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非晚宋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云非晚宋锦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清风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嫣然刚走,前头书房便来了人,“老夫人,老爷醒了,说是要见老夫人。”云非晚收回思绪,和曲嬷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起身直接往外走去。只要还没有撕破脸,就还得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周旋。书房里,宋明简剧烈地咳着,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如此磨蹭,怎么还没有来?”一想到岑嫣然已经入府了,他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巨石,喘气都不匀。虽说只是为妾,但是宋锦程先斩后奏的做法,更让他窝火。真当他死了不成,那么大的事居然背着他。云非晚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实在可恶。下人瑟瑟发抖,跪地回答道:“回老爷的话,已经派人去传了,老夫人这会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咳咳咳……”宋明简又剧烈的咳起来,似乎要把自己心头那口郁气全部咳出来,只咳得脑袋嗡嗡作响,喘气时喉咙都有...
《重生:这府内我拒当冤大头:云非晚宋锦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岑嫣然刚走,前头书房便来了人,
“老夫人,老爷醒了,说是要见老夫人。”
云非晚收回思绪,和曲嬷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只要还没有撕破脸,就还得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周旋。
书房里,宋明简剧烈地咳着,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
“如此磨蹭,怎么还没有来?”
一想到岑嫣然已经入府了,他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巨石,喘气都不匀。
虽说只是为妾,但是宋锦程先斩后奏的做法,更让他窝火。
真当他死了不成,那么大的事居然背着他。
云非晚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实在可恶。
下人瑟瑟发抖,跪地回答道:
“回老爷的话,已经派人去传了,老夫人这会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咳咳咳……”
宋明简又剧烈的咳起来,似乎要把自己心头那口郁气全部咳出来,只咳得脑袋嗡嗡作响,喘气时喉咙都有一阵刀割的疼痛才罢休。
只是,身体越不适,他整个人也越发焦躁。
大夫说急火攻心怒火上涌,才导致的上焦火气症状,要让他静心调养,但这种情况他哪里能静得下来。
姚韵儿先到,从门外便听到了咳嗽声,快步进门,面色担忧,她上前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云非晚急切的询问:
“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云非晚快步走上前,待看到他包扎好的额头,还没说话,泪水先流了下来。
“老爷,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宋明简原本是要指责云非晚的,这会见她因为心疼自己而哭,也有些感动,怒气散了许多。
“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先说正事。”
“是。”云非晚擦了泪,在一侧坐下来。
仿佛才看到姚韵儿,“大嫂也来了,大嫂快坐。”
姚韵儿看了宋明简一眼,宋明简微微点头,她在云非晚对面坐下。
坐下的时候,特地打量了一眼云非晚。
“二弟妹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好看。”
云非晚擦泪,脸上露出些羞涩的神情,往宋明简看了一眼。
“昨儿落水,大夫来看说……有些阴阳失调,我想着穿得丽色些,老爷会喜欢……”
云非晚欲言又止,羞涩地又看宋明简一眼,姚韵儿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中露出嫉妒之色。
宋明简瞥了云非晚一眼:“这个年纪还是庄重些好。”
云非晚听他这么说,脸色受伤,又想哭,被宋明简制止:
“好了,说正事。程儿纳妾,是怎么回事?”
姚韵儿不说话,先让云非晚先开口。
云非晚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故意沉默,对宋明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才又道:
“这件事,虽然是大嫂出的主意,但是老爷可千万不能怪大嫂,大嫂都是为了府里好。”
一听说是姚韵儿的主意,宋明简皱眉,看向姚韵儿:“怎么回事?”
