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俊生沈晚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四个知青小姨扶我青云志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邻家码字小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有金怒火中烧正要开骂,可打断他后话的却是呼呼有声、梆梆作响的木棍暴击!“哎呦,嗷!!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这一夜,张跃进手持实心木棍,暴力闯入三叔张有金卧室,对其实施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殴打和审讯。结果三叔嘴硬得很,死活不肯交代自己究竟怎么发的财,买自行车的钱从哪来的他也闭口不提。不过张跃进心里已经有数了,越是讳莫如深,越能证明心里有鬼。拿钱箱者,必是三叔!“梆!梆!梆!!”张跃进把三叔往死里打,一夜无眠。远在几百米外的陈俊生也同样一晚没睡。原因在于欣姨今晚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而是躺在了他的床上,睡在他身边。陈俊生一动,她就醒。好像专门守着他似的。“小姨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陈俊生喃喃低语。“胡说,就是因为信得过你,才敢...
《年代:四个知青小姨扶我青云志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张有金怒火中烧正要开骂,可打断他后话的却是呼呼有声、梆梆作响的木棍暴击!
“哎呦,嗷!!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
这一夜,张跃进手持实心木棍,暴力闯入三叔张有金卧室,对其实施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殴打和审讯。
结果三叔嘴硬得很,死活不肯交代自己究竟怎么发的财,买自行车的钱从哪来的他也闭口不提。
不过张跃进心里已经有数了,越是讳莫如深,越能证明心里有鬼。
拿钱箱者,必是三叔!
“梆!梆!梆!!”
张跃进把三叔往死里打,一夜无眠。
远在几百米外的陈俊生也同样一晚没睡。
原因在于欣姨今晚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而是躺在了他的床上,睡在他身边。
陈俊生一动,她就醒。
好像专门守着他似的。
“小姨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陈俊生喃喃低语。
“胡说,就是因为信得过你,才敢这么做的。”乔书欣闭着眼睛,声如梦呓。
“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陈俊生叹了口气。
“我是你亲姨,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赶紧想点别的…或者说点正事,硬是一晚上不睡觉,伤身体的。”乔书欣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否则她也不至于跟着陈俊生一起失眠。
“嗯,我收到风,明天白家沟生产大队要正式落实大包干政策,准备分田到户,公开拍卖集体资产了。”陈俊生很听劝,开始转移话题。
“说说你的打算。”乔书欣对这事颇有兴趣。
“他们生产队里的那台东方红75型拖拉机,我有想法拿下它。”陈俊生也没藏着掖着。
“拖拉机?”乔书欣有些意外。
原以为陈俊生收购集体资产的主要目标是生产队里的水牛、毛驴这类实用性很强的牲口,或者是随时脱手转卖出去的农具,没料到他竟然对拖拉机感兴趣。
“拖拉机又贵又笨重,买来做什么?”乔书欣好奇追问。
东方红75型拖拉机,几乎每个生产队都有一台,主要用作机械化犁田耕地,提高生产效率。
按照乔书欣的想法,分田到户后,每家每户都只分到几块田,只需牛耕耙犁就够了,那又贵又笨重的农用拖拉机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陈俊生转头侧向欣姨,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一台拖拉机作用不大,要是能低价收购个十台八台的,再弄个担保人,去银行做抵押贷款,就很有搞头了。”
“嗯?”乔书欣蓦然睁开双眼。
低价收购十台八台拖拉机去银行做抵押贷款,这可不是一般头脑能琢磨出来的事儿啊。
刚才还担心他花钱买拖拉机砸手里。
现在发现自己多虑了,她家臭小子在搞钱这方面简直是个天才。
“不对,你哪来那么多本钱买十台八台拖拉机呀?”乔书欣略作思忖后又提出疑问。
陈俊生就笑了:“这个好办,我可以先通过付定金的方式,从生产队里拿到他们当年购买拖拉机的发票,后续再用银行贷款来补齐尾款。”
“哦哟,还能这样?”
