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顾遥烨的其他类型小说《抛弃渣夫后,她成了传奇绝美大佬邵瑜顾遥烨 全集》,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邵瑜不由得嗤笑一声。她重重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毫不留情地扯开了纪子煊抓住自己的手。这次,她的力道很重,不在乎弄疼自己,更不在乎弄疼他。“阿瑜……”慌乱终于再次涌上心头,纪子煊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进了屋。旁边的周雪妍满脸愧疚:“对不住,纪大哥,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忘记嘱咐他们把底片删掉了。”她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看着楚楚可怜。纪子煊沉默一瞬。邵瑜现在情绪太不稳定,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烦躁地揉着眉心:“阿瑜会想通的,我们先去卫生所,回头再跟她解释。”两个人慌忙收拾了东西,立即赶去卫生所。邵瑜进屋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台面上原本摆着的相框此刻空空如也。她拉开抽屉,看着静静躺在里面,不知多久以前去办的盖了章的结婚申请。次日一早,她...
《抛弃渣夫后,她成了传奇绝美大佬邵瑜顾遥烨 全集》精彩片段
邵瑜不由得嗤笑一声。
她重重闭了闭眼,随后睁开,毫不留情地扯开了纪子煊抓住自己的手。
这次,她的力道很重,不在乎弄疼自己,更不在乎弄疼他。
“阿瑜……”
慌乱终于再次涌上心头,纪子煊眼睁睁看着她转身进了屋。
旁边的周雪妍满脸愧疚:“对不住,纪大哥,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忘记嘱咐他们把底片删掉了。”
她眼眶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看着楚楚可怜。
纪子煊沉默一瞬。
邵瑜现在情绪太不稳定,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阿瑜会想通的,我们先去卫生所,回头再跟她解释。”
两个人慌忙收拾了东西,立即赶去卫生所。
邵瑜进屋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台面上原本摆着的相框此刻空空如也。
她拉开抽屉,看着静静躺在里面,不知多久以前去办的盖了章的结婚申请。
次日一早,她就到了婚姻登记处。
她推出那份结婚申请,声音平静:“同志,麻烦帮我撤销一下这份申请。”
工作人员满脸诧异,语重心长地劝阻:“结婚是大事,可千万不能听风就是雨,而且你对象是部队里的,捧着铁饭碗,撤销了这个申请,你从哪儿去找条件这么好的对象?”
邵瑜笑了一下,轻声道:“不用说了,我们这份申请已经提交了两年,但他一直没时间来领证。”
没时间领证?
真要在乎,领个证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没有?
工作人员哑口无言,默默帮她办了,最后郑重道:“要撤销结婚申请还需要一周的时间走流程,这一周内,你要是后悔了,随时来找我。”
跟工作人员道了谢,邵瑜在心里道。
后悔?
她这辈子也不会后悔。
她妥帖细致地收好所有文件,转身出去了。
上午的阳光还很明媚,长街上两排梧桐树,叶片金黄,与天边的红霞连成一片。
靠近纪子煊的每一步都是痛苦的。
接近自由的每一步,尽管有些淡淡的酸涩,可风里都是甜蜜。
邵瑜闭上双眼,静静享受了一会温柔的微风,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
“阿瑜,你怎么在这儿?”
她睁开眼,发现纪子煊三人正站在面前,像极了一家三口。
纪子煊俊朗的脸上带着歉意,他向前一步:“阿瑜。这两天忙,得先等阿瀚和妈的病好了才能领证,不然我怕忙不过来。”
旁边的周雪妍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有些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纪大哥既然要领证,那我们先回去了,阿瀚这才刚出卫生所,我担心他被风一吹,又病倒了……”
周雪妍担忧略带委屈的语气立即让纪子煊转移了目光。
他皱眉:“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邵瑜忽然淡笑,星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周雪妍。
“周同志昨天不是说要搬回文工团吗?打算什么时候搬?我也好叫人搭把手。”
周雪妍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浑身骤然一僵。
她咬着唇,姿态脆弱,眼里也盈上了一层雾水,声音哽咽。
“邵姐姐,我知道我住在家里麻烦你了,放心,等阿瀚的病好了,我立马就带着阿瀚搬回文工团,绝不再给你们添麻烦!”