云非晚抢道:“老爷消消气,这事怪不得大嫂,若非程儿要娶那青楼女子做正妻,大嫂也不会出此下策。”
宋明简眉头紧皱,显然对姚韵儿这个提议十分不满。
姚韵儿原本看云非晚抢话,以为她要恶人先告状,没想到都在帮她说话,她原本还有些怀疑云非晚,现在倒是越发看不透了。
就在她要解释的时候,云非晚又先说话了。
“若不是大嫂,程儿怕是要好闹一阵。”
宋明简一下来气,拔高声音:“那便让他闹,我倒要看看,他能闹出什么花来。”
云非晚叹气:“话不能这么说,程儿这回实在上心,按照他的性子,若不随着他的意,怕最后难以收场。”
宋明简语气不悦:“都是你纵容的,慈母多败儿。”
听着这指责,云非晚当即就哭了,“那你还是他父亲呢,你敢说他什么。”
“你是他母亲,这是你的责任。”
“这也是你的责任。”
云非晚闻言落泪:“让人进门做妾,程儿还不愿意呢,非得是我说要把中馈交给岑姨娘,程儿才松了口。”
“什么,你把中馈也交了出去?”宋明简大喝,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然呢,我能有什么办法?若不是如此,程儿哪里肯松口。”
“你若咬死不同意,他又能怎么着?他要闹便让他闹,看他闹出什么花来。这般是毁了他的前程。”
宋明简脸上都是不满的神情。
云非晚擦泪:“他是我亲生的孩子,我自然是处处为他着想,也不愿坏了他的前程,但是,也绝不想因此变成了仇人,而且,这事,也没有那么严重。”
“你……”
宋明简看她这般随意,气得又剧烈的咳起来。
云非晚替他倒了杯茶:“小事,一个青楼女子懂什么中馈,管着两日便会出现错处,到时候寻着错处再收回来,只要程儿能走上正轨就是。”
姚韵儿点点头:如此想也确实。
宋明简面色稍微缓和:“无论如何,这件事你务必办好,绝不能让人知道,我宋家是一个青楼女子执掌中馈。”
云非晚垂下眉:“老爷放心,我定然办好。”
宋明简看她这会又这么顺从,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府中这点事死死捂住才是,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他嘱咐了云非晚好些话,云非晚都十分配合地应下,还提出了不少解决办法。
原本宋明简因为云非晚同意这门亲事,而觉得云非晚行事没有轻重,这会子看她样样有章程,又觉得和从前并无不同。
等谈完,云非晚离开了书房,她首先要去提醒府中下人不乱说话。
书房里,宋明简满脸疲惫,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姚韵儿却是看着云非晚的背影若有所思。
往宋明简走近了些,低声道:
“简郎,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宋明简少有的对一件事上心,问了管事,好些章程,管事一一回答,在说到宋锦程负责的部分也直言不讳。
宋明简听完皱眉摇头,看着灵堂停着的棺木,心中闪过一念:
若当初没有换子,现在是不是不一样……
从前他只觉得宋锦程顽劣,虽说有不少小毛病,但教一教还是好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看宋锦程做的这些事情,实在让他忍不住多想,若是云非晚的孩子……
如今没了如果,只剩叹息。
这惋惜的神情落在姚韵儿眼中,姚韵儿万分庆幸自己对宋宴清动了手。
宋府办丧事,各处都忙起来,云非晚终于有机会去见了宋宴清。
城东,一座三进的清幽小院,云非晚见到了宋宴清。
劫后重生。
母子相见。
这是两世以来,云非晚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宋宴清。
宋宴清长得并不像宋明简,倒和他大哥云律有好些神似,身量高大魁梧,五官周正,眼神清明,她一见便知道这就是她的孩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再看他身上穿的粗布衣裳,云非晚心疼极了。
宋宴清也见到了她,经过身边人提醒,上前一步行礼:
“宴清见过老夫人,多谢老夫人救命之恩。”
他不知道老夫人为什么救他,有些诚惶诚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着老夫人,只觉得很亲近很亲切。
“起来吧。”
三个字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出声时忍不住的带着些哽咽。
“是,多谢老夫人。”
宋宴清起身,在云非晚的示意下,二人相继落座。
云非晚:“从前,我并不知你娘对我有恩,我也是近期知道有人要害你,细查之下才知道,原来你娘是我当年的恩人,若早知道断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这是云非晚一开始便想好的说辞。
她没有准备要跟宋宴清相认。
宋宴清被丢到庄子上,不闻不问十六年,现在又是假死身份。一朝出现一个亲生母亲,还是宋家老夫人,她怕对他的冲击太大,也怕他心生怨怼和不甘做出什么傻事,更怕他因此便迷了心智,做了什么错事。
她不愿去赌那样的可能性,只要宋宴清人好好的,一切来日方长。
反正他们已经见面了,她会对他好,会给他补偿。好好的把他教养成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汉。
到那时,再来澄清身份,会容易接受得多。
她想了很久很久,这是对宋宴清最好的做法。
“老夫人言重,老夫人能救宴清一命,宴清已然感激不尽。”
“好孩子。”
“老夫人可知,要害我的是谁?”
