看,完了才平淡的说道:

“次卧给我留着,就让颖颖妹子住客卧那间房吧!

咱俩领完结婚证后,你把身份证留给我,我让他们去办房产证”。

“那样的话,房产证上就也加上你的名字吧!明年离婚的时候,两人争争房子,更像一些!”

司马阳这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他其实是精明起来了,看到这么大一套豪宅,只落自己一个人的名字,说不定会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带来麻烦的。

司马阳这种小心机,贾如烟并没有看懂,她毕竟没有在体制内待过,还以为司马阳这是谦虚或者调侃呢!

“还是按说好的办吧!”

“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按我说的办!”

“好!也行!”

司马阳和贾如烟到武阳市中院接到妹妹司马颖后,坐在保时捷卡宴副驾驶座上的司马颖不到三分钟,还没见她跟贾如烟说几句话,两人马上就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了!

到西班牙海鲜餐厅门口停车场下车时,司马颖还凑到哥哥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这个嫂子不小看人,可像咱家里人,我看行!”

司马阳只能苦笑一下!

吃过海鲜炒饭,贾如烟又拉着司马颖一起去商场了,说是给九号公馆的家买各种各样生活日用品。

司马阳以需要趁周六休息,说是回史志办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自己走开了,她们俩手拉手一起上车走了。

司马阳躲开贾如烟和司马颖,其实是为了等一个电话,但那个电话并没有来。

陶家倩在没有见到男友的情况下,悬着心跟着大部队一起乘飞机去燕京时,飞机上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

十一点半飞机降落后打开手机,因为又是要出机场、又是要集体乘坐大巴。

陈旭为又一直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她就没有机会给司马阳打电话询问情况。

因此她的心也就只好继续悬着了。

直到晚上进了宾馆房间,自己清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打司马阳的微信视频电话,微信语音竟然没人接。

再打电话,电话虽然通了,但依然是没人接,她只好发微信语音,问司马阳到底是啥情况。

司马阳这两天太累了,回到九号公馆房子里,虽然是生地方,但依然睡的死死地,连一个梦都没做,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起床后他看见了陶家倩的语音,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他现在甚至不敢打电话给陶家倩,人有时候还是很奇怪的,是吧!

司马阳火急火燎的赶到省委,西装革履的签到后进入省委第六会议室时,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

离会议开始不足十分钟了,他关掉手机,坐在座位上静等会议开始。

这一会儿他忘掉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甚至是陶家倩和贾如烟。

省委第六会议室是个小会议室,围着会议室中间那个大会议桌,全部坐满人也就只能坐个三十来个人。

坐在会议桌中间座位的人跟会议桌对面坐着的大领导,距离也就是隔着会议桌那两米多宽。

就是司马阳坐着的角上,离大领导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他虽然在省史志办上班两年多了,但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领导,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级别太低,以前也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大领导,最多也就是在千人会议室后排,远远地看到过大领导几次。

跟这么大的领导在一起开会,说不紧张是假的,参加会议的这十五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个个都紧张得一动不动,局促地坐着。

大领导显然也看到了这群博士学生的不自在状态。

会议正式开始前,大领导竟然拿起麦克风说道:

“这样吧!会议开始前,大家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我也具体认识认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来,从这位同学开始?”

“尊敬的祝书记:我…”

“停停停!大家就不要再说尊敬的祝书记了,直接就介绍自己吧!

跟大家一样,当年读博士时,特别烦稿子上这些尊敬的谁谁谁这样的词汇、语句了。

尊敬个屁,应该尊敬的是科学,是真理,是不是?

咱们就还是跟当年在课题组发言一样,慢慢说,随便说,好吧!”

“好!祝书记、各位领导,我叫莫廷蕃,复旦大学博士,学政治学的,这次去陈州市上桥县锻炼!”

“我叫张大观,同济大学博士,学工程管理的,这次去信州市固昌县锻炼!”

“我叫郎应宿,燕京理工大学博士,学材料工程学的,这次去夏阳市旧安县锻炼!”

“我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学历史学的,这次去巾车市山高县锻炼!”

“哎!哎!司马同学,停一下!你说你是燕京大学历史学博士,那你是闫翕鹏的学生吧?”

祝书记很突兀地来这么一句话,大家还都以为司马阳这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呢!一时间大家就都看向司马阳去了。


“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

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

“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

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

“真不是个善茬!”

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

“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

“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

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

“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

“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化妆师这才亮出了她的真正意思,那就是她首先认为眼前男人头上的伤,就是这个不善良女人打的。

这他妈的还真让贾如烟提前说中了,只不过人家不是从照片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真人脸上、头上看出来了。

“哎哎!这位小姐姐,你可能是误解我老婆了,我后脑勺的伤还真是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的,眉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晕倒摔伤的,来来来!你给我画吧,用劲儿画,我不怕疼的,比起娶老婆,这疼算什么!”

