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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引爱无删减全文

金招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吱吱,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姜至叫了一声,“哥哥......”只一声,软唇便被噙住。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吻。“姜姜,茶水都满了,你走什么神啊?”沈夫人略带不满的声音将姜至的意识迅速拉回现实。她手一抖,本就盛满茶水的杯子被掀翻,溅起的热水落在她白皙手背上。“姜妹妹烫着了吗?”一旁的叶渐青关切的问道。姜至急忙藏起被烫到的手,摇头,“没有,谢谢叶小姐关心。”叶渐青是沈夫人相中的未来儿媳妇,叶家千金,融城首富。也只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才能入沈夫人的眼。沈夫人刚想说什么,保姆高亢的喊了一声,“呀,淙哥儿回来了!”屋内的沈夫人和叶渐青皆是一愣。唯有姜至心间狂跳。他......是来追责的?昨晚一夜荒唐后,姜至顾不上身体的疲累,逃离沈聿淙。原本是...

主角:沈聿淙姜至   更新:2025-02-18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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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聿淙姜至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引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金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吱吱,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姜至叫了一声,“哥哥......”只一声,软唇便被噙住。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吻。“姜姜,茶水都满了,你走什么神啊?”沈夫人略带不满的声音将姜至的意识迅速拉回现实。她手一抖,本就盛满茶水的杯子被掀翻,溅起的热水落在她白皙手背上。“姜妹妹烫着了吗?”一旁的叶渐青关切的问道。姜至急忙藏起被烫到的手,摇头,“没有,谢谢叶小姐关心。”叶渐青是沈夫人相中的未来儿媳妇,叶家千金,融城首富。也只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才能入沈夫人的眼。沈夫人刚想说什么,保姆高亢的喊了一声,“呀,淙哥儿回来了!”屋内的沈夫人和叶渐青皆是一愣。唯有姜至心间狂跳。他......是来追责的?昨晚一夜荒唐后,姜至顾不上身体的疲累,逃离沈聿淙。原本是...

《危情引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吱吱,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姜至叫了一声,“哥哥......”
只一声,软唇便被噙住。
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吻。
“姜姜,茶水都满了,你走什么神啊?”沈夫人略带不满的声音将姜至的意识迅速拉回现实。
她手一抖,本就盛满茶水的杯子被掀翻,溅起的热水落在她白皙手背上。
“姜妹妹烫着了吗?”一旁的叶渐青关切的问道。
姜至急忙藏起被烫到的手,摇头,“没有,谢谢叶小姐关心。”
叶渐青是沈夫人相中的未来儿媳妇,叶家千金,融城首富。
也只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才能入沈夫人的眼。
沈夫人刚想说什么,保姆高亢的喊了一声,“呀,淙哥儿回来了!”
屋内的沈夫人和叶渐青皆是一愣。
唯有姜至心间狂跳。
他......是来追责的?
昨晚一夜荒唐后,姜至顾不上身体的疲累,逃离沈聿淙。
原本是想躲回宿舍的,奈何沈夫人叫她作陪。
说她和叶渐青年岁相近,比她更有共同话题,这才被留了下来。
可她没想到沈聿淙会回来。
这是他三年多里,唯一一次回家。
姜至琢磨着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开溜,避免和沈聿淙有交集。
他工作忙,这次避开指不定又是三年不见。
到时候......她或许能坦然面对了。
沈聿淙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夫人。
一向端庄优雅的中年女人,兴匆匆的起身迎了过去,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真的假的?不会是骗我的吧?”
直至看见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沈夫人眉梢一喜,连声音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真是聿淙回来了,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啊,让妈妈好好看看,怎么又瘦了......”
“聿淙哥。”跟在沈夫人后面的叶渐青语带娇羞的喊了一声。
沈夫人会意过来,立马热络介绍,“聿淙,这是渐青,你叶时政伯伯的女儿,小时候总喜欢跟在你后面的那个穿公主裙的小姑娘,还记得不?”
