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妙菱裴君逸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穿书:绿茶小妾深陷修罗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挽琢乘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浮抬头看看烛光打在窗户上不断晃动的影子,再想到室内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就有一种心如芒刺的感觉。白日他与王妙菱那次,王妙菱已经落红,若现在王妙菱与裴君逸发生什么,一定会出现端倪。那样王妙菱岂不是要落个行为不检的名声,直接被沉塘?王妙菱再怎么说也在关键时刻替他解了毒,现在王妙菱身处险境当中,他帮王妙菱一次是应该的。“主君。”门外不知谁喊了一声,裴君逸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何事。”“小的已经查清是周姨娘欺上瞒下,擅自抢了王姨娘的份例,请问该如何处置?”裴君逸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这点儿小事至于现在请示他吗?“先禁足,明日再说。”屋外人继续回复道:“主君,周姨娘要死要活,说王姨娘污蔑她,吵着要见您,不然她便寻死,现在特殊时期今日又是主母生辰...
《恶女穿书:绿茶小妾深陷修罗场完结文》精彩片段
段浮抬头看看烛光打在窗户上不断晃动的影子,再想到室内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就有一种心如芒刺的感觉。
白日他与王妙菱那次,王妙菱已经落红,若现在王妙菱与裴君逸发生什么,一定会出现端倪。
那样王妙菱岂不是要落个行为不检的名声,直接被沉塘?
王妙菱再怎么说也在关键时刻替他解了毒,现在王妙菱身处险境当中,他帮王妙菱一次是应该的。
“主君。”
门外不知谁喊了一声,裴君逸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何事。”
“小的已经查清是周姨娘欺上瞒下,擅自抢了王姨娘的份例,请问该如何处置?”
裴君逸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这点儿小事至于现在请示他吗?
“先禁足,明日再说。”
屋外人继续回复道:“主君,周姨娘要死要活,说王姨娘污蔑她,吵着要见您,不然她便寻死,现在特殊时期今日又是主母生辰,小的怕国公府真的闹出命案太过晦气。”
裴君逸手上动作一顿,如果这个时候国公府出现命案,那在言官的口诛笔伐下,婉贵妃想当皇后就难了。
裴君逸看看王妙菱,很是不舍。
“菱儿,我得去看看。”
王妙菱如释重负:“主君快去吧,不用管妾。”
“你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王妙菱点点头,目送裴君逸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太险了。
多亏周氏,感谢周氏。
虽然裴君逸如今二十七岁,长得也算周正,可王妙菱总有一种自己被拐进大山给不认识的人当媳妇的感觉,根本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屋外的段浮看见裴君逸出来得很快,心中泛起隐隐喜悦,他回头看了一眼烛火辉映的窗户,淡淡勾笑转身跟着裴君逸离开。
怎么办系统。王妙菱躺在床上,在心中无奈地说:我根本不想他碰我。
原文里她被沉塘是在夏天,可现在还是寒冬,她起码要在这个世界待半年的时间,这期间裴君逸一定会碰她,王妙菱想起来就头疼。
在原剧情中,她这个角色还流过产,这种剧情让二十一世纪雌鹰一般的大女人王妙菱无法接受。
王妙菱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蓝色版面,顶头写着商店字样,里面密密麻麻罗列了很多正在售卖的商品。
解毒丸、假死丸、避水丸、防火丸、肤白貌美若天仙丸、七窍流血不死丸、万箭穿心还活丸、说完就丸......
看看售价,最便宜的也要五百两银子,贵的则达万两,而且每种药品只限一人服用。
再看版面下方她现在的资产:银:0(两)
所以,你给我看这个的意思是?
宿主如果有银子的话,这些药丸能发挥很强大的作用。
王妙菱指着自己资产的部分:那现在?
系统将版面收回了。
王妙菱叹息一声,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只要结局不变,中间过程加快一些进度,应该没有问题吧?