“不怕疼我也不给你画,我才不去为不良女人遮丑呢!”

司马阳本来是看事不对,赶紧出来消火,不过他只能第一时间先消别人的火,不想他这样做,却成功把贾如烟的火又拱大了。

“你说谁是不良女人,你到底画不画,不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开除你!”

“就你,还开除我,你算哪根葱啊?有种你现在就开除我,我他妈的还不伺候你们了!你能咋着?”

那化妆师还硬气起来了。

“我是那根葱,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你,一个小小化妆师,开除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天你愿意画也得画,不愿意画也得画,还得给我画好了!”

贾如烟现在是越说越气恼,快要变成泼妇了!

司马阳站在一边儿,仿佛看见自己老家村子里的自家大嫂何丽清,他就是从何丽清那里开始真怕泼妇骂街了。

“你要这么说,你们这一单生意我们还不做了,不给你画又能咋着?”

这时,旁边一个业务员模样的人也过来替化妆师说话了。

“你又是谁,又是哪根葱?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是本店店长魏丽颖,我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能怎么着吧!保安!送客!”

“谁说不做就不做了,谁那么不会招待客户!这是贾总,是咱们亚美婚纱公司的股东!你们谁得罪了贾总,你们谁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影楼保安正要上前请二人出去,贾如烟交待过来的那个潘丽梅气喘吁吁的跑进店里,人还没有站稳,嘴里就嘟连嘟噜地说了一大堆。

影楼里的人顿时都低下了头,瞬间安静下来。

影楼里安静下来了,这个潘丽梅才扭头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向贾如烟说道:

“贾总,我跑得慢,平时又对她们管教不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您安排人化妆、拍照!”

“哎!哎!潘经理,算了算了!是我们为难他们了,你别怪罪她们几个了,是我的妆不好画!”


顾家和陶家都需要和陈家增强联络,而联姻无疑是最好、最牢固的措施。

虽然联姻这套路已经存在几千年了,但仍然是官场强强联合的最佳道道。

至于顾家维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简单,他也是从蔡雨晴那里知道的。

蔡雨晴给贾如烟打电话的时候,顾家维正好因为有事求蔡雨晴,正好到蔡雨晴办公室。

因为都是相互熟悉的好朋友,蔡雨晴没有停下电话,也没有背着顾家维给贾如烟打电话。

因为她并不知道顾家维和贾如烟、司马阳之间的那个交易。

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的传播链就是这样子的,不过陶家倩和司马阳一样,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上边这条关系链。

我们现在真不敢估计,她和司马阳五年多的真挚爱情,能不能撑到她知道这个关系链的时候。

短短几天的分别,司马阳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跟陶家倩说点什么了。

面对陶家倩一句一个老公的喊着,他的心里的味道很复杂,很像刚吃了生韭菜拌辣椒。

另外他还有一个跟偷了别人什么的感觉,似乎还有点偷人,出轨的感觉,尽管他不是。

面对陶家倩,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如何做,才能把他跟贾如烟的事情隐藏起来,不让陶家倩知道。

他幻想的是,自己一边跟贾如烟领结婚证,一边跟陶家倩仍然保持恋爱关系,等到一年后自己跟贾如烟离婚后,还能跟陶家倩结婚。

这跟刚才他跟贾如烟通电话前是不一样的,那时他甚至想着咋找机会跟陶家倩分手,一心一意攀上贾如烟这条线,哪怕是喜当爹、假结婚也行。

可刚才他跟贾如烟的通话,已经让他感觉到了:

他和贾如烟除了接下来的一年假结婚和喜当爹外,今后啥也不会发生,不能发生。

贾如烟也真不敢和他发生点什么!

他的未来真可能只是一场梦!

“老婆!没事的,不是他们传的那么严重,就是头破了点皮,流点血而已,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你那里挺好吧!我都羡慕你们上挂的了,清闲不说,还前途无量,哪像我们,要在血泊里边混!”

“你现在不在医院里,又在哪儿呢?老公!又忙些啥?”

“嗨!省政府组织了一个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通知我们县也参加一个人。

县里这不就派我这个主管县长去了。

他们上午十一点通知,下午三点半就要报到,这不,我现在正在赶往省城的车上呢!”

“对了!老公你在县里分管什么工作?”

“嗯!县里让我分管工业发展、招商引资、产业集聚区建设等工作!分管工信局、商务局、环保局、供销社等几十个单位呢!

啊!老婆!我们县长的电话打进来了,我接一下,晚上再给你视频!”

司马阳不善言谈,尤其跟需要用点心机对待的人,他更是很容易把天聊死。

正好这个时候,金翼舟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了,司马阳就顺势挂断了陶家倩的电话。

“啊!金县长!本来想早点给您去电话汇报,可上车后导师开课题组会,闫老师非让我参加一会儿,就耽搁了。

没能第一时间接您电话,抱歉啊!”

“你和你们导师还经常联系哦?”