沈聿淙无波无澜回了一句,“不记得。”
沈夫人略显尴尬。
反而是叶渐青主动打圆场,“我那会太小,聿淙哥不记得很正常的,毕竟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沈夫人笑着附和,“也对,毕竟女大十八变,渐青现在多漂亮啊,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你不记得也正常。”
明里暗里都把叶渐青夸了一遍,可见对叶渐青有多喜爱。
沈聿淙视线掠过叶渐青,落在客厅里端坐在沙发上的纤瘦身影。
他喉结滚了滚,视线渐深,“吱吱,不欢迎哥哥回家?”
姜至脸色一僵。
她被迫起身,心虚的视线飞快的在沈聿淙身上扫过。
男人进屋时脱的外套,就搭在小臂上。
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绒衫,领口刚好遮住凸起的喉结。
欲盖弥彰的性感。
宽阔的肩膀,鼓胀的肌肉,和细腰形成巨大反差。
姜至不禁想起闺蜜付暖说过的那句话。
黑色紧身衣是男人能穿的最Y荡衣服之一。
她声音很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沈聿淙喉间发紧。
叶渐青搭话问,“吱吱?是姜妹妹的小名吗?有什么寓意?”
沈夫人解释,“好像是林教授取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寓意,反正全家就聿淙这么叫她。”
叶渐青忍不住多看了姜至一眼。
林教授是姜至的生母,十三年前和丈夫姜教授一同死于车祸。
那一天,是姜至九岁生日。
那一天,也是姜至被沈家收养的日子。
那一天,天气湿冷,蛋糕是苦的,唯有沈聿淙的怀抱是温暖的。
“五岁时跟我爸去过他工作的地方,在那儿捡到一只迁徙落伍的黑眉苇莺,养过一段时间,它总吱吱叫,我总跟着学,时间久了,大家就开始叫我吱吱了。”
姜至有意澄清。
叶渐青的视线果然温和不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聿淙哥的专属称呼呢。”
姜至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扫了沈聿淙一眼。
男人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头狂跳,口舌发干。
原来男人床上床下,是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人前光风霁月。
人后禽兽不如。
姜至猛然遏住脑子里的疯狂思绪,急忙找借口开溜,“阿姨,我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聿淙回来了,她留下更显多余。
沈夫人果然没开口挽留,“让司机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姜至上楼拿包。
走到楼梯中途,忽听沈夫人疑惑的问沈聿淙,“今天也不冷啊,你怎么穿高领打底衣?聿淙,你不是最怕热吗?又不是姜姜,从小她怕冷,你怕热,大冬天她包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而你却能跳到榕江里游一圈,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姜妹妹穿白色高领打底,聿淙哥穿黑色,你们兄妹俩还挺有默契的。”叶渐青意味颇深的提了一句,却故意强调二人现在的关系。
姜至脚下一绊,差点摔一跤。
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狼狈。
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尴尬。
维系了十三年的平衡,被昨晚的一夜荒唐打破。
以后,她将如何自处?
从昨晚到现在,姜至脑子始终一团混乱。
她需要点时间来理清。
取了包刚要离开,门外却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

隐蔽的花厅里,姜至被一抹颀长的身影笼罩在角落里,无处可逃。
鼻息间全是他的清冽味道。
一如那晚般蛊惑人心。
姜至用了极大的制止力,才堪堪稳住心神,视线却始终不敢跟他对上。
气势上也低了一头。
男人似乎有意压迫,迟迟没开口,直至她紧张到舔唇。
沈聿淙方才开口,“吱吱,是心甘情愿的吗?”
姜至心口发堵得厉害。
甘不甘心,都得甘心。
沈家于她有恩,她没得选。
所以她道,“梁妄的父亲是沈叔叔的得力干将,沈阿姨说了,沈叔叔明年晋升需要这些人的支持。”
“也就说不是自愿的,是她道德绑架你。”沈聿淙自己做了阅读理解。
姜至吓了一跳,急忙否认,“我没说!”
这话要是让沈阿姨听见了,家里肯定要闹翻天。
沈夫人出身豪门,标标准准的千金小姐,占有欲掌控欲很强。
在沈家一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连沈叔叔在家都听她的。
她一个小小养女,又怎敢忤逆。
“如果你不愿意......”
姜至害怕听到后面的话,急忙打断,“我愿意的。”
沈聿淙眼神一暗。
姜至伺机逃离,走的时候还提醒他,“沈阿姨和叶小姐等你很久了。”
她不敢听他未说完的话,深怕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
姜至刚落座,梁太太就督促梁妄,“梁妄,傻坐着干什么?你给姜至拿点心啊!”