她语气脆弱又坚决,脚边的姚瀚却是瞪大眼,立即抱着纪子煊的大腿哭起来。
“我不要!”
“我喜欢纪叔叔,喜欢杨奶奶,我不要搬回文工团,邵阿姨是坏人呜呜呜……”
周雪妍眼底雾气更重,眼泪止不住地砸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段时间我们这么麻烦你邵阿姨,还不快给你邵阿姨道歉!”
纪子煊浓眉皱起,半晌才开口道:“阿瑜,不要为难他们,你心里不高兴,我可以弥补。”
邵瑜静静地看着,眼底满是讥讽。
输给周雪妍,她不冤,只要讨乖卖巧求个饶,就能处处逼自己退让。
她正要说话离开,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前面的快让开,那劫匪手里有刀!”
邵瑜突然抬头。
可刚刚因为姚瀚的哭声,几人都没听到这警告,现在警觉时,那劫匪竟然已经近在眼前!
她下意识道:“子煊!”
纪子煊瞳孔一缩,下意识张开双臂护住周雪妍母子。
邵瑜一瞬睁大眼,下一刻,冰冷的刀对准了她的咽喉。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子煊。
从前的纪子煊,怕她出门摔倒,怕她切菜碰皮,但凡有一道小小的口子,他都会紧张到不行,抱着她的手指吹个不停。
她原以为,在生命这件事情上,纪子煊一定是爱护自己的。
可此刻,现实狠狠在她脸上打了一个巴掌。
作为纪子煊目前名正言顺的妻子,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纪子煊下意识保护的,竟然会是周雪妍母子。
本以为早已失望够了。
可在此刻,心口竟然还是泛出密密麻麻的疼,那些千疮百孔的伤口,像是终于破开了一个大大的洞,冰冷寒风直往里灌,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劫匪的声音狠辣无情。
“都不准动!”
“现在给我准备一万块钱,再准备一辆轿车,否则,我现在就撕票!”
刀刃往脖颈处又抵近了半寸,一条细细的血线在邵瑜脖颈处绽开。
痛、可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痛。
赶来的公安同志立即安抚劫匪,大声叫人去给他办事。
纪子煊瞳孔紧缩,也安抚地举起手道:“有话好说,你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质。”
劫匪鄙夷地冷笑一声:“当着自己老婆的面救别的女人,可真是显着你了啊?”
尴尬弥漫,纪子煊低声道:“你手里的才是我老婆。”
劫匪震惊,眼神立即更加鄙夷,毫不客气地嗤笑。
“可笑,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不救老婆,救别的女人的男人!大妹子,我看你待会也别回来了,直接跟我回去做我老婆算了,我虽然是个劫匪,可不会像这种人渣一样连自己老婆都欺负!”
他声音嚣张极了,手上的力道却半点也没有松。
邵瑜唇色苍白,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取钱的人提着个小包来了,公安同志安抚道:“来,车准备好了,你把人质放了。”
劫匪却带着邵瑜一步步地往前走,声音警惕:“你们都在这里好好待着,待会不要跟着我,否则我立马撕票!”
“但你们老实的话,待会我出城了就……”
话没说完,一个重重的拳头从他身后砸了过来,潜伏在他身后的公安同志立刻夺向他手中的刀!
邵瑜二话不说立刻咬牙就跑,可慌乱之间,锋利的刀刃竟然直割向她的胳膊!
大动脉被割破,瞬间鲜血喷涌!
“子煊,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太狠了?万一她要是不和你去领证了,那可怎么办啊?”