金翼舟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本来想好的说话语序都被打乱了,甚至来了这么一句。


贾如烟这一发怒,司马阳马上就明白了。

如果今天不是像自己和贾如烟这样,初次见面就是相亲加定亲,而是正常的恋爱定亲。

晚上离开家一会儿去会会老同学,那就啥事没有。

可偏偏是贾如烟和司马阳这种做局情况,外人谁又知道呢!

真是可怜那博士师弟贾文通啊!就算他这辈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恐怕也难以参透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更无法明白贾如烟为何会如此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贾如烟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要知道,她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罢了,仅仅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若不是当初在省委机关餐厅打工时有幸邂逅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此后承蒙其悉心教导多年。

并历经十余年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本领。

否则,面对如今这般农村的场面,她定然也是束手无策。

回想起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司马阳请到自家茶桌前共进晚餐。

可正事尚未提及半句呢,怎就能任由他与他人闲聊、追忆往昔呢?这怎么行得通?

难道能保证他们之间绝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吗?

抑或是司马阳当真就不会遭遇那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状况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呀!

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繁华喧嚣的武阳市里,那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甭管是什么小叔子,还是所谓的博士师弟,只要胆敢挡住我的去路,哼,不把他们的腿给打断才怪呢!

然而,此刻身处的却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农村老家呀。

而且面前站着的这些个亲戚,还都是没有出五服的一家子长辈。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和怒火,贾如烟也不得不强忍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稍微委婉一些。

于是乎,她便选择了用发火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并向众人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

再说了,就在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贾如烟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原本中午领着司马阳参加酒宴时,看到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没过多久竟然就喝得酩酊大醉,这已经让贾如烟感到十分烦心了。

谁承想,等司马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自己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等人,非但没有帮上任何忙。

反而一个劲儿地追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活脱脱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如此一来,怎能不让人心烦意乱、倍感糟心呢?

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和自己刚在屋子里又商量这事儿,爸爸贾国才正用一句“这孩子挺实诚,我觉得行!挺好!”从而为今天这相亲事定了个谱。

接下来自己必须拿出原来定好的计划,逼司马阳就范,能让你贾文通把这事儿搅黄了吗?

但这贾如烟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阵恼怒过后,也觉着自己刚才发力过狠了。

看着司马阳吃过晚饭站起身来了,就上来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我陪你到文通小叔家坐坐去?”

司马阳这会儿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他知道今天所有的正事流程虽然都过了,但最后结论还没有出。

贾如烟还需要跟自己说个道道,这是要出去通报结果了。

看见贾如烟一只手里拎着的一箱礼品,就知道贾如烟这是要借自己需要去看看贾文通家里人的由头,两人顺便一会儿去村子外的小路上深入的谈谈话。

“六爷、六奶奶,我如烟呀!”

两人手拉手走到贾文通家大铁门口的时候,贾如烟一边用手拍门,一边喊道。

“如烟呀!来来来!院里来,你看你,如烟啊!来家里坐坐,拿什么东西啊!”

贾文通的爸爸贾宏柱和妈妈朱玉莲同时客气道。

“来了!师兄,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屋子里闷的慌!”

这时贾文通也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瓶矿泉水。

“师弟,你啥时候从学校回来的?准备啥时候回学校,怎么今年咱们闫老师发慈悲了,竟然给你们假期了?”

真的脱离课题组时间太长了,司马阳问的问题都有点连珠炮了。

“上周五回来的,本来打算昨天就准备走的。

俺国才哥,啊!也就是如烟她爸爸说你和如烟今天要回来,就又给闫老师多请了三天假,准备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回学校。

师哥你又不是没经过,哪个导师们能放过咱们这些科研民工们。啊!师兄,坐坐坐,喝水吧!”

看见贾宏柱和朱玉莲搬了凳子出来,贾如烟怕司马阳和贾文通说起话来没完,就赶紧说道:

“六爷、六奶奶,文通叔,还有好几家亲戚没去家里看呢!

我们俩就不坐了,文通叔,要不你把高铁票退了,后天从武阳走,你和司马可以再多聊聊天?”

“不了,如烟!我还是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走吧!

我们导师不会再多给我批假了,司马师兄知道的,祝福你和司马师兄啊!”

贾文通这会儿竟然通透起来了。

事实上这还不是贾文通通透了,是贾文通的爹爹贾宏柱通透着呢!

前天晚上贾国才和他媳妇儿孙玉琴过家里来,专门打听自己准女婿司马阳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燕京大学的博士生。

贾宏柱还想着他老两口是被骗了,不想一问自家孩子贾文通,竟然这准女婿司马阳还真是燕京大学真材实料的博士,还跟自己孩子是一个导师。

顿时怀疑这贾家如烟闺女是怎么把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给骗到手的。

今天一看这相亲架势,贾宏柱才有点佩服自己家族这个初中毕业的贾如烟了。

这姑娘虽然卖衣服挣了不少钱,但不定用了啥手段才把司马阳骗到手的。

晚饭前自己想着毕竟是自家孩子的同门师兄,来村子里了,孩子又在家,不得请顿饭表表师门情谊。

不想孩子贾文通竟然被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如烟这丫头还没有完全骗成功。

就交待贾文通在家别乱说话,就是到学校了,也不能乱说。

毕竟贾如烟还是自己一门的闺女,这要是丑事外露,自己家门不也跟着献丑吗?