大概率没有,宿主就是个炮灰,只要做好推动作用就够了。系统回答。
对了宿主,秦柔离开的时候神色很怪异,你在她手上写了什么?
王妙菱轻松地笑了笑,撑着床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是让游戏进程加速的进度条,我在她手上写了四个字——贵妃有孕。
系统迟愣片刻,然后大惊:现在的小皇帝天生弱症,根本无法使人受孕,你告诉秦柔贵妃有孕?
王妙菱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凳子上。
小皇帝不能生,这是安朝的秘密,近年来皇家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裴家和摄政王都知道,秦柔也知道。
原本不该存在的孩子却让婉贵妃怀上了,裴家这背后的野心,秦柔该想得通。
原文中婉贵妃隐瞒怀孕消息,想等秦家和摄政王因谋反被抄家,裴君逸收回南疆兵权之后再昭告天下。
那时,小皇帝就算知道孩子不是龙种也无济于事,必须把她捧到皇后之位,裴君逸就是国舅,裴家将掌控整个朝堂。
此时秦柔已经对裴君逸产生怀疑,只要她够聪明,去查一查婉贵妃近日饮食,就能知道王妙菱所说不假。
王妙菱自信一笑,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说:秦柔啊秦柔,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伺候王妙菱的小丫头端着水盆走入房中,看见王妙菱坐在桌子旁,有些担心的上前询问。
“姨娘怎么起来了?府医说您受了风寒,要多躺着才行。”
王妙菱抬眸看向小丫头,这就是在孔嬷嬷扯她头花时紧紧护住自己的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
“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丫头以为王妙菱是生气自己在主君问话时没有替王妙菱作证。
她顿时慌张起来,把水盆放下自己跪在王妙菱身前。
“婢子荔枝,今年十五,姨娘恕罪,夫人对婢子有恩,婢子不敢随意指证。”
“荔枝?”王妙菱眼睛一亮:“你是荔枝?”
原文中与她一起作威作福最后一同被打死的“忠仆”啊!
秦柔疑惑地看看王妙菱身后的那双夹杂着许多情绪的眼睛,又看看王妙菱。
“呃......不会吧。”秦柔有些无奈地说:“就算到时候国公府遭难,你也算是新帝的功臣,不仅不会有事,说不定还有封赏,入宫为妃。”
“我疯了,我当段浮的妃子啊?他也不怕我杀......唔......”
秦柔赶紧把王妙菱的嘴捂住,以防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妹妹,话不能乱说,以防隔墙有耳。”
“唔唔~”王妙菱点头,秦柔才把她松开。
“你也太小心了。”
秦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现在只怪我太不小心了。”
“这样也好。”毕竟秦柔之后还要入宫去宫斗,那可是处处陷阱与阴谋。
“该说的都说了,妾身告退。”
秦柔目送王妙菱离开后,段浮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黑脸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段浮和秦柔对视一眼,都深觉尴尬。
空气仿佛要凝结,秦柔才率先说:“我们合作的条件,看来需要重新谈谈了。”
段浮带着假笑随即说:“可以。”
......
王妙菱在回去的路上,消失一整晚的系统终于说话了。
系统:宿主,你和花匠私通成功了吗。
王妙菱:当然成功了,让你回避,你怎么消失这么久。
系统:我也不知道,昨晚我的主机突然崩溃了,现在刚恢复,已经提交给总部检查了。
可能和我把半年的剧情压缩到三天有关,你没事儿就好。
系统半晌没有动静,然后说:宿主你刚刚是在关心统统吗?