杨兰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懊恼之色,以前她以为已经拴住了邵瑜,所以可以为所欲为。
但如今他们的结婚申请已经撤销,那就代表邵瑜是自由人,随时都能离开。
这些日子,她虽嘴上百般挑剔,喜欢拿邵瑜和周雪妍做比较,可心里却如明镜一样,知道谁才是贤惠顾家的儿媳人选。
尤其是这几天周雪妍管家,不仅将两年攒下来的积蓄都花光了,连她的身体也明显也大不如前,时常会心悸头痛,呼吸不畅。
她有预感,若是纪子煊真和周雪妍结婚了,她恐怕也是命不久矣了。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和邵瑜好好谈谈,尽快去把结婚证领了。”
纪子煊眼皮直跳,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他敲不开邵瑜的门,离她太远,又觉得心里不安,便直接搬来行军床在门口睡下。
和他的彻夜难眠不同,屋里的邵瑜却是睡得香甜,连做梦都是嘴角扬起的。
清晨,房门打开,邵瑜刚迈步,就踢到了门口的行军床脚上。
“对、对不起,我昨晚害怕你有事,所以就睡在门口了。”
纪子煊睡得很轻,听到响动,就立刻坐了起来。
他动作迅速地将被褥收拾起来,给邵瑜腾地方,余光一直紧张地盯着她看。
见其只是走进厨房去做饭,他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子煊,她怎么样?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杨兰芬,她悄悄打开门,压低声音询问,见纪子煊摇了摇头,豁然换上了然的神色。
“放心吧,她一个孤儿,离了咱们,还能去哪里?你今天赶紧去和他领证,别再墨迹了。”
厨房里飘起炊烟,食物的芳香在屋子里飘起,这个家终于有了一些烟火气。
纪子煊依靠在门边,静静看着邵瑜的侧颜。
阳光照在她小巧精致的面容上,干净的如同一块璞玉,美好而温柔。
如果将周雪妍比喻成是娇艳夺目的红玫瑰,那邵瑜则是清新自然的出水芙蓉,不争不抢,气质幽兰,站在那里就自成一副美好的画卷。
她只要站在那里,就让人的心莫名安定下来,所以烦躁的情绪都一扫而空。
以前纪子煊并不觉得邵瑜在这个家里有多么重要,可经过这一遭,他才明白这个家里的定海神针是谁。
“邵瑜,我们今天就去重新提交结婚申请吧。”
看着在阳光下,度起一层光晕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纪子煊忽觉他们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仿佛一眨眼的功夫,邵瑜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一想到往后的生活里将没有她的影子,纪子煊不由心头一紧,恨不得现在就和她去领结婚证,将其牢牢地拴在身边。
“邵瑜,你还在生气吗?”
邵瑜始终没有说话,这样沉闷的气氛,让他心里更是慌得紧,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你去看婆婆醒了没,先吃早饭。”
“好,好,我这就去叫我妈起来。”
得到回应,纪子煊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尘埃落地,激动地撞到墙上,脸上还挂着傻笑。
邵瑜五味杂陈地看向他和新婚时一样,憨厚如傻小子的样子,已却没了当初跟着一起傻笑的心情。
如果他能早些这样,少些偏听偏信,又或者早一点儿让周雪妍母子搬走,也许他们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竟然输给了邵瑜那种木那无趣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周雪妍心里翻涌起滔天恨意,双手紧握成拳,绝不承认自己会输给邵瑜。
思前想后,她觉得纪子煊之所以还对邵瑜念念不忘,就是因为对方考上了大学,想要抱住这棵大树。
要不然,她实在解释不通,为何纪子煊会突然反常。
她想了很久,眼珠一转,心里再次有了自信。
“既然你想要追去北平,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邵瑜那种无趣的女人了。”
周雪妍自信地扬起下巴,随手将饭盒交给路过的护士,便小跑着赶去文工团。
......三个月后,邵瑜在北平专心学习,在校内结交了不少朋友,尤其是和同宿舍的顾漫,两人一见如故,几乎形影不离。
至于栗锡文,和她虽不是同校,但两个学校离得不远,许是两人是这里唯一的同乡,近乡情怯,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又或者是因为这里没有纪子煊那凶巴巴的眼神盯着,栗锡文胆子大了不少,闲暇时会时常来找邵瑜,一起交流学习心得,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总之,这段时间里,邵瑜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当然,也有一些会触人霉头的人存在,比如她的另外一位舍友姚梦。
不知怎么的,她从入校第一天七,就对邵瑜有着一股莫名的敌意。
私下里,她不是冷言冷语,就是各种挑毛病,可在人前,她又会和周雪妍一样,装柔弱地将脏水泼到邵瑜身上。
每每这个时候,邵瑜就不得不感谢周雪妍,让她事先练就出强大的忍耐力,和冷静的头脑,可以条理清晰地揭穿姚梦那些小动作。
这一日,邵瑜和顾漫吃过午饭,一起手挽着手去传达室拿信笺。
当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她不觉一愣。
纪子煊,好久远的名字。
“阿瑜,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收到信,是谁的啊?不会是你以前的哪个爱慕者吧?”