陈俊生这番话,几乎给欣姨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当然了,平时比较关注时事新闻的小乔同志心里也很清楚,现如今的银行贷款是很容易过审的。
今年7月,国家甚至专门发文鼓励人民银行和信用社积极向民众提供贷款服务,审批方面要从宽、从简。
不过话说回来,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值得陈俊生认真考虑。
“这??”罗援朝看傻眼了,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崭新的大团结。
陈俊生随手抓起一把递给他:“这些你先拿着,事成之后,这袋子里的钱都归你。”
“之前一句话,你帮我做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就叫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只要兄弟敢打敢拼,陈俊生毫不吝惜这点钱财,将来他飞黄腾达,必定也会扶兄弟青云直上。
罗援朝盯着这一麻袋的大团结看了许久,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陈俊生时,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陈俊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拍罗援朝的肩说:“你在家安生待几天,养养伤,明天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去好好会一会他们!”
……
……
第二天上午,陈俊生骑车出现在全粮液酒厂门口时,身后跟着一名公安特派员,还有一队持枪民兵。
郑家堡生产队、洋口生产队和赵庄生产队的二十几名社员,原本已经操着家伙等候多时了。
结果一看陈俊生这狗日的不讲武德,说好的私斗,居然带公安和民兵过来,那还斗个屁啊。
回去叫人!
陈俊生看到他们想走,当即大喊一声:“大家来都来了,不妨多待两分钟,听我说几句!”
“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一个三角眼、癞痢头的青壮讥笑道:“狗娘养的东西,老子告诉你,除非你主动把酒糟批条让出来,再给我们三个大队各自赔偿1000块钱经济损失,否则这事儿没完!”
“对,没错,让出酒糟,赔偿损失!”
癞痢头一番话迅速得到众人响应。
陈俊生骑车径直来到瘌痢头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什么看?”
瘌痢头看起来也是个狠角色:“有种就下车跟老子单挑。”
叭!
话音刚落,只见陈俊生双手抓紧车把手,奋力往上一提!
整个自行车前轮就像进入攻击姿态的过山峰似的直立起来,猛地往前一倾就把瘌痢头干翻在地,硕大的车轮瞬即就从他的脸上碾过。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陈俊生往瘌痢头的脑瓜上吐了口浓痰,随即在他痛得嗷嗷叫之际,转头朝在场的其他社员们咧嘴一笑:
“大家别紧张,其实我今天过来,绝对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恰恰相反,我是来认怂的。”
陈俊生面带笑容、放低姿态的样子,真叫一个人畜无害。
“认怂?”
你小子先是带了公安特派员和民兵,然后一言不合就把我们的人干翻在地,你这叫认怂?
不过,也正因为陈俊生这句“我是来认怂的”,在场的二十多个社员们才没有群情激奋的抄家伙发动反击。
这时候,公安特派员和随行的民兵全都跑了过来,先把陈俊生拉开。
“没错,我就是来认怂的。”
陈俊生把自行车挪远几步,随后大声说道:“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同乡,实在没必要为了一点破酒糟,闹得鸡飞狗跳!
倘若闹出人命,免不了有人要被拉去吃枪子儿,得不偿失!”陈俊生强调道。
“那你倒是说说,酒糟这事怎么解决?”
郑家堡生产大队的副队长郑华站了出来,厉声质问陈俊生。
“这事不难解决,我总共就三句话,烦请大家耐心听一听。”
陈俊生接着就说:“第一,酒糟批条我是不可能让出来的,有本事你们也找徐书记批去!”
“第二,赔偿经济损失也是不可能的,老子不是旧社会的地主。”
世上有三种事情是藏不住的:贫穷,咳嗽和爱。
越想掩盖,就越明显。
“咳咳…”
陈俊生咳嗽几声,身体颤抖着睁开双眼,四周光线偏暗。
他先是有些茫然,随后错愕地低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孩。
“沈晚秋?”