王妙菱:我只是怕到时候没人给我发工资。
系统:白感动了。
那日之后,小花匠消失了,王妙菱在暗中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被捉奸沉塘的事情,也就耽误了。
按照系统所说,时机到了,剧情一定会安排她下线,让她再等一等。
最近裴君逸似乎也很忙,几乎不去任何姨娘那里,不用委身裴君逸,王妙菱这些天过的日子也舒心起来,妾室不能出内宅,她就在国公府里看看假山风景,总归不白来一趟。
除夕夜,宫中夜宴,京中所有达官显贵都会入宫参加皇家夜宴。
裴君逸带着秦柔穿着吉服,黄昏前便入宫了。
王妙菱一直养病避着不见人,府中也由有地位的姨娘操持着忙了起来。
各个院子都送了不少年节用的东西,王妙菱的冷梅苑自然也有。
王妙菱和荔枝在院子中正放着烟花,不知哪里来的小丫头撞了王妙菱一下,塞入她手里一张纸条。
荔枝刚要把那丫头捉回来训斥,就被王妙菱按住。
王妙菱带着荔枝回到暖阁,荔枝帮王妙菱掸去身上雪花。
“姨娘怎么了?”
王妙菱拿出纸条展开,上面写着让她出府一聚,甚至出府路线都写好了。
宿主,这是......系统也看见了纸条上的字。
王妙菱摸摸纸条上的花朵印记:是小花匠。
荔枝见王妙菱神情有些凝重,疑惑地问:“姨娘,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王妙菱笑笑,就是死期到了而已。
她没有把纸条销毁,反而给荔枝看了。
荔枝也严肃起来:“姨娘可要去赴约?”
王妙菱点了点头。
荔枝吸入一口冷气:“那姨娘去吧,婢子帮姨娘看着冷梅苑。”
王妙菱摇摇头,看向荔枝,从袖子中掏出一百两银子:“这些够给你娘治到痊愈了。”
荔枝一口回绝:“姨娘平日那些给我的赏赐就够了,您攒下的银子我不能要。”
“你拿着吧!”王妙菱把银票强塞入荔枝的手里:“我还得让你办事呢。”
“姨娘有什么吩咐?”荔枝问。
王妙菱缓缓说道:“周氏因着克扣我份例的事被罚了二十板子,她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纸条你收着,等我出府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你就去找周氏,把你见到的实话与她说了便是。”
荔枝闻言噗通跪在地上,惊慌地说:“婢子绝不可能出卖姨娘。”
“你这样做就是为我好。”王妙菱将荔枝扶起来。
荔枝还是不解:“可是姨娘这样是为什么?”
王妙菱看着她的眼睛说:“为了求死。”
荔枝一怔,愣愣地看着王妙菱。
王妙菱又解释说:“没有人愿意一辈子被困在后宅,你把我私通的事捅出去,便是帮我了。”
王妙菱又安排了几句,教她如何把自己摘出去,这样荔枝作为她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会被连累。
王妙菱穿着自己最喜爱的一身红色长袄,披上斗篷,顺着纸条上写的路偷偷溜出国公府。
直到王妙菱离开,荔枝都没有想通王姨娘为什么就不想活了。
宿主,你离开时,我看荔枝偷偷哭呢。
这辈子没害死她,可不得喜极而泣。王妙菱看着京都繁华的街道说。
她来这个世界八天,这是第一次真正看见的安朝。
烟花一颗一颗地在天上绽放,两边房檐挂着整齐的彩色大灯笼,将街上照得宛如白昼。
路边挤满贩卖各样商品的摊贩,街上人头攒动,相互庆贺,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
王妙菱欣喜地东看看西看看,可惜她现在身无分文,不能买些新奇的玩意。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一队暗卫密切地监视下。
王妙菱也不知道自己逛了多久,街上的人渐渐少了,她才找到花匠约她见面的天香楼。
站在楼前,她闻到楼中传出的阵阵酒香。
张开手臂感受着自由的风吹过耳畔,她深深吸入一口安朝的空气。
轻舟已过万重山!
瞬时,不知从哪里来的铁蹄从她身后咵嚓咵嚓地疾驰而去。
哎我?王妙菱弱弱地回头,惊诧地看着一队骑兵直奔皇城。
这皇宫......安保挺好,吃个饭还得派这么多人守着。
王妙菱这个念头刚闪过去,自己就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塞入天香楼。
“兄弟你们谁啊,抓奸吗?奸夫还没来啊!”
