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将药匙递到我嘴边,语气坚定又带着期许:“傻丫头,别胡说,乖乖喝药,你的病定会好起来的。”
我听话地喝了药,此时我的脸色已如纸般苍白,缓缓开口:“二郎,我想再看一看院子里的芍药花。”
我满心渴望,想将那花儿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我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回光返照了。
他小心地扶起我,为我披上厚厚的衣裳,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
走到门口,我无力地倚在容昭的臂膀上,目光直直地望向院子里的芍药。
此时,一朵雪花悠悠从天际飘落,恰好落在我的眼睑之上,带来丝丝凉意。
“冬天就要到了,花儿,终究是要谢了。”
我喃喃低语,声音中满是对时光流逝、美好消逝的无奈。
容昭倒是乐观一些:“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抬手折下一朵已然微微枯萎的芍药,轻轻抱在怀里,在容昭的搀扶下缓缓回到房间。
这一辈子都被病痛缠身,直至此刻,才真切体会到缠绵病榻的滋味究竟有多难熬。
容昭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已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声音嘶哑却又满含牵挂:“二郎,日后你再娶一房续弦,生三五个孩子。
把院子里的芍药挖了吧,忘了我……”话落,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缓缓闭上了双眼,而抱在怀里的芍药花,此刻已然完全枯萎。
容昭将我紧紧拥在怀中,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枕巾。
屋外,大雪纷纷扬扬,漫天的冰寒将院子里的芍药尽数覆盖。
这一季的芍药,终是落了。
花落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所及,唯有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试图接住什么,却见一片雪花毫无阻碍地从我的手心穿了过去。
刹那间,一个念头在我心间闪过:我死了吗?
难道,我已化作了鬼魂?
满心疑惑与彷徨,我缓缓转过身,只见容昭怀抱着一块牌位,神色木然地坐在一口棺材旁。
“容昭?
容昭?”
我急切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然而,他却毫无反应,仿佛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也是,我如今已是鬼魂,阴阳两隔,他又如何能察觉得到我的存在。
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