梁妄拿了一碟荷花酥给姜至,视线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流连,总想看出个猫腻来。
这天不算冷,可她却偏偏穿了件高领裙子,很明显是在遮掩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假装无意碰翻姜至面前的柠檬水。
一整杯加了冰块的水,就那么淋在姜至身上。
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本就畏寒,一大杯冰水下去,浑身止不住的发冷。
“梁妄你怎么回事啊?”梁太太着急抽了纸巾去给姜至擦衣服上的水。
梁妄也挺愧疚的,“我没注意,对不起啊姜至。”
说罢又道,“妈,我带姜至去换身衣服吧,你不是刚好在附近有家服装店吗?”
梁太太立马说道,“行,跟店长说记我账上。”
姜至不想去,可又不能不给梁太太这个面子。
更何况沈夫人也在,她是沈夫人教导出来的,若是这点表面功夫都做不了,会被人议论是沈夫人教导无方。
她只能点头说好。
梁妄眼底闪过得逞的神色。
姜至正好捕捉到,心里顿时反应过来,梁妄是故意打翻那杯柠檬水的。
目的无非是想看她身上有没有可疑痕迹。
眼看自己骑虎难下,姜至紧张得后背直冒冷汗。
梁妄已经拿起她的包,亲自为她打开包间的门,“走吧,姜至。”
她看向沈夫人,多希望她此刻能帮自己解个围。
可沈夫人这会儿正和叶渐青聊天,叶渐青嘴甜,不知说了什么,把沈夫人哄得喜笑颜开的,压根没看她。
姜至心神一暗,只能认命的跟梁妄走。
脚刚迈出去,沈聿淙到了。
姜至只感觉头顶闪过一片暗色,下一秒,身上多了一件男式西服。
裹挟着暖人的温度,和熟悉的味道。
驱寒,又安心。
“沈,沈大哥。”梁妄原本还觉得有人多管闲事,却又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语气顿时心虚。
沈聿淙气场强,加上身份背景,对梁妄的压迫完全是压倒性的。
更何况沈聿淙本身就优秀到即使不靠沈家,也能有一番作为。
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是融城不少富二代们的榜样。
是梁妄这种人都要仰望的存在。
“我带你回家。”沈聿淙拢紧她身上的外套,开了口。
里面沈夫人听到沈聿淙的声音,开口叫他,“聿淙,你来了?”
沈聿淙露了个面,开口说的却是,“我带吱吱回家。”
“你人才刚到,渐青也等你很久了,姜姜不是有梁妄在照应吗?”沈夫人有点不满。
沈聿淙面色从容,“她一个女孩子,跟男人出去到底是不方便,传出去难免会影响我们沈家家风。”
沈夫人一下就被拿捏。
毕竟她一直以沈家的严谨家风为骄傲。
“是我考虑不周,那你先带她回去。”沈夫人松了口。
梁妄一听急了。
被沈聿淙这么一搅和,自己的算盘落了空,说话有些失了分寸,“我又不是外人,至于这么防着我吗?”
“梁妄!怎么说话的?”梁太太急忙呵斥梁妄。
沈家什么身份地位,哪有他梁家人说话的份儿。
平日里她见了沈夫人都得矮上几分,更何况自家老公还是沈先生的下属。
“只要你俩还没结婚,在我这,你就是外人。”沈聿淙神色冷厉。
梁妄张了张口,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
沈聿淙并没把人带回沈家,而是带去了他在融城的另一个住处。
周叙白张罗的,今天刚过的户。
怕沈夫人知道,没挂沈聿淙名下。
房子在融城黄金地段,高级公寓,精装修顶复。
屋内干净得没有任何生活气息。
自然也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沈聿淙打开中央空调,将室温调到27度。
这是姜至最喜欢的温度。
“要是还觉得冷,就泡个热水澡。”沈聿淙交代她。
姜至见他转身要走,情急问他,“你去哪儿?”
沈聿淙稍显清冷的脸多了一丝柔和,“去买些东西,一会就回来。”
姜至像是做了错事,慌乱别开脸。

“吱吱,又准备跑路吗?”
