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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完结文

白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令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穆王府。那催情的药效逼得她有点生不如死,但是她脑子里却始终绷著一根弦,那就是她和首辅大人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逢场作戏罢了。不过当晚穆王府内还未散尽的宾客却是饱了眼福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陆首辅亲自抱着个软若无骨的美人旁若无人地从内院出来,然后又大步流星地抱着美人上了自家的马车。府中众人皆目瞪口呆。陆晏廷清名在外,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首辅大人生性寡淡不近女色,是以大家都觉得眼前那副场景不像是陆晏廷会做出来的事儿。可宾客中不知是谁,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陆首辅也是个男人啊……”此话一出,众人相继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是啊,陆晏廷也是个男人,哪有男人不爱美色的道理!穆王府外,陆府的侍从一直静候在马车边,眼见...

主角:沈令仪陆晏廷   更新:2025-02-21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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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其他类型小说《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令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穆王府。那催情的药效逼得她有点生不如死,但是她脑子里却始终绷著一根弦,那就是她和首辅大人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逢场作戏罢了。不过当晚穆王府内还未散尽的宾客却是饱了眼福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陆首辅亲自抱着个软若无骨的美人旁若无人地从内院出来,然后又大步流星地抱着美人上了自家的马车。府中众人皆目瞪口呆。陆晏廷清名在外,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首辅大人生性寡淡不近女色,是以大家都觉得眼前那副场景不像是陆晏廷会做出来的事儿。可宾客中不知是谁,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陆首辅也是个男人啊……”此话一出,众人相继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是啊,陆晏廷也是个男人,哪有男人不爱美色的道理!穆王府外,陆府的侍从一直静候在马车边,眼见...

《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令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穆王府。

那催情的药效逼得她有点生不如死,但是她脑子里却始终绷著一根弦,那就是她和首辅大人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的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当晚穆王府内还未散尽的宾客却是饱了眼福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陆首辅亲自抱着个软若无骨的美人旁若无人地从内院出来,然后又大步流星地抱着美人上了自家的马车。

府中众人皆目瞪口呆。

陆晏廷清名在外,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首辅大人生性寡淡不近女色,是以大家都觉得眼前那副场景不像是陆晏廷会做出来的事儿。

可宾客中不知是谁,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陆首辅也是个男人啊……”

此话一出,众人相继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是啊,陆晏廷也是个男人,哪有男人不爱美色的道理!

穆王府外,陆府的侍从一直静候在马车边,眼见陆晏廷竟抱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最后还是陆晏廷的贴身侍卫悄然无息地从暗处闪现了身影,问他是否现在回陆府。

陆晏廷看了一眼怀中难受得一对黛眉都快打成了结的小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去隐竹院。”

马车摇摇晃晃驶离穆王府。

陆晏廷一进车厢,就如同卸货一般将怀中的沈令仪放在了长椅上,动作不算温柔,但也没有苛待。

可是生硬的椅面还是硌疼了沈令仪的背脊,她因此闷哼了一声,人也多少清醒了一点。

“大人带我……去哪里?”那钻心蚀骨的难受劲还在,但沈令仪忍到现在仿佛是习惯了,只是她依然浑身酸麻,说话似在娇喘,平添了媚态,令人遐想无边。

“这么快就想反悔?”陆晏廷依窗而坐,神色间已无半点醉意。

说话时,他抬手挑开了车窗,似要散去车厢内的暧昧旖旎之气。

沈令仪浑浑噩噩得坐直身,用手紧紧地抓着微松的衣襟,任由混沌的大脑转了好久方才想起自己之前与陆晏廷的“约定”。

“……没,没有,奴婢……能被大人看上,是奴婢的荣幸。”

呼吸间,沈令仪还能感觉到残留在体内的那股药劲,似游蛇邪火一般在她的血液中肆意奔腾。

她不敢多说话,只能咬着牙,静静地等着陆晏廷发问。

可这一次,陆晏廷却伸手递给她了一颗药丸。

沈令仪抬头看他,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的疑惑。

但陆晏廷却不说话,任由那颗黑漆漆的药丸安静地躺在掌心中。

沈令仪暗中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没有一丝犹豫,从他掌心中捏起药丸就往嘴里放。

一股清凉浓苦的感觉瞬间在沈令仪的舌尖散开,她难受得差点吐出来,却听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说道,“只是一颗川柏丸而已。”

沈令仪闻言囫囵一咽,将满口的苦涩全部压在了舌根下,然后忍着恶心的感觉点点头,借机表著忠心道,“奴婢只是……怕苦,不是怕大人会对奴婢不利。”

陆晏廷这才正色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人,挑着眉道,“来说说吧,这般大费周章地接近我,想求什么荣?”