贾文通毕竟也小三十了,爸爸一番教诲,自然也就通透了。

大家不都就那点小心思嘛,不就是权和钱,最多再加个色,可以理解的。

从贾文通他们家出来,贾如烟本来是打算带司马阳回家呢!

不想司马阳竟然说道:“贾小姐,事情我也基本给你办完了,如果还有需要应付的场合,咱们赶紧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想一会儿就回到文通师弟家,随便跟他们一起对付一宿,不让别人说闲话!”

“你想啥呢,正事还没有开始呢!”

贾如烟又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有点尖利起来了!


“哥,你有事没有?没事我就不过去了,今天的活还没干完呢!”

司马阳没想到,妹妹上班竟然也这么忙起来,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法官助理吗。

“有那么忙么?”司马阳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哥,你在哪儿,要不我扫个单车过去找你,或者回家吃,你买菜,我回去做?”

武阳市中院也在东开发区,离九号公馆不远的。

“你哥我现在有专车坐了,一会儿接着你,咱们去市里边,去吃信阳菜,我想吃个闷罐肉,你哥我有点馋了!”

“好的!哥,不过你恐怕得等到六点半左右了,我快点把工作弄完!”

“没事,还就得晚一会儿,我这里正好先办点别的事儿!”

其实司马阳之所以要车,还要拉着妹妹一块儿去吃信阳菜,他的本意是晚饭这一会儿,他必须在市里边待命,万一贾如烟那边需要自己中途过去呢!

官场里的事情更加需要有备无患!

虽然自己没有去参加蔡雨晴和周秉昆书记的饭局,但万一有需要的时候,自己如果在东开发区,那会弄得手忙脚乱的。

徽州会馆旁边有一家信阳菜馆,味道还挺纯正,自己一边儿在那里过过肉瘾,一边儿在那里等等消息,挺好!

一切还真都被司马阳猜中了!

司马阳等到李景才把结婚证用的几张照片印好,再去接到妹妹司马颖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哥!这是咋了,你后脑勺和额头上怎么都有伤?不碍事吧,哥?”

“没事儿,就是在县里接访时,有人撩玻璃酒瓶子,我不小心被砸到了,小伤口,没事儿!”

面对妹妹的真切关心,司马阳不得不把自己受伤那两件事情简单再说一遍。

“唉!司县长,那一天也怪我了,没有跟紧您!”

司机邓宏宇这时也说道,不过他这话一说,司马颖立马就相信了。

不然的话,司马颖一定会怀疑,这肯定是陶家倩打的。

“原来是这样,我第一时间还怀疑是陶家倩那个恶霸打的呢!”

陶家倩去燕京上挂锻炼的事情,司马颖也不知道。

“这都哪跟哪儿呀!妹子,你啥时候能改了这乱说乱动的毛病!”

“她本身就是个恶霸,我就说她不能要,她没有贾如烟贤惠。”司马颖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正说你呢!你却更加胡说八道起来!”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哦!对了,妹子,你这几天在九号公馆那里住着,感觉咋样?”

司马阳想开点别的话题,司机在跟前呢!邓宏宇毕竟不是家里人。

“我就没去住过,哥!”

“哦!为啥?”

“你在县里也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再一个,我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干不完的活,每天都弄到八九点,就不想回去住了!”

司马阳带着妹妹司马颖和司机邓宏宇进到信阳菜馆,找个卡座坐下,刚点完菜,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是贾如烟,随即就接通了。

“喂!司马阳,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我在离你不远的信阳菜馆,有事你说?”

“是这样,我们现在才开始吃饭,刚才打牌时,周书记的烟抽完了,他司机说车上也没有了。

你如果离得近,去买十条送过来,我看周书记抽的烟是南京瘦金龙,我公司里的人都是女人,不懂烟,怕买错了!要不…”

“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看信阳菜馆马路对面就有烟酒礼品店,我现在就去买,十分钟后送到”。


“不!”司马阳着急的一个鲤鱼打挺,人就站在了床下。

不过光脚丫子被地板砖一冰,人清醒了,他这才知道这是南柯一梦。

但他依然一身冷汗,心里沉重而且难受的只想哭。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次进入梦乡。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失恋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尽管这所谓的“失恋”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在内心深处决定要与心爱的人分手,但那种痛苦却依然真实地存在着。

他深知,这次的交换无比划算——仅仅牺牲掉自己的初次婚姻,便能换来一个令人艳羡的副县长职位。

还有三年内升职的郑重承诺,以及整整五百万现金!