沈聿淙唇角轻勾,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看她的视线像在看猎物。
姜至喉间发紧,心虚使然,说话也支支吾吾,“学校还有事。”
这种借口骗骗别人还成,却骗不了沈聿淙。
他危险靠近,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竟然还有力气逃跑,这小身板倒是比我想象中要禁得住折腾。”
姜至彻底被他的气息笼罩,脑子缺氧般无法思考,身体本能退避。
慌乱中险些绊倒,被沈聿淙伸手勾住了软腰。
她一声娇呼,整个人熨贴在了男人的怀里。
“你叫什么?”沈聿淙一张俊脸晦暗不明。
可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却滚烫无比。
姜至眼眶有些发红,“腰,疼......”
他扶她的时候,掐到了她的腰。
沈聿淙松了力道。
姜至刚要松一口气,他突然去掀她的衣服下摆。
姜至差点惊呼出声。
想到楼下的沈夫人和叶渐青,急忙压低声音警告他,“沈聿淙你做什么?”
沈聿淙没理会,执意要检查。
她抗拒,低头入眼是黑与白的纠缠,禁忌而靡靡。
姜至心乱了一瞬,沈聿淙得逞掀开她的衣服。
看到她白皙皮肤上的指痕,沈聿淙目光又幽深了几分。
昨晚他喝了酒,失了轻重。
“需要去医院看看吗?”沈聿淙难得有良心,“毕竟是第一次。”
带着温度的指腹摩挲过她淤青的部位。
姜至身子不受控制的战栗。
慌乱推开他的手,放下衣摆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后才开口,“不用,你还是去陪叶小姐吧,别怠慢了贵客。”
说罢从他身侧开溜,逃也似的下楼。
楼下沈夫人正在跟叶渐青说话。
“聿淙这次可是专程为了你回来的,一会儿你们好好聊聊。”
“聿淙哥是专程为了我回来的?”叶渐青有些受宠若惊。
沈夫人说得笃定,“当然!他都三年多没回家了,每次打电话给他,总说忙。前两天在电话里和他提了一句你回来了,他就赶巧回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
沈夫人这张嘴,尤其会说。
几碗迷魂汤灌下去,叶渐青瞬间就迷失,脸上浮现娇羞之色。
“这小子从小嘴就不甜,加上工作性质,和异性基本绝缘,所以不太会和女孩子打交道,渐青你多担待着点。”
“好。”
姜至瞬间心冷。
昨晚,她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
沈聿淙始终没回答。
原来答案在这里。
她和他,天差地别,云泥之分。
明明早就知道的答案,可还是会觉得难过。
姜至和二人草草打了招呼就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叫车时,沈聿淙将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半落,男人语气言简意赅,“上车。”
姜至不肯,跟他犟着。
沈聿淙不紧不慢提醒,“你要是不怕被家里人看到,我可以陪你耗着。”
蛇打七寸,姜至瞬间服软,用最后的倔强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沈聿淙皱了皱眉。
姜至刚坐稳,沈聿淙下车,打开她刚关上的车门,语气冷冷,“坐前面。”
姜至沉默了两秒。
再次妥协,乖乖的上了副驾驶。
车子刚驶离沈家,沈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聿淙用车载蓝牙接的,公放。
那头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进了姜至的耳朵。
“聿淙,你人呢?不是让你送渐青回家吗?”
沈聿淙面色不改,“临时有事。”
沈夫人嘟嘟囔囔,“什么事能比你终身大事重要?你都快三十了,能不能在个人问题上上点心?你没看到我头发都白了一半吗?”
“妈,我爸最近工资不上交了?”沈聿淙天马行空的问了一句。
沈夫人怔了一下,“我缺他那点工资花吗?”
“那就去染一下,我给你报销,毕竟是为我急出来的。”
沈夫人会意过来后骂了一句,“混球!重点是染头发吗?重点是你和渐青的婚事,你这次专程为她回来,就把你们的婚事落实下来,我也好张罗你俩婚礼的事,咱们家今年刚好能凑个双喜临门。”
“哪来的双喜?”