在暗光环境下,女孩那细腻雪白的身子,就像磨坊里刚出炉的嫩豆腐,清秀如水的脸颊,透着一抹迷人的红晕。
她此刻正依偎在陈俊生的怀里。
陈俊生以为又在做梦,只是这个梦过于真实。
望着四周这熟悉又陌生的茅草垛,他心想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一幕,发生在1981年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
也是下乡女知青沈晚秋同志即将结束插队生涯,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晚秋同志…”
陈俊生喃喃低语,抬起右手,直到手掌心真切感受到沈晚秋那扑通扑通的心跳。
他仍然觉得不够真实,索性低头凑近她的嘴唇。
“嗯?”
沈晚秋抬眉看向他,细长浓密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晃了几下。
她眼里好像闪着光,水润润,亮晶晶的。
陈俊生忍不住靠得更近,嘴唇刚碰到她下巴。
却见她羞赧地侧过脸颊躲闪,然后抿了抿嘴凑近他的左耳,轻轻地似咬非咬,声音又娇又俏,仿佛鹅羽撩人心尖:“俊生哥,你好坏呀…”
“嘶…”
这感觉,犹如一股细微的电流在陈俊生的内心激荡。
酥酥又麻麻。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撩人的小妖精又主动亲他,从耳垂,到脸颊,再到鼻翼,最后才是嘴。
沈晚秋的嘴小小的,触感很软,
像果冻,水润润的,
唇上染着一点冰凉,
还有少女独有的甘甜和清香。
已经许多年没有认真跟小姑娘亲嘴的陈俊生,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从头皮到脚趾都泛滥着愉悦感,说不出的畅快。
科学研究表明,女生的口腔比男生的深3-4公分,嘴唇到喉咙的距离大约是13cm,容积达到了92ml,所以,不管是喝水还是在亲嘴,又或者做点别的事情,女生都更难以得到满足。
这一点,从沈晚秋同志呼吸越紧促,脸上微表情就越生动可以明显看出。
如此真实且符合科学常理的情况下,陈俊生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81年,人生命运的转折点!
“俊生哥,你怎么了?”沈晚秋声音柔柔的。
“没事…”陈俊生本想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先缓一缓”,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
这种时候,缓一缓算怎么个事儿?
此时此刻,哪怕是在做梦,哪怕很快就有人来,都要拿出男人的干劲来……
半小时后,
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抖,陈俊生的脑子完全清醒起来。
在这个风气相对保守的八零年代,青年男女即便是自由恋爱,也不能偷偷摸摸乱来。
乱来就是犯罪。
要是被人撞见,或者被有心之人捉奸,名声和前途就全毁了。
当初,大队书记的儿子张跃进提着手电筒,带着一大群社员来到这里,让他和沈晚秋在众目睽睽下受尽屈辱。
以至于沈晚秋回城后不久,陈俊生收到她家里人拍来电报,说她跳河轻生了。
而他则因为在大队书记那开不到介绍信,连去杭城送她最后一程都无能为力。
只能雨夜带刀问候张跃进全家。
其结果是重伤六人。
一审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后因羁押期间表现良好获得减刑。
蹲了八年苦窑才重获自由。
“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陈俊生坐了起来:“晓芸,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边说边摸索自己的衣裤,然后扒开草垛子,借着月光麻溜地套上。
沈晚秋眨了眨眼,感觉这会儿的俊生哥有些奇奇怪怪,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她不禁想起队部妇女主任刘金朵常挂嘴边的话:“男人都一个样,扒你裤头的时候千好万好,穿起裤子就不认人,没个好东西。”
“俊生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想归想,看到陈俊生心急火燎地穿衣服,她也呆呆地从他屁股底下扯出贴身衣物,背对着他窸窸窣窣地穿好。
这时候,沈晚秋脑子里又想起自己之前给陈俊生写过一张纸短情长的情书。
她是这样写的:俊生哥,早日娶我。”
他是这样回的:这个娶字阻挡了你我的缘分,建议删除。
“坏死了啊!”
等沈晚秋穿好衣服,陈俊生又啪啪啪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裤子上沾了不少干草皮子,我帮你拍干净了,你也帮我拍拍。”
沈晚秋转过身来,伸手将散落的秀发撩到耳后。
正要照着陈俊生的意思帮他拍屁股,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紧促的脚步声。
旋即有个聒噪的声音响起:“这呢!没脸没皮、伤风败俗的狗男女,就躲在这堆草垛里呢!”
