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枫沈曼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死后,我其实没有很伤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冬天还没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的葬礼上,所有人都在安慰我,让我不要伤心。可是我不伤心啊。葬礼结束,我连续加班五天,一身班味,婆婆强制我回家休息。她告诉我人要往前看。我当然要往前看了,我还要相亲呢1第一次参加葬礼,主角就是徐枫。还怪不适应的。照片是我自己选的。一本正经的男人推着鼻尖,做了个丑丑的鬼脸。这是他为数不多搞怪的照片。本以为婆婆会怪我,亲戚朋友会说我不尊重逝者,却没一个人不高兴。他们小心翼翼的向我走来,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真烦。我转过头,对着棺材里躺着的老公笑,“嘿,没人跟我说葬礼是这样的啊?”真新鲜。“嫂子节哀,”小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哥他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我觉得好笑,认真搜寻脑海中的情绪摇头,“我不伤心的。”她叹了一口气,“你别这样,我,我...
《老公死后,我其实没有很伤心完结文》精彩片段
老公的葬礼上,所有人都在安慰我,让我不要伤心。
可是我不伤心啊。
葬礼结束,我连续加班五天,一身班味,婆婆强制我回家休息。
她告诉我人要往前看。
我当然要往前看了,我还要相亲呢1第一次参加葬礼,主角就是徐枫。
还怪不适应的。
照片是我自己选的。
一本正经的男人推着鼻尖,做了个丑丑的鬼脸。
这是他为数不多搞怪的照片。
本以为婆婆会怪我,亲戚朋友会说我不尊重逝者,却没一个人不高兴。
他们小心翼翼的向我走来,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真烦。
我转过头,对着棺材里躺着的老公笑,“嘿,没人跟我说葬礼是这样的啊?”
真新鲜。
“嫂子节哀,”小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哥他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我觉得好笑,认真搜寻脑海中的情绪摇头,“我不伤心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别这样,我,我难受。”
婆婆也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去一旁休息。
“妈,我不困啊,”我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看,精神头好的很,能打两头牛。”
甚至感觉这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宴席,只可惜我还要站着,不能下去吃席。
刚才看到了东星斑,这鱼我可最喜欢吃了,待会儿用塑料袋打包几条。
对了,还要大拌菜。
听说这厨师做凉菜一绝,我特地点的呢。
咕噜噜……肚子饿了。
我摸着肚子嘿嘿的傻笑,在众人心疼的目光中,站了28个小时,一点困意都没有。
可惜直到天亮,火葬场的人赶来,我也没时间吃那桌席面。
无他,琐碎的事太多。
我对着棺材抱怨:“这事儿太麻烦,好在你就麻烦我这一回,哼。”
我给徐枫选了最贵的骨灰盒,里面还放了他最喜欢的香水。
随手在街边买的自制香水,木质清香,味道淡淡的,徐枫用了很多年,他说这味道就像他自己,只会柔和的沁入衣衫。
我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就算再讨厌的味道在他身上,我也会喜欢闻。
没办法,原配的滤镜就是足,还能影响嗅觉。
盖子关上,香味淡了下去。
我冷静的处理好后事,马不停蹄的回家换衣服。
身上都臭了,我狠狠泡了个澡。
领导打来电话:“沈曼,你老公刚走,别着急上班,我给你放几天假。”
社畜哪儿配休息呢。
你要多年轻的?”
“也就二十多岁吧,不能再老了。”
我没说谎,我的爱人,永远停在了27岁。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年轻有朝气,不像这些老家伙,身上快有老人味了。
大哥气得转身就走,随后在小区造我黄谣。
我没理他,儿子倒是气得不行,反手报警,大哥受到了处罚。
吃饭的时候,儿子也劝我:“要不找一个吧,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儿子大学在外地,只有节假日才能回来。
我说再等等,这一等就等到了六十岁。
送走了爸妈,又把孙子带大,我累了。
架上老花镜,我不断擦拭着相框。
年纪大了,记性差了,可唯独这个人,在记忆力越来越明亮。
他走的那年,是我们最相爱的年纪。
我喜欢把家里装饰的漂漂亮亮的,他就事无巨细,每天晨跑都会带来一束鲜花。
家务活没让我操过心,隐形家务也是面面俱到。
我被他宠的什么都不会做,所以他走的第一年,炒的菜糊成了黑炭,我被浓烟呛的红了眼。
爱人如养花,见过了爱情的模样,又怎会想委屈自己?
