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盗墓:只是医生而已后续

盗墓:只是医生而已后续

绛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车厢内,白芪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注意力道:“两件事。第一,新月饭店有两种家奴,听奴和棍奴。听奴耳力惊人,能听到极其微小的声音,棍奴武艺高强,迄今早已个个都见过血了。第二,我们兵分两路,佛爷和八爷随我进去,二爷和夫人在外接应。”二月红皱眉:“怎么劳烦你们为我奔波,应当是我前去才是。”白芪:“你负责接应,正好可以跟病人逛逛街,病人最近都需要保持好心情,你是关键。再说,我们是去买东西,又不是去抢劫,不会有事的。”二月红听到这话,哪能不知道白芪是故意关照他,而张启山和齐铁嘴也都点头赞成,与妻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热流涌过。齐铁嘴听到白芪方才的说明,感叹:“嚯,这新月饭店,听起来就是个高级的地儿啊!”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再高级今儿也得闯一闯...

主角:白芪尹新月   更新:2025-02-18 15: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芪尹新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只是医生而已后续》,由网络作家“绛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厢内,白芪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注意力道:“两件事。第一,新月饭店有两种家奴,听奴和棍奴。听奴耳力惊人,能听到极其微小的声音,棍奴武艺高强,迄今早已个个都见过血了。第二,我们兵分两路,佛爷和八爷随我进去,二爷和夫人在外接应。”二月红皱眉:“怎么劳烦你们为我奔波,应当是我前去才是。”白芪:“你负责接应,正好可以跟病人逛逛街,病人最近都需要保持好心情,你是关键。再说,我们是去买东西,又不是去抢劫,不会有事的。”二月红听到这话,哪能不知道白芪是故意关照他,而张启山和齐铁嘴也都点头赞成,与妻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热流涌过。齐铁嘴听到白芪方才的说明,感叹:“嚯,这新月饭店,听起来就是个高级的地儿啊!”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再高级今儿也得闯一闯...

《盗墓:只是医生而已后续》精彩片段


车厢内,白芪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注意力道:

“两件事。第一,新月饭店有两种家奴,听奴和棍奴。听奴耳力惊人,能听到极其微小的声音,棍奴武艺高强,迄今早已个个都见过血了。第二,我们兵分两路,佛爷和八爷随我进去,二爷和夫人在外接应。”

二月红皱眉:“怎么劳烦你们为我奔波,应当是我前去才是。”

白芪:“你负责接应,正好可以跟病人逛逛街,病人最近都需要保持好心情,你是关键。再说,我们是去买东西,又不是去抢劫,不会有事的。”

二月红听到这话,哪能不知道白芪是故意关照他,而张启山和齐铁嘴也都点头赞成,与妻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阵热流涌过。

齐铁嘴听到白芪方才的说明,感叹:“嚯,这新月饭店,听起来就是个高级的地儿啊!”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再高级今儿也得闯一闯了。”

二月红道:“欸,佛爷此言差矣,就像白芪说的,我们不过是来买东西的罢了,哪里需要闯?”

张启山摇了摇头,叹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行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你们说的对,也不能把事情想复杂了,凭空多出事端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芪心道这次跟彭三鞭可没有什么交集了,还能有什么不简单?

难道是要破财,所以才有不好的预感?

很合理啊。

毕竟三点天灯呢!

北平比长沙冷的多。

二月红替丫头掖了掖衣领,张启山戴上了手套,齐铁嘴把围巾多绕了两圈,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只有白芪,依然笔直的站在寒风中,蓬松的墨发被风吹的略有凌乱,纯白长衫勾勒出修长挺立的身姿,烟青的眼眸比雪松更加凛冽,眉目如画,气质若仙。

“白、白芪,你不冷吗?”齐铁嘴完全没被美色所迷,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围巾,龇牙咧嘴的说道,“我看着你都冷!”

白芪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这才有些茫然的整理了一下露出了光洁脖颈的领口。

冷吗?

这风吹着不是挺舒服的吗?