张跃进的公鸭嗓,伴随着手电筒的光照,此刻显得极为刺耳,又扎眼。
沈晚秋耸然一惊。
怎么刚穿好衣服就来人了?
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窝在草垛里,就算穿着衣服…也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何况两人确实在草垛里做了点见不得光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
……
……
乔书欣本意是想暗示陈俊生去饭店对面买根白糖冰棍给她吃,解解暑。
怎料陈俊生顺势就带她做起了冰棍生意。
县里有间国营冰工厂,前身是饶城兵工厂,专门造军火的。
由于设备老旧产能落后,无法满足部队采购及外贸需求,厂里便按照上级指示对现有设备进行改造,摇身一变成了冰工厂,专门生产白糖冰棍。
前些年,冰工厂生产的冰棍专供县里的供销社和代销店,政策逐步放宽后才允许个体户拿货零售。
夏日炎炎,对于拥有自行车的陈俊生,还有正在享受假期的乔书欣来说,便宜又好卖的白糖冰棍,无疑是个低门槛,低成本,且有广阔市场空间的好生意。
眼下个体户做买卖,主要有两大阵地,一是在城里摆地摊,二是下乡。
城里的工薪阶级有消费能力,东西好卖是共识。
下乡进村往往吃力不讨好。
陈俊生偏偏反其道而行。
他从县中教室就地取材,制作出两个木箱子。
随即骑车去国营冰工厂批发一大箱冰棍,临走前还强行找工厂保卫科的大爷借了件破棉袄,垫进木箱里当做保温隔热层。
后座搭上箱子,欣姨就只能坐前面三角架上,好在她并不介怀,屁颠屁颠地随车奔向枫树岭公社。
枫树岭公社早年在公社书记罗华的带领下,兴办了一家大型集体制砖窑厂。
改革开放以来,砖厂生意日渐红火,砖厂的工人们天天有活计,年年有分红。
这里的消费能力丝毫不弱于县城,却很少有个体户下乡卖货。
原因是这边的路太烂了,进入枫树岭公社的主干道,被拉砖的拖拉机来回折腾得完全不像样,自行车、板车进出不便。
然而陈俊生却是沿着“枫树岭水库”方向另辟蹊径,全程只用了二十多分钟,既轻松又快捷地来到了砖窑厂附近。
“卖冰棍,卖冰棍哩!”
陈俊生把车停在一处树荫底下,大声吆喝:“好吃的白糖冰棍,便宜卖咯!”
别看今天已经立秋了,这南方秋老虎的凶威比起此前的三伏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值晌午,烈日高悬,陈俊生热得汗流浃背,短裤底下小卷毛湿漉漉的都能拧出水来。
乔书欣倒是挺惬意,坐在不远处青石板上吃冰棍。
“同志,白糖冰棍什么价啊?”
有个头戴草帽,身穿白色背心,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过来问价。
陈俊生掀开旧棉袄,先让人看货,然后笑着报价:“两分钱一根,五分钱三根!”
问价的大叔低头瞅两眼箱子里满满当当冒着凉气的白糖冰棍。
再用余光扫向青石板上吃得正美的漂亮女同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这冰棍看着不错,价钱也蛮公道。”
陈俊生笑道:“我这是中午刚从国营冰工厂拿的货,为了下乡做口碑,自己贴钱进来给乡亲们送福利,五分钱三根这价格,去到县里的供销社都买不着。”
他这话半真半假,国营冰工厂进货是真,贴钱给乡亲们送福利,那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不过话说回来,八十年代的老同志哪里听过这种骚话?
别说老同志了,就连小乔同志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白糖冰棍,个体户的进货价8厘每根,县里供销社的进货价低至五厘,但大家基本统一售价,卖2分钱一根。
陈俊生报出五分钱三根的价格,主要是抓住消费者都爱占小便宜心理,薄利多销,加快出货。
看着大叔好像在犹豫,陈俊生没有急着推销,而是接着吆喝:
“冰棍,冰棍,清甜解暑的白糖冰棍便宜了,两分钱一根,五分钱三根了!”
