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青焰笑着重复了一遍:“当然是因为程景山看上了我爹。”陆焉知先是愕然,然后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翘了起来,越翘越高。原来纪青焰心如明镜,将一切都看得清晰明白。更让陆焉知心花怒放的是,纪青焰这样开玩笑,显然完全没有将程景山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看。纪青焰看到娇奴瞬间由阴转晴的表情,笑道:“怎么?担心我和程景山和好?”陆焉知怔住,原来他方才的心情是担心吗?可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世子实在是配不上夫人。”陆焉知恍然,一定是这个原因!若是纪青焰的夫君与她郎才女貌堪称良配,他自然日日盼着他们夫妻和睦。以往,程景山对纪青焰来说是看不见的苍蝇,虽然同住侯府,但是眼不见心不烦。最近这段日子,程景山突然变成了日日都要...
《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纪青焰笑着重复了一遍:“当然是因为程景山看上了我爹。”
陆焉知先是愕然,然后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翘了起来,越翘越高。
原来纪青焰心如明镜,将一切都看得清晰明白。
更让陆焉知心花怒放的是,纪青焰这样开玩笑,显然完全没有将程景山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看。
纪青焰看到娇奴瞬间由阴转晴的表情,笑道:“怎么?担心我和程景山和好?”
陆焉知怔住,原来他方才的心情是担心吗?
可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世子实在是配不上夫人。”
陆焉知恍然,一定是这个原因!若是纪青焰的夫君与她郎才女貌堪称良配,他自然日日盼着他们夫妻和睦。
以往,程景山对纪青焰来说是看不见的苍蝇,虽然同住侯府,但是眼不见心不烦。
最近这段日子,程景山突然变成了日日都要在纪青焰面前飞舞的苍蝇,纪青焰无奈地朝着娇奴叹气:“每日看到程景山这张脸,我饭都吃不下去,定然清减了许多。”
陆焉知忍不住提醒纪青焰:“夫人昨日午膳少用了半碗,下午就多吃了一个‘蛋糕’。”
这种名叫“蛋糕”的点心是纪青焰想出来的,厨子根据她的吩咐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做出纪青焰满意地味道。纪青焰高兴地分给丫鬟们一起品尝,陆焉知也尝到了味道,确实十分美味。
纪青焰听到娇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多吃点甜的。”
程景山最近实在是太烦人了,更烦人的是纪青焰竟然没什么法子。
以往在南阳侯府之中,程景山与纪青焰分居两院,互不见面,侯爷与侯夫人也没什么办法。可是现在,程景山一朝“回心转意”,日日来寻纪青焰,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是要帮着儿子的!
在侯爷与侯夫人眼中,不管程景山昔日里做过怎样的荒唐事,新婚之夜怎样打过纪青焰的脸,如今一朝浪子回头,纪青焰就要感激涕零地接受自己的夫君……倘若纪青焰不原谅、不接受,那就是她的错了。
这一家三口的做派,实在让纪青焰恶心,但是她心中也清楚,侯爷与侯夫人是程景山的爹娘,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然不能指望他们站在她这边。
纪青焰虽然厌恶,但也能理解,因为她也有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家人。
只是现在的情况,她也是万万不能回娘家住的。
程景山本就醉翁之意在她爹,她现在若是回家,岂不是更让程景山有了登门纠缠她爹的借口?
纪青焰早就送信回家,让她爹避开程景山,小心行事不要被卷入漩涡之中。
在纪青焰眼中,程景山所做的一切简直可笑,他以为送一些胭脂水粉、衣裳布料,再陪她用几顿膳就能让她动容?
程景山还真是这样想的。
他本以为自己对纪青焰示好,纪青焰定然会喜出望外……一开始的冷冰冰,也不过是假装拿乔罢了……
甚至程景山与纪青焰接触多了之后,心底生出一些他也不愿意承认的心思来。
纪青焰虽然性子不好,但容貌确实胜过柳莺儿许多,程景山日日对着这张脸,很难不心动。
他想,既然他愿意先让一步,与纪青焰成为一对恩爱夫妻并不难,等到两人情投意合之后,纪青焰对他自然也会温柔起来……
“投效梁王,是你们三个最后的机会。”
纪青焰看起来十分平静,让没有看到她狼狈姿态的程景山失望不已。
只有在纪青焰身边搀扶着她的陆焉知知道,纪青焰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在竭力克制着不愿被程景山看到。
一瞬间,悲伤与愤怒犹如汹涌的浪潮在纪青焰心中反复冲刷震荡。
此前,纪青焰并未深想过纪大将军为何不愿投效梁王,如今她彻底明白——梁王手段如此卑劣阴毒,根本不堪为帝!
今日,纪大将军不愿投效梁王,就被砸断了双腿。
若是纪大将军就此屈服,焉知明日,梁王会令纪大将军麾下的军队兵刃朝向谁?
若是助梁王得江山,日后这天下会变成何等模样?
纪大将军若是投效梁王,岂不是成了下一个程景山?
纪大将军此前不肯投靠梁王,今日之后更绝无可能!他岂会投效一个打断他双腿的仇人?