云非晚回答:“我没有证据,便不好乱说,你若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查。”
云非晚看了一眼曲嬷嬷,曲嬷嬷会意,从旁边抱出来一个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满满的银票和银子。
“这是一千两银子,是我自己的嫁妆,你可以拿着去做些买卖,我听说你在算数一方面很有天赋,也经常帮着庄子上的佃户去做买卖。”
宋宴清一看,又惊又喜又惶恐。
他一直都想做生意,但是没有条件,现在老夫人给了他机会,怎么不让他心动。
但是,虽然心动,他还是摆手拒绝:
“不可,这是老夫人的嫁妆,我不能拿。”
云非晚见他这神情只觉得心酸,又欣慰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你放心拿着,只当借给你,以后你赚了钱还我就是。若亏了,便当我还了你母亲的恩情,不要有压力。”
“是,老奴明白了。”
云非晚:“而且,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了岑嫣然,下回再有事,宋锦程便会更听我的话。”
“是,老夫人想得周全。”
云非晚起身,正要去里间收拾账本,外头有人来传话,曲嬷嬷听完,脸色微变,当即禀报了云非晚。
“老夫人,刚刚大夫人派人去庄子上,说要盯着宴清公子。”
云非晚一下警惕起来。
这个时候,姚韵儿无缘无故去让人盯着庄子,定然是有所怀疑。
这两日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谨慎,自问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是姚韵儿心细,为了自己的孩子,总是不敢轻易冒险的。
她想了想,对曲嬷嬷道:“想办法让人告诉二公子,便说有人要害他,让他自己注意着些。”
她一直没有去跟他见面,就是为了怕打草惊蛇,被人发现。
但是如果危险已经出现,告诉他本人是最好的。
“是,老奴这就去办。”
曲嬷嬷点头,准备离开,又被云非晚叫住。
“今日的事,是宋锦绣无理在先。但我的反应也稍微大了些,若放在平时,定然没问题,但现在姚韵儿已经有所防备,有了今日的事,会更怀疑。
“若她怀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对二公子出手,以试探我的态度。”
曲嬷嬷大惊失色:“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护着宴清公子,落了下风。”
云非晚面色凝重,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总之我们先防着,让二公子心里也有个准备,防着总是没错。如果我想岔了那最好,但若姚韵儿真的起了什么坏心,要对二公子做什么,我们也能有应对之策。”
“老夫人预备如何做?”
云非晚沉吟片刻,低声开口:
“若姚韵儿真的有所动作,那咱们,便将计就计。”
说完,云非晚在曲嬷嬷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曲嬷嬷表情认真,一样一样的记下,随即便离开萃竹院,出了府门。
另外一边,宋锦绣离开萃竹院,回了姚韵儿的住处,趴在桌上哭得鬼哭狼嚎。
姚韵儿跟上来,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苛责的话留在了嘴边。
能让云非晚这么生气,定然是宋锦绣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这关系不能失去,她要修复就必须先要知道宋锦绣说了什么。
无论如何,宋锦绣都不能跟云非晚交恶。
哪怕云非晚不做什么,就光这一句二婶的名头,都已经足够宋锦绣受益的了。
看宋锦绣哭得无法自已,姚韵儿心中万分后悔,跟云非晚去争了一时之气。
她上前安慰着,等宋锦绣哭声渐小,才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宋锦绣一肚子气,此时红着眼,一五一十的把在萃竹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姚韵儿听完,眉头紧皱,宋锦绣说的话是不好听,云非晚生气也完全说得过去,但是要说就此脱离关系,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她原本就怀疑云非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会子心中的疑虑更甚。
脑中琢磨着,庄子上那边得赶紧问回音。
一旁,宋锦绣还在哭着,姚韵儿宽慰了几句道:“今日你确实太冲动了些,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萃竹院,跟你二婶道个歉,你态度诚恳些,她也不会跟你计较。”
宋锦绣撅着嘴,赌气道:“哼,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姚韵儿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
“你知道她的身份能给你在婆家带来多少好处吗?别说气话,亲人之间总有吵架拌嘴的时候,听母亲的话,母亲不会害你。”
“如此最好,正好一家人可以好好商量。”
宋明简原本还以为要费好一阵口舌才能说服云非晚,倒没想到她这会子这么好说话,顿时眉头舒展开,让姚韵儿坐下,装模作样的把宋锦程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姚韵儿听完,面色担忧,连连摇头。
“我说二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可是青楼女子,如何能入宋府。
“咱们是侯府府邸,一个青楼女子,做妾都得藏着掖着,哪还能做主母,你居然还同意了,实在是不该。