哦,对了,人类比较脆弱。

总是生病不说,连风也吹不得。

张启山看着白芪不自觉带了点关爱的眼神,嘴角抽动了一下,一巴掌拍上齐铁嘴的背:“就你娇弱!哪里就冷成这样了?”

齐铁嘴大感冤枉:“佛爷!我是真冷啊!”

丫头抿着嘴笑,二月红忙劝道:“好了,等会儿进车子里就不冷了,快走吧。”

说着,二月红便带着丫头先行离开。

而白芪一行三人也找到了新月饭店前来接应的人。

白芪正要过去,却听到一声怒吼。

“你们干什么?!”

众人不由得往后看去,只见一群人一拥而上,动作敏捷,武力高强,从另一群人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一个男人,捂嘴的捂嘴,捆脚的捆脚,麻溜的就带走了。

白芪:“?”

当街抢人?

只见旁边的人都纷纷让开,空出了一大圈。

齐铁嘴张大了嘴:“哇!当街抢人?这么嚣张?”

被抢的那群人各个身上都穿了皮袄,一看便是一伙儿的,为首的那个刚刚被打趴下这会儿爬起来,擦了一下嘴角,大声喊道:

“还我们老大来!”

身后一群小喽啰也跟着喊:“还我们老大!”

然后一群人呜呜泱泱的冲了过去。

白芪几人猝不及防生生被挤散了。

张启山暗道不好,眼睛紧紧盯着白芪,几个闪身便将几个小喽啰从身边送了出去,眼看就要抓住白芪。

然而不知怎的,白芪看着被挤的狼狈,步伐凌乱却又正好避开了每个想扒拉他的人。

踉踉跄跄了半天,身上一点灰都没沾着。

于是张启山的手也被理所当然的躲过了,反而抓住了另一个人的胳膊。

那人被这么一拉,没站稳,正好身前一空,整个扑进了张启山怀里。

张启山只觉得怀里一软,下巴一疼。

原来那人的脑袋正好撞到了他的下巴。

待到一群人都追远了 原地剩下一人捂着脑袋,一人捂着下巴,另外几人看着。

齐铁嘴被挤的团团转,茫然的看过来:“哎呀,佛爷您怎么了?”

“嘶!好疼!你干什么……”

捂着脑袋的西装青年抬起头来,眼底撞如一张丰神俊逸的脸,一下子愣住了,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啊。”

张启山看了那穿着西装的俊秀青年一眼,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道了歉:

“不好意思,刚刚抓错人了。”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白芪走了过去。

白芪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还是一副飘然清冷的模样站在最边上,已经同站台边来接客的新月饭店的下人聊起来了。

“这是我的两位朋友,同我一起来的。”

白芪指了指张启山和齐铁嘴。

于是一行人坐上了车,往新月饭店的方向驶去。

徒留车站边一地鸡毛。

撞进张启山怀里的俊秀青年捂了捂脸,摘下墨镜,那粉嫩的脸蛋,哪里是男的?分明是个容色秀丽的姑娘。

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一点,否认自己见色起意的事实,但耳垂的热度一点儿也消不下去,望着张启山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他是谁?”

身旁的下人立马回道:“我刚才听到,他是与那位名叫白芪的名医一道来的,说是朋友。”

“医生的朋友?白芪?就是那位治好了很多稀奇病症,被好几个人报以千金还恩,还拒绝过日本人好几次的白芪医生?听说他的眼睛颜色很独特,是吧?”

“小姐说的没错,就是他。”

这姑娘原是新月饭店老板的时候千金,尹新月。

殊不知,刚刚那场混乱也是她做主弄出来的。

“不好了小姐,那彭三鞭武功高强,跑了!”

尹新月原地一蹦:“什么?那还不赶紧跑?走走走,先回去!不能被他发现是我们动的手!”

“可是小姐您不是说……”

“之后再说!快走快走!”

“是!”

-

另一头,白芪几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新月饭店里面可谓富丽堂皇,看着就是格外有钱的样子。

白芪的名帖是包厢位,他自己都有点诧异。

毕竟他只是一个医生,虽说留过洋,学考了西医证书,出名的却是中医医术。

虽然在北平也待过一阵子,但也不过治了几个病人而已,应该不值当如此隆重吧?