断掉双腿的将军如何能领兵作战?交出兵权之后,梁王定然会想办法将纪大将军的兵马据为己有,将纪大将军架空……
到时候纪大将军的下场又会如何?
纪青焰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纪大将军手下的兵马才是他的保命符,交出兵马之后,以梁王的阴狠毒辣,那才是纪大将军真正性命不保的时候。
纪青焰想,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纪大将军一定更能想明白。
只是纪大将军性子刚强,纪青焰行事却灵活得多。
如今纪大将军断了腿,纪夫人又高热不退,纪青焰觉得不必在此时硬碰硬,不如先假装答应程景山,然后再见机行事……
纪青焰恨不得将程景山大卸八块,想到着火后丢失的玉佛,她自然知道程景山是用怎样的卑劣手段将纪大将军和纪夫人骗出来的,利用的是他们一片爱女之心。
然而缓兵之计,纪青焰只能暂且答应下来程景山的要求,她咬着一口牙说道:“我会好好劝一劝父亲母亲。”
程景山哈哈大笑:“这不就对了?”
“要是你们能早点想通,也不会受今日之苦,还让我这样辛苦……”
纪青焰看着程景山的丑恶嘴脸,真想把他的脸皮从脸上揭下来!
纪青焰强忍怒火,说道:“请世子退下,让我私下劝一劝父亲。”
程景山知道自己在的话纪大将军父女两人不方便说话。方才他动刑的时候,纪大将军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可是纪青焰来劝说不定管用。
纪大将军有多在乎女儿,他已经验证过了。为了女儿的安全,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程景山离开了,纪大将军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一脸急切地说道:“阿焰,你万万不要相信程景山的话,爹爹要是将兵权交给梁王,才真是死路一条。”
“爹爹,兵权不能交,这才是我们最后的保命符。”纪青焰同时说道。
父女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同样的话。
纪大将军眼中闪过惊讶,又满是愧疚:“是我们太不小心,一时冲动,反倒连累了你。”
纪青焰咬牙切齿:“这当然不怪爹爹和娘亲!是程景山手段下作!”
纪夫人轻轻张开嘴唇,也想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嘴就是一阵止不住地咳嗽。
刑房里连一杯水也没有,纪青焰只能轻抚纪夫人的背。
纪大将军想要抓住纪夫人的手,可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断腿的纪大将军艰难地伸出胳膊,却挪动不了身子,碰不到纪夫人的手。
纪青焰红着一张脸摇头,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的牙齿是什么感觉,脑子里满是娇奴的手指在她嘴里细细摸索的触感。
明明正值冬日,屋里还有些寒凉,纪青焰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嘴里莫名变得干渴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娇奴近在咫尺的嘴唇上,感觉她的红唇是如此的润泽,仿佛轻轻抿一口就能抿出水来……
纪青焰被自己脑子里的念头吓了一大跳,飞一般地将目光移开。可是心跳不知为何变得更快了,怦怦、怦怦……心跳声在她的耳膜里震耳欲聋。
纪青焰紧张地看着娇奴,娇奴与她贴得这样近,会不会听到她的心跳声?
纪青焰伸手勾出脖间的红绳,将藏在衣裳里的玉坠勾了出来,紧紧攥在手心。
攥着微凉的玉坠,纪青焰感觉自己一点一点冷静下来。
陆焉知帮纪青焰磨完牙齿,端着一面小镜子给她看:“夫人看一看,可是好了?”
纪青焰慌乱地看了一眼,连究竟磨的是哪一颗牙齿都没看清,不过她再闭上嘴巴的时候的确不疼不硌了。
“好……好了……”纪青焰匆匆点头。
陆焉知的目光落在纪青焰紧紧攥着玉坠的手上,她太过用力,指节都变得青白。
陆焉知早就注意到纪青焰的这个小动作,她每次紧张之时都会攥住贴身的玉坠,靠着这个动作慢慢平静下来。
陆焉知见过许多次,今日终于忍不住问道:“夫人贴身戴着的这个玉坠,可有什么缘故?”