即使他拥有博士学位,而且是出自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学,可那又能如何呢?

他太清楚不过了,身边众多的师兄师姐们早已毕业多年,至今仍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职员,过着拮据困苦的生活。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根本不受自身理智的控制,脑海中的思绪更是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奔腾。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陶家倩相识的那一刻,那些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甜蜜瞬间,以及恋爱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不断闪现。

每一个微笑、每一句情话、每一次争吵……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人感到刺痛。

回忆完了,他也找不出理由跟陶家倩分手,更找不出跟陶家倩分手的方式。

尽管理智告诉他,他跟陶家倩,也就是自己爱了五年的那个人,他跟她没有未来了,没有婚姻的未来了。

他已经答应跟贾如烟领证结婚,虽然本质上说这是假的,因为贾如烟是大领导的菜,自己连碰都不能碰。

但他知道陶家倩忍受不了他这个决定。

可是反过来想想,这个事情是陶家倩最开始推动的。

如果陶家倩确实不是要转卖自己的爱情,那他和陶家倩就还有希望,似乎应该不受太大的影响。

但他这时似乎重新又听到了贾如烟的话“人家这些官宦人家,实际上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

还有一点他差一点忘记了,他和贾如烟领结婚证,办婚礼结婚,然后贾如烟还要生孩子,那他不就变成有孩子的二婚了吗?

外人谁又知道自己这是假结婚,而且还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是假结婚。

外人看到的永远是自己跟贾如烟领了结婚证,办完了婚礼,这是合法的婚姻,婚内生的孩子那也是自己合法的孩子呀!

且不说这初次婚姻人家就已经不同意了。

要是回过头来你再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人士,那人家肯定会更加坚决地表示反对。

而且这种反对程度简直可以用“一万分”来形容啊!

只见一股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左眼中奔涌而出。

这股泪水迅速地翻过了高耸的鼻梁,与右眼流淌出的泪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更为汹涌澎湃的泪河。

它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奔腾而下,直直地冲向了身下的枕头。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找到一种合适的、能够和陶家倩和平分手的方法。

甚至连开口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只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陶家倩对他的爱是那么深沉、那么浓烈,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对自己的关爱。

她对他的爱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又持久;相比之下,他对陶家倩的感情则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深知,如果由自己主动提出分手,性格刚烈的陶家倩说不定真的会走上绝路,选择以自杀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段痛苦的情感纠葛。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继续往下细想,更别提去尝试这么做了!

可是,要指望陶家倩主动向他提出分手,他心里也明白,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反正陶家倩上挂锻炼去了,而且为期两年,或许距离和分别能慢慢浇灭自己和陶家倩的爱情火焰!

到那时再说吧!

为今之计就背着她一天算一天吧!

既然陶家倩说自己做噩梦梦见自己和别人的婚礼了,那自己和贾如烟就不在武阳市办婚礼了。

自己就还是陪着贾如烟过旧安县这边儿办个正经婚宴,让贾如烟在武阳市摆几桌请请朋友算了。

现在农村孩子都出外打工,时兴这样各办各的婚礼,这个估计能说服贾如烟的。

想清楚这些,司马阳浑身的燥热才慢慢消退,才浑浑噩噩地又睡着了。

农村的早晨总是来的很早,司马阳觉得天刚麻麻亮,贾如烟就过来叫自己起床吃早饭了。

从十四年前上本科开始,司马阳就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吃贾家这顿早饭,司马阳用了很大劲儿!

就这样,贾母孙玉琴还不住的让饭,这让司马阳似乎也看见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看来门当户对是有他的道理的,共同的感受多,自然共情的时候就多。

贾母孙玉琴让饭时,司马阳看到贾如烟一直憋着笑,不知道她是觉着哪里好笑。

司马阳断定这应该是胜利者的微笑。

虽然如此,司马阳有一瞬间觉着贾如烟还是有她的可爱之处的,就顺嘴说道:

“回去时要不我开车吧?”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上午的电话不会少了,开车不安生!”

“你敢确定?要不咱打个赌吧!”

“当然确定,打赌就打赌,赌注你说!”

“好好好!咱就赌一把,谁输了,中午请吃西班牙海鲜炒饭!”

啪!啪!两掌过后,两个人上了车,还是贾如烟开车!

看着两个人欢笑着击掌打赌,贾如烟的爸爸妈妈都开心的笑了。

人上到车上还没有坐直,司马阳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贾如烟对着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而且还是那个小无名指。

“喂!妹妹啊!你说!”

“刚才我去谷春雨院长办公室了,他说入职手续的事情是组织科的人弄错了,不是我的资料有问题。

还鼓励我好好工作呢!你别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你就好好工作吧!”

“我会好好工作的,不给你丢脸!