齐铁嘴已经惊叹起来了:“我的天,啧啧啧,白芪你深藏不露啊!你看看这待遇!”

白芪摇摇头:“我在北平是待过一阵,但不过是治了几次病而已,新月饭店是不是搞错了?”

张启山与齐铁嘴对视一眼:“可否知道你治的病人都是谁呢?”

白芪想了想:“不太记得了,病人那么多,谁能全记住?不过的确有几个看着就有钱的,付诊金也是拿黄金付的,哦,还有几个是拿牌子名帖代替的。”

反正他都无所谓,贫贱富贵他都治,诊金是什么都一样,给就行。

给了就是了却因果。

张启山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显,还有一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不愧是白医生。

齐铁嘴眼瞪得溜圆:“敢拿名帖代替诊金的,那得是什么身份啊?这可比黄金贵多了!”

白芪无所谓的点点头:“是么?那新月饭店是看着他们的面子上?”

张启山看着白芪清澈的眼神,突然心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接了名帖,便是收下了人情。白医生,你的名气早就比你想象中大的多了。”

那日本人怎么还没来暗杀他?

在原世界的时候,他名声刚起就被暗杀过好几次……

哦,是有些不同,原世界里他没灭口,当着日本人面毒死了好几个军官。

这个世界他开无双了。

白芪想通了这个问题,心情有点微妙,这样说来,开无双是个很好的办法啊。

这次拍卖会上也有日本人,还是跟裘德考一伙的,不如全杀了?

他身上可随身带着各种毒药,就是专门用来防身和灭口的。

有些东西么,还是死了比较可爱。


那一列诡异的火车,已经驶进了长沙。

不知道剧情具体进行到哪儿了,但白芪一进这地界儿,就察觉了停留在火车站的腐烂味道。

“你请我来,想必有什么大事?”

白芪取下帽子,稍有凌乱的墨发下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最奇异的,莫过于那双烟青色的眼睛。

原世界的和平时代,白芪会把自己的眼瞳遮一遮,变成普通的深棕色,以此来终止一些人打着询问美瞳的借口来烦他的行为。

事实上他眼睛的颜色很好看,是浅浅的青与淡淡的灰融合在一起,如梅雨时节的林中雾,也叫做烟青。

他又没有人类皮肤什么起油爆痘之类的烦恼,冷白的肤色,配上清冷的烟青,微显凌厉的眉眼,让他整个人都透着距离感。

这种白还跟西方人的苍白皮肤很明显不一样,是一种透着健康红润的白皙,可以用古书上的肤若凝脂来形容。

叫人一看就觉得肯定是个身份不简单的富家子弟,不然这年头去哪里娇养出这么一身皮肉?

“这次是有人相托,我负责当个中间人,至于接不接这活,你自己决定就行。”

黑瞎子说的爽快,并告知了相托之人的身份姓名。

原来是这长沙九门提督里的解九爷。

白芪轻笑:“我怎么未曾听闻解九爷家中有病重之人?真正的委托人,想必另有其人吧?”

黑瞎子竖起一个大拇指:“消息很灵通嘛!真正寻医的是那位二爷,只不过我最近到长沙办事,解九受二爷相托,便顺带问了这事。”

白芪摇摇头:“那你这趟估计赚的不少。”

黑瞎子咧嘴一笑:“哪能呢?我这么善良的人,帮个忙义不容辞。”

一听这话,白芪都有些同情那位解九爷和二爷了。

看来赚的不止是不少。

“去看看再说吧。”

知道是谁委托的,白芪对病人也就有了数了。

老九门原著他也看过,他先看完的是本传,后面把藏海花看完了。

沙海看了一半心塞的睡不着觉,转头去看老九门。

然后看老九门看到最后,越想越气,又被虐到了,气的骂作者,然后就是引来了天雷被迫穿越。

所以他知道二月红求医是为自己的妻子。

白芪对这对有情人也是感慨的很,能救就救一下吧。

“白医生,请上车。”

副驾驶下来一位穿着黑色长衫的老管家,笑眯眯的做出“请”的手势,温声道,

“白医生,我们跟九爷打过招呼,这会儿直接去红府。”

黑瞎子了然的点头,毫不客气的往车上一坐:“二爷还真是心急。”

白芪将行李交给管家放好,也上了车坐在黑瞎子身边,倒是很理解:

“很正常,我遇到过很多次,直接闯进来要绑人的都有。这位二爷算是很有礼貌的了。”

黑瞎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你这日子过的……那个抢人的后来怎么样了?你给他治了吗?”