纪青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玉坠,是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佛像,雕工十分精美,贴身佩戴十几年后温润细腻。
其实紧张之时伸手攥住玉坠是原身的习惯,纪青焰穿过来后保留着肌肉记忆,就继承了这个小习惯。
“这个玉坠是我小时候爹娘送我的。”纪青焰说道。
原身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十分凶险。纪将军和纪夫人一起去庙里求了这个玉佛,戴在原身脖子上,希望能保佑她平安。
后来,原身的病渐渐好了,纪将军和纪夫人都觉得这个玉佛灵验,叮嘱女儿要长戴身上。
于是原身便一直戴着,纪青焰穿越过来之后也没改变这个习惯。想到这是纪将军和纪夫人对女儿的一片爱护之心,纪青焰很是珍惜。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也一并继承了她对家人的情感和责任。
天长日久相处起来,纪青焰早已将他们当作真正的家人。
因此程景山最近像苍蝇一样不停在纪青焰面前飞舞,纪青焰都打起精神来与他周旋,生怕连累到家人。
纪青焰已经与纪大将军通了气,如今纪大将军在家中称病,手下的军士们都在京郊的兵营里日日操练,关起门来不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纪大将军已经对纪青焰透露过真正的想法:“反正我只听皇帝的旨意。”
梁王虎视眈眈,一副要登基为帝的架势,如今已经有不少文臣武将私下投效梁王,可纪大将军不屑一顾。
在纪大将军眼中,梁王不仅名不正言不顺,底气也不足。
若是真有底气,直接登基为帝就是了,何必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
等到梁王登基为帝、颁布圣旨那一天,纪大将军才会听从梁王号令。
在此之前,京城中的一切纷乱都与他们无关,将军府闭门不出,里里外外被军士们保护得犹如铁桶一般。
今夜,醉花楼里的清倌人初次亮相,满堂都是嬉笑声、喝彩声、竞价声……人声鼎沸。
醉花楼的花魁娇奴一现身,霎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热闹万分的醉花楼变得针落可闻。
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抽气声。
纪青焰也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
“青楼里竟能养出这样的大美人……”纪青焰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感觉一颗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娇奴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她身材高挑修长,放眼望去,醉花楼里的众多男客,竟然挑不出几个比她更高的。
而且她的身材比例极好,一双腿极长极直极细,藏在层层叠叠的薄纱裙之后,行走间裙角纷飞,一双长腿若隐若现。
长裙之上,泛着珠光的腰带勾勒出纤纤细腰。走动时腰肢款款摆动,腰肢虽细,看起来却并不绵软无力,而是又柔又韧。
纪青焰想起方才听说的娇奴极擅跳舞。这样的腰、这样的腿……不知道跳起舞来,会是何等的风情。
只是纤腰之上,胸前的起伏并不明显。
男人们或许在乎这点,但在纪青焰眼中,这是大美人的独特之处。
再往上,是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脖颈。脖颈上精致小巧的喉结,比寻常姑娘更明显一点。
纪青焰想,定然是因为她太高太瘦了。
纪青焰今日见到娇奴,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美人在骨不在皮。
娇奴的骨相极好,骨骼天生修长纤细。她长得这样高,依旧有一双纤纤皓腕。
她的手指也比寻常女子长上许多,但是骨节精致,指如削葱根。
娇奴今日露面之前,便凭一手琴技名动京城,琴声让多少风流公子如痴如醉。
纪青焰虽然没来得及听琴,但是看到这双纤纤素手,便忍不住去想这双手弹琴时有多美。
她一定要把娇奴买回家!
想到娇奴扭着纤腰长腿为她跳舞,纤纤素手为她抚琴……
还会用这双手为她梳发、描眉、按摩……
纪青焰连忙掏出帕子,在鼻子下方按了按,她生怕自己不知不觉中流了鼻血!
娇奴名如其人,一张脸艳丽又娇媚。
她肤色冷白,像山巅最为洁净的白雪。
乌发雪肤衬得红唇娇艳欲滴,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更是勾人魂魄。
可如此娇媚的长相,却还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美。
纪青焰想起自己以前听到的话,最美的女人有两分像男人,最美的男人有两分像女人,极致的美会超越男女之别。
不,娇奴不止美得雌雄莫辨,更是美得不似凡人。
像山精、似鬼魅。
这样的美貌既让人移不开眼,又让人不敢多看,仿佛多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勾出来。
长久的寂静后,老鸨颤抖的声音响起:“醉花楼的花魁今夜梳笼,价高者得。”
纪青焰奇怪地看向老鸨,老鸨的声音怎么颤抖得这样厉害,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在发抖?
老鸨是想到娇奴今夜会拍卖一个极高的价格,太激动了?
老鸨话音落下,醉花楼里的如痴如醉的客官们纷纷惊醒,开始竞价。
“我出五十两!”
“六十两!”