“给我来一根……不,还是来三根吧。”
稍稍犹豫片刻后,大叔果断掏出五分钱硬币,买下三根冰棍。
农村人过日子,能省一分是一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好嘞,多谢关照。”
陈俊生热情又客气:“好吃您再来。”
大叔拿着三根冰棍,喜滋滋的走了。
陈俊生轻松收获开门红,心里琢磨着应该很快就有第二单、第三单……
怎料大叔走后不久,砖窑厂里忽然乌泱泱的出来了几十号人,领头的那位指着陈俊生说:“在那呢,大家动作快点!”
陈俊生咧嘴一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乔书欣却吓了一跳,以为他们是来抢劫的。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大伙居然全是过来买冰棍的。
“给我来三根。”
“我要六根。”
“我也要……”
前后最多十来分钟,木箱里的冰棍全部销售一空。
就这,还有很多人没买着呢。
“八一年的生意是真好做啊。”
陈俊生心里很是感慨。
想当年在特区做外贸,找客户比找对象都难,守柜台比守寡更痛苦。
上辈子吃了那么多苦,踩过那么多坑,熬了几十年才苦尽甘来。
现在一穿回来就尝到了时代红利的甜头,心里真Tm的美滋滋。
当然,这趟下乡卖冰棍赚来的这两块二毛五分钱净利润,顶多算是蝇头小利。
好日子还在后头。
“干嘛呀?”
乔书欣忽然愣了下,万万没想到,陈俊生居然把刚赚到手的钱,一股脑地全交给她。
陈俊生说:“孝敬你的。”
“啊?”乔书欣鼻子有点酸。
当年为他做出巨大牺牲,执意留在乡下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带大,如今总算是收到点回报了……
陈俊生看着眼睛微红的欣姨,孝心转瞬即逝:“别当真哈,只是让你帮忙保管下而已,等我以后娶媳妇,这就是彩礼的一部分。”
乔书欣呆了呆。
陈俊生笑道:“发什么呆呀,要不以后我娶你吧,怎么样?”
“娶你个大头鬼哦。”乔书欣抬手打他。
陈俊生躲了下,欣姨啪的一声,打在木箱上,嗷的一声,好疼。
……
……
“欣姨,我要去趟县里,你跟我一起吧?”
陈俊生吃了两颗刚出锅的野鸡蛋,从家里推出一辆7成新的飞鸽自行车,打算带上欣姨一起进城。
这自行车是陈俊生考上高中那年,四个小姨共同凑钱给他买的。
当前自行车的普及率还很低。
特别在农村地区,拥有一辆飞鸽牌自行车的男青年,甚至比后世拥有奔驰、宝马、奥迪牌汽车的中产们更稀罕也更吃香,找对象、娶媳妇根本不用愁。
因为现在的自行车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购车的前提是要弄到“自行车票”。
“哎,你先别急着走,等我换身衣服~”
今儿天气不错,闲来无事的乔书欣也乐意搭陈俊生的车去县城溜达溜达。
不过年轻的小学女教师向来爱美,出门前总要换身清秀妍丽的印花裙,扎起两条时兴的麻花小辫,再抹一点“上海女人”牌子的香膏。
“好看不?”
乔书欣出门就瞧见陈俊生又在看她,柳眉轻轻一挑,非但不恼,反而俏生生地冲他笑了笑。
“裙子好看,人嘛,也就一般。”
陈俊生回答得蛮认真,等欣姨走近了,笑道:“挺香的还。”
乔书欣这种模样俊俏,身材出众的大美女,平时经常听到各种夸奖和赞赏,像陈俊生这么直接说她长得一般的,真是十分难得。
“去你的~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乔书欣同志心里一点也不气,嘴上却不肯轻饶他,边挽起裙摆坐上自行车后座,边闷闷的问:“一大早去县城做什么?”