两名黑衣人把王妙菱困在天香楼三层的包间内,门外上锁,一边一个黑衣人守着,屋内也有六人站在不同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盯着王妙菱。
王妙菱紧张兮兮地坐在圆桌边,看看桌子上还热乎的美味佳肴,又看看把自己围了一圈的黑衣人。
这捉奸的架势我怎么没见过啊。
系统猜测道:可能......国公府这种高门怕丑事传扬出去吧,所以格外严谨。
王妙菱也这样想,那这些人藏在这里,岂不就等着抓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花匠?
她看了看黑衣人腰间的佩刀,心想:完了,小花匠碰上这些人,别说跑了,可能会当场被吓晕。
王妙菱和系统齐齐叹息一声。
桌上的饭菜香阵阵飘入王妙菱的鼻腔,直达脑腔,让她的口腔不停分泌唾液,腹腔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又看了看几个黑衣人:“那个......各位大哥,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几个黑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王妙菱自觉没趣,偷偷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片牛肉放入嘴中。
见黑衣人并没有拦着她不让吃,王妙菱放松下来,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国公府就是讲究,捉奸还准备这么丰盛的席面,这是不让她做饿死鬼啊。
桌子上甚至还准备了京中女子都喜欢喝的甜酒。
王妙菱吃吃喝喝,醉意上头时,甚至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
直到被一阵震耳的烟花声吵醒,她抬眼看见围着她的黑衣人依旧在那站着一动未动。
她转头看向窗户,窗面上泛着一股冷白,这是要天亮了?
王妙菱略微沉下眼眸:好像,有些不对了。
系统疑惑:哪里不对?
她站起身,周围的黑衣人全都警惕起来。
王妙菱也有些紧张,一点一点往窗边挪,当她即将靠近窗户的时候,一人拦在她面前,示意不让靠近。
王妙菱又退了回来,她现在清晰地意识到,这绝不是捉奸。
烟花炸响的声音还在持续,王妙菱有些疑惑地看向窗口的方向。
安国有凌晨放花的习俗吗?
系统一脸茫然:没有吧,不知道啊。
领头的黑衣人先把窗户打开,看见皇城方向升起的绿色信号烟弹以后,转头示意所有人撤退。
这些人来得快,走的时候更快,还没等王妙菱反应过来,他们的身影就消失了。
王妙菱推开房门,走到凌晨的街道上。
只有天边泛起凄冷的亮光照着她的路,耳边似乎寂静得连风声都听不到。
她裹紧斗篷,一步一步地往国公府的路上走着。
越是靠近,越是安静,她心中就越有一股不安。
系统,原文中......摄政王谋反的场景是什么样?
这话问完,系统也猛地一惊。
宿主,你的意思是......
王妙菱一边往回走,一边想:摄政王趁除夕夜宴之际把控皇城,紧闭宫门,以贵妃名义圈禁赴宴亲王大臣以及宫妃女眷,屠戮皇宫,斩杀皇帝。最后又和秦捷将军里应外合,捉住贵妃和裴君逸平叛,上演一出贼喊捉贼,逼太后写下称赞摄政王平叛有功,立段浮为帝的懿旨。
系统:宿主,摄政王和秦柔动作不会这么快吧。
希望不会吧。
这想法一落,皇宫方向顿时传来铛铛铛的钟响。
丧钟......
王妙菱惊愕地抬起头看向皇宫方向:皇帝噶了!