纪青焰的声音在二楼响起:“我要给娇奴姑娘赎身,出两千两。”
霎时间,醉花楼里一片寂静。
老鸨飞快地看了一眼娇奴,声音颤得更厉害:“有……有客官愿意花两千两,为娇奴姑娘赎身。”
纪青焰如此大手笔,上来就喊了两千两,吓退了绝大部分的客官。
他们之中虽然也不乏身怀财富之人,可年纪轻的受到父母的管束,年长些的又往往已经成亲,花两千两银子买回家一个伎子,家中绝不会同意。
片刻之后,才冒出一个人与纪青焰竞价:“两千一百两。”
纪青焰毫不犹豫:“三千两。”
这样处处长在她审美点上的大美人,她今夜一定要抱回家。
纪青焰的豪爽吓退了所有人,再也没人敢和她争。
如今替一个妓女赎身约莫要花几百两银子,清倌人要贵些,千两也够了。
哪怕娇奴是绝色美人,三千两的赎身银子也实在骇人。
更何况娇奴和许多人想的并不一样,仅仅是她比寻常男人更高的身量,就吓退了很多男人。
于是纪青焰十分顺利地买下娇奴。
老鸨领着娇奴上了二楼的包厢,将身契交给纪青焰。
“娇……娇奴日后就是夫人的人了。”
纪青焰接过身契,随手揣进怀里,十分自然地拉起娇奴的手。
娇奴的手比羊脂白玉更白,肌肤如纪青焰想象中那般丝滑细腻,不过出乎纪青焰意料的是,这双手没她想的那么软,摸起来有些硬邦邦的。
纪青焰恍然,定然是娇奴日日弹琴的缘故。
“走吧,跟我回府,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纪青焰说道。
“娇奴”怔怔地看着纪青焰,没想到今日会遇到这样的意外,买下自己的竟是一个女人。
真正的花魁娇奴,被点了睡穴,此时正在醉花楼后头的房间里沉睡不醒。
此时,站在纪青焰面前的娇奴,乃是逃亡在外的太子,陆焉知。
“不知妾跟着夫人,要回哪个府中?”陆焉知问道。
这是纪青焰第一次听到娇奴开口。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低沉,听起来很是温柔缱绻,仿佛从骨子里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娇奴的声音和纪青焰想的不太一样,但是很好听。
纪青焰想,娇奴这样的声音最适合在夜里轻声哼着歌,哄自己入眠。
纪青焰告诉她:“是南阳侯府,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
陆焉知轻声问道:“夫人买妾回府,是要让妾替夫人笼住世子的心吗?”
纪青焰瞪大眼睛:“当然不是!”
“我花三千两银子买你回府,当然是让你伺候我的!”
“以后在侯府里,你只听我的话就行,别人通通不用理。”
陆焉知眸中闪过难辨的神色:“万一世子或是侯爷看上了妾……”
纪青焰立刻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伺候他们。”
纪青焰想,娇奴如此天姿国色,的确会有这样的担忧。
“平日里我会保护好你,但若是碰到意外……”
纪青焰从怀里掏出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送给娇奴。
“谁敢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捅他。”
“算我的!”
陆焉知接过匕首,低头掩饰唇角的弧度。
父皇给南阳侯府世子赐婚时,定然没想到将军府嫡女如此……别具一格。
陆焉知再抬起头时,泫然欲泣:“夫人大恩!”
“娇奴日后就是夫人的人了。”
“任凭夫人使唤。”
纪青焰女扮男装,与娇奴扮成一对新婚夫妻,换了一条街继续逛。
昨日她一掷千金买买买,铺子里的掌柜已经朝着她笑成一朵花,今日她扮成小郎君,才知道有钱的男人比有钱的女人更爽!
掌柜们的赞美声不绝于耳,全都夸纪青焰是个好男人,与娇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纪青焰这个“夫君”比娇奴矮半头,所有掌柜都看不见似的。
纪青焰又拿起一根芙蓉花式样的步摇插在娇奴头上,后退一步仔细端详。
陆焉知微微低头,安静地任由纪青焰打量。
陆焉知昨日已经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做,这是纪青焰的消遣,或者说是游戏,像小女孩喜欢打扮娃娃。
他就是那个任由纪青焰打扮的娃娃。
这是陆焉知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从他记事起,他就是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国之储君,所有人都在仰望他。
如今纪青焰的眼神,让陆焉知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直低垂着眼神不敢与纪青焰对视。
掌柜打趣道:“一看便是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小娘子这般容易害羞。”
陆焉知愣住了,害羞?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害羞吗?
纪青焰看到娇奴的模样,以为娇奴不知道该怎么假扮夫妻,笑着替她解围:“掌柜的知道我夫人脸皮薄,就别打趣她了。”
突然,外头一阵喧闹。
掌柜连忙走到门口向外看:“这是怎么了?”
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一群身穿甲胄的御林军就闯进铺子里:“御林军奉旨抓捕逃犯!”
首饰铺子里的女客全都吓得花容失色,掌柜也面露惊慌,壮着胆子向御林军求情。
“大人,首饰铺子里都是女客,不可能有逃犯啊……”
娇奴似乎也被吓到了,身子软软地倒向纪青焰,依偎着她。
纪青焰连忙将娇奴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安慰她,这样一来,娇奴看起来与纪青焰差不多高。
站在最前头的御林军环视一圈,皱眉盯着纪青焰:“都是女客?这不是有男人?”
掌柜连忙说道:“大人明鉴,这位客人是陪着新婚夫人来挑首饰的,已在店里挑了半个多时辰,万万不可能是逃犯啊……”
御林军对纪青焰说道:“你抬起头来。”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幅画像,与纪青焰的面容比对。
纪青焰不闪不避地看向御林军的军士。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没有,去搜下一处。”
军士们立刻恭敬应下:“是,世子。”
纪青焰惊讶地看向门口,这群御林军竟然在听程景山的吩咐做事?
程景山虽是侯府世子,但一直无官无职。如今怎么突然在御林军里当上了首领?
不知道他们在追捕的逃犯,又是什么人?
