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钰阿钰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孟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几天,柳云儿就住了进来,孟钰还给她安排了几个贴身婢女,吃穿用度都是顶级的,场面不像是来祈福,倒像是来做主子的。换做别家主母,后院里突然塞了个女人,绝对要刨根问底计较一番。我却从未过问一句,每次孟钰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我都会找理由打断他。他的表情从最初的不解,渐渐有些慌张,而他每次想试探我的时候,我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说给孩子祈福是好事。孟钰这才神色放松。我看着自己的肚子渐渐隆起,没有即将为人母的欢喜,只有满心的悲哀。我的孩子已经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而我现在,不过是夫君为了保全名声,让私生子有个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的孕育工具罢了。人类的规则,有时候还真挺可笑的,我越来越对人间没有留恋,想起自己曾经渴望飞升化龙的梦想。我的孩子百日...
《一别两宽,岁岁不见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没几天,柳云儿就住了进来,孟钰还给她安排了几个贴身婢女,吃穿用度都是顶级的,场面不像是来祈福,倒像是来做主子的。
换做别家主母,后院里突然塞了个女人,绝对要刨根问底计较一番。
我却从未过问一句,每次孟钰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我都会找理由打断他。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不解,渐渐有些慌张,而他每次想试探我的时候,我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说给孩子祈福是好事。
孟钰这才神色放松。
我看着自己的肚子渐渐隆起,没有即将为人母的欢喜,只有满心的悲哀。
我的孩子已经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
而我现在,不过是夫君为了保全名声,让私生子有个名正言顺的‘嫡子’身份的孕育工具罢了。
人类的规则,有时候还真挺可笑的,我越来越对人间没有留恋,想起自己曾经渴望飞升化龙的梦想。
我的孩子百日祭那天,天空下起了细雨,或许老天也觉得他可怜,去世三个多月,他的父亲甚至不知道他曾存在过。
我想要去后院的佛堂祭拜一下我那可怜的孩子,却怎么都找不到孟钰送我的油纸伞,屋里也没有多余的伞,便让小翠去库房取一把。
正胡乱找着,柳云儿已经走了进来:“夫人可是在找这把伞?”
她左手撑着伞,伞柄是铁的,看着很有些分量。
柳云儿右手往地上丢了件东西,我垂眼看去,那是一把已经损坏到看不出模样的翠绿色油纸伞。
“昨晚我从阿钰书房出来时,恰巧赶上落雨,阿钰心疼我,随手将这把伞给我了。”
“阿钰还说了,这伞又丑又旧,他早用腻了,让我随便撕着玩呢。”
我心中没来由一痛,孟钰家境清贫,考取功名以前,靠卖伞挣些微薄收入。
我受天道限制,既不可在人间为恶,亦不可擅自使用法力,干涉因果。
孟钰十五岁那年,上山摔断了腿,日日消沉,我为了让他振作,用灵力帮他治好了腿。
仅那一次,我就被天雷劈成重伤。
因为没有哪个宰相会是一个瘸子。
孟钰当时抱着浑身血淋淋的我,哭着说以后换他保护我,再不许我用灵力。
我既不能用灵力帮他敛财,便跟他学着制伞,想出更多更好看的花样,吸引有钱人家的小姐来买。
那时日子虽然清苦,可有彼此为伴,也觉得很快乐。
那伞,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伞面上画着翠竹和一条小青蛇,蛇口中衔着一块翠玉,栩栩如生,每一笔都是孟钰细细勾勒,上色,撕了几十张伞面才画出这么一张满意的。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青蛇口中要衔着玉,他笑着说:“傻岁岁,这小青蛇是你,翠玉是我,我被你叼在嘴里,就代表我被你吃定啦。”
“要好好看护这把伞,等我老了,还要用它给翠翠遮雨。”
原来不必等到老去,不过数载,就腻了啊。
我淡淡道:“你若无事,便回你自己的院子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自问这话说得没毛病,我若没记错,孟钰曾嘱咐过她,不要来我面前晃悠。
柳云儿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脚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区区下贱的蛇妖,也配跟我摆架子,连你肚子里的种都是我和阿钰的,亲眼看见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亲密,感觉还不错吧?”