宿......宿主,剧情好像真提前了一年。
王妙菱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直到远远看见国公府的大门,想着自己一心求死,也不怕有什么意外。
王妙菱跑了过去,还未敲门,大门便先开了。
面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国公府内雪地中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地上鲜红的印记似乎是血。
府中女眷全被捆在一条粗绳子上,聚集在前院雪地中跪着。
周婷抬眼便看见了王妙菱,昨日她看见王妙菱偷偷摸摸溜出后宅,还出了国公府。
她也想跟上去看看,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家丁拦下。
说什么主母吩咐,今夜国公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但王妙菱就出去了啊,可无论她如何说,护卫都不让她离开。
原本想着主君回来后她再去告状,可谁知半夜国公府就被一伙官兵围了。
说镇国公与贵妃娘娘谋反,杀害皇帝,已经被当场擒获。
炙手可热的镇国公府被抄家了。
周婷面临着被发卖为奴的命运,她恨王妙菱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这个时候偷跑出府,正好躲过大劫。
她正恨着,竟看见王妙菱自己回来了。
见王妙菱迟愣在国公府门口,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婷当然不能看着自己遭难,而害她的王妙菱能好好逃过去,她随即大喊:“王姨娘,快跑!”
她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向着王妙菱看了过去。
王妙菱站在国公府门口,痴痴苦笑。
跑个屁啊,轻舟已撞大冰山!
明明原文里,摄政王谋反是在她被沉塘之后啊。
如今国公府都要完了,谁去把她扔河里。
自己跳算数吗?
领头的将官转头看见王妙菱,便带着一队人上前。
周婷面上浮现一抹幸灾乐祸,此时她对自己的下场都不恐惧了,只要能把王妙菱也拖下水,她入地狱都痛快。
王妙菱一动未动:系统,不被沉塘,我直接死能回去吗?
此时的王妙菱手中已经握着说完就丸。
官员女眷被发卖为奴的下场,她根本不敢想,那一定比做妾惨百倍。
好像不太行......如果原文改动不大的话,本统可是试着把你送回去。
片刻后,王妙菱脑中传出系统的惊呼:宿主,原文剧情全部乱码了!
系统也有些崩溃,它也是第一次遇见炮灰能把整个剧情弄成乱码。
宿主,没事啊,我保准不让你就这么回去当植物人。
系统在数据中一阵乱翻:我把你推荐到同事那里去,你在那边完成剧情还能有奖金,还能在原世界平安醒来。
行,小系统,那我们再见了。王妙菱刚要把说完就丸放入嘴中,就见领头的将官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娘子,王爷让末将护送您回府。”
王妙菱即将服毒的手一顿。
“谁?王爷?”
王妙菱满眼疑惑:“我回哪个府啊,国公府不是被抄了吗?”
而此时,系统也在王妙菱耳边大喊。
宿主!我同事说你是女主,它那边还不缺女主!
王妙菱脑袋嗡的一声。
吃过早饭,王妙菱在书房写了几页纸的字,然后都放到信封中。
带着荔枝,她们又去了依香苑。
在路上王妙菱又尝试唤了几声小系统,除了蓝色版面,她并没有听见系统稚嫩声音,系统怎么消失这么久。
依香苑外,王妙菱被拦了下来。
“去禀告夫人,王姨娘来给夫人请安了。”荔枝扬声说。
而依香苑的丫鬟婆子全都看凶神恶煞一样看着王妙菱,只有孔嬷嬷神色怪异的对王妙菱微微颔首,随后快步向往屋里走去。
“夫人,王姨娘来了。”
秦柔随即看向一侧的段浮,昨日段浮高烧,还有细节没有说,今日段浮精神好了,就又溜入了依香苑。
段浮听见王姨娘的名字,更是脸色灰白。
“屏风。”秦柔对他说。
段浮点点头,转身走到屏风之后。
不多时,他便看见有人影走了进来。
王妙菱缓步走入,对着秦柔稍稍俯身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秦柔坐在太师椅上冷声说。
孔嬷嬷支走其他人,房中只留王妙菱和秦柔,还有隐藏在暗中的段浮。
“妹妹今日来又是要栽赃我什么?”