沈夫人说,“姜姜要喝梁妄订婚,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姜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唇抿得很紧。
沈聿淙余光扫了她一眼,最后扔给沈夫人一句,“我开车,挂了。”
不等沈夫人回应,直接掐断电话。
车内气氛陷入死寂。
如同车外的天气一半,让人觉得压抑。
车子停在一家药局前,沈聿淙交代一句等着就下了车。
他不在,姜至才觉得呼吸自由了一些。
包里的手机响起,是梁妄打来的电话。
她皱着眉,不想接。
梁妄是个没耐心的二世祖,一次不接,便不打了。
沈聿淙这会儿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上车就扔给她,“回去记得把药吃了,我昨晚没做措施。”
姜至脸色一白,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心里苦味在翻滚,“知道了。”
昨晚本就是一场错误,回归现实,总得收拾残局。
沈聿淙是沈家独子,
“里面有一些药膏,昨晚好像伤到了,你涂一下,还有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你的腰......”
沈聿淙话还没说完,姜至冷生生打断,“我是成年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也不用担心昨晚的事会被别人知道,我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沈聿淙眉头拢紧。
姜至趁势打开车门,“这里离学校就一个站,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完扭头快步离开。
转身的刹那,沈聿淙分明看见她眼尾的一抹红。
车子在药局门口停留了很久,沈聿淙连着抽了四根烟。
最后才拿出手机给情场浪子周叙白发消息问,“怎么哄女人?”

“沈总工,非常感谢您和您的团队对本次航展的大力支持!”
“周局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沈聿淙穿着正式西服,极优越的身高,出色的样貌。
是人群中绝对出类拔萃的存在。
周局眼睛都笑弯了,“上个月还和沈先生聊起你呢。”
“聊了些什么?”
“事业,家庭,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把个人问题落实下来。”
聊到这儿,沈聿淙算是看明白了。
周局摆明是替他爸做说客呢。
“周局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太忙,哪有时间顾全个人问题。”
“你们搞科研的是忙,但也不至于连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你不接受父母的安排,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周局这来替他们打探消息的?”
周局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所以,到底有没有?”
沈聿淙眸色从容,“没有。”
周局还想打探,沈聿淙的助理叫他,“沈总工,有你电话。”
沈聿淙冷睨了不懂事的助理小杨一眼。
工作时间不接私人电话,是他的做事原则。
这小杨摆明有些不懂事。
小杨支支吾吾,“她说是你妹妹。”
沈聿淙原本沉稳的神色一动,回头和周局打了个招呼后,拿着手机去了僻静的地方接起。
周局略有些疑惑。
他和老沈认识多年,还从未听说他有个女儿啊。
姜至也是万般无奈下打的这通电话。
梁妄有意为难,她胳膊到底是拧不过大腿,又不敢惊扰沈夫人。
仅剩的,唯一能求助的人,就只有沈聿淙了。
因是有求于人,姜至声音比平时要软上不少,乖乖的叫他,“哥,你现在忙吗?”
“不忙。”沈聿淙被她叫的心口处发暖,“有事?”
“嗯......”姜至扭扭捏捏的,“你能来警局捞个人么?”
小杨跟着沈聿淙一年半,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连航展这么重要的工作也暂时放在一边,和周局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周局好奇的问小杨,“真是你们沈总工的妹妹?”
小杨,“嗯呐。”
......
沈聿淙来得很快,到的时候姜至就蹲在门口,小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
像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狗。
沈聿淙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皱着眉问她,“怎么不在里面等?”
“里面吵。”
最主要是里面有她讨厌的人,和他们共同呼吸一片空气她都觉得恶心。
沈聿淙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大概,对她说了句,“去车里等。”
姜至还有些犹豫。
沈聿淙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摸了摸她的头,“乖。”
车里暖气打得很足,不到五分钟,姜至缓了过来。
沈聿淙也带着付暖出来。
姜至急忙打开车门,叫付暖上车。
沈聿淙则在原地停顿片刻。
梁妄和蒋楚然是一前一后出来的,蒋楚然追着梁妄。
原本嚣张的气势,在沈聿淙面前直接矮了半截。
“大哥。”梁妄乖乖叫沈聿淙。
沈聿淙本就浓烈的眸色沉到极致,“这声大哥叫得为时尚早。”
梁妄本就理亏,被沈聿淙这么一呵斥,连辩驳的底气都没有。
“回去同你父母说一声,你们俩的婚约取消。”沈聿淙语气笃定不容置喙。
“凭什么啊?”梁妄不甘反驳,声音也高昂了几分,“我堂堂梁家公子,配她一个连沈家族谱都没入的养女,绰绰有余!”