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每次都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本来那天我并不知道孟钰在哪,是有个小贩突然拦住我,说孟钰在醉仙楼的包房,请我过去找他。
柳云儿哼笑一声:“就是要你这低贱的蛇妖知道,你根本配不上阿钰,你这种妖精,只配被人扒皮摘胆。”
“你也听到了,阿钰留着你,是想给我孩子一个嫡子的身份,不然就凭你,还想怀上人类的孩子,做梦。”
“告诉你,阿钰早就厌了你,他亲口跟我说,抱着你像抱着坨冰块,捂不热的冷血动物,半点情趣也没有,我才是让他沉醉的温柔乡,你想知道我们都用过什么姿势吗?
阿钰可喜欢得紧呢。”
听着这些话,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拼命攥紧拳,冷声打断:“够了,如今我腹中已经怀有你们的孩子,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想做什么?”
柳云儿收起伞,缓缓走到我面前,幽幽说道:“蠢货,当然是,想让你流产啊。”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铁伞柄狠狠砸向我的肚子。
柳云儿呼吸困难,泛红的脸和眼圈更加我见犹怜,她满含委屈地说:“人家怎么会骗你?
她腹中已有了咱们的孩子。”
“我也是怕孩子出事,放心不下才来看看,阿钰,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求你,让我在相府住下吧。”
孟钰神色又冷了一分:“不行,你要我怎么跟岁岁解释?
孩子降生之前,你我之间的事决不能让她知道。”
柳云儿却不肯罢休:“就说夫人胎像不稳,需要国师府的人每日在府上祈福嘛,况且我住在这里,若是孩子有什么不妥,我也可以及时照看呀。”
提到孩子,孟钰考虑了一会儿,终是妥协了:“就这么办吧,你老老实实给我窝在别院,少在岁岁跟前晃悠。”
云儿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随后满脸娇媚的攀上孟钰的脖子,指尖在孟钰耳上打着圈:“阿钰,我今日穿了道袍,是不是别有风姿?
我住在这里,你我就可以常常快乐了,人家昨日还没享受够呢,你再疼疼人家好不好?”
孟钰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勾起唇,一只手仍旧扼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猛地掀开道袍,俯身倾上:“等下别又像昨天一样哭着求饶。”
我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恨不得连耳朵都削掉,一瞬间觉得孟钰如此陌生,这还是当初那个跟我表明心迹都羞得面红耳赤的人吗?
这里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我踉踉跄跄地跑开,摔了好几跤也顾不得,只想离这个令人作呕的院子越远越好。
孟钰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看着我膝盖上多出的淤青,他诧异地问怎么弄得,我淡淡地说是下床倒水时没站稳。
他心疼又愧疚,取了药膏想要为我上药,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仰脸看着他:“阿钰,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打掉吧。”
从来对我有求必应的孟钰,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你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不再说话,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重,孟钰又软了声音:“你是不是听说妇人生产是鬼门关走一遭,所以害怕?
我保证给你找最厉害的稳婆,绝不会让你有事。”
“岁岁,我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答应我,生下他,好吗?”
孟钰,我不是怕疼,我也不是怕死,我最怕的东西,你已经给我了。
我多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忍下满心的控诉和委屈,我静静开口:“孟钰,即便我不愿意,你也要留下这个孩子是吗?”
大概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困惑、惊讶,还有他察觉不到的心虚。
他点头:“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那就这样吧。”
当日你救我一命,这个孩子,就当我还清你的恩情。
然后,一别两宽,恩怨两消。
当晚,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孟钰分盖了两床被子,也拒绝了他想要揽着我的想法,背对他而睡。
一整夜,我都能感觉到孟钰的眼神牢牢盯在我身上,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想要得到我的安抚。
可是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因为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我也是。
孟钰番外:岁岁走了,我看见她在河边和那位姓徐的公子告别,然后化蛟入水,去往一个我永远也抵达不了的地方。
我听见姓徐的跟她表明心迹,那么坦荡,不像我当初跟岁岁告白时,一句话说得磕磕碰碰。
换做以前,我会很不理解徐佑青,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放她离开?