白芪微笑:“医者仁心,我自然帮他儿子治了病。”

黑瞎子点点头:“那他自己呢?”

白芪继续微笑:“当然也治了,绑我的那只手断了几次都是我接好的。”

黑瞎子直乐:“这手怎么断了好几次?”

白芪一摊手:“谁知道呢?也许是他救子心切,忍不住捶墙的时候不小心断了吧。”

他们二人说的高兴,来接人的老管家眯着眼睛,心中知道这是说给他听的。

这位白医生的名头他也知晓,是位真有本事的人,那些个做出抢人之事的可真是蠢货,哪里能与他们家二爷相提并论?

说话间已经到了红府,白芪下了车,坚持要自己提着行李箱。

白芪解释了一下:“这里头也是药箱,待会儿看病人要用到,放心吧,没有武器。”

老管家脸上笑容满面:“白医生哪里的话,既是要用上的,白医生尽管带着便是,下人手笨,万一砸着了才是不好。”

二月红早已在府中等着,一见老管家带着人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

“白医生!有失远迎,在下二月红,这次失礼请您过府,实在是内子情况……”

白芪点点头,神情也微微严肃了一些:“病人在哪?”

二月红得了这话,只觉得欣喜,这位白医生传闻与旁人不同,脾气古怪,喜怒无常。

但此时在他看来这种半点不客套的作为,就是一心只有病人的医者仁心表现。

也不知是谁瞎传消息。

“白医生随我来。”

二人便抛下旁人,直奔丫头而去。

黑瞎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家伙还是这样,见了病人就忘了朋友。

这种性格对于医生来讲,是叫真想治病的家属放心,对于其他心怀鬼胎的人来说就很不好交流了。

有时候他觉得白芪还挺目中无人的,不是说傲慢,而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就好像人际关系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直率的让人心梗,但是对于真正认可的朋友和病人,他又格外真诚。

但除去“病人”这个身份,所有人在他心里都好像是路边的花草树木,偶尔兴致来了逗逗花,摸摸草,欣赏一下,没兴致的时候就直接无视。

那厢黑瞎子还在感慨,这厢白芪已经开始给丫头诊脉。

丫头颇有些好奇的瞅着这位白大夫,这位大夫看着倒是年轻,皮相也好,诊起脉来却独有一种让人信任的气质。

叫人觉得这人一定是个有本事的大夫。

白芪用灵力探了探丫头的身体情况,不仅积弱多年,气血两虚,还中了毒。

要按照中医方法疗养,也得养上好几年。

不过对白芪来说,治好却是不难。

他眉头微松,来之前他还有些心神不定,怕又是规则杀,非要丫头死不可。

现在还是黑瞎子在剧情中太重要了,才会怎么也治不好。

白芪收回手,平静的下了结论:“能治。”

二月红愣住了,他见过太多的犹豫不决和欲言又止,也见过很多对着他无奈摇头的大夫,这是第一次,一个大夫如此清晰又坚决的说出这两个他梦寐以求的字眼。


九门之中,吴老狗行五,养狗的行家。

五爷看上去也挺年轻,怀里还抱着只狗崽。

白芪看着那软嘟嘟的耳朵,圆溜溜的眼睛,冷淡的眼神不自觉就柔和下来。

五爷暗暗点了点头,也笑了。

“要摸一下吗?”

