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荷许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田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赶制了半月左右,许清荷制作出一批伤药,沿用一只脑袋大小的方盒仔细包装。“香梨,我们去送药了。”许清荷带上装药的方盒,在门口唤了香梨一声。“小姐,等等我。”香梨忙不跌跟上前去,抢着要帮许清荷拿方盒,尽她丫鬟的本职。许清荷不曾将她当做奴仆使唤,是真真正正的把她认做了家人,因此方盒由许清荷自己在拿。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主仆俩就抵达了四诊堂。上次那名小伙计笑脸相迎。“许小姐,您今日是来交货的吗?”小伙计看到跟上次相仿的方盒,推测许清荷是来送药,但时间不对,提前了一周。“对,这批伤药紧赶慢赶制作完成,你先验一下货。”许清荷含笑点头。“好的,许小姐,您稍等片刻,我去请掌柜的出来验货。”这款伤药因为是云安王所需,四诊堂的掌柜的格外重视,点明要亲自过...
《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赶制了半月左右,许清荷制作出一批伤药,沿用一只脑袋大小的方盒仔细包装。
“香梨,我们去送药了。”
许清荷带上装药的方盒,在门口唤了香梨一声。
“小姐,等等我。”
香梨忙不跌跟上前去,抢着要帮许清荷拿方盒,尽她丫鬟的本职。
许清荷不曾将她当做奴仆使唤,是真真正正的把她认做了家人,因此方盒由许清荷自己在拿。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主仆俩就抵达了四诊堂。
上次那名小伙计笑脸相迎。
“许小姐,您今日是来交货的吗?”
小伙计看到跟上次相仿的方盒,推测许清荷是来送药,但时间不对,提前了一周。
“对,这批伤药紧赶慢赶制作完成,你先验一下货。”
许清荷含笑点头。
“好的,许小姐,您稍等片刻,我去请掌柜的出来验货。”
这款伤药因为是云安王所需,四诊堂的掌柜的格外重视,点明要亲自过目,小伙计做不得主。
许清荷来此还有别的目的,她不急不躁的坐到一旁喝茶,观看这里的大夫诊治病患。
见有位大夫闲暇,她便坐了过去。
“许小姐,要看病?”
大夫问。
“不是,我是想问钱大夫,您可曾听说过漓蛊这种毒?”
许清荷清澈的眼眸里充满希冀,渴望能从四诊堂的大夫口中问出点什么。
“许小姐,你问漓蛊作甚?”
钱大夫还未作答,就闻胡子拉碴的四诊堂馆主先声夺人。
医馆内几位大夫纷纷站起身作揖问好。
“我也只是听闻,好奇心作祟,过来送伤药,又见钱大夫偶尔得闲,就坐过来随口一问了,馆主莫非知道漓蛊?”
许清荷也站了起来,四诊堂的馆主应当见闻广博,不定对漓蛊有所了解,决定自他的嘴中探问清楚。
“老夫倒有所耳闻,你是在何处听说的这种蛊毒?”
馆主已年过半百,束起来的头发花白,整个人却精神抖擞,一双眸子锐利有神。
“小女不才,是在书上看到的,我平时就喜翻看医书。”
这话也不掺假,她最初知道漓蛊的名字,恰是从书上得来。
“倒是根不错的苗子,你的伤药做得不错,可曾想过学医,精进自身医术?”
