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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结局+番外

西府布衣2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下午五点,李晓就提前可耻地翘班了,开着自己的宝莱车,向西冲进了通往市区的雨雾中。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李晓还是决定从今天做出改变。工作固然重要,家人也需要自己的陪伴。

主角:李晓梁淑萍   更新:2025-02-19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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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晓梁淑萍的女频言情小说《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府布衣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五点,李晓就提前可耻地翘班了,开着自己的宝莱车,向西冲进了通往市区的雨雾中。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李晓还是决定从今天做出改变。工作固然重要,家人也需要自己的陪伴。

《婚姻之殇:妻子的谎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下午五点,李晓就提前可耻地翘班了,开着自己的宝莱车,向西冲进了通往市区的雨雾中。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李晓还是决定从今天做出改变。工作固然重要,家人也需要自己的陪伴。

生活有时候就像是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在赵庆伟的所长办公室待到快六点,要下班了,李晓竟才想起,除了回城区的家,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漫漫长夜,总得找点事情做,“庆伟,那个真爱会所我们今晚能混进去么?”

“不能!那是高端场合,除非我们是会员,否则你就别打那里的主意。那里是外商,外商你懂么?”

李晓岂能甘心?在情人节之夜,妻子在那里陪着别的男人玩了五个多小时,里面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李晓特别想知道。

“你这不就是崇洋媚外么,我们办一张会员卡不就行了?”

“暂时也不行,那里的会员都是需要两个老会员介绍担保,还需要会所最后审核才能加入。不说那年费最低级别要十万,就是能办也要登记个人信息,我和你的身份,不怕被纪委请去喝茶?”

李晓郁闷死了,“你们警察不是能检查那种地方么,要不你亮亮证件,我们明着闯进去?”

“你真当警察是万能的?别说我这个下梁的小所长,就是分局刘局长也不会轻易以检查的名义进去。那种娱乐场所,老板背后都是有靠的,不过那种地方都安装了监控,我想想办法,能查一查监控也可以。”

“那就麻烦你快点,唉,赵大所长,你抓紧时间升职,弄个局长啥的,会所老板还不主动送你一张会员卡?”

这李晓现在和真爱会所较上劲了,庆伟也不想和李晓在会所的事情再纠缠,否则,自己也会崩溃。

“我得回家了,最近和春丽商量着准备要孩子,我比你还年长两岁,你家豆豆都……”

怎么又扯到李晓家里去了?庆伟顿了顿,拿起手包,王顾左右而言他:“嗯,春丽下午让我回家带什么东西,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李晓不甘地起身走了出去,背影显得很落寞,庆伟心中又不忍心了,“要不……我陪你喝两杯再回家?”

“你就快滚吧,刚才还说要回家造人呢,喝酒,呵呵,我还不想被春丽指着鼻子骂?”

李晓回到镇政府,大院里基本人去楼空,餐厅里也就晚上值班的几个干部和偶尔滞留政府的三两个人吃饭。

李晓晚上基本不吃饭,拗不过大厨老刘头递过来一碗醪糟甜汤,吃了几个汤圆,李晓就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回到二楼办公室,打开电视看完新闻联播,无聊之下,想起儿子,就给赵姐打了一个电话。

豆豆继续睡前的动画片,不过今晚迷上狮子王辛巴,给李晓说句话都欠奉。家里似乎一切都好,除了男主人不在,女主人竟然也不在。

这倒令李晓意外了,今天早上还信誓旦旦爱的是李晓,晚上就继续出去孔雀开屏了。不出意外,晚上妻子做什么,身边应该也缺席不了小鲜肉尹小东,那萌货基本上是梁晓怡的护花使者,庆伟的调查结果早就说明了。

被挚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李晓的心还是狠狠疼了一把,说好的分手呢?曾经的山盟海誓还在心底深处荡漾,现实中,妻子却已经在深夜的城市中芬芳,可惜,这份芬芳已经和李晓无关。

点了支烟,烟草醇厚又令男人沉迷的味道,也无法压下李晓心中的烦躁。坐立不安地犹如困兽般在办公室内走了几圈,李晓下楼开车出了大门,在路边顿了顿,就向南边的工业园开去。

世界辣么大,何必困顿自己于斗室之间?