白芪听到这话,几乎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小狗崽的耳朵。

毛茸茸、软绵绵,似乎是痒了,歪着头疑惑地“呜”一声,让人心都化了。

白芪虽然不会被狗厌恶、害怕,但基本上所有的狗都对他爱搭不理的。

就算是那种很热情的跟脚小狗,也都对白芪没兴趣。

五爷对于真心爱狗的人总是多点宽容,再加上对面这位白医生的名头他也有所耳闻。

现在看来是个真性情之人。

每天来拜访五爷的人不知多少,单纯来看狗的实在是少数。

五爷问:“白医生想养一只什么样的?”

白芪认真想了想:“真的要养的话,希望乖一点,不要乱跑拆家,比较好养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有些不自在。

真的要养狗吗?

其实他只是来找信箱的……但是真的好可爱,好心动。

但离开的时候会很难受吧。

真的要结下一段缘分吗?

五爷敏锐的察觉到了白芪的迟疑:“看来白医生还没想好。”

白芪看向五爷,烟青色的眼眸里满是真诚:“因为会害怕它离开。五爷养了这么多,送走它们的时候不会难过吗?”

齐铁嘴在一旁喝了半天茶,听到这么一句话,劝道:“白医生着相了,这世间万物,有始有终便是善缘。怎么能因为害怕分别的结果而拒绝开始呢?”

五爷更是豁达:“我好好养,它们好好活,最后好好的走,如此便是了。”

人类真是勇敢啊。

白芪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自己转不过那个弯,他从一颗种子长成一株白芪,从浑浑噩噩到灵智初开,从修行到成仙,都是自己一个。

化成人形走入人类世界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与独自在山中完全不一样的氛围,也交到了几个朋友。

然而他却更加体会到了人类所说的“孤独”。

原世界灵气稀薄,能生出灵智的已经是寥寥无几,化为人形的要么隐居世外要么湮灭于天劫。

而山中无岁月,养成了他迟钝的性格,只不过是短短几十年,他的周围已经物是人非,几个人类朋友有的更是已经长辞于世。

那之后他就没再交朋友。

他体会着人世百态,却终究还是游离于红尘之外。

但是眼下他真的有些动摇。

他想象过很多次自己养一只狗会是什么样的,学着人类的样子,在网上看了好多款狗窝、狗盆,查了一堆关于宠物的条款,万事俱备,只欠一只汪。

或许是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让他有些不安,所以才迫切的想要一只完全属于自己的存在。

又或许他只是被一些人类与动物之间的情感所触动,引诱着他也想要主动结下一段亲密的缘分。

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不知缘由的疯狂心动。

白芪踌躇了半晌的问:“可以去看看它们吗?”

五爷同意了,带白芪和齐八爷去了后院。

白芪一跨进院门,只感觉小腿上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一只纯黑的小土狗,应该是跑的太快了没刹住,耳朵都撞歪了。

这只小狗很漂亮,肉嘟嘟的,皮毛黑亮,没有一丝杂色,眼睛黑曜石一样,亮晶晶的望着人,乖的不像话。

下一秒,这只乖小狗“踉跄”了一下,往地上一歪,吐出半截舌头,可怜巴巴的叫着。

“呜——呜——”

白芪:“???”

白芪一边被萌的心肝颤一边啼笑皆非。

他这是被一只小狗碰瓷了吗?

五爷哈哈大笑,单手一揪小家伙的后颈皮,把这机灵的小崽子拎了起来。

“白医生与它有缘啊,这小家伙之前可没这么鬼精灵!”

白芪也没忍住撸了一把这小机灵毛茸茸的小脑袋,道:“它叫什么名字?”

“还没名字,没开始训呢。训了就起名。”

五爷说着,把黑煤球似的小家伙往地上一丢,小家伙滚了两圈,精神抖擞的爬起来,叫声清亮,一点看不出刚刚扯着嗓子碰瓷的可怜劲。

齐铁嘴也忍不住乐:“这小家伙真是怪好玩的。”

白芪微微俯身与小家伙对视,眉宇间的冷淡微微融化,潜藏在心底的那句话顺理成章的说出了口:

“是啊,很可爱,我可以养它吗?”

说出了口,似乎曾经那些预想过的纠结就都消失了一样,他释然的重复了一遍。

“我可以养它吗?”