啊!哥!对了!谷春雨院长说你就要下县里当副县长了,是真的吗?”

“可能是真的吧!定到具体的地方时,我再告诉你!”

“对了!谷院长还说你交到新女朋友了,是真的吗?你跟陶家倩分手了吗?”

“也算是交到新女朋友了,要不中午你正好见见,一起吃个海鲜炒饭?

西班牙海鲜炒饭,就在紫竹山公园门口那个,你来吗?”

“我当然来了!嘻嘻嘻!”

妹妹司马颖的电话挂断没有五分钟,司马阳的手机就又响了,接起来,却是顾家维的电话。

贾如烟对着他又伸出了第二个指头,却是小拇指。

“喂!司马兄弟,恭喜恭喜!恭喜兄弟荣升山高县人民政府副县长。

回头可不能忘了你维哥我的牵线搭桥啊!”

顾家维今天上午的话跟前天晚上比,有两个重大变化的:

一个是不叫司马阳妹夫了。

另一个自称维哥了,不说表哥我了。

司马阳立马就感受到了疏远。

“啥荣升啊!就是被下放到偏远山区锻炼,不过还是感谢维哥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支持、提携啊!兄弟我是没齿不忘啊!”

司马阳这几句话跟前天晚上比,也有三个变化:

第一他也不再叫顾家维表哥了,改叫维哥称呼了。

第二他也不再自称妹夫了,改叫兄弟我了。

第三,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不再是跟家里人说话的腔调,而是普通朋友打哈哈那种客气语气。

顾家维也感受到了被疏远的滋味!

司马阳实际上是听从了贾如烟的劝告,他开始跟陶家、顾家拉开距离。

这是他昨天晚上想了大半夜才慢慢想通的办法。

顾家维的电话刚刚挂断,司马阳还没放下手机,手机铃声就又来了。

贾如烟伸出了第三个指头,是中指。


司马阳做副县长的第二天就这么在恼恨骗子的气愤中结束了!

县里官场里,大家都怕信访,大家也都烦接访,尤其是集体访。

山高县货车司机因荣昌焦化公司停产导致停手停食而引起的集体访,因为没有结果,那么二次来访就跟预约了一样,在司马阳上任的第三天一大早,就如期而至了。

早上七点多一点,这帮人就把政府大门口又给围死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司马阳竟然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还是被秘书马明宇叫醒的。

“司县长,货车司机们又来上访了,金县长叫您和冉县长跟他一块儿去信访局接访去?”

“好的!你和小邓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简单洗漱一下就走!”

司马阳火急火燎赶到县政府大门口的时候,金县长已经先到了,一群人已经把金县长围起来了,乱渣渣地再那里乱喊乱叫。

政府办主任朱西迪正对着人群大声喊着:

“老少爷们儿,大家别吵吵,你们前天选的代表都到齐了没有?

如果原来的代表不来了,咱们再选十个代表。

咱们到信访局会议室去沟通,解决问题!

大家别堵着政府大门,堵门堵路是违法的!”

“就在这儿说!”

“选代表无用!”

“要你们这些官是吃干饭的!”

“不听他的忽悠!”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讨回我们的养老金!”

群众情绪还在向激烈处走!

看到这个架势,司马阳还是很佩服金县长的。

作为一县之长,他不回避矛盾,亲自出来接访,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胆略和智慧的。

他赶紧挤进人群,像个保镖一样,站在金县长的左后侧,用手臂和身子挡着人群。

那个方向,人最多,吵闹声也最激烈、最混乱。

金县长扭头看了一眼司马阳,眼睛中露出满意的光亮。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冉献立和交通局长潘晓丽、信访局长王建辉、财政局长蔡有杰也到了现场。

一群人都学着司马阳的样子,围在金县长周围。

只留出金县长前边,群众也就慢慢站到金县长前边去了。

这个时候,县公安局特警队大约来了二十来个人,分散在四周维持秩序。

人群的吵闹声稍小点的时候,金县长开始说话了:

“同志们!信访是大家的权力,解决群众的问题,是我们这些干部的责任。

我是山高县政府县长金翼舟,今天我和冉献立副县长、司马阳副县长亲自过来,就是…”

“我们不听你瞎嘞嘞,就说怎么给我们找活、怎么给我们交养老金!”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声,把金县长的话打断了!

“马上让荣昌复产,我们回去干活!”

“我们要活干!我们要饭吃!”

群情好像又要激愤起来!

这个时候,公安局特警队的特警们也慢慢围拢过来。

有几个穿着警服,手持执法记录仪的警察也开始对着人群录像。

毫不奇怪的是,执法记录仪录到哪里,那里就安静下来。

几个执法记录仪开始录像一阵子后,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信访局长王建辉又站出来喊道:

“同志们!老少爷们儿,既然大家是来解决问题的,那就按信访流程走。

不要围门堵路,再说一遍,围门堵路是违法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吵吵,领导们怎么听取大家的意见,怎么解决问题?