“我都没嫌弃她,她有什么资格提出悔婚?你们也太高估她的条件了吧!”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姜至的耳朵。
她不由自主蜷紧手指,浑身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无力感。
连梁妄她都够不上。
更何况沈聿淙这样的天之骄子呢。
姜至收回视线,合上车窗,逃避外面的纷纷扰扰。
自然也没听见沈聿淙和梁妄说的那句话。
他说,“是你配不上她。”
沈聿淙的车子刚离开,梁妄就愤愤踹翻警局门口的景观花盆。
蒋楚然吓得不敢吭声。
他回头问蒋楚然,“你确定姜至跟别人睡了是吗?”
“百分之九十是。”蒋楚然不敢完全肯定,但八九不离十。
“帮我弄到确凿的证据,这口气,我咽不下!”梁妄眼里全是阴狠。
他和姜至联姻,本就被圈内人嘲笑。
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才是被退婚的那一个,那他这一辈都会抬不起头。
所以他得赶在沈家公布退婚结果之前,先搞臭姜至的名声。
......
沈聿淙将姜至和付暖送到学校,下车的时候,沈聿淙叫住了她。
付暖有眼力见,跟姜至说了声,“我去前面等你。”
车窗重新合上,气温似乎一下升高不少。
沈聿淙隔着后视镜看她。
朦朦胧胧的视线,让姜至喉头发干,脸颊的烫意蔓延到耳后。
脑海里不禁涌现一些火热的画面。
那晚狼狈的不只是她。
“有,有事吗?”姜至面颊烧得厉害,咽了下唾沫,磕磕巴巴的开口。
沈聿淙松开安全带,侧过上半身,从副驾前方的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后座的姜至。
“什么?”姜至接过后打开。
是一条钻石项链。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沈夫人是个资深的珠宝爱好者,姜至从小耳濡目染,也算识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应该是ML珠宝千万级的顶奢款,且全球限量两条的那种。
其中一条就在沈夫人的珠宝柜里。
还是姜至帮她放进去的。
姜至像烫手山芋般将东西塞了回去,“我不要,你拿回去。”
沈聿淙眉头微皱,“房子你不要,首饰你也不要?”
姜至紧抿嘴唇,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他又送房子又送首饰,态度很明确。
想补偿她。
可她不需要这样的补偿。
像明码标价似得。
“不要。”她回绝得干脆。
说罢不等男人回答,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学校走去。

下班后,姜至和程傲一同去餐厅吃饭。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西餐,所以让秘书订的这家餐厅。”程傲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邀她入座。
姜至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那是小时候爱慕虚荣,看电视里吃西餐觉得很高档,就故意说自己喜欢吃西餐。”
程傲失笑,“那我们换一家餐厅。”
“太麻烦了,我不挑的。”
“不挑和喜欢是两码事。”程傲道,“不挑是因为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不挑,什么都能将就,什么都能凑合。”
姜至怔了一瞬。
“程傲哥哥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记忆里的程傲,分明是个调皮捣蛋的混世小魔王。
哪会懂这种人情世故啊。
“人是会变的。”
最后他们还是没换餐厅,不过姜至很后悔没换餐厅。
因为......沈聿淙和叶渐青也来了。
姜至的位置正对着餐厅的大门,所以两人一进来,她就看见了。
她切牛排的刀滑了一下,刀尖与瓷盘摩擦出极其难听的声音。
程傲抬头问她,“要不还是换家餐厅吧。”
姜至慌乱的收回视线,“真的不用那么麻烦。”
程傲盯着她看了几秒后,说了一句,“姜姜,我们之间生疏了。”
姜至笑,“是你说的嘛,人是会变的。”
叶渐青进门的时候也看见了姜至,她拉了拉沈聿淙的衣袖,“是姜妹妹。”
程傲背对着他们,叶渐青没看见脸,就猜测的说,“姜妹妹和梁公子也在这约会?好巧啊,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了。”沈聿淙声音一贯的冷冽。
叶渐青,“也对,免得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
沈聿淙神色愈发冷厉。
叶渐青选的包间。
私密,更便于成年男女私会。
之前蒋楚然就曾在寝室里炫耀过,说这家餐厅的包间特别有情调。
拉上门,女人吃大餐,男人吃女人。
危险又刺激。
程傲见她频频往包厢区看,忍不住出声说道,“姜姜,要不我们也换包间吧。”
“不要!”姜至一紧张,声音大了些。
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又赶紧解释,“这里就挺好的。”
程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话。
吃完饭,他亲自送姜至回的学校,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程傲说等他忙完这段,再找时间好好请她吃饭。
姜至应下了。
对她来说,程傲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和已逝双亲有过交集的人。
所以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和程叔叔喝酒时,半开玩笑说要给她和程傲订娃娃亲。
......