外面的夜色中灯光点点,并没有带来好心情,李晓开了车窗,从窗口扑进来的冷风,让他的头脑保持了即有的清明。

不知不觉间,李晓开到了工业园区宽广的八车道大道上,下意识停下了车,开门下车站在笔直的园区大道上,看着道路两边不远处的十万人家,李晓双手叉腰,心中豪气顿生。

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平了三条毫不起眼的荒沟,推平了近千亩的丘陵,终于让下梁多出了上千亩的工业用地。

正当大家不解的时候,李晓破天荒去银行贷来巨款,一座大型污水处理厂拔地而起,接着第一家南方的厂商进驻,下梁工业园逐渐露出端倪。

从腹中酝酿到呱呱坠地,犹如婴儿新生,下梁古镇焕发出勃勃生机,李晓也从镇长助理跳票当选副镇长、直至镇长,打了东城区一个措手不及。

而在工业园区西南方向,相距不远就是市属的开发区。和这里的灯火辉煌相比,开发区的灯光显得有点零落。其中的几点灯火还是市里领导耍六毛,从李晓手里截胡过去的。

工业园区和市开发区之间,则是黑漆漆的一大片。李晓知道,这夜幕掩盖之下,是几条荒沟和大片低矮的丘陵地带,这是万亩以上的空间啊,这都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可惜,区里马建国等人和别人的妻子谈恋爱是高手,过剩的精力都化作坊间的几道绯闻,和他们谈发展无异于对牛弹琴。

叹息几声,收拢了心中的野望,李晓的眼神由远到近,目光所及,和他相距最近的灯火辉煌处似乎有人,这么晚也有人和自己一样无聊?

李晓下意识地信步由缰走了过去,隐约听到几个人的议论声,似乎还和自己有关。

“看到没有,就在南边和东边,像我们这样的大公司还有十几家,都是我们李镇长从南方挖回来的。哼,那场面大了去了。”

说话的是这家制造公司的值班保安,黑色的保安服穿在身上几乎傲娇成真正的警察。

和保安交谈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外穿着一件过膝的呢大衣,显得很是气派,身边还跟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却不怎么说话。

中年男人给保安递过去一支芙蓉王,还主动为其点上火,似乎无意地问道:“你们这里这么多生产厂家,这污染很严重吧?虽然你们挣到了钱,可也不能长久。”

“哼!一看你就是城里人,你们懂什么?污染?”

好烟换来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傲娇的保安不屑地撇撇嘴,抬手指了指最南边的一座大型平塔。

“看到没有,那就是我们的污水处理厂,全德国的进口设备,那水流出来据说能直接喝,这都是我们李晓镇长搞来的,你说我们会有污染么?”

中年男人显得很意外,“你们这个李晓镇长倒不简单,一个镇也敢上马污水处理工程,他一定是个大能人吧?”


人更多的时候,都是活在无法自由选择的现实之中。

下楼坐进车里,李晓心头顿时茫然。点了一支烟,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在这个情人节的雨夜,自己现在该往哪里去?楼上是舍不得的幼子,城市中是不知所踪的娇妻,哪一处是自己可以任性放弃的?

尘世如枷锁,何人能自由?

看着副驾上的玫瑰,李晓觉得格外讽刺。在出轨和劈腿如空气般存在的今天,李晓无疑是孤独的。作为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却在情人节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甚至连一束玫瑰也送不出去,只能任由鲜花孤芳自赏。

想接这束玫瑰的女人也有,可李晓有自己的坚持。这束花最应该属于自己的娇妻,下意识地李晓就决定等下去,要在这里等妻子回来,亲手将花捧给自己的娇妻。

李晓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模糊之中听到外面边传来停车声,扭头看见停车位外面车灯余光中,是自己熟悉的红色别克,这是妻子的车。

妻子回来了!李晓心中一暖,拿起鲜花准备下车,随意地瞥了一眼后视镜,他顿住了。她怎么下来了,不用停车么?

接着,李晓死死盯着后视镜,怎么也没有勇气下车了。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妻子俯身在副驾的车窗前和车内说着什么,左手的臂弯怀抱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妻子浅紫色的薄呢大衣下,一双黑丝大长腿分外醒目。因为弯着腰,大衣下的翘臀越发饱满逼人。

鲜艳的玫瑰,副驾上神秘的男人,暧昧的难舍难分,在这个情人节的夜晚,生活无疑给了李晓额外的“惊喜”!

梁晓怡似乎在舒畅地微笑,摇了摇头,然后矜持地向车窗内伸出右手。

这是要做什么?

车内一只男人的手伸出来轻握住妻子的葇胰,然后一张年轻萌萌的脸伸出来,低头在妻子的葇胰上吻了吻。

呵呵,竟然是小鲜肉!