馆主因着她制作的伤药疗效甚好,还为四诊堂增添一笔可观的盈利,不免多打量了几眼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言辞也颇为赞许。
有心将许清荷收为徒弟,好生栽培。
“若有师父带路,我自是千般愿意,馆主还没解我的漓蛊之惑,还请馆主满足我的好奇心。”
许清荷当前最在意的还是漓蛊之毒,想要活命就必定要解除蛊毒。
“关于漓蛊,老夫也所知不祥,这是相当稀有的一种蛊毒,制作它的毒草稀世罕有,只怕是难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了。”
然馆主知悉的并不比许清荷多。
“无妨,馆主也不知的毒药,想必这天下间也无人能解。”
许清荷释然的一笑,她的希望看来越来越渺茫了,越是了解漓蛊,越是感觉到它的厉害难解。
“解制蛊毒并非大晋医者之长,此乃边陲小国西苗人的用毒手段,欲解除蛊毒就须找西苗大夫,但无论是医病还是下毒,把医术毒术基础打牢,才能走得长久,为人所用。”
馆主意在收徒,许清荷资质很高,自己参悟也能做出医治顽疾的伤药,假设有个人能领她入门,带着她言传身教,她的医术必将大放异彩,造福大晋百姓。
如此有前途的徒弟,馆主自然不肯放过,要收到麾下,传授她毕生医术。
“馆主一番教导,小女受益匪浅。”
许清荷敬重的朝馆主施礼,极认可他这番言论。
只可惜她已时日无多,短短的一年时间,怎么也不可能把医术学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那许小姐可愿拜我为师?”
馆主循循善诱,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从前皆是别人求着他收徒,而今他一改常态,主动抛出橄榄枝。
此言一出,医馆内全场哗然,所有的惊讶目光落在馆主周身。
“当然愿意。”
许清荷受宠若惊,从愕然中抬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四诊堂的馆主居然会主动开口要收她为徒。
许清荷的只呆懵了一小会儿,反应极快的跪到馆主的面前,叩头行拜师礼, “师父,请受我一拜。”
“从现在开始,许小姐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师父可以称呼我荷儿。”
许清荷是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宠她入骨的父亲,自江稚鱼入府起,不知不觉间对她就变得冷漠疏离。
好像江稚鱼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是捡来的那一个。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视她如珍宝,每日下朝后会抱着她四处走动,一声一声唤她“爹爹的小荷儿”。
这几年江尚书时常对她板着张脸,不苟言笑,说话也处处偏袒江稚鱼。
“荷儿非但手脚灵巧,嘴也是一张巧嘴。”
馆主很满意许清荷,收的徒弟不多,可也有好几个了,但那几个天资比不上许清荷,瞧着也没有许清荷顺眼。
“多谢师父赞美,往后还请师父不吝赐教,多费心提点我这个基础不牢的徒弟。”
许清荷很感激馆主,不管她这一年学的怎么样,她好歹努力活过了。
尽人事,听天命。
是许清荷眼下的打算。
“这样吧,为师这里有几本适合基础入门的医书,你拿回家去通读一遍,争取将这些学医常识一一背熟,记住每天来医馆帮忙,多学多看,多与病人和药材打交道,你的医术才能缓步提升。”
“你弄丢了我的夜明珠,本罪该万死!但念在本宫一心向佛的份上,你吃下这颗毒药,以身试毒,让我高兴高兴,我就饶你一条贱命!”静乐公主望着下首的许清荷,目光中带着鄙夷不屑。
许清荷如坠冰窟。
静乐公主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且喜爱制毒,让宫人以身试毒。今日,分明是江稚鱼弄丢了夜明珠,可在场所有人却都把许清荷推出来给江稚鱼顶罪!
方才,她明明亲耳听见静乐公主说过这药里带有漓蛊,服用之人会只剩下一年寿命,一年内若是找不到解药,蛊虫就会啃食干净那人的五脏六腑,仅留下一具空壳子!
“清荷,你听见没有?还不快把药吃了!”
二哥许辰拿过了药,递到了许清荷面前。
许清荷连连后退,眼中还噙着泪水:“二哥,这药不能吃......”
许辰把药从瓷瓶中倒了出来:“你给我住嘴!赶紧吃!你不吃,连累的就是整个尚书府!”