王妙菱轻笑一声,声音清冷悦耳:“妾身似乎帮了夫人的大忙,夫人如此说可真是让人伤心啊?”
秦柔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决定直白一些:“如此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
王妙菱在秦柔面前自在从容,一点儿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
“夫人不必在意这些,我自有我的本事。你只要判断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我说的话可不可信便好了。”
秦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信你。”
闻言,王妙菱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便好,夫人打算如何应对?”
秦柔视线在屏风上扫过,她沉声问:“妹妹有什么建议吗?”
王妙菱手指敲着椅子扶手,沉下眸子说:“摄政王与太后和裴家都水火不容,皇帝年纪小不过是一个傀儡,既然裴家要陷害秦家夺你们兵权,我看你不如联合摄政王就此反了。”
秦柔和屏风后的人顿时心中一惊,这话王妙菱竟然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你可真是大胆,竟然让我谋反?”秦柔惊讶地问:“你就不怕我不赞同你的意见,把此事宣扬出去,治你抄家灭族之罪吗?”
王妙菱依旧稳坐如山:“我敢说,自然知道你会同意,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至于抄家灭族......”
王妙菱勾唇笑了笑:“不知夫人说的是国公府还是王家,但无论哪一个,我还真不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秦柔微皱眉头,迟疑道:“你......连母族都不在意?”
“能为了攀附权贵就把我卖来自生自灭的母族有什么可在意的。”王妙菱眼神阴鸷,面上还带着不屑的冷笑。
段浮一直在屏风后看着她,现在的王妙菱又是他不知道的样子了。
这女人可真多变,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秦柔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今日前来还有别的事儿吗?”
“能考虑便好,我也能安心走了。”
王妙菱从袖子中抽出一沓信封:“这是我整理的京城中官员的罪证,你找心腹按上面所写线索,定能找到确凿证据,若能掌控安朝大半朝堂,你们谋反的事业必定如鱼得水。”
这东西拿出来,屏风后的段浮神情立刻严肃起来,透过间隙屏住呼吸看向王妙菱。
秦柔更是难以置信地接过一沓信,低头看了几眼,虽然字体不佳,但所写内容足够让整个京城变天:“这......这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夫人,妾身都说了,这些你不必在意,若有怀疑尽可去验证,我不会害你。”
这些都是原文女主入宫之后,为了巩固权势慢慢收集的,王妙菱只是提前给她罢了。
秦柔鬓角溢出些许冷汗:“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可不代表段浮知道自己有这些东西后不会害她。
“对了,这些你不要给摄政王,要作为底牌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王妙菱非常不合时宜地说了这句话。
秦柔汗流浃背了。
王妙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我知道你若与摄政王联合,事成之后他必定会让你入宫为妃,可段浮那狗东西真配不上你!”
秦柔忽然觉得头有些昏,恨不得把王妙菱的嘴捂住。
别说了祖宗!
段浮更是在屏风后气的呼吸加重,这女人昨晚一个劲地夸他这好那好,现在就叫他狗东西?
秦柔神色怪异的向屏风后看看,然后对王妙菱尴尬地笑了笑:“莫要非议摄政王。”
秦柔使劲拍了拍王妙菱的手,她已经能感受到屏风后传出来的阵阵杀气。
王妙菱有些意外:“你现在就对他有感情了?你们不是走先婚后爱路线的吗......”难道秦柔和段浮还有书上没写的事?
“你说什么?”秦柔觉得自己越发头晕了。
王妙菱叹息一声:“总之你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他很可能会许诺你贵妃之位,可你想想秦家在南疆的十万兵马被太后和皇帝忌惮多久,你以高位入宫,一旦诞下皇子,他会不忌惮吗?”
秦柔面色惨白,手心上全是冷汗,紧张的呼吸放缓。
段浮昨日的确说事成之后给她贵妃之位,对秦家和秦柔自己都有好处。
事发突然,秦柔的确没有想过事成入宫之后的事情,今日王妙菱一句话才如雷贯耳,可......