吻过了手,男人似乎不太满足,抓住妻子的葇胰使劲向车内拽了拽,脸上的表情更萌了些。

妻子嗔怪地拿起玫瑰堵在两人之间,借机笑着抽回了手,退后两步,右手抬起做了个飞吻,害羞地向车内摆了摆手。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妻子红色的别克车倒退着向小区门口开去,在一个空地上调了头,然后开出了大门。

李晓回头看去,妻子梁晓怡放下了举着的手,低头嗅了嗅花香,沉醉地闭上了眼睛,出众的娇容上,红晕生动,犹如一朵鲜艳欲滴的白莲花,盛开在雨夜中。

然后,妻子转身走向家的方向,甚至没有看自家车位一眼,修长的倩影晃动几下,很快就消失在大楼的门口内。

李晓摸了一把脸,手上竟全是泪水,下意识地点了一下手机,差一刻钟就是零点了。

情人节晚归的妻子,鲜艳的玫瑰,吻手的道别,那个开走妻子车的年轻男人,这一幕幕说明了什么?

李晓几乎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心底的答案,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么生动真实,李晓再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自己的妻子……出轨了。

李晓颤抖着手点了一支烟,瘫软在座椅上,眼泪犹如泉涌,无声地滑落下来。

妻子的背叛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李晓毫无一点准备,满心里只是惶恐和害怕,十几年的坚持和自信一夜之间崩塌了。

为什么?难道十几年的青梅竹马,还及不上一个开女人车的男人?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笑话?

迷茫中手指一疼,李晓才发觉烟卷不知何时烧到了手指,下意识想扔掉,却任性地停住了动作,钻心的灼痛让李晓哆嗦了几下。可是,他一动不动,仍由烟卷燃烧殆尽在手指之间,心里却感觉好受了一些。

恍惚之间,手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李晓迟疑了一下,猜测到可能是妻子打来的,他心中一疼,却没有动作。

从下午到零点,你终于记起我这个丈夫了?手机铃声执着地响着,似乎不达目的不会停歇。拿出手机,看到果然是妻子的号码,李晓凄凉地笑了笑,死死按住关机键,任由手机屏幕黑了下去。

既然已经背叛,何必再去苟且?任何理由和解释,无非就是一通谎言而已,彼此再接受一遍心灵的折磨,何必呢?

再见,我的爱人!我可以爱到放弃一切,也可以绝情到彼此永世不再相见。

茫然无措中,李晓开动了车子,毅然离开小区,闷头开在空旷的街道上,自己也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至于那个曾经温暖的家,现在对李晓只是地狱。

凌晨两点多,李晓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城区的大河边。下车冒雨站在河堤上,看着静静东流的河水,李晓的心中稍静了几分。

河水可曾看见人世间的悲喜哀痛?李晓莫名的朝着河面的夜空,自嘲地撇撇嘴,然后猛地张嘴就是一声长啸,声嘶力竭直到喊不出来,声音嘶哑犹如冬夜中的孤狼。

发泄过了,李晓点了一支烟,看着平静的河面,思绪如潮涌。细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往昔,发现自己的所有生命轨迹中,都有梁晓怡的影子。

这算什么?何不相忘于江湖?

人总得学会接受一切不如意,男人的选择往往就在一念之间。或者变得卑微,沉浸在过去的后悔中,永远秃废下去。或者变得强大,一往直前,走出自己的新生。

李晓觉得自己的精神变得与往日不同了,思绪异常的清晰。既然妻子不容易从自己的生命中走开,那就学会慢慢忘记,时间就是医治创伤的良药。

凌晨三点多,李晓似游魂般开着车,在城市的高楼大夏之间徘徊。无意识停下车,再看看副驾上玫瑰,心中一疼,拿起鲜花下车准备扔进垃圾箱。

冥冥之中,抬头看到一座大楼楼顶醒目的红十字标记,李晓突然改变的主意,难道我混到一束花也送不出去的地步?

呵呵,李晓走回车中,思绪变得异常清晰,然后开车向城区而去。

半个小时后,李晓来到山城第一医院的二号楼内科住院部。病房中的护工浅睡着,看到李晓这时进来很意外,急忙起身开了小灯。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晓把花插在床头柜上的空花瓶中,看着病床上张静熟睡着,面容很娴静,李晓的心也变得安静下来。

“晚上她们醒过来没有?”

女护工点点头,显得很欣喜:“晚上十点多醒过来了,医生来检查过了,说是病情不严重,只需静养就好。”

李晓的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现在自己的爱情已经丢了,友情似乎也丢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值啊!


保安听到这个客人点赞李镇长,脸上又露出得瑟的表情:“那是,我们李镇长是从省城大学出来的教书先生,那本事大了去了,他人年轻还长得帅,那就是我们镇里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懂不?”

“呵呵,梦中情人?李镇长很年轻?”