“二哥,清荷若是不想吃,就让我来吧。清荷自幼娇生惯养,不敢吃,怕痛也是正常的。不像我,自幼就身子不好,饱受病痛折磨,这点痛,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江稚鱼说着眸子中透出了几分哀伤,她装模作样地对着许辰露出笑脸,看着却越发破碎脆弱。
许辰一听,顿时心疼不已,怒声道:“这苦怎能让你来吃?许清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许清荷,眼神冰冷。
许清荷红着眼眶,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强行掰开了嘴,许辰把药塞了进去,逼着许清荷咽了下去。
许清荷被呛到,顿时拼命咳嗽起来。
她想要把药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五脏六腑开始剧烈疼痛,许清荷整个人蜷缩到了地上,痛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漓,泪水克制不住从眼角滑落,流了满脸。
痛,实在是太痛了!
“哥哥,救我。”
她下意识看向三个哥哥,声音虚弱。
三个哥哥却面色鄙夷,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好求救的?不过是痛上一会儿,这就受不住了?既然如此娇贵,就不该顽劣,弄丢公主的夜明珠!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好好记着这份痛吧!免得以后再犯,给尚书府惹下麻烦!”
许辰怒声道。
静乐公主的眸光落在许清荷身上,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后院中一时只剩下许清荷几人。
许清荷已经痛的眼前的视野都模糊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额头滚落,她费力地去看她的三个哥哥,他们却都对着她冷眼旁观,好像看不见她的痛苦挣扎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无视真相,这般对她,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
她本来是户部尚书府备受宠爱的小女儿。
五年前,母亲带她去寺庙祈福,路上遇到了山匪,侍卫为了救她与母亲,惨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母亲为了报恩,把侍卫的独女,自幼体弱多病的江稚鱼收为了养女,养在了膝下。
自此,家中最受宠爱的人成了江稚鱼,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要懂得感恩,要照顾保护好江稚鱼,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和母亲,江稚鱼也不会没了爹爹。
初始,她也是感激江稚鱼的,直到江稚鱼屡次三番冤枉陷害她,挑拨离间她和哥哥父母的关系。
不管她说什么,哥哥和爹娘都不信,他们只信江稚鱼的话,只偏向江稚鱼!
就像今天一样。
她吃下了毒药,她就要死了,她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的时间!
依然没有人愿意救她一把,为她说一句话,甚至,连这毒药都是他们逼她吃下去的。
许是心痛到了极致,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许清荷,别装了!有这么痛吗?赶紧起来!我们该走了!你还嫌今天在公主府不够丢人的吗?”
见她还在地上挣扎,许辰有些不耐烦起来。
许清荷也想从地上起来,但是她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根本爬不起来。
“二哥,我没有装,我真的好痛。”
许清荷声音虚弱,她费力抬头去看许辰,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眼眶。
“妹妹,你就是再闹脾气,也先起来,回府里再说吧。你这样,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不仅对你的名声不好,还会有损哥哥他们甚至整个户部尚书府的名声。”
江稚鱼表面一副循循善诱的劝导模样,实际却是再说她就是装的。
许辰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了下来:“你既然不愿意起来,非要甩小性子,那就自己回府吧!”
他如今正在备考,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他说着一甩袖:“我们走,别管她!”
“哥哥,我没有......”
许清荷想要解释,可许晗他们却已经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再继续听她说的意思,甚至,江稚鱼离开前,还得意挑衅地望了她一眼!
看着几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许清荷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身上的痛楚此刻却远不及内心的绝望。
许是人在绝境中总会想通一切。
许清荷如今只剩下一年寿命了,她不想死,她想找到解药,活下去!