漫漫的时光中,我也曾遇到真心爱我的人,可总差一点缘分。
我看着对面的人向我凑近,脑海都是另一个人的样子。
相处的碎片无法拼凑,徒留满腔思念。
轻生的念头也有,可总要把孩子养大,养着养着,又觉得不能留四个老人,让他们晚年孤苦。
你看,他走了,我被迫成长,从此苦和累都要自己扛。
这是生活。
云南,我始终没有去成。
年轻时忙着上班带孩子照顾老人,等有时间了,人也老了,走不动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人啊,这一生就过去了。
闲下来,我经常会翻看相册,像过去那样,絮絮叨叨的讲着我跟徐枫的故事。
身边的人从儿子,变成了孙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天真。
此刻我懂得了生命是传承,也是责任。
这辈子能在其他人脸上拼凑他的模样,也很好。
儿媳拿着我买的零食嗔怪:“妈,都说了要少吃零食,你还给他买!
牙坏了怎么办?”
我赔笑着拆开零食袋:“我买给自己的。”
吃了两口,儿媳忍不住笑出声,“老小孩。”
儿媳嫁过来时我年纪大了,就用退休金请了保姆,我年轻时候不为家务烦恼,也不想家里因为这
主的联系方式,她们也不清楚。
熟悉的香味越来越淡,我的心口发慌。
6闲来无事,我约了第二次相亲。
就在下班会经过的大排档里。
我的第二次约会也在这儿,那会儿我俩刚在一起,在站牌等车时,他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好,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共进晚餐吗?”
结果只吃了大排档。
这家的麻辣小龙虾味道不错,就是太辣了,每次我都被辣的流鼻涕。
今天我被辣的眼睛疼。
“这么辣就别吃了。”
对面相亲的周先生不赞同,想要拿开我面前的小龙虾。
我摇头,“偶尔吃辣对人身体有好处。”
他一嗤笑,“有什么好处?
痔疮?”
“或许可以长头发。”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他微秃的发顶,他气的一哽,挂不住脸摔门而去。
一个比一个脾气不好,啧啧啧。
我继续吃,眼睛辣到通红,鼻涕不断地往下流。
我觉得自己最近视力也出现了问题,有时候鲜活的景象在我眼里总是黑白的,声音的传递也比平时慢了很多。
整个世界就仿佛一出默剧,只有我一个人身处世外。
频繁的相亲让我被投诉。
客服小姐委婉的规劝我暂停相亲,还补给了我一张商城券。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随手拍了点保健品,凑单的时候随手一点,凑了个验孕棒。
7徐枫走后的第十天,我来到他工作的地方。
匆忙的上班族,晦暗的大楼,徐枫的离开如投入黑暗的石子,没有对任何事产生影响。
他的工位变成了存放杂物的地方。
我摸着上面的灰尘失笑,也对,他倒在这里,很多人都嫌晦气,又怎会有其他人坐在这。
我来的时候,正是午休,办公室空荡荡的。
他的东西也很少,除了几本笔记,就只有我们的合照。
我的手指不断摩擦着相框,厚厚的灰尘下,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平时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合照放在这里,他应该经常抚摸,上面磕的一个角都十分圆润。
我突然觉得无趣,揉了揉眼角,把他的东西装到了纸箱子里面。
休假的日子真的太无聊了。
无聊到让我对一切都没了兴趣。
每天凌晨睡觉,中午起床,其余的时间都在发呆。
平时喜欢的短视频也不爱刷了,好像也不怎么饿,吃两口就觉得饱了。
有时候起床,要发呆很久,才意识到偌大的房间只剩自己一个人。
但我不伤心。
遇到他前的二十多年,不也是这么过的?