顾漫走到邵瑜肩头,打趣地说笑。
“......不是。”
邵瑜淡淡地摇了摇头,将信塞进口袋里,并没有打开的欲望。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在她看来,从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和过去的人事物再无瓜葛了。
不知不觉间,她竟忘了这份信的存在。
直到半个月后,在洗衣服时,邵瑜摸到裤子口袋,才猛然想起这份书信。
看着信封上的字,她犹豫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定,将信拆开。
上面的内容很短,只要一行简洁明了的话。
「邵瑜,我将于12月7日达到北平。」
12月7日?
邵瑜拧眉,正想着纪子煊这是要做什么,外面忽然响起顾漫的声音。
“邵瑜!外面有人找你!”
“啊?”
她疑惑地起身,才猛然想起今天就是7号!
难道纪子煊真来找她了?
这一刻,邵瑜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烦躁。
走在悠长的走廊上,她不觉在脑海里幻想出各种久别重逢的画面,可当见到阔别已久的纪子煊时,她神色淡淡,没有以前的兴奋与激动,就好像只是见一位普通朋友一样,无波无澜。
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确定,自己是真的不爱这个男人了。
“阿瑜,我以为你会去车站接我的。”
纪子煊语气哀怨,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狗般,可怜兮兮地走上前。
他伸手要去拉邵瑜,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并向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番话把杨兰芬臊得垂下头去。
周遭军嫂听后纷纷撇嘴。
“我就说吧,自己乱吃东西,还怪到人邵瑜同志头上去了!”
周雪妍脸皮羞红,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糖果过期,暗恼自己太过心急,她垂下头,掩住眼底的暗恨,声音十足柔弱:“邵姐姐对不起,怪我太着急,误会你了……”
纪子煊也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邵瑜。
他还没来得及和邵瑜说话,痛得紧紧捂住肚子的姚瀚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一行人见状忙张罗着抱起姚瀚,让卫生所的同志把人带回去治疗。
纪子煊和周雪妍见孩子被带走,心中也有些焦急。
卫生所的车开走后,邵瑜朝着二人勾起唇角,见他们不进屋子,也知道要去找姚瀚。
理由她都想好了,一个孩子独自在那里害怕,需要有大人照顾。
她笑容讽刺,转身就要进屋,结果手腕突然被纪子煊拉住。
纪子煊一回来便指责邵瑜也自觉理亏,眉目温软下来,他哄道:“是我不对,没有问清楚就责怪你。”
邵瑜没有回头,唇角的讽刺越绽越大。
没有问清楚?他不每次都是这样么?相爱多年,从来都只听信周雪妍的话。
邵瑜只“嗯”了一声,一点点扳开他的手指。
纪子煊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消失,他眼底微沉,下意识抓得更紧,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听出来的慌乱。
“阿瑜,我们不是还要领证吗?这两天太忙,明天、明天我就去问,什么时候才能领证。”
这种话说了太多次,多到邵瑜听到都觉得可笑。
她现在只想顺利到达北平,实现自己的价值,为新华国的建立奉献一生。
纪子煊这种人不值得她停留。
邵瑜还没说话,不远处就忽然传来焦急的声音。
几个文工团的同志朝周雪妍招手:“找你半天了雪妍同志!文工团那边还有事儿没弄完呢,快点的,咱们赶紧回去!”
周雪妍看着纪子煊,咬了咬唇。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更加楚楚可怜道:“邵姐姐,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你千万不要再跟纪大哥生气了。”
纪子煊压下心里那一点几不可察的慌乱,对她颔首。
怎料那几个文工团的同志见了他,突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我说怎么半天找不到雪妍同志呢,原来是跟纪同志在一起啊!”
“知道了,下一次找不到雪妍同志,我们就来找纪同志,一准能找到!”