沈令仪本想郑重其事地给陆晏廷磕个头再说的,结果她人还没站起来,头倒是先晕了。

折腾了几下后她发现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便只能作罢垂首道,“奴婢……想求个大赦天下的恩典。”

三日前,太后娘娘久病初愈,圣上为给太后祈福纳善,随颁圣旨大赦天下。

圣上这道圣旨意为福泽百姓,看着好像是对举国上下的刑犯一视同仁,但真正干活办事的却是内阁,所以这大赦的名单里,多的是猫腻,写谁不写谁,也多的是可以摆弄的文章。

“你家中有人入狱?”陆晏廷显然没料到沈令仪的动机竟会是这个。

沈令仪不敢抬头,一双手使劲地绞著洗得泛白的衣襟,轻声回道,“是,家父和舍弟六年前被流放北辽……”

四周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沈令仪觉得方才那药丸似乎起了一些功效,至少她的头已经没有那么昏昏沉沉了。

但车厢里的静寂实在是有些不寻常,以至于她悄悄一抬头,便对上了陆晏廷那双若有所思的深眸。

“沈令仪。”

冷不丁地,陆晏廷忽然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声她的大名,然后问道,“你爹是国子监司业沈含章?”

沈令仪猛然一愣,不可置信地盯住了陆晏廷的双眸,颤着声音问,“大人……认识我爹?”

陆晏廷闻言轻轻一笑,忽而倾了身平视著沈令仪道,“当年舞弊案的主审就是本官,你说,巧不巧?”

“……是、是你!”沈令仪微怔,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当年爹爹被刑部的人带走的时候,她和娘亲都以为这只是例行的询问排查而已。

结果没想到三天以后爹爹就被定罪为从犯,罪连全家。那之后,爹爹和弟弟发配北辽,她和娘亲则沦为奴籍。

小小的沈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十二岁的沈令仪在那一天彻底尝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怆。

可即便如此,沈令仪也从来不信满心仁义为人正直的父亲会为了一己私欲罔顾王法,舞弊作案。

自双亲和弟弟流放那日起,沈令仪就存了想要替父亲翻案的念头,只是那时候的她渺小到宛如一颗蜉蝣之物,别说什么替父亲翻案,便是她自己同娘亲的性命和一日三餐都是朝夕不保的。

而现在,开启她人生厄运的始作俑者竟就坐在她的面前,轻描淡写地同她说著昔日那轰动了整个上京城的舞弊案,说着她爹爹的名字。

更荒唐的是,她自己甚至还差点上了他的卧榻,答应做他的外室!

思及这些,沈令仪忽觉胸口涌上一股浑浊之气,堵住了她的嗓子让她呼吸不得。

最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陆晏廷张嘴说了什么,但是她耳边嗡嗡一片,似乎除了车轱辘碾压过青石板路的“哒哒”声之外,再无它音。

紧接着,沈令仪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偶人栽倒在地上那般晕厥了过去……


夜色浓沉,华灯低垂,笙歌燕舞了一整晚的穆王府内终于透出了疲态般的宁静。

沈令仪端着托盘站在东苑居的一间厢房前。

此处偏安一隅,横在外院与内院之间,今晚府上留宿的贵客大多在此处歇脚小憩。

沈令仪屏气凝神,再一次确认了一眼厢房后便扣响了门扉。

“谁?”沉哑的声音随之响起,慵懒中带着一丝不怒而威的厉色。

“奴婢奉命来给大人送醒酒汤。”沈令仪沉着应道。

“进来。”屋里男子的声音听着比方才要清醒了几分。

沈令仪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先是对着横卧在贵妃榻上的男子行了个福身礼,然后再恭恭谨谨地跪下,将醒酒汤小心奉上。

“这是王爷专门为贵客们准备的醒酒汤,奴婢按著吩咐给大人送来。”

她说完只觉掌心一空,榻上的男子已伸手接过了碗,那男子有一张冷傲孤清的俊美脸庞,一双凌厉的凤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此人正是当朝权倾朝野的首辅陆晏廷!