程景山领着御林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去下一个铺子里搜查。
掌柜急急地喘着气,打起精神安抚被吓到的女客们。
陆焉知颤抖着站直了身子,抱歉地看着纪青焰:“我方才吓坏了,夫……夫君。”
陆焉知习惯了叫纪青焰夫人,想到两人在假扮夫妻,轻咬一下舌尖,硬生生地将夫人两字改成夫君。
陆焉知睫毛低垂,遮掩住眸子中的神色。
他堂堂太子唤一个女人“夫君”,这种感觉真是怪极了。
纪青焰看到这一幕,心中又痛又恨:“真想打断程景山全身上下的骨头,让他也尝一尝这个滋味!”
陆焉知怔了一下,纪青焰与他想到了一处去,心中所想一模一样。
陆焉知站在纪青焰身后,低声说道:“夫人,我有一味毒药,能让人浑身骨头发软、动弹不得、痛楚犹如筋骨寸断。”
纪青焰愣住,醉花楼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纪大将军立刻反驳道:“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除了软骨之毒,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味毒药能做到。”
但是软骨之毒炼制过程中需要的药材极为珍稀难得,据纪大将军所知,只有宫中才藏有这种毒药,连南阳侯府都没有。
女儿身后的这个小丫鬟又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陆焉知低声道:“纪大将军所言不错,正是软骨之毒。”
纪大将军摇头:“你不可能有……”
突然,纪大将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终于落在陆焉知脸上,在刑房昏暗的光线中,第一次仔细看女儿身后的这个“小丫鬟”……
虽然女装的模样有些不同,可纪大将军还是认出了这张他曾在大殿之上见过的面庞。
“嘶——”纪大将军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
陆焉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纪大将军:“大将军,您的腿很痛吧?”
纪大将军明白了陆焉知的意思,立刻闭上了嘴。可心中的惊涛骇浪翻腾不止。
女儿身后的这个“丫鬟”,不是她从醉花楼里买回来的花魁吗?然后收作贴身丫鬟,在女儿身边已经服侍了数月……
这这这,这怎么一朝花魁变太子?
怪不得梁王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太子!
纪大将军小心翼翼地观察女儿的神色,女儿显然不知道娇奴的真实身份。
太子方才暗示他不要告诉女儿……
纪大将军心中乱糟糟一团,当着太子的面,他自然不能告诉女儿真相,等到太子不在的时候,他要不要和女儿通个气?
他不想让女儿被蒙在鼓里,但又绝不能坏了太子的大事……
纪青焰自然不知道纪大将军心中所想,她以为纪大将军太痛而倒吸冷气,心中对程景山更恨,对娇奴说的毒药极为感兴趣。
“果真如你所说,中此毒之人犹如每一根骨头都断了?”纪青焰激动地问道。
陆焉知点头:“是。”
纪青焰连忙追问:“那这毒药该如何下?下在饭菜里可能尝出味道?”
陆焉知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此毒只要沾在肌肤之上,便可慢慢渗入骨髓。此毒冷僻,又无色无味,连宫中太医都不知晓,寻常大夫更不知道了。”
纪青焰眼睛亮了,这可真是完美的毒药啊!
“那这个毒药可有解药?”纪青焰问道。
陆焉知点头:“有。”
“不过此毒解药生效极慢,中毒后便是立刻服下解药,也要连服数月之后才能恢复,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受筋骨寸断之痛数月之久。”
纪青焰面露遗憾之色。真可惜啊,这毒药竟然有解药,要是没有解药,让程景山这样痛苦一辈子才好!
纪青焰对纪大将军说道:“父亲,你先假意答应程景山,让程景山将您和母亲从刑房里放出去,你们的身子禁不住折腾了。”
“女儿这几日找机会给程景山下毒。”
“等程景山中毒之后,一切便会有转机。”
纪大将军立刻阻拦女儿:“万万不可!”
纪青焰亲自为娇奴量好尺寸之后,把尺寸递给针线姑姑,让她们快点把娇奴的衣裳赶出来。
针线房收到料子,一眼便认出都是世子刚送给世子夫人的名贵衣料。
“来来来,大家把手上的活先放放。世子夫人要得急,还给了赏钱!”
纪青焰给赏钱十分大方,针线姑姑全都放下手上的活,先做纪青焰送来的料子。
有个针线姑姑犹豫道:“我正给莺儿姑娘做衣裳呢,世子身边的红袖送来的料子,世子也吩咐了尽快呢。”
身边人笑她糊涂:“莺儿姑娘算哪个牌面上的人……你敢让世子夫人知道你先给莺儿姑娘做衣裳?”
针线姑姑立刻拍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糊涂了!”
针线房全都为纪青焰送去的料子忙起来,柳莺儿等着自己的新衣裳,左等右等都等不来。
她让丫鬟去针线房催,得知针线房都忙着给纪青焰做衣裳,生了一肚子的气。
“我倒要看看,她那些新衣裳穿在身上是什么模样……”
程景山给纪青焰赔礼道歉的时候,柳莺儿在其中做了些小手脚。
若是论华丽名贵,自然没得挑,可是其中的颜色花式大多是程景山不喜欢的。
程景山喜欢女人穿得清雅温柔,颜色越是浅淡清新越好。
柳莺儿得意地想,纪青焰虽然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她连程景山的喜好都不知道。
她等着看纪青焰把程景山不喜的衣裳穿在身上,等啊等,等啊等……看到了娇奴穿着那些布料做的新衣裳。
柳莺儿不敢置信:“针线房前些日子做的衣裳,竟不是给世子夫人做的,是个娇奴做的?”