姜至回宿舍时,只有蒋楚然在,正坐在椅子上给脚指甲涂指甲油。
两人打了个照面后,又双双别开脸,互不理会。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蒋楚然对她的抵触越来越明显。
刚入学那年,姜至,蒋楚然还有付暖,被评为传媒大学三朵金花。
不仅轰动全校,连隔壁大学的男生都跑来围观。
三人的美各不相同。
而三人中又属蒋楚然最受异性欢迎。
倒不是因为长相和身材,而是因为姜至高冷,付暖嘴毒,男人们都不是对手,只能敬而远之。
时间一久,众人都快忘了另外两朵金花,只记得蒋楚然。
如果不是去年那场元旦晚会,姜至被迫顶替突然爽约的蒋楚然上台表演钢琴独奏。
至此艳惊四座,风头直接盖过蒋楚然。
这事儿成了蒋楚然心里的一根刺,打那之后总明里暗里针对姜至,一心想把她再压下去。
明面上争抢着学校各类的才艺表演,大出风头。
私下又想方设法勾搭上梁妄,自以为隐瞒得很好。
其实姜至什么都知道,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意无意透露一些梁妄的消息给蒋楚然,方便她去制造偶遇。
付暖看穿她心思,坏坏跟她咬耳朵,“要不我去给他俩TT上扎几个洞,让蒋楚然母凭子贵小三上位,黄了你和梁妄的婚事。”
姜至说,“行啊!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当人这是玩笑话,付暖不可能去扎人家TT。
梁家也不可能让外面的女人怀上梁家的种。
二代子弟们享受着特权,金钱,自然也得接受为家里牺牲自由的准备。
既是代价,也是使命。
梁太太对梁妄的要求就是,玩可以,别弄出‘人命’,影响联姻。
姜至洗了把脸,抱着电脑窝在床上心不在焉的拉片。
以前很感兴趣的东西,今天却怎么也看不进,满脑子都是沈聿淙和叶渐青一同进包间的画面。
这个点他俩应该吃完晚饭,开始进行下一步了吧。
看电影?听音乐会?
或者直奔主题,酒店开房?
昨晚他回来得那么晚,搞不好和叶渐青已经有过了。
男女之间那点事,挤挤时间总是有的。
姜至心口泛起苦涩,眼眶也酸酸的。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正大光明。
不像她,见不得光。
人果然不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得不到,所以患得患失,抓心挠肝。
如果没有那夜的交集,她或许不会这么难受。
一响贪欢,换来无尽痛苦,怎么想都不划算。
尝了甜头,才会觉得其他的都是苦头。
蒋楚然故意把电脑开得很大声,放的是国外的电影。
要露不露的刺激。
姜至敲床上小桌板抗议。
蒋楚然冷嗤一声,“拍什么拍?你没男人想还不允许别人想男人啊?”
姜至很无语。
梁妄打电话来,姜至调了静音直接扔一边,不接。
过一会儿蒋楚然的手机响起。
接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蒋楚然的语气一下就变了,“你找她打我电话做什么?”
最后又不情不愿叫姜至,“姜至,梁妄找你。”
“说我不在。”姜至都懒得装一下。
蒋楚然说,“我电话没静音。”
姜至自知躲不过去,只能接过说几,不情不愿开口,“什么事?”
“你出来一下。”
“我要睡了。”
“我他妈查到那晚的男人是谁了!”梁妄在那头低吼,“你敢不出来,我马上全网曝光!”
姜至狠狠一震,血色迅速从脸上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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