沈令仪的一颗心忽然就悬在了嗓子眼儿,她清楚,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只怕娘亲这辈子都等不到全家团圆了!

她本是深闺中受宠的大小姐,却不想六年前爹爹卷入了一场春闱舞弊案,数罪并罚下来,爹爹和还未加冠的弟弟被流放到了荒凉寒苦的北辽,而她和娘亲则被充入了奴籍。

这几年来她一直想替爹爹洗脱冤屈,可她一个孤女谈何容易!

她曾听说当朝新任的首辅大人虽然手段狠辣心硬如石,但为人清廉刚正不阿,若是能借势……

如此一念,沈令仪便大胆地直起了身,堂而皇之地看向了面前端著琉璃盏的男子。

“大人……这醒酒汤里加了料!”

“加了料?”陆晏廷闻言却不见半点惊讶,只将手中的琉璃盏举过了头顶,借着身后的烛光细细地打量著,“加了什么料?”

沈令仪面不改色地摇头,话音听来甚至还带着一丝少见的不卑不亢。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这汤过了三小姐的手,三小姐倒了一包粉末进去,吩咐奴婢务必送给首辅大人。”

琉璃盏随即被首辅大人轻巧地搁在了一旁的矮柜上,盏身碧汪汪的色泽被烛光照得越发的透亮,好像一匣子翡翠珠宝。

沈令仪匆匆扫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她能感觉到对面的男子正在看她,与虎谋皮本就凶险万分,沈令仪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卖主求荣未必求仁得仁。”沉默片刻后陆晏廷再度开口,清朗的声音宛如高山流水下的一淙冷泉。

“奴婢……只是择良木而栖!”沈令仪俯身磕头,镇定应答,丝毫不为陆晏廷那冷然如霜的气势所慑。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嗤笑,“谁又知道这料是不是你加的呢?”

沈令仪闻言抬起头,发现陆晏廷的脸上笑意还未散尽,只是那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却一点儿也没有入至他的眼底,虚虚浮浮地似画上去的一般。

她于是心一横,目露毅然之色,伸手从矮柜上端起了那盏已经渐凉的醒酒汤,仰起头喝了个一干二净。

“奴婢愿为大人以身试药,只恳求大人帮帮奴婢。”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仿佛沾了月色的湖波,绵延荡漾。

沈令仪说完欲低头,忽觉下颚骤然一紧。

是近在咫尺的陆晏廷用修长的手指重重地扣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了头。

“喝得这么干脆,你就不怕里面参了毒?”陆晏廷的目光游走在她的脸上。

沈令仪有一种错觉,他那双沉如深潭的眸子在这一刻似被人搅活了一般,动了。

“大人说了,卖主求荣未必能求仁得仁,但这碗汤药只要没有入大人的口,那或许过了今晚就是奴婢的死期,所以这里面加了什么对奴婢而言没有区别。”

沈令仪说著忽然大了胆子抓住了陆晏廷的手腕,发力与他的手劲相抗衡。

她整个人贴近陆晏廷,盯着男人凌厉的双眼,缓声道,“但奴婢不想死,所以只能赌。”

眼见陆晏廷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沈令仪心中顿时有了一点点的安慰。

“三小姐怎会无缘无故地只给大人喝一碗加了料的醒酒汤呢,所以奴婢猜这是一碗……”话音至此,沈令仪的呼吸却忽然一乱。

“你猜是什么?”面前的陆晏廷见状则轻轻摇头,“没想到啊,这药效起得这样快。”

沈令仪抿著唇,贝齿轻咬舌尖的软肉,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四肢无力,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那醒酒汤里加的是媚药。

堂堂穆王府的三小姐万宁郡主竟然给当朝首辅下媚药!