“啊哦!对了,这是棒子爷爷!”

司马阳正想回头说:“棒子爷爷好!”

可扭头一看,所谓的棒子爷爷其实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顿时脑子懵了,

卧槽!你们这都是什么辈分啊!

但在几十个人的注目礼下,司马阳还是不得不大声的说道:

“小棒子爷爷好!”

“什么小棒子爷爷好哇!我是正儿八经的爷爷!”

小男孩儿还认真起来!

小男孩儿的父亲跟贾如烟的太爷爷是亲弟兄。只不过相差了三十多岁,可不是贾如烟正儿八经的爷爷。

“好好好!爷爷好!”

司马阳这时候觉得,自己这头都已经磕,还差这一个揖吗?

就叫起了爷爷,周围的人就又都欢笑起来。

可司马阳还是想简单了,当他跟着贾如烟把车后箱里一件一件的礼品拿出来,让众人帮拿着,跟着进到贾家院子里时,司马阳还是惊呆了!

原来贾家那宽敞的大院子里,一溜烟儿地整整齐齐摆开了整整十六张八仙桌。

放眼望去,满院子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仿佛整个贾洼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汇聚到这里来了。

不过仔细一瞧,似乎又不太对劲!

这些人的数量之多,简直就像是来自于力和村,甚至可以说是这条狭长山沟里的所有人都倾巢出动了一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贾家此时并非在举办传统意义上的相亲活动,而是正在热热闹闹地操办一场盛大的喜宴呢!

贾如烟啊贾如烟,你这般举动可真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难不成这样也行得通吗?

就在这时,贾如烟不经意间一个偶然的回首,目光恰好与司马阳交汇在了一起。

很明显,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司马阳脸上那复杂而又纠结的神情。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迅速回给了司马阳一个极其冰冷、异常凶狠且无比坚定的眼神。

紧接着,她像是变戏法似的,又朝着司马阳接连抛出了一连串妩媚动人、娇艳欲滴的笑脸。

刹那间,司马阳心中犹如明镜般豁然开朗。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年纪段里,能够像司马阳这样熟读《红楼梦》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书中袭人所说过的那句“不得已”背后真正蕴含着怎样深刻的意味了!

阿弥陀佛!随波逐流吧!

司马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就像被山洪裹挟的大山石,即便不愿意,也害怕被滚下山沟击碎。

但眼下也只能这样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富贵在天了。

中午过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司马阳仿佛已经完全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他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贾如烟,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一般。

每见到一个人,无论是长辈还是平辈,司马阳都会机械性地露出那僵硬得如同面具般的笑容。

并跟着贾如烟的表情,恭敬地喊出相应的称呼:“叔好!” “伯母好!” “哥哥好!” “嫂子好!”

这些话语从他口中不断重复传出,显得空洞而又麻木。

当他们再次与贾文通相遇时,尽管司马阳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向贾文通深深敬了一杯酒。

而对于其他在场的人们,他则只是象征性地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杯沿,表示敬意而已。

毕竟这是在村子里举办的盛大宴席,再加上他此时所扮演的特殊身份,使得他非常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

但即便如此,村里的粗糙的烈酒,加上他糟糕的心情,有一瞬间,他还是好像喝醉了,身子摇晃得站不住。

他好像记得是贾如烟和贾文通搀扶着他回到屋里床上躺下睡着了。

他好像还听到贾文通临出门还跟贾如烟和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说“我司马师兄原来酒量就确实不行,这么多人给他敬酒,这那顶得住啊!”

那一刻,司马阳觉着自己眼睛里有很多泪水。

收拾完东西, 陶家倩觉着自己该给司马阳打个电话。

自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把司马阳的东西也都收拾到该放的地方了。

自己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不得问问司马阳啥时间回来,看看能不能在去燕京前见上一面。

毕竟夏阳离武阳市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呢!

但司马阳的电话还是关着机,这家伙怎么了,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陶家倩马上泪流满面了。

司马阳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隔着窗户看到院子里已经打开了电灯泡,亮光照进了屋子。

他刚坐起来,就听见屋门口贾如烟的弟弟贾如文喊道:

“妈!俺姐夫醒了!”

很快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妈妈孙玉琴、姑姑贾国丽、姑父王战胜和贾如烟就都进屋来了。

屋子里瞬间挤满了人,王战胜和贾国才甚至一左一右也坐在了床沿上。

“司马!你们家几口人啊?家里还有多少地?”

贾国丽率先开口问话了。

“就六口人,我爷爷奶奶、我爸妈、我和妹妹,家里还有十来亩地,我们那里是平原,人均地少!”

司马阳知道这是正经节目开始了。

在老家这应该叫相亲审问,如果放在庙堂上,应该记成“西殿对”,在戏曲里可以写成“西厢对”,这都是老桥段了。

“你在哪儿上班啊!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还是贾国丽问话。

“俺在史志办上班,偏门单位,工资少,一个月就五千来块钱工资,不够如烟一双鞋子钱啊!”