邵瑜看着几个穿着文工团团服的男男女女满脸笑意,显然已经很习惯周雪妍和纪子煊共同出现的画面。
她的神色更淡。
周雪妍心下甜蜜,面上却佯装着急道:“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只是我带着阿瀚读书不方便,纪大哥好心,才让我暂住在这里。”
那几个人笑着起哄起来,有个人大大咧咧道:“哎哟哟,暂住,我看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啥时候办喜酒啊?我们这红包在手里可都要捂化了!”
明明是一句带有善意的调侃,却让周遭众人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一齐看向邵瑜。
那些目光,有同情、有怜悯,还有慌乱。
尽管邵瑜早已做好准备,甚至早在情人桥上看见了纪子煊亲手为周雪妍挂上的木牌。
可听到这种话时,脑中仍是止不住的嗡鸣。
纪子煊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是你想的这样!”
邵瑜唇角忽而扯起一抹笑,她转头,杏眼里盈着不达眼底的浅浅笑意:“纪同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周雪妍同志结婚领证?”
一旁的周雪妍也立刻羞红着脸,佯装着急:“邵姐姐,同志们就是开开玩笑,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她咬了咬唇,眼眶里盈着一层雾气,也上前一步,十分焦急地看着她道:“我、我明天就带着阿瀚搬回文工团,邵姐姐……”
邵瑜看着她眼底那暗含的恨意,唇角讥诮,一言不发。
这种沉默让周遭的空气都沉寂下来。
周围怪异的目光在纪子煊身上打转,有军嫂磕着瓜子,终于忍不住嘲讽。
“我说呢,邵瑜同志好好的,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倒霉,原来是家里进了个扫把星啊!”
“亏得邵瑜同志大度,居然这样了还能忍,啧啧。”
那些嘲讽的话狠狠打到纪子煊脸上,一时间,他难堪到了极点,但邵瑜不为所动。
他明明说过让她在这种时候澄清!
纪子煊心里也多了几分恼怒,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跟你领证就绝不会反悔,在外人面前,多多少少给我点面子!”
邵瑜看着他恼怒的脸,只觉悲哀和讽刺。
自从周雪妍暂住纪家开始,纪子煊又何时给过自己面子?
纪子煊咬牙开口:“阿瑜,我们进屋去说。”
不成想,这时又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长兴巷63号周雪妍在哪里?你的照片洗好了。”
送照片的男同志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自顾自进来,把照片拿出来和周雪妍的脸对了对。
那放在最顶上的照片是四寸,照片里,她一身的确良的蓝衬衣,梳着两个又大又粗的黑辫子,酒窝大大,看起来格外精神漂亮。
的确是她一个人的证件照。
周围阴阳怪气的声音减淡了许多。
纪子煊也松了一口气,软了声音道:“你看吧,我那天就是陪周同志去拍证件照,我们两个就是纯粹的革命友谊,绝没有半分逾矩。”
邵瑜没有说话。
然而下一刻,周雪妍接过照片,不小心把最下面的一张掉了出来。
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旁边坐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的男人,和她坐得很近,唇角也有着淡淡的笑容,不是纪子煊还是谁!
照相馆的人哎呀一声,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同志,当时瞧你们般配就多拍了一张,新来的孩子不懂事,直接给洗出来了,不过我看你们也快结婚了,要不……还是留着?省着到时候再跑一趟。”
第二天一早,邵瑜没着急离开,直到刘婶夫妇开着吉普车到了门口,她才带上自己的书包上了车。
本来想趁着邵瑜离开,偷偷的去翻她的屋子,可看见大吉普车的时候,周雪妍还是没忍住。
昨天晚上天已经黑了,周雪妍还以为宋邵瑜回来的充其量是个什么破车子,没想到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阿瑜这是攀上哪根高枝了?难怪早出晚归的。”
邵瑜怀里藏着东西,现在不想和周雪妍一般见识,“周同志,你还是别管我了,你家的小宝好像在屋里哭呢,自己的孩子都还没顾上就来关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有多重要呢。”
邵瑜上了吉普车,远离了纪家,这才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通知书和车票,“刘婶,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阿瑜怎么还是这么客气,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邵瑜抿抿嘴,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从怀中掏出了东西。
“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和我去北平的车票,能不能暂时存放在您这里,等我走的时候再过来找你拿。”
“这……这倒是没问题,你信得过我就先放在我那里。”刘婶爽快的答应下来,可心中的疑惑更甚。
“我昨天晚上就没看明白,他们家人这么瞧不起你,你为什么不把实话说出来?”