“当然。”

五爷心底生出几分莫名的欣慰,像自家孩子终于放过了死撞南墙知道架梯子了的那种欣慰。

再者说,这只狗本也不是训出来去“干活”的,就是精挑细选出来要送人的。

什么样的人来看什么样的狗,不管是佛爷还是九爷,都没有让白芪碰那些事的打算。

白医生只需要是白医生就足够了,再多反而不妙。

白芪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只剩一往无前的果断了。

他学着五爷的动作揪住小黑煤球,往怀里一搂,真像捧个煤球似的把小家伙捧起来了。

白芪眼睛亮晶晶的:“我现在能给它取名字吗?”

五爷把怀里抱着的另一只黄色小土狗往地上一丢,慢吞吞的揣住手,眉眼展开:“当然……可以。”

看着白芪被他拉长的音调吊的眉毛都扬起来,真是有趣极了。

齐铁嘴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

白芪被小小的捉弄了一番,也不恼,把小家伙举到眼前,发现小家伙左眼的眼瞳形状与正常略有差异,像朵花儿。

白芪忙问:“嗯?这个会有什么影响吗?”

五爷摆摆手:“不影响,测试过了,各项都正常的很。”

白芪松了口气,又仔细瞅了几眼,觉得这眼睛真像小蓟的花。

“我是白芪,你就叫小蓟好了。”

齐铁嘴琢磨了一下:“小蓟?那不是刺儿菜吗?这哪儿像了?不过这名起的好,听着就是白医生一家的。”

白芪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是吧。”


另一边,张启山和齐铁嘴直接进了裘德考和日本人头子的房间里,东翻西找起来。

别说,收获真不少。

这裘德考貌似是个古董贩子,是个漂亮国人,专门到华国来倒卖的,从账单来看,经手了不少好东西。

而日本头子则是不知从何得来消息,目的是长沙的矿山,似乎是以前就有日本人进去过,里面有什么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上层没有直接下命令,却给出了暗示,而这个日本头子自己也很好奇,想要再进矿山,无奈现在是在战中,时局千变万化,他还没有找到机会。

这次拍卖会若不是裘德考一起担保,日本商会那边也不会一直支持他。

拍下药材是为了出名,从而找到一些“道上的人”的时候能说得上话。

当然,也是为了钱。

名贵的药材向来可遇不可求,有价无市的。

“矿山……又是矿山。”

张启山喃喃道,将翻找出来的东西又一一回归原位,然后若无其事的出了房间,继续巡逻,等待齐铁嘴出来。

二月红则是和其他几位同日本人合作的商人把酒言欢,丫头一会儿给他剥个葡萄,一会给他喂酒,一会儿甜腻腻的喊一声爷,小眼神兴奋极了,演的可开心了。

二月红心下好笑之余,也没忘了旁敲侧击的打听情报。

白芪忽悠完松本一郎,又去看了一眼温泉。

迷魂咒的加持之下,裘德考捧着温泉大石头痴迷的抱着,嘴里咕哝着黄金珍宝之类的词。

而那个日本头子开始还在沉思中,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狞笑,猛地扑过去,一把压住裘德考……

裘德考只是被迷惑了又不是傻了,骤然有人阻止他跟黄金相亲相爱他肯定要挣扎,反手就是一拳过去。

日本头子被打懵了,随后悖然大……兴奋,猥琐的笑着摸了摸眼睛,然后伸出手就是一个用尽全力的耳刮子。

裘德考也被打懵了,马上还手。

两个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在温泉池内颠来倒去、大汗淋漓、纠缠不休……

一阵折腾之后,两条浴巾孤零零的被甩在了一边。

白芪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快乐的给他们鼓了鼓掌然后就走了。

他只下了两个小时的迷魂咒,看他俩谁能更胜一筹吧。

就在他走后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神情沉重的松本一郎来到了温泉池外,郑重的敲了敲门。

等待。

四周死一样的寂……等等,什么声音?