身边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不……不知道……”
柳莺儿气得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不知道?衣裳都穿在娇奴身上了,你还敢说不知道?”
柳莺儿气得喘不过气来,她的新衣裳到现在还没做好呢。她的衣裳排在世子夫人后头,她没办法,可是世子夫人身边一个丫鬟的衣裳都排在她前头?
她这日子过得还不如一个丫鬟了!
更何况那个丫鬟和她一样,都是青楼出身!
第二日,柳莺儿发现还有更气人的,世子夫人不仅给娇奴做了十几身新衣裳,还带着娇奴一起出府逛街买首饰了!
柳莺儿差点被气哭,她伺候程景山这么久,程景山虽然送过她几套首饰,可却从来不曾带着柳莺儿一起去逛街,让柳莺儿自己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程景山给柳莺儿买的首饰,自然全都按照他的喜好,精细纤巧。
可柳莺儿心底喜欢那些繁复华丽、有分量的!
柳莺儿平日里自然会按照程景山的喜好打扮,可她也想要几套沉甸甸的首饰压箱底啊!
“我伺候了世子这么多年,还不如娇奴在世子夫人身边伺候短短几日!”
柳莺儿气哭了,程景山已经是她在青楼里能找到的最好的公子哥了,年轻英俊、身份贵重、人傻钱多。
柳莺儿曾经对自己抓牢的程景山十分满意,可是如今和世子夫人这么一比……
当初为她赎身的怎么不是世子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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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焰给娇奴做衣裳、买首饰,柳莺儿因此被狠狠气到两次的事,纪青焰一无所知。
今日一大早,纪青焰让娇奴穿上她最喜欢、娇奴最不喜欢的一身衣裙,带着娇奴去逛街买首饰。
“漂亮衣裳当然要配漂亮首饰!”
“美人当然要珠宝来衬!”
今日清晨,纪青焰让娇奴换上这条裙子,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裙子是纯正的茜红色,但凡容貌与肤色差上一分就容易显得俗气,可娇奴欺霜赛雪的肌肤穿上这样的颜色,当真是娇艳无比。
层层叠叠的裙摆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和娇奴羞得泛着粉色的脸颊是同一种颜色。
“奴奴能不能换一条裙子?”娇奴看向纪青焰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纪青焰十分享受地让娇奴求了她半天,笑着摇头:“不行哦。”
被这样的大美人软声哀求真的好爽哦……
啧啧,果真是强扭的瓜最甜!
娇奴满脸红晕地被纪青焰推上了马车。纪青焰看着娇奴窈窕的身影、动人的身姿,心想娇奴不愧是醉花楼花魁……穿上这身美丽的裙子,气质仪态出众极了。
纪青焰喃喃出声:“就像皇宫里的公主……”
娇奴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夫人可不能乱说!”
纪青焰知道在古代说这样的话的确犯忌,点头道:“以后不会乱说了,今日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纪青焰原本没什么购物欲,可是一开始给娇奴买首饰,她根本停不下来!
娇奴这张脸,配什么首饰都美极了。
任何首饰都夺不走她容貌的光彩,而是将她的容貌衬托点缀得更加美丽。
纪青焰伸手,将一根步摇插在娇奴的鬓边。
陆焉知吃了一惊,急急退了一步,垂下来的东珠在他脸庞边微微摇晃,反射出温润晶莹的光。
太近了……纪青焰为他插步摇的时候,离他太近了,近得他可以清晰地闻到纪青焰发丝上的香气。
不知为何,陆焉知一颗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片刻后,陆焉知想到了缘由。他心跳得这么快,一定是因为纪青焰手里拿着钗头尖尖的步摇,离他的头颈太近了。
陆焉知身为太子,旁人面见他时自然要卸掉武器。纪青焰手里拿着的步摇钗头如此尖锐,完全可以作为武器,离他的头颈如此近,他本能地感到紧张警惕,心跳加速,自是正常。
陆焉知想到缘由之后,放松下来。
纪青焰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他不必如此紧张。
不过心中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接下来纪青焰为他插戴首饰之时,他一颗心依旧跳得厉害。
锐器靠近时的本能,的确很难改变,陆焉知心想。
“这支、这支、这支都包起来,送到南阳侯府。”
纪青焰买东西从来没买得这么爽过!
娇奴这张脸戴上什么首饰,都想让人买下来。
纪青焰从小就喜欢打扮芭比娃娃,长大后喜欢奇迹暖暖……现在她可以用真的珠宝打扮绝世美人,比那些游戏更好玩一百倍!
火树银花不夜天。
纪青焰站在全京城最大的青楼,醉花楼的门前。
丝竹声声伴着撩人心弦的轻笑,钻入纪青焰的耳朵。
哪怕她是一个女人,都听得心里慌慌、脸蛋发烫。
还有青楼女子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倚栏而望,红袖飘香,在朦胧的夜色中,一颦一笑都引人遐想。
纪青焰后悔得直拍大腿,来晚了,她真的来晚了!