“照理说,夫妻吵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这件事,你既然喊我一声嫂子,我便得托大说一句,是你错了。”
云非晚的目光往隔间看了一眼,一脸为难,长叹一气。
“我何尝不知青楼女子名声不好,但是程儿喜欢,我才不再阻拦。”
姚韵儿见状,坐直身体看向她,正要反驳,但是云非晚完全没有给她机会,继续倒苦水:
“大嫂不知道,程儿来说的第一日,我就不同意,后头几日,依旧如此,丫鬟们都知道。
“这些日子,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什么都说过了,但是实在拦不住。昨儿程儿还说,若我不同意,便不认我这个母亲。
“我……哎,你说我该如何做,大嫂,我实在是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程儿和我离心,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云非晚说着说着,便哀哀切切的哭起来,姚韵儿五官皱在一处,脸色很不好看。
从刚刚进来,她便一直在观察云非晚的神情,对待宋锦程和他们的态度,都还和从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差别,想来是自己多想了,要不然依照云非晚的性子,若知道这不是她的孩子,定然是要闹个翻天的。
听云非晚说的这些话,也确实是宋锦程能做出来的,其中的详细情况,她也有所耳闻,云非晚如此想也说得过去。
但是,她不允许云非晚撂挑子。
宋锦程对青楼女子上心,她也是知道的,原本她也做了打算的。
就是云非晚拼死不同意,她再来打圆场,让那青楼女子进门做妾。
如此,既圆了宋锦程的心思,又最大限度的保住了宋锦程的名声,还能让这母子二人离心。
一箭三雕,再好不过。
但是现在,云非晚居然直接就答应了,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张了张嘴,看着哭成泪人的云非晚,调整了自己要说的话,虽然温和许多,但是态度明确:就是不能同意。
“这件事事关重大,到底不该如此草率。如此是毁了程儿的前程,说什么都不该答应的……”
说到后面,姚韵儿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责怪。
云非晚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只继续哭着。
宋明简被她哭得心烦,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耐。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那青楼女子入府,别说做妻,做妾都不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件事必须要解决。”
姚韵儿也搭腔:“是啊,二弟妹,若你让青楼女子入府,那咱们宋府便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程儿以后可是要入仕的。他现在年轻不懂事,生气也是一时,你若不拦着,等他以后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定然是要怪你的,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母子离心……”
姚韵儿看云非晚不反驳,越发说得多。生怕自己哪个点没说到位,让云非晚慈母败儿。
“砰……”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响。
姚韵儿下意识的回头,一眼便看到了从门外气冲冲进来的宋锦程,一下变了脸色。
“程儿,你怎么过来了?”
宋锦程不理会她,快步走到云非晚身边,冷哼一声道:“我自然要来,我若不来,还不知道大伯母居然如此逼迫母亲。”
“没,我没有。”姚韵儿眼神慌乱地解释。
宋锦程却是半点也再看不到她往日的慈爱,只觉得她表里不一。
“之前大伯母说赞同我的婚事,现在却跟我母亲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我实在不知道,大伯母居然是如此两面三刀之人。
见宋锦程这样的态度,姚韵儿一时心急如焚。暗道自己刚刚实在关心则乱,连宋锦程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刚刚那些话他听了多少。
“程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我就想问问,大伯母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姚韵儿哑声,看着宋锦程,说不出话来。只能目光求助地看向宋明简。
宋明简板着脸,对宋锦程严厉道:
“你大伯母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咱们宋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功勋侯爵的后人,你让一个青楼女子做侯府的当家主母,有何颜面面见祖上列祖列宗。
“从前你祖父是如何教导你的,你看京城世家大族,有哪一家的公子会娶青楼女子为妻,别说嫡子,就是庶子都不会。而你却贪图享乐,置宋府的名声于不顾……”
云非晚听着这些话,冷笑一声。原来宋明简什么都知道,也如此能说会道,她从前,真是眼盲心瞎。
只是,他们的儿子,可没这么好说通。
前世她呕心沥血好赖说尽,宋锦程就是听不进去,她又气又悲,大病一场,母子离心。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那样的滋味。