应该想方设法将她绑在身边才对。
当年,我便是这样做的。
人人都知道岁岁做了我十年的妻,但其实,她已经陪在我身边二十年了。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才七岁。
我家境贫寒,母亲卧病,我除了努力读书改变命运,还要担负家里的生计,上山砍竹子,回来制伞卖伞,勉强糊口。
那日我刚上山,便看到一只身形巨大的白雕口中叼着条翠绿的小青蛇。
山里的孩子不怕蛇,我和小青蛇的眼睛对上,莫名觉得它在向我求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敢和那么凶狠的雕搏斗,好在最后成功救下了小青蛇,尽管我受伤不轻。
可我知道我就对了,原来我救的不仅是条蛇,还是个仙女。
那是岁岁已经这么好看了,她问我想要什么,她要报恩。
我想都没想,说:“我想要你做我的媳妇儿。”
岁岁噗嗤一声就笑了,她说她已经四百多岁,而我才七岁。
后来我改了愿望,我说我太孤独了,你陪着我吧,而且我胳膊受伤了,不能制伞,需要帮手,不然我和我娘会饿死。
岁岁答应了。
但我心里按下决心,终有一日我要娶她为妻子,等我长大。
考中状元那天,岁岁说她该走了,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而她的飞升化龙梦想尚未完成。
提到化龙,她眼睛都亮了,我却整夜没睡着,我不能让她离开我。
于是我鼓起勇气,向她表明了心计,求她嫁给我。
岁岁犹豫了很久,我就拽着她的衣袖求她,红着眼眶发誓一辈子对她好,绝不负她,也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她扯了扯袖子,没扯开,然后噗嗤笑了,终于同意了。
我很开心,但也是从那天起,我每一天都在担心她会抛下我。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找上了国师,也认识了柳云儿,他们说他们可以让岁岁彻底变成人,再无修炼的可能。
只要能让岁岁留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我却忘了这会给岁岁带来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没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她,可当我听见她在悬崖上那么决绝地说与我恩断义绝,那样冷漠的眼神,我突然清醒了。
我看到我的岁岁被绑起,被人剥皮,血流了满地。
而我是始作俑者,那一瞬间我问自己,我都做了什么?
我对我最爱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岁岁离开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那个为她看诊的太医,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死。
可我还不能死,我还想再见一见岁岁,哪怕知道她再也不会留在我身边了,我还是想见见她,至少努力争取一下。
岁岁没有原谅我,她选择继续完成她的梦想。
可这不是令我最难受的,令我最难受的是,那个只跟她相识两个月的男人,似乎都比我懂得该怎么爱她。
我想告诉她:“岁岁,我现在知道错了。”
“要是能重来,我再不会把你绑在我身边,我会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只要我爱着你,就足够了。”
“岁岁啊,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过得开心啊。”
但我不敢,我怕看见她厌恶的眼神,我只能躲在树后目送她离开。
像我这种害妻杀子的垃圾,自然要有一个该有的结局。
我回到了初见岁岁的那座山,拿出曾经用来削竹条的小刀。
血流出的那一刻,我好像又回到了岁岁答应嫁给我的那晚。
她扯了扯衣袖,没扯开,笑着答应了我的求婚。
那天,我也是这样又扯着她的袖子,希望她能再为我留下,可她只是轻轻一挣,袖子就断了。
原来,从来不是我留下了岁岁。
而是她选择了为我留下。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孟钰一脸关切地坐在床前,手中拿着帕子,准备为我擦脸。
他欣喜道:“岁岁,你醒了?
你流了好多血,千万不要乱动,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去做。”
我此刻身体虚弱,毫无力气,嗓子又发干,暗哑道:“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
孟钰刚倒好水,门口便走进一个道童打扮的人。
看清那人样貌,我猛地攥紧了被子,是昨天那个女人。
“啪!”
孟钰手中的杯盏掉落在地,他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而我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张。
他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问:“谁让你来的,国师呢?
他给的是什么狗屁法子,岁岁为什么会流血?
若是岁岁有事,本相要你们国师府鸡犬不留。”
“师父与皇上有要事相商,关于夫人的身体状况,师父他老人家已知晓,特派云儿前来告知。”
孟钰满脸不耐烦:“那还不快说!”
“师父说了,人乃万灵之长,夫人不过是条……本不配有孩子的,能怀上相爷的孩子,流点血受些苦也是应该的。”
话里话外都是对我的鄙夷,孟钰却很是开心,迫不及待地问:“真的?
这么说,岁岁已经成功有孕了?”
得到柳云儿的肯定后,他开怀地大笑起来,激动地对我说:“岁岁,你听见了吗?
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当母亲了!”