早知道大晋朝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她一穿越就跑来玩。
唉,也是她穿越的时机不好,硬生生地耽误了这么多日子。
半个月前,纪青焰从现代穿越到大晋朝,直接穿到了洞房花烛夜。
纪青焰偷偷掀起一角盖头,看到身上的大红嫁衣,燃着龙凤烛的喜庆洞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满身酒气的新郎官就进了屋。
这个开局让纪青焰浑身一紧,她该不会穿越到净网前那种不可描述的小说里了吧?
好在,新郎官的第一句话就让纪青焰松了一口气。
“圣旨难违,本世子不得不娶你进门。”
“但本世子早有心悦之人,发誓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绝不会碰你。”
“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生妄念,侯府会有你一席容身之地。”
哇哦!这种古早台词,纪青焰小学毕业以后再也没听过了。
纪青焰眼珠滴溜一转,捏着嗓子装出几分委屈:“夫君,今夜是你我洞房之夜,夫君都不肯留下吗?”
纪青焰话音未落,侯府世子就像兔子一样跑走了。
她一把掀开盖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一句话赶走侯府世子,就是这么简单。
纪青焰对着一屋子吓傻了的侍女下令:“关门、上锁、洗澡、吃饭!”
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女回过神来,抱着她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姑娘啊——”
“侯府世子玉树临风,与姑娘门当户对,乃陛下赐婚的天赐良缘,谁知道,谁知道……”
“世子竟被一个青楼女子勾了魂,大婚之夜扔下姑娘,去和那个青楼女子厮混!”
纪青焰:“哇哦!”
侍女一边哭一边说:“那些青楼中人,从小就学了一身伺候人的功夫,世子年轻,被那样的女人勾了魂……姑娘可怎么办……”
纪青焰摸摸下巴,一身伺候人的功夫?听起来不错啊!
纪青焰:“咳咳,我问你,既然有青楼女子,那有没有……青楼男子?”
侍女下巴掉了。
侍女们都以为纪青焰受刺激太大,失心疯了。
她们哭哭啼啼地服侍纪青焰沐浴、用膳,纪青焰怎么劝也劝不好,最后只能说自己要睡觉,一股脑把她们全都轰出去。
纪青焰躺在床上,梳理自己继承的记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纪青焰,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被皇帝赐婚侯府世子程景山,本以为是一桩天赐良缘。
没想到在新婚之夜,纪青焰盖头都还没掀,就听说侯府世子养了一个青楼女子。
两人在外早已私自拜堂结为夫妻,如真夫妻一般同吃同住许多年。
嘎嘣一下,原主被气死了,纪青焰穿了过来。
新婚之夜新郎官连盖头都没掀,就跑去安慰青楼出身的外室,侯府之中自然议论纷纷。
第二日,纪青焰一个人去拜见公婆。
公公对她说,一定会好好教训程景山。
婆婆宽慰了她一番,给了她几斤重的金首饰安慰她。
纪青焰不信公公的话,要是侯爷真想教训世子,昨天半夜就去抓人了。
至于婆婆送她的金子,可以可以,这个可以。
纪青焰是个小财迷,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爱钱。运气不错,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也都不缺钱。
穿成将军府的嫡长女,她有非常丰厚的嫁妆,在大晋朝也算是个富二代,这个身份她熟啊!
花费几天时间,纪青焰大概弄明白了侯府各人的性格和自己的处境。
侯爷与侯夫人只有程景山一个儿子,十分溺爱,嘴上说着会为她撑腰,实际根本管束不了程景山。
他们还盼着纪青焰来管束程景山呢!
侯爷和侯夫人请求陛下赐婚,就是想着儿子成亲后就懂事了,指望儿媳妇来管束教导儿子。
纪青焰当然不会干这种事啦!
她是侯府的儿媳妇,侯府可管不了她。
纪青焰根据研究发现,大晋朝的陛下赐婚,从来没有休妻的与和离的。不管怎样都要过下去,否则就是打陛下的脸。
她出身的将军府,权势地位不比侯府差。
而且她,有钱!
有钱有背景的纪青焰,偷偷去看了新婚夫君养在外头的青楼女子。
嘶……有点好看。
眼神楚楚可怜、腰肢不盈一握、行动弱柳扶风……
不行!她一定要养一个更好看的青楼男子,才不输阵!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纪青焰去青楼里找青楼男子。
“……怎么都是小倌?!”
青楼里的女人,是为男人准备的。
青楼里的男人,还是为男人准备的!
好在大晋朝民风相对开放,此路不通,纪青焰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条路子。
她听说陛下极为宠爱的安乐公主,在公主府里养了好几个面首,从不遮掩,常常带着他们参加宴饮。
纪青焰很快就等到了一次宴会,看到了安乐公主的几个面首……
额,长相七分,勉强算是清秀。
气质不行,五分不能再多了。
不行啊!连安乐公主的面首长得都不如程景山的外室!
