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登记卡上，母亲林雪柔的签名正渗出青铜色血液，笔迹与她腕间符咒的纹路完全一致。
"1987级古文献修复专业。
"管理员机械地重复，他的耳蜗内嵌着天工集团的生物芯片，"林雪柔女士借阅的是..."突然爆头的颅骨里飞出蜂群状纳米机器人，这些金属昆虫在空气中拼出《白泽图》的书架编号——C区13排7层，一个本不存在的区域。
符咒纹身突然刺入书架，青铜色的光蔓在古籍间游走。
当《说文解字》与《梦溪笔谈》被推开，暗格里缓缓升起用人皮装帧的巨册。
书封的毛孔仍在渗血，那些血珠在接触空气时化作微型狰兽，啃咬着林夏的防护服。
"不是书。
"陆昭用机械触须缠住凶兽，他的半张脸已覆盖蛊雕鳞片，"这是烛九阴的蜕皮，《山海经》说它睁眼为昼..."话音未落，人皮书突然自动翻开，暴露出内页镶嵌的机械钟表零件。
齿轮咬合声与龙吟共鸣，整座图书馆开始垂直沉入地底。
在失重下坠中，林夏看到书页间的真相：母亲穿着1987年的碎花裙站在青铜棺椁前，她的孕肚上浮现出《山河鉴》全文。
穿着白大褂的董事长递来注射器："用胎儿纯净的认知过滤凶兽怨念，这是最完美的培养皿。
"地面轰然开裂，他们跌入直径三公里的球形空洞。
岩壁上嵌满正在孵化的龙蛋，每个蛋壳都连接着脑机接口电缆。
空洞中央的祭坛上，烛九阴的机械本体正在苏醒——这条应龙有着铬合金骨骼与生物肌肉，左眼是哈勃望远镜的镜片组，右眼则是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