“你跟我们家烟烟咋认识的?”

贾如烟的母亲孙玉琴也开始问话了。

“朋友介绍,相亲认识的呗!”

“你看上俺们如烟啥了?”

贾如烟的姑父王战胜也开始问话了。

“看姑父这话说的,看上如烟人好、心好了呗!”

“算了!算了!看你们这一个个都跟审贼似的,这都问的是啥老黄历呀!

走走走!去院里吃晚饭去!”

贾如烟这时候竟然出来挡驾了,看起来她也嫌弃家人的浅薄了。

“就是,就是!走!孩子!去院里喝汤去!”

这是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在整个相亲过程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司马阳从见到贾国才第一时间到现在,就听见贾国才说过这么一句话。

尤其那句“孩子!去院里喝汤去!”让司马阳看到了自己爸爸司马东的影子。

司马阳从屋子里出来,坐在茶桌旁的小凳子上,刚端起来米饭碗,要去夹菜,贾文通却进院子来了,很远就喊道:

“师兄,今晚去我家吃饭吧!咱们也两年多没见了,再聊聊?”

“来来来!文通叔,这不赶巧了,您也坐下一块儿陪司马吃饭吧!正想着去叫您和六爷呢!”

贾如烟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说道。

“唉!俺爹说让我过来叫司马师哥,说既然是同门师兄弟,到咱们村了,就得请吃一顿饭!走吧!师哥?”

这贾文通还固执起来!

“不吧!师弟,下次放假我再过来,你跟叔叔婶婶说说!”

司马阳饭碗都端起来了,也不好放下再去师弟家。

“走吧!走吧!师哥,我求你了!”

贾文通不仅嘴里叫着,还伸手拉起了司马阳。

“你干啥呢!文通叔,我这是在相亲!”

贾如烟竟然恼怒了。


贾如烟今天的心情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除了一大早跟亚美影楼的化妆师和店长吵一架。

晚上都快十一点了又被大领导给叫到东开发区大望路大河边那座别墅里来,直到爬上那张超级大床,她还沉浸在下午照相时那个甜蜜感觉中。

她今天其实也应该见见大领导,她需要告诉他几个事情:

一个是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跟司马阳领结婚证。

第二个是下周六,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二日,她就可以跟司马阳一起回到旧安县城,去办个回门婚宴。

第三个是告诉他自己的心情,那就是此后就可以回复到原来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跟着大领导生活、赚钱、发财的安逸生活了。

不用再为给大领导生孩子,而忧愁善感了,因为有了实实在在的挡箭牌司马阳。

她以为大领导听后会很高兴,没想到大领导听完后反倒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宝贝儿!你们俩这以后可就会弄假成真了吧!”

“你啥意思嘛?”

贾如烟本来马上就要生气了,但她突然想到,姓祝的这是又来了,不就是讽刺我法律上的丈夫,你爱听舒服嘛!那我就各种幻想我法律上的丈夫吧!

他的英俊帅气,年轻气盛不是你一个老头子可以比的,因此她的话出口时,语气变成了嗔怪,而不是上次同样时刻的恼怒。

“啥意思,不就是提醒你,你是我的,爱情是自私的,别跟着别人瞎跑,给我带绿帽子,即便你们是法律和世俗人眼中真正的夫妇,懂吗?”

“当然懂了,老哥们儿!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侍候你一个人!另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司马阳那家伙可能是读书把自己读坏了,啥也不行,今天下午拍结婚照时,我发现这小子啥反应没有,说明他并不喜欢我。”

“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觉得,这小子还真的不如你对我好,你比他好得没边了。”

“你说这个我爱听,也喜欢听!”

“铃铃铃!铃铃铃!”

两人正说着话时,床头柜上的有线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大领导起身接通电话,里边传来秘书的声音:

“祝书记!刚才办公厅接到紧急通知,您需要去燕京参加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重要会议。

咱们需要十分钟后出发,去武阳站赶晚上十二点四十五分那趟夕发朝至列车!”

“好的!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挂完电话,大领导一边儿穿外套,一边儿对床上躺着的贾如烟说道:

“你也回家吧!不过最好在我们出发后,你悄悄的出门,秘书没法送你了,他得跟我一起走。”

“你们走吧,我知道怎么走”。

看起来贾如烟今天晚上是睡不好觉了,她必须在意犹未尽中倒换睡觉的地方。

今天晚上睡不好觉的人还有陶家倩。

从德云社北展剧场回来之后,时间悄然滑过,指针已然指向了十一点半。

然而,她却始终觉得有些异样,耳朵发热、眼皮直跳,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什么糟糕的事情降临。

那股莫名的烦恼如同厚重的乌云,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比压抑。

此刻,她内心极度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将这满心的忧虑一吐为快。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开微信,连续三次向司马阳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