到了此时,宋明简也顾不得要在宋锦程面前维持什么好的形象了。把这件事的利弊都分析给他听,姚韵儿听着连连点头,却不敢帮腔,只用一双殷切的目光看着宋锦程。
宋锦程听着这些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也仅仅是一瞬。
他作为京城侯府宋家的嫡子,却不受其他府邸公子哥的待见,他们都不喜欢跟他玩,说他没脑子,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他就是要做出一件其他的大家子弟都不敢做的事情,让那些京城的公子哥瞧瞧,他宋锦程,也是有种的男人。
“祖父是没有教过我要娶青楼女子为妻,但祖父也教过我,男子要一诺千金,儿子答应了嫣然,要迎她入府,便要说到做到,否则才是真正的无颜见祖父,嫣然跟普通的青楼女子不同。儿子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还请父亲成全。”
“是,大伯母亲自去。”
宋锦程说得肯定。
母亲说了,大伯母还算比较讲信用,只要她答应,后面他尽管提条件就是,之前他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只觉得母亲目光如炬。
在他看来,现在这个事情便已经距离成功八九不离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岑嫣然入府,没有注意到姚韵儿不一样的情绪。
姚韵儿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
事已至此,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咬着牙的点了头。
宋锦程面色兴奋,难得的说了几句好听话,又提了一些细节,等商量完毕,已经都到午后了。
离开玉兰院,宋锦程喜滋滋地往城西别院赶,特意带了个玉兰院的丫鬟去认路,明儿好带姚韵儿前往。
消息传到主院的时候,云非晚已经把帐都收拾了出来,把自己从前拿出去的嫁妆亏空都补齐了。
公中现银直接挪了出来,剩下的田地宅院,因为是左手倒右手,很快也都办妥了。
做完这些,公中的银子已经所剩不多,产业也缩减了一大半,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多卖了两处产业填了公中现银。
现在的宋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算不得富裕。
云非晚刚刚嫁到宋家的时候,宋家已经是一具空壳子。这些年,云非晚兢兢业业的打理家宅,才让宋家看起来体面尊贵。
现在她还了自己的嫁妆,剩下的东西,也能让宋家安乐一代,但是若有人作死,那这些产业可不禁糟蹋。
不过,这不是云非晚要考虑的问题。
曲嬷嬷低声说着前头发生的事,语气愉悦:
“老夫人,玉兰院传来的消息,大夫人自大公子走后哭了好几场,带路的丫鬟已经回来说了城西别苑的情况,大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云非晚勾唇一笑:“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好戏看。”
姚韵儿既答应了宋锦程,再不愿,也会办好这件事。
等宋明简醒了,她再一拱火,他们就能狗咬狗的闹起来。
“是,老夫人,那位岑姑娘……”
“不必担忧,必要时给个方便,这人以后我有用。”
岑嫣然出身青楼,能哄得宋锦程这般来闹,自然是有脑子的。
她作为宋锦程的母亲,无论如何岑嫣然都会敬着她。
她只要稍微对岑嫣然有个好脸色,岑嫣然便绝对不会背叛她。
“也不必做得太多,姚韵儿不会让岑嫣然好过,宋锦程对岑嫣然那么上心,岑嫣然必定反抗,按照姚韵儿的性子,是不会让她蹦跶太久的。
“我们要做的,便是盯好府中几人,别被人栽赃陷害,也别受了无妄的牵连。”
前世,她不同意这门婚事,由姚韵儿做主,让岑嫣然入府成了贵妾。岑嫣然对姚韵儿感恩戴德,对她马首是瞻,但姚韵儿依旧没有放过她,三个月不到,岑嫣然便在宋家后宅香消玉殒。
这一回,岑嫣然依旧会入府,但是她会让岑嫣然成为她的人,和姚韵儿打擂台。
前世,姚韵儿把岑嫣然的死,扣在了她头上,让宋锦程狠毒了她,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回,那些痛苦悲伤绝望,她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姚韵儿。
曲嬷嬷点头:“是,老夫人,老奴已经安排好了,府中处处都有人盯着。”
“嗯,老爷那边如何了?”
云非晚问得随意,没有半分夫妻情义可讲。
之前在宋锦程离开后,她装模作样的去看了宋明简。不过都是演给人看的。
曲嬷嬷回答:“前头传来的消息,说老爷一直昏迷着,迷迷糊糊的喊了几回头疼,又睡了过去,大夫来看过,只说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也便好了。”
“嗯,岑嫣然入府的事,宋锦程不想让他知道,咱们这边便也瞒着,等到了明日岑嫣然入府的时候,再透露给他。
曲嬷嬷一惊:“如此,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
云非晚:“该怕的不应该是我们。”
曲嬷嬷一下明白过来云非晚的意思:“是,老夫人。”
玉兰院。
还未入夜,便掌上了灯。
因为事情太过急切,姚韵儿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半夜,丫鬟们还在进进出出的禀报事情。
姚韵儿得些微空时,问了一嘴宋明简,得知宋明简还在昏迷中,也没有时间去看一眼,无奈叹气。
又听说云非晚去看了好几回,脸上闪过嫉妒之色。
到入睡时,已经挨着黎明。
天一亮,又被叫起来,穿衣洗漱。