至于哥哥们,既然他们从不在乎她的死活,关心的只有江稚鱼,那么,她以后也不会再把他们当哥哥对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疼痛也渐渐退散了下去,最后,还是她的贴身丫鬟香梨红着眼眶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的后背不知不觉已经被汗水浸润得湿透了。
“我们走吧。”
她道,声音中带了几分讥诮。
她无视了其余小姐公子投来的鄙夷讥讽的目光,径直离开了公主府,回了尚书府,去了自己居住的院落——碧水云居。
这碧水云居原本也不是她的院子。
她从小长大的院子叫青竹幽居,因她自幼便喜竹,院子里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一到夏天郁郁葱葱,随处一坐,便可乘凉。
很快,宾客们陆续到达,宴会即将开始。大家按照礼仪规定的顺序坐定,皇后和丽贵妃分坐两旁,似乎在等待某位重要人物的到来。
“朕老远就闻到了这里飘来的香气,不知皇后准备了什么佳肴?”一个声音传来,众人立刻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众口一词。
“皇上说笑了,臣妾只准备了一些简单的点心,没想到竟能入皇上的法眼。”皇后谦虚地回答。
“那就好,都起来吧,不必如此拘谨,朕今日不过是来讨杯酒喝罢了。”
皇上笑着说道,许清荷回到自己的座位,悄悄抬头望向前方。
皇上风采依旧,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却是让她心中一紧。
这位不速之客面带温和的笑容,手持折扇,身穿深蓝色长袍,腰间点缀着玉佩,显得既高贵又亲切。
周围的千金小姐们被他的风度所吸引,有的低声议论,有的脸红心跳,更有人大胆地凝视着温文尔雅的二王爷墨延珩。
“荷儿,皇上叫你呢,快去行礼!”许氏不满地看着她,提醒道。
许清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走神简直是大忌,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还可能连累整个许家。
许清荷深吸一口气,放松了紧握的双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向皇上恭敬行礼。
“臣女许清荷参见皇上!”
皇上点头回应,“回来得正好。”
显然,皇后也常常提及这位优雅大方的女子,皇上对她也颇有好感。
这时,丽贵妃插话道:“皇上,您可真偏心呢。珩儿刚完成任务回来,您连杯茶也不给他,就让他站这儿吗?”
她心里盘算着,太子之位尚未确定,现在是关键时刻。
墨延珩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解除了皇上的一个困扰,这正是立功的好时机。
皇上满意地笑了,“贵妃说得对,珩儿确实辛苦了,坐下吧,朕会给予赏赐。”
“多谢父王,儿臣为父王效力,不求回报。这次回来,我带了一些小玩意儿,希望能给父王、母后和母妃带来欢笑。”墨延珩谦恭地说。
“你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朕怎会不知你的心意?”皇上欣慰地说道。
“皇上今天似乎格外高兴,是有喜事要宣布吗?”丽贵妃问道。
“的确有好消息,尘儿,进来吧!”皇上笑着召唤。
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进入,他那深邃的眼睛与冷峻的气质,与墨延珩的热情形成了对比。
许清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尽管换了装束,但她一眼认出,这就是刚才救下自己的顾倾尘,皇上的另一位儿子。
许清荷对顾倾尘知之甚少,只知道他虽聪明过人,却自幼体弱,甚至有人预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因此,他多年来在外游历,既为了寻医问药,也是为了不留遗憾地探索世界。
此刻他的归来,引起了不同的反应。
皇后满心欢喜,而丽贵妃却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顾倾尘。
即便他被认为没有竞争力,但谁能保证他不会成为太子候选人呢?
顾倾尘的出现让场面气氛微妙起来,每个人都在猜测他此番归来的目的。
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或许有人暗自期盼他早日离去,因为只有那样,丽贵妃才能心安。
“儿臣拜见父王、母后!”墨倾尘恭敬地跪下说道。
“快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尘儿,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突然出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墨倾尘站起身,向皇后靠近。
一年未见,母子间的思念可想而知。
“母后,儿臣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您别生气。”
丽贵妃勉强挤出笑容,“妹妹,孩子回来了是件喜事,你何必伤心呢?九皇弟,这次打算住多久?”
“贵妃娘娘关心了。”墨倾尘回答,“这次回来,儿臣打算长住,既可为父王分忧,也能在母后身边尽孝道。”
“那......很好。”丽贵妃的回答显得有些犹豫,她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
墨延珩则表现得热情得多:“九皇兄能留下来真是太好了,母后常常提起你,我们兄弟也都十分想念你。以后有空我们可以多聚聚。”
“当然好,我也这么想的。”墨倾尘同意了,眼中没有拒绝的意思。
许清荷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表面的和睦之下,似乎隐藏着无形的紧张。
即便是一般家庭的兄弟间,关系也可能复杂微妙,更不用说皇族之间还牵涉到权力之争,真情实意往往被掩盖在背后的算计之后。
随着寒暄结束,墨倾尘坐到了皇后身边,目光却开始在四周游走。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与许清荷相接,让她猛然一惊,急忙移开了眼睛。
难道他在看自己?这怎么可能?两人素昧平生,他为何会注意到她?
