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似乎不愿指向昔日的朋友。
“沈枫，你赢了。”
李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不，”我缓缓摇头，“赢的是这天下，是这摇摇欲坠的大厦将倾。”
我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李瑶，你我之间，本不该如此！”
李瑶凄然一笑：“沈枫，从一开始，你我就站在了对立面。
你代表的是世家清流，而我，不过是权贵手中的一枚棋子。”
“棋子？”
我冷笑，“你甘心做一枚棋子？
你忘了你的家族，你的仇恨了吗？”
李瑶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我没忘，”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可我又能如何？
我一个弱女子，能与这滔天权势抗衡吗？”
“你可以！”
我大声说道，“你本可以站在我这边，与我一同扫清这朝堂的污浊！”
李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知道，她在动摇。
“沈枫，”杨云突然开口，“别说了，动手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看向杨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为了我，为了所谓的“大义”，他选择了放弃与李瑶的友情。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李瑶，”我缓缓开口，“你我之间，恩怨已清。
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李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剑身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我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我与李瑶，曾经并肩作战，也曾心意相通。
可如今，我们却要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这是何等的讽刺，又是何等的悲哀？
“动手吧。”
我淡淡地说。
李瑶没有动，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
“沈枫，”她突然开口，“你真的……恨我吗？”
我沉默。
“动手吧。”
我再次说道，声音沙哑。
李瑶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沈枫，”她轻声说道，“如果有来生……”她没有再说下去，猛地睁开眼睛，举剑向我刺来。
剑光如电，直取我的咽喉。
我没有躲，也没有闪。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我的那一刻，一道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杨云。
他的剑，架住了李瑶的剑。
“杨云，你……”李瑶惊愕地看着他。
“李瑶，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