耳边突兀的传来了阵阵水声,带着些疲惫的味道,几乎能想象到泉水是怎样暧昧不清拍出浪花。

而后是几个熟悉的日文词汇,带着侮辱和瑟情意味的脏话,还夹杂着不轻的愤怒。

松本一郎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怒上心头。

他、他竟然!

这种时候了,他竟然!

松本一郎猛地推开了门,展露在眼前的,是两个赤条条,浑身带着淤青和红痕纠缠在一起的……

男人。

桥、桥豆麻袋?!

纳尼?

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什么情况)?

松本一郎:宇宙猫猫旋转头.jpg



集合地点。

“人呢?”

齐铁嘴左看右看,围着白芪转了一圈,脑袋上是大大的问号。

“你不是说要把那个谁套麻袋出来揍一顿吗?我拳头都准备好了,人呢?”

白芪想了想,没忍住:“噗哈——”

齐铁嘴被他这么一乐,更迷惑了:“?”

白芪轻咳一声,正色道:“咱们大半夜的出来已经够辛苦了,赶紧回去睡觉。那顿打我外包了。”

“外包了?”丫头惊讶道。

白芪点点头,沉稳道:“是啊,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了,希望他们打的开心。”

齐铁嘴吐槽到:“打人的倒是有可能开心,但被打的无论如何也开心不了吧?”

他这话一出,白芪忍不住又是一乐。

给齐铁嘴乐的一头雾水。

张启山和二月红对视一眼,心知这“外包”肯定非常理的那种“外包”,想必白芪在其中做了点什么。

不过反正不是他们吃亏,日本人吃亏他们是喜闻乐见。

“好了好了,明天咱们就回长沙准备药浴。都回去休息吧。”白芪说道,然后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了。

张启山送二月红和丫头回旅馆,又跟二月红聊了一会儿才回去。

第二日,长沙。

齐铁嘴张开双臂拥抱空气,感叹道:“啊——回了长沙,这呼吸都顺畅了!”

副官拨开他的手臂,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张启山:“佛爷!”

张启山也顺手把齐铁嘴往旁边一拨,对副官点点头:“嗯,我回来了。这些日子如何?”

副官听到此话,脸色微微沉重。

张启山见状,便略过了这个话题:“回去再说吧,我们走。”

“喂——张启山——!”

一道娇俏的少女声音陡然响起。

白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心道果然。

众人皆回头看去,只见少女穿着白色的大衣,白皙漂亮的脸蛋藏在毛茸茸的领子里,拎着一个行李箱,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活泼的对着他们挥手。

听奴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拖着另外两个行李箱,面色沉静的对着白芪点头示意。

张启山微微震惊:“尹小姐?!你怎么来长沙了?”

尹新月一下子扭捏起来,轻咳一声:“唔,我来长沙,我来长沙找白医生调养身体的,顺便来找你……”

最后一句话几不可闻,张启山没听清,只听见了前面的话。

张启山虽然不明白尹新月为何要为了调养身体千里迢迢来到在长沙,难道是因为白芪名气太大?

但怎么只带了一个下人过来?不符合新月饭店的作风吧?大小姐就这待遇?

但是人来都来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二月红。

二月红却是对尹新月看张启山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那种专注的眼神,他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跟妻子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白医生目前暂住红府……尹小姐需要在附近住下的话,我可以帮忙。”张启山客气了一下。

尹新月毫不犹豫道:“我可以住你家吗?”

张启山:“什么?”

他脸上的震惊和疑惑太明显,尹新月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气了个半死。

她都这么明显了!

这人瞎吗?!

“我说,张大佛爷,我可以住你家吗?你肯定会保证我的安全的,对吗?”

二月红笑了一下:“佛爷家离红府的确不远。”

尹新月眼睛一亮:“是吧!这不就更好了吗?你知道的,新月饭店被很多人盯着的,我这次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需要一点安全感。”

她大拇指和食指轻轻靠近,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语气十分可爱。

张启山拧着眉仔细想了想,这算不算新月饭店甩到眼前的人情?

只是暂住的话,倒是没有问题……

“我有另外的房产,也可派一队人马前去保护尹小姐的安全。一个人住岂不是更舒心?”