姚韵儿看着镜子里自己略显憔悴的脸,眉心深皱,她每日精心养着的容颜,只一日功夫,竟然生生长出两条皱纹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随意吃了些早点,去了刚刚收拾出来的新院子。院子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脸上却半分喜意也无。
这是给岑嫣然准备的。
现在宋锦程对岑嫣然那般上心,岑嫣然的住处她不得不亲自来瞧瞧。
等忙活完府里,姚韵儿一口气都没喘匀,便被催促着坐上马车。
看在宋锦程的面子上,姚韵儿也拿了几件像样的首饰,亲自登门去了城西别院。
此时,城西别院已经围了许多人。
邻里乡亲住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会凭空冒出一个陌生的姑娘,要入侯府宋家为妾,都来看热闹。
在见到宋家的人来添妆时,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我没看错吧,这是侯府宋家的轿子,来的是宋家的大夫人。”
“是是是,没错,宋家三兄弟,大爷因病去世,三爷还在边境战场上,已经去了好几年未归家,府中这会是二爷掌家。”
“听闻府中上下都十分敬重这位大夫人,能得这位大夫人亲自上门添妆,这姑娘定然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居然没听过。”
“我昨儿听说了,是江南远亲,被大夫人看中,寻了院子住着,挑了日子抬进府去。”
“原来如此,不过,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今日便出嫁,实在太突然了一些。”
“对对对,我之前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这条街上的里正出来说了,是因为姑娘身子不好才没有宣扬,其实好几个月前便已经两家互通有无,亲近的人都知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
众人连连点头,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呸,什么好人家的姑娘,瞎说,明明就是燕来楼里的嫣然姑娘,被宋家大公子赎了身,要抬进府去做妾的。”
庆幸的是,换孩子的事没有被发现,若不然,她那么多年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她坐在桌前想了许久,宋锦绣心中害怕也不敢打扰,过了好一会儿了,姚韵儿才开口。
“既然你二婶是这个态度,那便罢了,你回去之后把你从她那得的东西都送回来,你送给妯娌那些也不用去要,我们自己用银子填上,以后你便当没有这个二婶就是。”
“母亲,为什么,等二婶回来我再去道歉不就行了。”
姚韵儿摇摇头:“你先这样子去做,道歉是要道德。她接受原谅你最好,你再把东西收回去,她若不接受,以后你也不要跟她交恶了,想来她不会跟你一个小辈计较。”
若她想对了,起码要把宋锦绣摘出来,那宋锦绣的态度就很重要。
说着她又嘱咐了宋锦绣几句,宋锦绣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离开了宋府回了赵家。
整整一个下午,姚韵儿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到过了酉时才出来。
让春杏传了钱掌柜过来。
旁厅里,姚韵儿屏退了下人,和钱掌柜低声交谈了几句。
提到庄子上的二少爷宋宴清,姚韵儿眼神犀利,把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钱掌柜明白了意思,低声应道:“要人命,大夫人,那这花销可不小,起码要这个数。”
他伸出了几根手指。
姚韵儿眉头紧皱。
“两日之内,我会把钱凑齐给你。五日之内,我要听到二公子意外身死的消息,做干净一些,要神不知鬼不觉。”
“是。”
钱掌柜应声退了出去。
姚韵儿目光狠厉。
无论如何,这件事对宋锦程没有坏处。
她不知道云非晚是不是还知道了换子的事,若不然实在不该同意宋锦程娶青楼女子为妻。
虽然她说的理由也说得过去,但是她不能赌,这件事绝对不能出差错。
杀了宋宴清,既能永绝后患,又能试探云非晚。
若云非晚真的知道了,那么她现在做的一切就都是在演戏,也绝对不会为宋锦程的前程考虑。
那她便要做好榨干云非晚最后价值的准备。
东窗事发的后果,她和宋明简都接受不了。
云非晚从云家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挨着入夜。
进了院子,连喝了好几杯茶,才坐着好好喘了口气。
曲嬷嬷上了饭菜过来,伺候云非晚用晚膳:
“云大公子勤奋好学,以后定然有大出息。”
提到云家侄儿云景舟,云非晚欣慰的点了点头。后辈上进,对整个家族都是好事。
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没过两年,大哥云律便自请调去了边境。一个文官,去到了那苦寒之地。
以前她不懂,大哥为什么这样做?后来她明白了。父亲身为太傅,桃李满天下,云家大公子云景舟学识学问样样拔尖,又得皇上赏识,现在在翰林院读书,等学成归来,定然前途无量。
只是鲜花着锦,也是烈火烹油。大哥看到了其中的隐患,毅然决然的离开京城,如此来保护家人,也让云锦舟的仕途一帆风顺。
她记得,前世,大哥于半年后病逝,云家遭人举报以权谋私,从此败落。
那时候,她已经为宋锦程安排好了入仕,失去了价值,被下药困在病榻。
临死前才知道云家的消息,也才知道,刽子手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当时,朝堂之上,太子遇刺,二皇子和四皇子争权夺利,云家成了牺牲品,宋明简为了站队,自告奋勇大义灭亲,抄了云家,去讨好他头上的人……
两炷香后。
萃竹院。
云非晚到了前厅,见到了岑嫣然。
岑嫣然一身桃粉色的新衣,穿戴整齐,立于下首。
听到动静,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直到云非晚坐下,才稍微上前一步行礼:
“嫣然见过老夫人。”
“抬起头来瞧瞧。”她语气平缓,让人听不出喜怒,岑嫣然不敢怠慢。
“是。”
岑嫣然应声,缓缓抬起头来,但眼睛却向下敛着,不敢看云非晚。
云非晚向前看去。
前世,她对岑嫣然满心偏见,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这会儿,客观中肯的打量。
岑嫣然长得没有特别好看,不是顶尖的大美人,不过身量细,皮肤白,长相清丽,是那种男人瞧着,便会生出保护欲的类型。
宋锦程今年十六岁,一直都活在她的羽翼下,她将他保护的很好。样样不用他操心,有时候给他一些锻炼的机会,姚韵儿都会在暗中帮忙,让他顺利度过。
可以说这十六年来,宋锦程过得顺风顺水,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最会心疼岑嫣然这样,无依无靠身世飘零的女子。
在岑嫣然这样的菟丝花面前,做了一回英雄。
才会这般,哪怕跟家里闹翻,也要坚持着为她赎身,把她迎进府中好好养着。
跟宋明简勾搭上姚韵儿是一样的性子。
许多男子,因为在别的地方做不出成绩,便要在那些柔弱的女子身上,找到英雄般的存在感,为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撑起一片天,虽然他们也撑不起来。
她或许长得并不好看,但是这个女子却能成全他在别的地方得不到的英雄情怀,以此来掩盖他们在其他地方的失败,
与其说这是他对这个女子的上瘾和喜爱,不如说,那是他对自己无能的掩饰和麻痹。
这父子俩,在这方面,倒是像了个十全十。
“起来吧,坐下说话。”
“是。”岑嫣然起身,往一旁坐下。
她没想到,云非晚这么好说话,原本有些诚惶诚恐的心思,也稍微散了些。
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因为前些时候,这老夫人都是不同意她入府的。
她知道,这位老夫人,出自太傅府邸,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嫡子,和一个青楼女子如此亲密。
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云非晚让人换了新茶,喝了一口才说话:
“原本程儿是想要娶你为妻的,你可知道?”
岑嫣然低头:“嫣然知道。”
云非晚自然知道这就是岑嫣然给宋锦程出的主意,她语气不变:
“只不过他作为宋家嫡子,以后要继承爵位,如此实在不合规矩,才让你做了贵妾,你心里可觉得委屈?”
岑嫣然立马起身,恭敬回答:
“嫣然不委屈,依嫣然的身份,能入宋府,实在是嫣然几世修来的福气,不敢再奢望太多。”
她从头到尾就没想奢望着做正妻,不过是想要以正妻之名来搏一个贵妾的位分,现在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云非晚没有就着这个事情不放,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坐下:
“不用紧张,你记住了,你入了宋家,便是宋家的人。程儿是我唯一的孩子,如今他身边有了个知心人,我也为他高兴。
“宋家子嗣不丰,你入了府,我便只盼你能早日开枝散叶,也劝他在功课上多多进益,那便是你最大的功劳。”
“是,嫣然记下了。”
云非晚想了想,又道:
“原本这门亲事,我是并不同意的,按照你的身份,为妻为妾,我都没有同意的道理,但是程儿坚持,我便遂了他的心愿。
“今日见你,发现你规矩礼仪都学得极好。人也谦卑恭敬有礼,一看就是个好的,倒显得我因为身份之事对你有了偏见,你莫往心里去。”
岑嫣然身形微微一僵,没想到云非晚居然会这么说,心中一阵暖意,放下了一半戒备,终于缓缓抬起头来,往云非晚看去。
这一眼,让她不由得有些忡怔。
眼前的老夫人,和她听说的样子,半点都不同。
为了入宋府,他是打听过这位老夫人的。
在她的了解里,云老夫人是一个严谨又眼里容不得沙子,且很有手段的妇人。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眼前的人亲切又善良,十分有教养,且好说话。
而且她居然生得那样美,一身明橙绣牡丹的流仙裙,将她衬得优雅端庄又明媚。
哪里像宋锦程的母亲,便说是相差几岁的姐姐,也完全说得过去。
她对自己还居然没有一丁点偏见,就像对待一个亲近的晚辈一般,她的眼中也完全看不到鄙夷和警惕戒备的神情。
有那么一瞬间,岑嫣然甚至有些后悔,对宋锦程用了许多手段,让他和父母闹得不愉快,她心里生出些愧疚的情绪。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这位老夫人不找自己的麻烦,那她往后定然会尽她可能的孝敬她。
云非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落落大方地任由她打量,在她对上目光的时候,回给她一个笑容,倒让岑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云非晚随意的说了几句好好照顾宋锦程的场面话,便让人离开了。
离开之前,把准备好的礼物也送了出去,岑嫣然一看都是贵重的东西,感动得红了眼眶,千恩万谢的接过了。
她在青楼多年,也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方若虚情假意,她自问也能看出三分,先不说别的,她能肯定这位老夫人是真的对她没有敌意,也没有因为身份而有的偏见。
她心中想着,自己回去之后,起码不能再挑拨宋锦程跟老夫人之间的关系。
还有,进府之前,她计划若老夫人这里不受待见,她便和大夫人处好关系的想法,直接便摒弃了。
萃竹院里,云非晚目送岑嫣然离开。
曲嬷嬷开口道:“老夫人,这岑姨娘看着,似乎还不错。”
云非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也是一个为自己谋出路的可怜人。”
“那我们可要提醒她,小心大夫人?”