大晋朝怎么和现代一样?纸醉金迷的商务会所里,美女的颜值卷上天,少爷的颜值只能说有鼻子有眼。
啧啧啧,像她这样的小富婆,想吃口好的,怎么这么难?
不行啊,这样的面首她养了也没面子,她要颜值能绝对艳压程景山外室的面首!
叮,纪青焰突然冒出一个好主意,男人的颜值不行,她也可以养女人啊!
养上五六七八个美人,一个给她捏肩、一个给她捶腿、一个喂她吃饭、一个陪她饮酒……
男人能享的福,她也能享!
纪青焰刚动这个念头,就听说醉花楼有一批从未接过客的清倌人,明晚初次亮相。
宾客们互相竞价,价高者得。
纪青焰打听道:“那若是看中了,能不能直接赎身带回家?”
懂行之人回答:“自是可以,只是从未接过客的清倌人,亮相时的赎身银,十分不菲。”
纪青焰放心了,她有钱!
于是今夜,纪青焰被一群侍卫簇拥在中间,来了醉花楼。
老鸨最初以为纪青焰是来找事的,看到纪青焰的派头就知道不好惹,一脸警惕地出来应对。
纪青焰说了两句话,甩了两锭银子,老鸨便眉开眼笑地将她迎上了二楼的包厢。
“贵人坐在这里,帘子可以拉起来,绝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打扰。”
纪青焰坐在包厢里吃菜喝酒,看今夜的清倌人亮相。
相貌打扮各异的青楼女子一个接一个出来,醉花楼里的气氛越来越高涨。
纪青焰看着那些男人激动地竞价,自己却一个都没看上。
这个太丑,那个太俗。
这个牙齿不整齐,那个头发不黑亮。
纪青焰看得直打哈欠:“没意思,先走吧……”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花魁出场了。
纪青焰看到花魁的第一眼,瞬间困意全消,怪不得是花魁啊!
天色熹微时,陆焉知得到属下回禀,属下带来了一个极坏的消息——
昨夜,程景山叩开了将军府的大门,把纪大将军和纪夫人抓走了。
陆焉知沉声问道:“南阳侯府里有多少人手,今日能保护纪青焰周全?”
属下愣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恳请殿下以自己的安全为要。”
陆焉知潜身南阳侯府后,哪怕知道南阳侯府目前是十分安全之处,手下之人也不能让太子孤身一人置身于此。
于是数人以下人的身份进入侯府,潜藏在侯府之中,一来可以护卫殿下周全,二来方便在侯府内外传信。
但是他们人手有限,保护太子殿下已十分勉强,若是再节外生枝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起初,太子殿下的手下都不理解太子为何要男扮女装藏身在南阳侯府之中,可是时日越长,他们越觉得太子这一招十分巧妙。
梁王和他的走狗们将京城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依旧没有找到太子的踪迹。
谁也想不到,太子就在南阳侯府,日日都在投效梁王的程景山眼皮底下。
这天下大势,还是要靠兵力来决断。
梁王手中兵马不够,才没有登基的底气。
太子在京中没有兵马,但是有边疆大将元将军的支持。
太子的下属们原本以为太子登基指日可待,元将军率大军进京之日,便是太子登基之时。
可没想到就在元将军即将进京之时,边疆夷人来犯。
元将军左右为难,一边是太子登基、一边是边疆安危。
属下们都觉得登基更要紧,可太子毫不犹豫地传信于元将军,让元将军率领大军留在边疆,务必守边疆国土、保百姓安稳。
因此,太子继续潜龙在渊,隐姓埋名,藏身在南阳侯府。
太子的下属们此时都觉得太子男扮女装藏在侯府是极好的主意,再也没有哪里比南阳侯府更安全了。
如今边疆战势胶着,元将军不知何时才能率大军归京。
太子正该好好隐藏在侯府之中,实在不该冒险。
可陆焉知心意已决,他沉声道:“以纪青焰平安为首要。”
“护卫纪青焰,犹如护卫我。”
下属神情一肃,恭敬应下:“是。”
陆焉知又沉声问道:“程景山对纪将军和纪夫人动了什么刑?”
下属回禀道:“程景山打断了纪大将军的腿。”
陆焉知神色一冷:“软骨之毒,可带在身上?”
下属立刻小心翼翼地将一小瓶软骨之毒奉上:“殿下用此毒之时务必小心。”
陆焉知所要的软骨之毒,原本以毒药之名命名,可渐渐的人们就都叫做软骨之毒。
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形象,这一味毒药只要沾在肌肤上,就可以慢慢渗入骨髓之中。
渗入骨髓后,中毒之人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会变得酥软。
让人没办法动弹、没办法站立、没办法坐起身……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很快,软骨之毒还会让全身的肉一起变软,让中毒之人喉咙无法出声,眼皮无法张开,浑身上下无一处可动……变成一个躺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的活死人罢了。
此毒极为凶险,因此平日里带在属下身上,并不敢让太子随身携带。
今日太子竟开口要了这一味毒,属下心想,程景山打断了纪大将军的腿,太子便要断掉程景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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