沈令仪在喝这碗醒酒汤之前曾做过推断,她确实亲眼看着万宁郡主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醒酒汤里,也听到万宁娇笑地吩咐她务必看着首辅大人将汤药喝完。

她心中清楚,万宁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自家府邸对着当朝首辅行凶,那这碗药,势必不会要了性命。

是以她猜,那多半可能是让人困乏亦或者是昏迷的药物,所以刚才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喝了它,想借此来攀附首辅大人。

但是沈令仪怎么都没想到,万宁郡主竟然会给首辅下如此烈性的媚药!

错愕间,陆晏廷已经凑到了她的鼻息间嗅了嗅,然后笑意微甚道,“这是合欢醉,外头不常见,宫里倒多的是。”

“你……啊……”阴阳相吸,男子一靠近,他身上的沉木香顿时就扰得沈令仪心智大乱,直接从唇边溢出了一声嘤咛。

这事已经超出了她的预判,沈令仪瞪大了眼睛,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

体内的合欢醉已经开始发挥功效,她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仿佛正在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细密地啃咬著,那种酥疼又煎熬的感觉钻心刺骨,让跪在地上的沈令仪摇摇欲坠。

可陆晏廷却似乎非常满意她眼下的状态,他甚至抬起手,用微热的食指指腹描著沈令仪的眉心眼梢,然后顺着她的侧脸一路往下,最后他曲指,轻轻地勾起了她的下颚。

“叫什么名字?”陆晏廷问。

“令……令仪……”沈令仪这会儿觉得浊气上了头,话语间的尾音全是娇声细语,甜得嗓子里仿佛都能滴出糖水来,发了腻。

“令仪,你听好了,我什么都不缺,倒正好缺一个懂事听话又敢作敢为的外室……”

但陆晏廷话还没有说完,沈令仪已经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红着眼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道,“奴家……懂了!”


但是下一刻,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却让她在不断的下沉中奋力地挣扎了起来。

不,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陆晏廷说了,阿爹阿娘还有弟弟都已经在返京的途中了,很快的,她就能和他们团聚了,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咽下这口气!

忽然,被月色铺满银辉的水面上似破开了一道裂痕,然后,一抹玄色的身影仿佛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沈令仪本能地想喊,可一张嘴却只灌进了更多冰冷的河水。

身体内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窒息的尽头如同无尽的黑暗一般,让她几乎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一方轮廓,有人正在向她游来。

终于,当她即将触及冰河最深处的时候,那人伸出手,拽着她的衣襟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冰冷的河水在她的四周肆意流淌,可她却奇迹般地听到了一阵又一阵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那声音仿佛带着温度,让她听见了生的希望……

陆晏廷把人从冰冷的河水里抱出来的时候,沈令仪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软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胸口,双眸紧闭,脸色惨白,身上的热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散开。

但唯一庆幸的是,他还能感觉到她那一丝微弱的气息……

岸边站着一群人,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护军将陆晏廷眼前的河滩照得透亮。

“爷!”

眼见陆晏廷抱着沈令仪从暗处走来,栖山和崇岭便齐步跑了上去。

“去找床毯子过来,回隐竹院。”

陆晏廷完全不顾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只头也不回地吩咐人,目光直视著不远处的马车,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

“爷,薛统领还扣著公主……”崇岭小跑着跟在陆晏廷身侧,告诉他薛承枫还在等他的指示。

陆晏廷脚下步子一顿,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被护军围守住的万宁,敛了眸语露寒意道,“让薛统领把公主带去刑部司狱扣著,就说万宁公主魔怔失心杀人未遂,人证俱在,罪不可逃。”

“可公主和亲在即……”崇岭一愣,提醒陆晏廷万宁此刻的身份不同往日。

可陆晏廷却冷笑一声道,“今日就算天皇老子来替她求情,都要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崇岭于是乖乖闭嘴立足在原地,最后还是栖山眼尖,先一步跳上马车帮陆晏廷打开了车厢门,然后还不忘告诉自家主子,车厢内已经备好了薄毯和热茶。

陆晏廷默不作声的点点头,顺带吩咐他马上去请大夫。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被陆晏廷用脚跟踹上后,栖山方才皱着眉,摸了摸鼻子跳下了马车,冲还站在原地的崇岭直瞪眼。

“你说说你,是不是一根筋?没看爷这会儿气得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吗,你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薛大人还在那儿等着呢。”崇岭闻言也不恼,只神色平静地实事求是,“没爷的吩咐,薛统领能拘著万宁公主不放么?”