尹新月深吸一口气,眼含泪花:“哪里会比张大佛爷家更安全呢?求、求、你、了!”

张启山:“……”果然调查过他了。

他思来想去,还要拒绝。

尹新月握紧拳头,期盼的盯着他。

被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期盼的盯着,张启山突然感觉哪里怪怪的。

回头一看,自己的好兄弟和弟妹一脸溺爱的微笑。

副官懵里懵懂的等着他做决定。

白芪神色淡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张启山:“……?”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跟我来吧。”

他同意了。

若是尹新月有什么目的,放在眼前看管也的确方便。


张起灵认真的听完了,并用心记了下来,其实他平时记性还不错,因为不可控的失忆,他反而更擅长去快速记忆一些东西。

“晚上记得来吃饭,不要每天都磨磨蹭蹭的等着我去喊 ,吃饭都不积极……”

白芪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去厨房给准备许诺的大餐了。

其实是因为今天刚到了一批新鲜的河虾,每只都有小孩手那么大,白芪便想起一个很适合小孩子的吃法。

他先去药园里看了看一株从乾坤袋里移栽出来的药草。

药草长得有些奇怪,是藤蔓状的,搭了一个类似葡萄架的架子,这个时节花依然开着,一簇一簇的,从金色渐变到白色,每一朵只有黄豆大小,但是一簇有手掌那么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开的很漂亮。

这样一簇一簇的花底下已经结出了果实,果实跟花比起来大的多,足足有李子那么大,外皮是粉色的,切开却是金红色的。

这种药草名叫落星藤,结出来的果实也有自己的名字,叫红月果。

落星藤有毒,红月果却是上佳的好食材,用它来做果酱,酸甜可口,果香浓郁,是一等一的美味。

摘下一小篮红月果,大餐的第一个食材就是准备好了。

接下来就是处理河虾,这个步骤白芪交给厨房了,因为他懒。

这果子既然摘了,就要物尽其用,白芪又交代大师傅处理了一块猪里脊肉,要鲜嫩的,腌制好备用。

然后拿出了两坛珍藏的果酒,嗯小孩子不能喝酒,正好喝果汁,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味儿。

红月果做果汁直接生榨就行,但是炒菜就要注意一些了,因为这果子一旦温度过高就会变得极酸,味道就不好了,火候要掌控的好才行。

晚饭时候,黑瞎子领着换回自己衣服的小吴邪过来了,被白芪叮嘱过的张起灵也准时到达了吃饭的地方。

一人一双筷子,面前一个盘子,盘子里都有十几只虾,外表看上去粉粉嫩嫩的,裹着一层漂亮的半透明粉红酱汁,带着果香的酸甜香气扑鼻而来,诱的人口齿生津。

中间还有一盘鲜嫩的烧烤里脊肉条,同样可以蘸着配好的果酱和辣酱吃。

虾肉鲜美嫩滑,果汁酸甜开胃,一吃就停不下来,再配上清爽的果酒和果汁,时不时再来一口里脊肉换换口味,一餐下来个个都吃撑了。

黑瞎子跟张起灵秉持着少说一个字多吃一口肉的信念,看上去优雅又安静,盘子里的虾跟肉消失的速度可一点也不慢。

而小吴邪吃的已经忘乎所以了,一口虾一口果汁,吃的笑容满面,肚子鼓鼓。

真正优雅缓慢的白芪时不时见缝插针的夹上一筷子,一边摇着头,心说年轻人就是急得很,又没人抢。

前两天叫吃饭还不情不愿的呢,这会儿可好,吃顿饭火花四溅的,都要打起来了。

吃完了晚饭,白芪先把小吴邪送了回去,而后便有红府的人来传消息,说是二爷他们回来了。

白芪叫人喝了一碗姜汤才把他放走,说自己等会儿就去。

这天寒的,说不得过几天就要下雪了。

天色暗了,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上了车,说搭个顺风车去一趟码头。

白芪坐车去的不是红府,而是张启山府上,倒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通明的灯火照在那尊佛像庄严的脸庞上,却看不出一分慈悲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