邵瑜知道刘婶是在关心自己,昨天晚上也是为了给自己出头,可现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她不能让任何人和事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而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开始研究起了邵瑜房间门口的这把大锁。
都是铜心的锁,除非会开锁的人,否则谁也打不开。
周雪妍倒是有点儿偏门的本事,从头上拿下一个黑色的发卡,在锁眼儿捅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锁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纪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雪妍鬼鬼祟祟的趴在邵瑜房间的门口,她觉得有些奇怪,就凑上前去看,反倒是把周雪妍吓了一大跳。
“雪妍,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看着敞开的门,纪母就算平时再怎么看不惯邵瑜,也觉得有些不妥。
周雪妍尴尬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总觉得这几天阿瑜有点不太对劲,生怕是因为子煊那天先救了我而有蒂结,我想着进来看看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周雪妍找的借口实在不算高干,可纪母对面前人印象实在太好,甚至没有丝毫怀疑。
“那正好我也进去看看,她别是在外面搞些什么不三不四的,给我儿子添麻烦!”
二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开始在邵瑜书桌和柜子里面翻找起来,但是除了日常用品和一些衣服之外,二人并没有任何收获。
“奇怪了。”
周雪妍念叨了一句,纪母听了个正着,凑上来询问。
“怎么了?是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没……没有。”
书桌和柜子都是空空荡荡的,周雪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考上北平那个女学生并不是邵瑜,自己还真是高估了她。
与此同时,纪子煊也提前完成任务,回到了家里。
他心里总是惦记着结婚登记的事情,没来得及先回家,就去了婚姻登记处。
“您就是纪同志啊。”
接待的人正是那天打电话给他通知的那一位,因为自己说了很多,对方却并没回应,所以他印象深刻。
“我是想问一下,为什么结婚登记会被撤销?”
纪子煊着急的半个身子探进柜台里,里面的工作人员却非常淡定,并没有想帮他查找资料的意思。
“可能性有很多,提交的时间太久或者是一方主动撤销都有可能,我们这里来结婚登记的小年轻大多是提交了申请之后就赶紧来办手续,也很少见您这种情况。”
柜台里的人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纪子煊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拖的时间太久了,不是邵瑜主动来申请撤销的。
不过算一算,这结婚申请提上去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确实是他拖了太久。
纪子煊想起邵瑜一直以来都在家中任劳任怨,承担着妻子的责任,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他没有继续在柜台前缠着工作人员,二是拿上自己的外套,快步走回了家中。
只要结婚申请重新提交,他这一次肯定马上带着人去领证。
可纪子煊到了家里,却只看见了在院子里逗弄小宝的母亲,和在一旁缝缝补补的周雪妍。
“妈,阿瑜呢?”
纪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他问那个丧门星的下落,脸色一下就低沉下来。
反而是周雪妍热情的开口,“阿瑜她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今天早上被个吉普车接走了呢。”
周雪妍的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实则却隐喻邵瑜有作风问题,纪子煊不是傻子,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
“她去了哪里?”
纪子煊刚才心中的悔意此刻已是荡然无存,听见周雪妍模棱两可的话,当然认为邵瑜这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进出军区大院的车应该都有登记……”
周雪妍话音未落,纪子煊就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家。
军区大院的管控确实严格,来往车辆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有记录,纪子煊查了之后就马上和军队的首长借了车,迅速找到了邵瑜所在。
彼时邵瑜正在给刘婶的女儿补习,这几天她进步飞快,她也觉得十分欣慰,眼见就要培养出下一个栋梁之才,刘婶家的门却突然被重重的敲响。
“谁啊?”
刘婶的丈夫接了邵瑜之后就去上班了,现在家里只有三个女人,这么大力道敲门,她当然不敢开。
“邵瑜呢?”
纪子煊身上还穿着军装,刘婶还是很防备,“阿瑜,你认识他吗?”
邵瑜也没想到纪子煊会找到这儿来,也不想连累了刘婶,只能点了点头,“他是我未婚夫。”
“啊?”
刘婶知道邵瑜在医院时发生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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