回家路上,我买了箱碳。
回家关紧门窗后,我在屋子里烤起了肉。
滋滋作响的炉子冒着烟,呛的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着满屋的浓烟,苦笑,“我真是不擅长做饭。”
我忽然看到凑单的验孕棒。
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想要测一测。
从厕所出来以后,我打开门窗,将炭炉熄灭。
从上到下细细的洗了个澡。
我给婆婆打了个电话。
“妈,我好像怀孕了。”
8四周的孕囊非常的小,小到连胎心都没有。
医生告诉我再过半个月来检查,那时候可以听到小火车开动一般的胎心。
我咧开嘴,觉得这个形容很可爱。
公婆和我爸妈都赶了过来。
“曼曼……”我妈欲言又止,还是坚定地提醒:“这孩子不能要,你还年轻,有你的路要走,如果以后结婚……呃,曼曼,你不用顾及我们,”婆婆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还有你的生活,这孩子……”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掌贴在小腹上。
明明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却奇异的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我妈咬牙继续劝:“这孩子生出来就是拖油瓶,听妈话,把孩子打了,以后还会有的。”
我抬起头。
公婆和爸妈神色各异。
他们的脸上复杂与难过交织,公公似乎想开口劝,被婆婆撞了下身体,又闭上了嘴。
我再次抚上小腹,眼前闪过无数片段。
“我想生下来。”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
9三个月后,我拿着NT报告和公婆回了家。
养胎的这段时间,公婆搬进来照顾我。
他们怕我睹物思人,借着打扫的功夫,徐枫的照片和衣服都收拾了起来。
我想跟他们解释,我根本就不难过,可谁都不相信,反而像哄小孩一样顺着我说话。
“对,都过去了,你什么事都没有。”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冷血过头,伤心难过,就连同理心都消失了。
路上遇到需要帮助的老人,也只是冷漠一瞥,不会再像过去热心帮忙。
领导听说我怀孕,将我调到了文职岗位,保证等我生产结束,再调回来。
我很幸运,身边的人一直对我散发善意,同事之间没有勾心斗角,公婆
个不和睦。
儿媳投桃报李,对我像亲妈一样照顾,我的晚年很幸福。
临终前,儿孙围绕在我身边,他们哭的伤心,儿媳也哭哑了嗓子。
我摸着跟徐枫最像的孙子,笑的洒脱。
“别哭,我这么大年纪,是喜丧,该敲锣打鼓的。”
“我听说现在墓碑能按电子屏幕,我录过好多视频,你们翻翻哪些能用,都喜庆着呢。”
“陪了你们这么久,我得下去找你爸了,他还孤单着呢。”
这是我想象许久的死亡,没有恐惧,没有不甘,只有从容,闭上眼睛,大步迈向自己的结局。
“你好,美丽的小姐。”
耳边传来徐枫的声音,我睁开眼,年轻男人含笑向我伸出手,“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吗?”
他就站在我旁边,还是当年的模样。
“我等了你好久。”
我坐起身子,干瘦的手依旧是死前的模样。
我局促的缩手,“我老了。”
他笑,眨眼间,也变得苍老,“这样好了吗?
知道你小心眼,看不惯我比你年轻,跟判官申请了好久,才让魂体变老。”
我破涕为笑,多年未见的陌生消失,熟稔的抓住他的手掌,再也不放开。
“瑾怀小时候那次……我做的,”他嬉皮笑脸,“睡了好多好多年,你还不给我烧纸钱,你不知道我攒了多久钱!”
说完他很委屈。
我“呀”了一声,“糟糕,忘了嘱咐他们给我烧纸了!”
“你!”
“算了,改明儿我带你去打工,总能攒够冥币,我现在还住职工宿舍,没自己的房子呢!”
“不过我觉得儿媳妇会给我烧纸,她惦记我呢。”
“呵,所以这么多年没人给我烧纸是因为什么?”
我转头就跑,对着那散发幽光的鬼门关冲了过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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