我心中讽刺苦笑,是啊,有孩子了,是你的孩子,是你和别人的孩子,我不过是个容器。
“还有几句话,师父嘱咐我要单独跟相爷说,恐怕要耽误相爷一会儿了。”
柳云儿娇滴滴地说。
孟钰沉着脸:“岁岁现在身体虚弱,我要照顾她。”
“反正夫人已经成功有孕,流点血死不了的,云儿要说的,可事关相爷的孩子啊。”
柳云儿特意加重‘相爷的孩子’几个字,说到了孟钰的心坎上,他转头温声道:“岁岁,那我出去一会儿,你好好休息。”
他随手把帕子丢在桌上,他们转身的瞬间,云儿挑衅地朝我挑了挑眉。
我费劲力气下了床,脚步趔趄地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手不经意地碰到帕子。
我将脸埋进帕子里,想着我死去的孩子,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帕子还是温热的,有着熟悉的玫瑰香气,那是孟钰专门去太医院研习了一个月,为我调的玫瑰养颜露。
不管他有多忙,每日都要亲自试了水温,给我擦脸描眉,我笑他矫情,不要为这种小事耽误上朝,他却说:“与岁岁有关的事都是大事,下人们粗手粗脚,若是冰着或烫着我的岁岁怎么办?”
我不明白,曾经那样情深的一个人,为何说变心就变心了。
手中的帕子渐渐冷却,如同我的心一样。
陪伴了孟钰这许多年,或许,是时候分别了。
我强撑着身体的不适,靠着蛇类灵敏的嗅觉,在书房找到了他们。
孟钰平日办公时,不喜让人打扰,下人们也不敢靠近,因此房门虚掩着。
此时他将柳云儿按在书桌上,掐着她的脖子,脸色阴沉无比:“你算什么东西,敢说岁岁不配有孕,你知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
她现在身体虚弱,需要我的陪伴,你竟敢诓走我!”
“我问你,岁岁的身体是否真的无恙,她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
我猛地从河中窜起,直直朝国师冲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颅已被我咬下。
作恶之徒,六界可诛。
暴雨倾盆而下,孟钰仰脸望着我,眼中满是震惊,还有我看不懂的绝望。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所有人都在大喊:“走蛟啦!
走蛟啦!”
我重新跃回翻腾奔涌的河中,这条河贯穿中原南部。
天大地大,孟钰,再见。
再也不见。
我没想到我会还再看到孟钰。
那日我顺着河水走势一路往西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总之离京中应该已经很远很远了。
前段时间接连小产,又经历了剥皮之痛,还游了这么远,我终于精疲力竭,搁浅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
脑袋靠在岸上,身子在水中,连变成人形的力气都没有,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面前多了个斯斯文文,面皮白净的书生。
这书生也不知怎么想的,大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两手各拿一片大芭蕉叶,一片罩在他头上,一片罩在我头上。
他也不怕我,见我醒了,温温和和地打招呼:“我在奇异志中见过你这种动物,你是蛟对不对?
原来真的有蛟,真帅气啊。”
“你头上有些小伤口,大概是在水里快速游行的时候碰到了尖锐的石头,别担心,我都帮你上好药了。”
又是书生,又是温和性子,又不怕我,像极了当年的孟钰,真讨厌。
“走开,别以为救了小动物人家就会报恩,我是不报恩的那种。”
我凶巴巴地吼道,我可不想一条沟里栽两次。
他愣了下,随后笑道:“啊,原来是个姑娘啊。”
“我不需要你报恩啊,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对了,我听说蛟要横渡广阔的东海,到很远的一座叫蓬莱的仙山修炼,以便日后飞升化龙。”
“我知道这附近有条河可以通往东海,你可以从那里走,但是你太大了,现在不是汛期,水位低,怕是不好走,不如等两个月,到时那条河会迎来这几年水位最高的时期。”
他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怕我不好意思,说这就算‘报恩’了。
我确实肚子饿了,变回人形,跟他回了家,顺便知道了他的名字,徐佑青。
徐佑青是个很神奇的人,他晓得天文地理,会治病救人,还会预测天气水位。
他也是个很怪的人,每当我问他想要我做什么,权当报答他那日遮阳之恩,他总是笑着摇头,很认真地说:“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这一点,他跟孟钰不一样。
孟钰的愿望是,要我永远陪在他身边。
因为我要等汛期,又无处可去,徐佑青分了一间屋子给我,而我负责在他给人治病的时候打打下手,作为‘房屋租金’,过得平静又充实。
距离徐佑青预测水位最高的那天还剩三天时,我正在跟他学习辨认草药。
他说蓬莱山高水远,万一我再不小心触个礁什么的,伤着了也知道给自己找药。
由于东海太过广阔,他还教我如何在水中辨认方向,避免迷路。
我正跟他抵着头研究那个像虫子一样的药材,身后突然响起激动的声音: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令人抗拒。
“岁岁,他是谁,你为什么跟他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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