“大可不必,如此很容易暴露自己。她既然想尽办法入了宋家的门,定然也做好了准备,在青楼多年,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重活一世,云非晚没有半点圣母心。
平心而论,她跟岑嫣然算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是有了同一立场,她哪怕要帮,也是建立在她的处境在绝对安全的基础上。
岑嫣然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只有岑嫣然自己有本事,她才会在可能的情况下,帮她一把。
重来一次的经验告诉她:可怜别人之前,最好先可怜一下自己。
“具体原因,我现在不能说,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今日的事,怪母亲不该让你去你二婶院里闹,应该早早的便告诉你缘由。
“你以后也别这般冲动,凡事多想一想。
“你二婶那里,你好好的去道个歉,也带些礼物过去,以表诚意,嘴上软和些,该跪便跪,该磕头便磕头。你二婶出自簪缨世家,极有教养,她人并不坏,只要你好好跟她说,态度诚恳,她一定会原谅你。
“咱们不争这一时之气,你也不要觉得丢脸,反正在自己府中也没人知道,你二婶更不会到处去宣扬,没了你二婶的关照,对你没有好处。”
姚韵儿一口气说了好一番话。
宋锦绣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姚韵儿坚持的目光,终是把拒绝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她知道,母亲说的都是对的。
“你年纪轻,脸皮薄也是有的。但是你要记着,有些事只要对自己有很大的好处,或者可以避免很大的坏处,那便要抛弃脸面。
“人的一生有许多的不得已,母亲不希望你遇到,但若真的有一日遇到,要记着脸面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好好活下去才是。”
宋锦绣微微皱眉,“母亲你今日说话怎么怪怪的。”
姚韵儿笑了笑:“是,你不想去,便说我怪怪的。”
宋锦绣见母亲打趣一声,脸上到底露出了笑容。
午膳时,姚韵儿让厨房多加了好几个菜。
姚韵儿忽然感慨道:“母亲,我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你似乎特别喜欢吃馒头,现在倒不爱了。”
姚韵儿舀汤的手一顿:“是啊,有时候会馋一些东西的嘛。”
“母亲还真是不一样,听过馋肉的,馋果子的,馋糕点的,第一次听说馋馒头的。”
姚韵儿笑而不语,替她舀了一碗汤。
二人说说笑笑吃了一顿饭,宋锦绣整理了形容,跟姚韵儿一起备了一份厚礼。
“母亲,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姚韵儿摇摇头:“这件事你自己去最好,如果母亲也去了,性质便不一样了,你一个人去,那是晚辈对长辈,更好说话一些。”
宋锦绣点点头,让丫鬟捧着礼,往萃竹院去。
却没想到,她连萃竹院的门都没进去。
里头传话的丫鬟说:“老夫人为了大公子科考的事,回了云家,或许会在云家住上几日。”
宋锦绣一愣。
二婶可以回云家住几日,但她却不能在宋府住上几日。
这几日都见不到二婶,宋锦绣这会才后知后的有些惴惴不安。
她觉得二婶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二婶真的生气要跟她划清界限,那她……
想到这里,宋锦绣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回了玉兰院。
玉兰院,姚玉儿听说了消息,心中一喜。
云非晚回云家,替宋锦程张罗科考的事,实在再好不过。
但是……
也太急了些。
像是想要刻意避开宋锦绣的道歉。
若是如此,那便是云非晚真的想要跟宋锦绣划清界限了。
对宋锦绣如此……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一切没有根据,但是姚韵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云非晚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看她对宋锦程的事情那么上心,说明没有发现换孩子的事。
但是对宋锦绣如此,那就是发现了他们之间偷情的事。
姚韵儿有些害怕,又有些庆幸。
害怕的是,云非晚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和宋明简之间的事,若是,她一定会对自己出手。
现在针对的是宋锦绣,说不好,下一个针对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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