“那是,我们李镇长就二十出头,却一身的本事,我爹娘包括乡亲们都很崇拜他。李镇长那是我们下梁的真神,专门来帮我们下梁人的。”

中年人显然很意外,“二十出头,这么年轻?”

李晓却听得有点尴尬,哥都成神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货明明高中毕业呀,在这卖的是什么萌?

看这两个陌生的客人做派像体制内的,让这个保安再胡咧咧下去,自己的形象大有妖魔化的趋势,李晓不敢再隐身,从灯光之外的暗处走了出来。

“赵大牛,大半晚上不好好值班,说什么梦话呢?”

赵大牛很意外:“咦?李镇长,你怎么来了?走,去值班室坐一坐,里面暖和,呵呵。”

这货偏心眼啊,客人还在这里呢。李晓制止了赵大牛的热情,扭头对客人微微一笑,主动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就是李晓!下梁的小镇长。”

中年男人惊讶之余,微笑着伸出了手,和李晓紧紧握在一起:“你好!我叫马卫东,是从省城来的。”

两人的眼神稍微试探了几眼,对上马卫东异常的热情,李晓首先败下阵来,不着痕迹松开手。

“大牛,去把厂里客房打开,外面天冷,总不能让客人待在大门口。马先生,里面请。”

赵大牛高兴地点点头,打开厂里的电子栅栏门,把客人和李晓迎了进来。

厂部办公大楼是一栋很气派的五层大楼,李晓自然很熟悉这里,带着客人来到二楼。等赵大牛打开客房的门,李晓把马卫东迎进来,房间里暖气很足,和外面的春寒料峭简直是两个世界。

“大牛,泡茶的事情我来,你去对面把我的车和客人是我车都开进来。”

大牛接过车钥匙,和那个较年轻的男人一起出去开车。李晓从饮水机上接了开水泡了茶,然后陪着马卫东在临窗的沙发上坐下,摸出烟递了过去。

点上烟,抽了几口,男人之间的距离就迅速拉近了。

“马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是体制中人吧?怎么晚上到我们下梁来了?这是微服私访?”

“呵呵,你倒是好眼光,我原来是团省委的,现在嘛,已经调到你们东城区了,后天正式上任,听说下梁的工业搞得不错,就先过来随便看一看,的确搞得不错,很令我震惊。”

“东城区,又是省里下派干部。”李晓喃喃自语两句,很意外地看着马卫东,“你是属于空降兵,那职务肯定低不了?”

马卫东不置可否,微笑着说道:“那你猜猜看,我会是什么职务?”

李晓略一想,嘴角微微翘起:“区委副书记、代区长。”

马卫东眼神一亮:“哦,为什么?”

“区里梁区长已经住院好长时间,他的年龄也即将到线,今年又是区县换届之年,市里区里很多人都盯上了这个区长位置,争得很厉害。既然你是省里下派的干部,那这个位置非你莫属,山城人争不过古城来的人。”

马卫东呵呵一笑:“不愧是大家口口相传的下梁李晓,你说得分毫不差,厉害!”

“下梁李晓?”李晓连连摆手,自嘲地摇了摇头:“下梁还有梁淑萍书记,我也就是在远离市区的下梁折腾一下。距离区委近了,不见得就能成事,呵呵。”

“据我了解,下梁的工业园区就是你的手笔,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区里意见很大?”

李晓倒有点后悔自己最后多说了一句,这是初见马卫东,对方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交浅言深可是大忌。不过马卫东是区长,马建国是书记,在东城区经营已久。二马共槽,马区长想要有一番作为也难。

“马区长,下梁是取得了一些成就,去年工业园区的累计固定投资超过了五十亿,放在别的地方,恐怕早就被吹上天了,可是你在山城见到有下梁镇的新闻报道吗?”

马卫东可是在体制内浸润已久,自然能察觉到这很不正常,这是明显地打压:“哦?难道市里区里都不想见到下梁发展的更好?”

“呵呵,这是事实,可是也没有人敢说出口。小小的下梁镇都有了一个规模不错的工业园区,而西面相临不远的就是市里的开发区,地广人稀企业寥寥污染严重,其中有两家还是从我手里截胡过去的,这样岂不是显得市里领导很无能?”

这是功高震主啊,市里的领导被啪啪打脸了,马卫东自然不能这样直说:“哦,你是说西面那片地方就是市里的开发区?这的确是有点尴尬了,现在区里对下梁是怎样的的态度?”