可偏偏此时段浮在场!
屏风后的段浮被当场戳穿谎言的确有些尴尬,但让他更在意的是王妙菱怎么会知道他和秦柔昨日商议的内容,还能知道他的想法?
王妙菱就像有看透一切的能力一样恐怖。
“妹妹,你说的话我会考虑,你身体不好,还是快回吧。”
王妙菱察觉秦柔的神色有些不对,可能是自己刚刚那一段话冲击到她了?
闲着无聊,王妙菱已经把原文都看完了。
段浮答应得好,但到秦柔入宫时,又说朝臣反对,只能以美人身份入宫,起初也没有受到宠爱,还被段浮的白月光刁难。
是秦柔的父兄交出南疆兵权,段浮才觉得亏欠秦柔,对她态度好转,逐渐产生真情,最后扶她登上皇后之位。
剧情看着就来气,王妙菱替女主不值,如果是她,在男主食言那一刻,就直接屠龙。
“你也不用害怕,你要相信你自己身上是有些运气在的。”王妙菱安抚道。
秦柔对王妙菱苦笑:“我这运气,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肯定是好的。”
王妙菱说罢转身要走,又回头掏出两张银票递给秦柔:“府中有一位花匠,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花匠之中最年轻、最好看的一个。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还请你在暗中把他救下来,再把这些银票给他。”
“你什么会出事?”秦柔下意识地说,然后又一愣。
“花......匠?”
孙氏闻言顿时心中一沉:“对啊,那二十万两银子......怎么办?”
王妙菱继续说:“要想平安无事,就别一口一个罪妇,全都得听我安排。”
她入国公府的事情,外人不知,王宅里的下人又怎么可能不知。
王家只是一个商户,不可能密不透风。
有些言论,她必须在入宫前就遏制,不然终究成为她登凤位的大麻烦。
“娘,不能听她的,她就是想害死我们!”王毓烟扯着孙氏说。
孙氏厌恶地瞪着王妙菱:“老爷,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让她消失,任谁查到那二十万两银子,也是死无对证!”
“杀?”王贵昌身躯一颤,看着王妙菱犹豫道:“不用杀吧,虎毒不食子,她到底是我女儿......”
“她是灾星!”孙氏大声吩咐:“关门!”
家丁立刻要将门关上,此时门外有人大喊。
“你们想做什么!”
众人寻声看去,一位穿着素雅,头戴玉冠,披着青色锦缎斗篷的公子大步走来,腰间的玉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王景澄?”孙氏满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王景澄已经考中秀才,算是官身,有他在便不能动王妙菱。
而王毓烟看见王景澄的瞬间便红了脸,立刻迎上去说:“表哥,姐姐是罪臣女眷竟然私逃回府了,她这是要害死我们。”
王景澄垂眸瞪王毓烟一眼,侧开身子与她拉开距离。
“王小姐认错人了吧。”王景澄的声音温柔低沉,玉树临风,是名副其实的翩翩公子。
“你爹不过是我家赶出去的奴仆,我与你无亲无故,可不是亲戚。”
王贵昌瞬间面色青紫,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王毓烟眼中燃着怒火瞪向王妙菱:“你个贱人,现在都是罪妇了竟然还敢勾引表哥?”
王景澄加重语气对王毓烟喝道:“王小姐慎言!”