陈俊生抬手捂了捂嘴,默不作声。
乔书欣脖子后仰:“让你少说话,又没让你装聋作哑。”
“还有啊,下次捂嘴的时候,记得用你自己的手,没大没小……”乔书欣哼唧一声。
陈俊生瞅着她,一脸无辜:“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嘴唇看起来很香甜的样子…”
乔书欣先是怔了怔,随即啐道:“tui~你个小流氓,快别说话了,骑车出发。”
“好嘞。”
陈俊生点头一笑。
八一年的饶城县,除了县政府、县委招待所、国营饭店、供销社、百货楼、信用社等公家单位比较像样之外,其他地方都破破烂烂的。
低矮的民房连成一片,有些建筑甚至还保持着上个世纪的骑楼风格。
“欣姨,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在县教育局里有熟人?”
陈俊生这次进城,主要有两个目地,一来是托关系查明高考分数,另外则是想找机会做点生意。
“嗯。”
乔书欣螓首轻点:“有位姓周的副局长,是我爸的学生,毕业后还跟着他搞了几年科研。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今年的高考分数七月底就公布了,我的分数直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陈俊生很认真的说:“稳妥起见,想请你托关系帮忙查一查。”
“喔~”乔书欣喔了一声。
高考分数关系到陈俊生的前途,她这当姨的自然也十分上心,听他说完要办的事儿,拢了拢裙摆就要进教育局找人去。
“等一下。”
陈俊生喊住她,随后骑着单车疾行两百多米来到供销社,掏出兜里的烟票,凭票购买两盒红双喜牌香烟,再折返回来,把烟交给欣姨。
乔书欣眨眨眼睛,心里琢磨着臭小子是从哪弄到的烟票,又是从哪沾染的歪风邪气,竟然知道托人办事要先送礼?
双喜牌香烟,在饶城供销社的烟柜上属于省外卷烟,凭票购买的零售价是每包1块三毛,而且限量,普通人是抽不起的。
拿两包红双喜送礼,这叫“双喜临门”,基本上没有哪个爱抽烟的领导拒绝得了。
县教育局的副局长周卫国同志,平时在单位里通常是“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
看见昔日科研所老领导的女儿带着个年轻小伙子到访,他眼睛雪亮:“哟,小乔同志来了,稀客稀客,坐,坐~”
周卫国边招呼边给乔书欣倒茶,余光扫几眼陈俊生,笑呵呵的说:“这是你对象吧,小伙子长得可真俊。”
“我外甥,陈俊生。”
乔书欣大大方方的介绍,眸子里闪着亮光:“模样也就一般般,学习成绩倒是蛮好,五月份高考预选成绩排名全县第一。”
“嚯,你就是陈俊生啊。”
周卫国闻言,顿时抬头看向陈俊生,像是早就听说过他似的,脸上露出赞赏之色:“果然人如其名,青年才俊。”
“您可别夸他,夸多了容易骄傲。”
乔书欣抿了口茶,淡淡一笑:“再者这过往的成绩代表不了什么,最终还得用高考分数论英雄。”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按说是七月底就该公布的高考分数,他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周卫国听到这话,心里已经大致猜到小乔同志的来意了,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办公桌上的日历。
“陈俊生同学在县一中是出了名的优秀,发挥正常的情况下,本科十拿九稳。”周卫国打着官腔道。
“考试这方面,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名列前茅,相当稳定。”
乔书欣说到这,浅笑着话锋一转:“不过这孩子心思重,不担心自己考砸了,反而担心招生办手抄的分数出现遗漏。”
“哦?”周卫国双眉一挑。
招生办手抄分数出现遗漏这事虽不能说绝对没有,但肯定是极少数,陈俊生的担心,在他看来显得有些多余。
“不管怎么说,事关我外甥的前途命运,麻烦周叔帮我个忙,亲自给他查一查分数。”
乔书欣干脆利索的阐明来意,说完便放下茶缸,起身往周卫国办公桌上轻悄悄地放了两包香烟。
“书欣啊,你这…”
在周卫国看来,小乔同志这每月仅有十几元工资的小学代课老师,一出手就给他两包红双喜,足见她对外甥高考分数的重视程度。
说实话,陈俊生同学的高考分数,查起来并不难。
可当周副局长亲自去招生办了解完情况后,又突然有点不敢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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