李晓嘲讽地笑了笑:“区里万事说到底就是建国书记一言而决,他起初想把这个工业园直接划归区里直辖,可是却想把我排除在外,这我自然不会让区里如意了。结果我现在成了区里很不喜的人物。下梁李晓,呵呵,不过是一个笑话。”

马卫东不解地摇摇头:“下梁也是区里的地盘,发展好了也是区里的成绩,怎么能这样?”

“哎,山城市原来是工业重镇,在省里地位举足轻重,可惜俱是计划经济的辉煌,两次改革开放的大潮过来就被打落凡尘。山城体制内风气保守,现在上面考核干部主要看经济指标,马书记也有雄心壮志啊。”

马卫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就是要明抢下面干部的成绩,还是光顾自己吃肉不给别人喝一点剩汤的下作手段,难怪李晓对区里不感冒?

“马区长,这次您过来任职带了几个人?”

马卫东很意外:“就刚才那个年轻人,和你一样姓李,是团省委司机班的老人,我用得顺手,也就带过来了。”

“嗯?”

李晓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下来,陪着马卫东闲聊了几句,赵庆伟刚好有电话过来,李晓按下静音,借机礼貌地提出了告辞。

“马区长,天已经晚了,您不介意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家里还有点事,得回城区一趟。”

马卫东显然意犹未尽,神色很是不舍,可也不好强留下李晓,两人握了握手,就客气地道别了。


庆伟点点头,拿过笔录站了起来,“你先不要着急,我过去看一看。都凌晨了审讯的干警也休息了,你在这里凑合着睡一下,等我的消息。”

庆伟离开时顺手关上了套间的门,李晓脱了外套,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春天自己真是百事不利,先是下梁遭到区里马建国威逼,想让重污染企业插进下梁镇,让自己硬顶了回去。马建国绝对还有后手,这事今后还有得折腾。

接着老同学谭大力欠债跑路,给自己留下了一场莫名的官司,这又和马建国的儿子马辉辉扯上了关系,难道自己命中和马家父子不对付?

最令李晓接受不了的是,发现了妻子梁晓怡和单位同事之间过火的暧昧,还经常出入会所。妻子梁晓怡似乎出轨了,自己倾力维持的家也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家事公事都一起涌来,一件事情都无法妥善解决。还有今晚意外的遇袭,如果这背后另有隐情,这都预示着自己的麻烦来了。李晓心头泛起一股无力感,公事自己还可周旋,家事该怎么办?

这可是自己朝夕相处,青梅竹马十余年的爱人啊?挥剑斩情思,看似潇洒,斩的何尝不是自己的内心?

爱是什么?爱就是人身上的软肋,是心底的铠甲!只要你爱过对方,迟早有一天,你就会被爱所伤!

模糊之间,李晓怀着满腹心思昏沉沉地熟睡了过去……

“李晓,醒一醒。”

李晓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的正是庆伟,窗外的阳光正照射进房间中,“几点了?”

“快起来吧,中午十点多了,你手机关机了,晓怡都给我打了过来。”

“她打你电话,有什么事情?”

“你呀,昨夜一夜未回,她能不担心?起来洗洗快回去吧。”

李晓起床去二楼的洗手间简单洗了脸,看镜子中左边脸上的红肿也消去了许多。这不由让他记起昨晚的事情,李晓又回到值班室。

“庆伟,常军的事情还有新进展吗?”

庆伟的脸色有点难看:“别提了,人早上已经放了。”

李晓很意外:“放了?怎么回事?他可涉及袭警,最起码几天拘留免不了吧?”

“刘局长亲自下令放的,大队上有人说是有领导给刘局长打了电话,队上批评教育了一顿就放了。我刚才去找刘局了,和他差点吵起来,可是没有用,刘局说是普通的酒后闹事,对方本身伤的也不轻。”

李晓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吧,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分局年后正调整人事,犯不着得罪刘局,人家可是分局一把手,又和你家老爷子关系不好,我们都回家吧。”

庆伟情绪低落地和李晓一起走出值班室,楼道里却有一对年轻男女干警等着。

“师父,你要走。”

庆伟亲呢地拍了拍男干警的肩膀:“小朱,小白,你们今天值班?李晓,这是我原来在刑警队时带的两个徒弟,你认识一下。”

既然是庆伟的徒弟,李晓自然要热情一点,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下梁镇的李晓,赵所长的兄弟。”

显得有点腼腆的年轻男人“我是朱春波,你是……下梁的李镇长,我听说过你。”

李晓客气的点点头,松开了小朱的手,对年轻的女警花小白也问了声好。

小白却很大气,看李晓不好意思和自己握手,竟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李镇长,我叫白佳,你叫我佳佳就行,千万别像我师父叫我小白,太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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