许清荷安慰自己后,开始品尝宫中的精致点心。这些美味的小吃她已经很久没尝过了,如今重逢,让她感到格外怀念。
吃完点心,许清荷随意地坐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围的人群。
突然,她注意到方伶怡正盯着她看,眼中满是怨恨,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许清荷心里一阵无奈。之前明明是方伶怡态度不善,主动挑衅,许清荷才不得不反击。
现在对方看她的样子,就好像要将她吞下去一样。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许清荷感觉非常不舒服,再加上坐久了有些僵硬,于是起身离开了宴会现场。
宫中仆人们都在忙着宴会的事宜,四周显得颇为清静。
许清荷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算休息一会儿。
这时,背后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地向一侧闪避。
“扑通”一声,一个身影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然而,在母亲收了江稚鱼为养女以后,因为江稚鱼一句身子虚弱,受不得太阳晒,她就被迫让出了青竹幽居,搬来了这碧水云居。
回到碧水云居,许清荷便开口吩咐道:“香梨,将大哥他们先前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另外,在将我之前送给大哥他们的东西,也都列一份清单出来。”
“是。”
香梨应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大哥他们断绝关系,自然是要把大哥他们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去,顺便把自己送他们的东西也都要回来。
她记得,当初她送给许辰的东西里,有一本《苗疆奇蛊录》,记载的是苗疆的各种蛊毒,里面说不定会有漓毒的解法。
很快,香梨便准备好了清单,把许晗他们送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带了上来:“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们走吧。”
许清荷应了,带着香梨去了青竹幽居。
哥哥他们方才都是围着江稚鱼走的,这会儿肯定也都还守在江稚鱼的院子里。
果然,她到了青竹幽居,就看见许辰几人围着江稚鱼正坐在院子里嬉闹,显然是已经将她还在公主府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见她来了,几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滞了下来。
“方才还在公主府装的一副虚弱的起不来的样子,这会儿不也自己走回来了?”
许辰嗤笑了一声:“回来了也不知道让香梨来与我们说一声,平白让的稚鱼为你担心。”
“二哥,你别这么说。清荷,你感觉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江稚鱼几步跑到了她面前,伸手去拉许清荷的衣袖,声音柔柔手下却暗中用力,去掐许清荷手腕。
许清荷的手腕被她掐的生疼,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江稚鱼手里抽了出来。
“啊!”
江稚鱼却故意借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呼一声,眼眶瞬间便红了,好像是许清荷故意把她给推倒了一般。
“稚鱼!”
许辰急了,赶忙上前把江稚鱼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你又是发的什么疯?稚鱼关心你,你居然还去推她!”
他厉声呵斥道。
“二哥,你别生气,我没事。妹妹许是在气方才我们将她丢在了公主府里,所以才这般对我。”
江稚鱼皱着眉头,一副痛的狠了的模样,声音却依旧柔柔,显得越发楚楚可怜起来。
她将衣袖轻轻挽起,露出自己白嫩的胳膊,胳膊上,一道划痕清晰可见,有鲜血往外冒了出来。
许辰一看,顿时心疼极了。
他上前,狠狠扇了许清荷一巴掌,直接把许清荷扇倒在地:“赶紧给稚鱼道歉!”
“啊!小姐!”
香梨吓了一跳,赶忙去扶许清荷:“二少爷,分明是江小姐把小姐的手都掐紫了,小姐只是想把手抽出来而已,根本没有故意要推江小姐的意思,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小姐!”
她方才就站在许清荷身后,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你当我们都瞎了吗?再说了,你一个丫鬟,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许辰声音冷冷:“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丫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起来了?”