“听闻今日表妹归家探亲,我特意前来看望。”
王景澄转头看向王妙菱,眸光不由得一顿。
他只在这位表妹几月大的时候见过,后来就被王贵昌抢走。
现在就这一眼,王景澄仿佛便看见自己儿时,小姑姑照顾他,陪他在花园散步,和他一起玩的场景。
父亲常年经商无暇管他,王景澄是母亲和小姑姑一同带大的。
可姑姑和王贵昌成亲之后,竟然不到三年就过世了,唯一的女儿见都不让他们见,竟然还把她送人做妾。
“表妹和姑姑......长得真像。”王景澄压抑着心中悲愤说:“祖父祖母一直念着把你接回虞州,这回终于见到你了。”
王妙菱眼眶泛红,不知从何处来的伤感。
她眨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
“表哥,我一切安好,还请你向外祖父和外祖母带好。”
王景澄剑眉蹙起:“你真的好吗?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去的。”
“回去?”王毓烟一听顿时扬声说:“她回不去,她现在是罪妇。”
这一点让王景澄也很苦恼,虽然他不知王妙菱是如何从镇国公府逃出来的,但既然此时见到她了,那为了姑姑,自己也不能弃她不管。
王妙菱凤眸瞪向王毓烟:“你如此确信,莫不是亲眼看着我进入国公府不成?”
“你。”王毓烟指着王妙菱说:“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镇国公的妾室,你还想狡辩什么?”
“那都是以讹传讹的谣言!我从未嫁入镇国公府,你们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就够了!”王妙菱冷声说。
“就算我们没见你出入国公府,那镇国公府的人还能没见过你?”
王毓烟被王妙菱气得不轻:“我在街上就听见有人说国公府姓王的姨娘私逃了,你现在跑出来,迟早被捉回去。”
王妙菱一顿,果然是有人故意让她知道的。
孙氏眼珠一转,转头对王贵昌说:“老爷,既然你不舍得杀她,那我们把她从族谱上除名!彻底与她撇清干系,那二十万两......”
孙氏看看王景澄,随后立刻说:“是王雅歌留给王妙菱的嫁妆,自然得算作虞州王氏给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王贵昌只思索了片刻:“对......对,这是最好的办法。”
王贵昌还看向王妙菱说:“虞州王氏是东边几个州的首富,他们一定能保下你,你别怪爹狠心啊。”
随后,王贵昌便立刻叫人去找所谓的王家族老。
王妙菱也愣了。
他们把她扯到祠堂前,请出族谱,两个族老,在她面前摆香案、翻族谱,王妙菱久久不能回神。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是多渴望这个爹的爱啊。
每次王贵昌陪王毓烟玩耍的时候,“王妙菱”都要像丫鬟一样在一旁伺候。
王毓烟还会当着王贵昌的面说:“你看爹爹不喜欢你,爹爹最喜欢我。”
王贵昌也会跟着说:“爹爹当然最喜欢烟儿,你姐姐不听话,爹爹不喜欢她。”
可是“王妙菱”也的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算听话,直到被送入国公府,直到被冻死,她都在想......自己现在算是听话了吗?
一颗泪从她的眼中滑落。
但这不是她的泪。
看着族老在王妙菱的眼前把她的名字划去,王妙菱嗤笑一声。
本以为她要入宫,就必须有干净的背景,她和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要放下成见,和他们通气。
但现在看来,人家似乎有更简单粗暴的方式。
这样也好,她的身份更干净了。
王贵昌写下两份断亲书,王妙菱毫不犹豫地按下手印,拿起自己的一张。
“表妹别哭。”王景澄在她身侧安抚说:“你的名字一直在虞州王家的族谱之上,是我们的金枝玉叶,本来就是王贵昌硬抢了你去,新开的族谱。”
王毓烟看见族谱上王妙菱的名字被划去,她心里痛快极了,这样她就是真正的嫡出大小姐,再也不是什么继室生的二小姐,更不是外室子。
王贵昌的脸色也很不好,听过王景澄的话更是黑得要滴墨。
把王妙菱赶走也好,这样也不会有人再提他曾是王氏家奴和入赘的事了。
“老爷别想了。”孙氏催促道:“我们现在就绑了王妙菱送官府,别等官兵来抓,我们不好解释。”
王贵昌收起族谱点点头,沉声道:“来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小厮跑进来大喊。
“老爷,有官兵冲进来了!还有宫里的公公,要宣读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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