“香梨,别说了。”
许清荷道,深怕会因此连累了香梨。
许是因为绝望,面对哥哥的冤枉,她已经不再感到委屈难过了。
她拉开衣袖,露出自己的双手,手上果然有着几道青紫的掐痕与指甲印,看着格外触目惊心:“事实就是如我的丫鬟所说的那样,二哥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许辰看到许清荷手上的掐痕,也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就看向了江稚鱼。
“清荷,你也不能为了冤枉我,就自己掐自己啊!都掐紫了!二哥他们得多心疼啊!”
江稚鱼委屈巴巴地开口。
许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许清荷,你当真是恶毒至极!居然连这种陷害的把戏都做的出来!”
“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信,那我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许清荷神色讥诮:“我来,也不是来与你们争吵的。香梨,把东西拿出来吧。”
尽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心里也难免还是有些刺痛。
“是。”
香梨应了,把木盒子递了上去。
许辰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木盒:“你不会是知道错了,所以特意准备了礼物给稚鱼道歉吧?若是如此,我们倒是也可以原谅你方才对稚鱼做的事情。”
“二哥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清荷道。
许辰打开了盒子,顿时愣住了。
里面放着的是他过去跟着将军外出打仗的时候特意给许清荷收集的各类民风特色小玩意儿,这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但是他知道许清荷喜欢。
除了这些,还有许晗过去几年送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许辰送的珍贵药材。
可以说,他们过去送给许清荷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许清荷,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辰望向许清荷,心里没来由有些慌乱起来,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二哥不是都看见了?这些都是过去你们送我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们,你们也把这些年我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这些东西,你们扔了也好,转送给江稚鱼也罢,和我没关系了。”
许清荷道。
这些东西,都是江稚鱼还没有进许府的时候,他们送她的。
自江稚鱼进府以后,他们就在也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哪怕是她的生辰,也是如此。
所有的礼物,都送去了江稚鱼院里,好像他们都遗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许清荷,你认真的?”
许辰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可都是当初我们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说还回来就还回来,还要把这些送给江稚鱼!”
“是啊,清荷,这些东西都是哥哥们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你也不能因为生气哥哥门丢下你,就这么伤哥哥们的心啊!”
许清荷冷眼旁观这温情的画面,讽刺的扯了扯嘴唇。
曾几何时,她的父亲许尚书也如此温柔和蔼的抱着她赞赏有加,夸她可爱伶俐。
“父亲,稚鱼又怎么了?”
许辰打道回府,看到抱作一团的父女俩,以及漠然的许清荷和捂着半张脸的香梨,不明所以的问道。
“清荷不仅自身出言无状,还对丫鬟管教无方,尚书府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在府内作威作福欺负稚鱼。”
“父亲,你非要这般颠倒黑白,我也无话可说。”
许清荷无言以辩,他的话在江稚鱼的煽风点火歪曲之下,只会愈演愈烈。
“清荷,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快给父亲和稚鱼道歉,上次母亲才责罚了你,你竟还是屡教不改,你还不快给父亲和稚鱼道歉?”
许辰有些失望的瞥了两眼许清荷,先前母亲的禁足,他还觉得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当下许清荷再犯同样的错误,他无法忍受许清荷的目中无人。
“我没有错,道歉的违心话说不出口。”
许清荷神情倔强得同如傲立枝头的寒梅,绝不屈从于他们的冤枉。
“你......”
许尚书气得抖动着手怒指许清荷。
“来人,把她和这丫鬟一道关入柴房,不准给她送吃喝,我且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许尚书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唤出府中的小厮。
许清荷和香梨被人强行拽走,走时听到身后的江稚鱼假装在劝许尚书。
许尚书越听越气,对许清荷越发成见深重。
“香梨,是我连累了你。”
许清荷伸手去触碰香梨大半边红肿的脸,在指尖上抹了药膏,她经常会随身携带一份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这种情况,刚好派上用场。
“小姐哪里的话,没有你的照拂,奴婢早就饿死街头了。”
香梨感念她的恩情。
“我被关禁闭,师父那里不能每天去报到,这几日我守不了约,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要我这个徒弟。”
许清荷心情忐忑,这柴房她出不去,该怎么继续学医是个棘手的大难题。
尚书府的生活生不如死,她绝不会服软,何况江稚鱼一贯得寸进尺,她的退让只会让江稚鱼变本加厉。
初时,许清荷不是没有让步过,她发现自己的顺从和善良在江稚鱼的巧言令色之下一文不值,反倒衬托得江稚鱼仁善慈悲。
窝窝囊囊忍到最后,她就要替江稚鱼死了,一家人还在嫌她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江稚鱼不好。
香梨也爱莫能助,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没比谁好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她的身份更卑微,又站在了被孤立的许清荷这边。
许清荷坐到窗子边上,把那几本医书自怀中取出来,借着白天的光线,她认真翻阅。
想到师父定要考她学的这些基础,于是专心致志的手捧医书。
天色暗淡到看不清字迹时,许清荷方才将医书收好。
“香梨,我得去一趟四诊堂,好跟着师父学习医术。”
许清荷有了主意,与其留在这里耽搁时间,不如寻个理由出去师父那里学习医术。
反正许家人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她就算出去一趟,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小姐......门外有个看门的在守着,他肯定不会让我们离开的。”香梨忧心的说道。
有人守着,她们怕是来拿柴房门都出不去。
“我们将他喊进来,等会你就在背后将他敲晕就成。”
许清荷现在是不想再将希望寄托在许家人身上了,他们只会觉得她又再说谎。
“都听小姐您的。”香梨点了点头。
当夜,许清荷装作得了重病。
“吴贵,小姐她快不行了,你快把门打开,我要带她去看大夫!”
香梨急切地拍打着柴房的门。
“老爷吩咐过了,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开门。”
吴贵硬是不开,站在门外没把香梨的话当回事。
“吴贵,小姐她病得很严重,虽说老爷不喜她,但她终究是尚书府的小姐,老爷只是让你们不给她吃喝,并非眼睁睁的看着她病亡,不信你可以自己进来瞧瞧。”
香梨情真意切的护着许清荷。
“我先瞧瞧看,若小姐的病是真的,也得先去通知老爷一声再说。”
吴贵打开房门,进入柴房里面。
许清荷手法极快的拿出自制的防身药物,朝着引诱进来的吴贵面部撒去。
吴贵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香梨抡起棍子,对准后脑勺门便是一棍,吴贵登时倒地不起。
两人将人绑住了塞住了嘴,在夜半无人时分翻墙出院,出了尚书府。
“香梨,我们现在就去四诊堂。”
许清荷呼吸着尚书府外新鲜的空气,只觉身心畅快。
离天亮不到一个时辰,便在客栈开了房休息,天亮她还须去医馆里学习医术。
许清荷一早便忙忙碌碌的从客栈出发。
“小姐,奴婢跟您一起去,一个人待在客栈里闷得慌。”
香梨跟在许清荷的身后。
“行,你跟着我来,也能去四诊堂帮下忙,学学怎么打杂。”
许清荷表示同意,香梨以后跟着她行医,少不得要学习一些打杂之事。
刚小跑着进入四诊堂,就见馆主端坐在四诊堂里头静候她的到来,慈祥的面孔夹带威严。
“师父,徒儿紧赶慢赶,还是晚来师父片刻,请师父责罚。”
许清荷恭敬的垂首,先主动认错,毕竟是她来晚了一步。
亏得她昨儿在柴房里抓紧时间看了两个多时辰的医书,不至于被昨晚的事情拖累学医进度。
虽然她此时有点犯困,但也还撑得住。
“我给你的几本医书,你可曾细细研读?为师今日便要考校你前几页的内容。”
“师父请问。”
许清荷一一作答,回答得流畅自如,不带磕巴。
馆主极满意许清荷的刻苦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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