栖山吃了个软瘪,愣了一下后才咋舌道,“呵,还公主呢?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况且本也不是真的凤凰,不过就是按了个金光闪闪的头衔而已,我看她这次还怎么嚣张!”

“嚣不嚣张她现在都还是圣上御赐的公主,你嘴上把个门,当心祸从口出。”崇岭看了栖山一眼,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薛承枫。


沈令仪整个人摇摇晃晃,只觉得双脚踩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踉跄了两步以后终究还是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沈令仪这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满地都是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而不远处亦传来了湍急潺潺的流水声,“哗啦啦”的声音一阵一阵灌进她的耳中,带着丝丝凉意。

“好久不见了,沈令仪。”

有人踏着鹅卵石缓缓走近,轻蔑的寒暄声犹如冰冷的河水浇在沈令仪的头顶。

沈令仪红着眼抬头看去,逐渐清晰的目光中,露出了万宁那张精致好看又充满了戾气的脸。

“郡主……”她喃喃低语地喊了万宁一声,悬在心中的好几个疑惑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

是意料之外,但也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此时此刻看到万宁,沈令仪竟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郡主?”可万宁听了她对自己的称呼以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郡主……不,不不,贱婢,你现在应该尊称我一声公、主!”

“公主”两个字被万宁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之入骨了一般。

清冷的月色下,万宁忽然跨步上前,伸出手狠狠地捏住了沈令仪的下颚,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道,“拜你所赐,如今我尊为公主,万人之上,风光无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的眼啊。”

可万宁说著突然敛了眸,话锋一转道,“但怎么办呢沈令仪,我借陆晏廷之光担了公主之名,如此厚礼我受得心不安理不得,总想着要还一份什么厚礼给他。思来想去,不如……把你的命给他,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你这条贱命而生出一点点心疼怜惜的感觉来?”

万宁眼中的恨意显而易见,满得完全不加掩饰。

沈令仪脑海中想过无数种对策,可最后她却选择假装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暗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痛感逼出了眼眶里的清泪。

“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

沈令仪本就跪在地上,眼下更是将光洁的额头磕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声泪俱下地讨著饶。

到底是在万宁院子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沈令仪知道万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与此同时,她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耐心拖住时间,或许她本就命不该绝,此事还有转机。

可转机是什么呢?

沈令仪很清楚,转机只能是陆晏廷!

但是今晚陆晏廷却根本不在城内,也就是说假如隐竹院的知春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被万宁绑架了,那今晚的她,一定凶多吉少。

清辞绝丽的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入了万宁的眼,果然让她生出一丝手握对方生杀大权的错觉来。

她于是高傲地轻轻一笑,一把抓住了沈令仪的发髻强迫她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依稀有些亮光的地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吗?”

沈令仪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

她此刻跪在被河水渗透的鹅卵石上只觉得冷,瑟瑟发抖的模样倒也根本无需假装可怜了。

万宁指了指前方,随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那条路就是出城的官道,三天以后,我就要经过此处,告别上京城,前往北辽和亲。”

沈令仪瞪大了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沈令仪连忙跑向他,站定后将个子不高的全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了一丝狐疑。

“是妈妈告诉我的。”全福应道,“皎皎姐,妈妈病了好两天了,请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今儿突然说想要让你回一趟秋水苑,说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沈令仪闻言一愣,第一反应是不太可能。

“怎么会呢,我前几天才去过啊,那会儿妈妈看着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说病就病了?”

“你上次去的时候妈妈其实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就是你难得回来,她不想小题大做让你担心。”全福说著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妈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事儿永远都是自己硬扛着。若非是顶顶重要的事,怕是她也不会差了我来找你。”

全福说著还担忧地追问了她一句,“皎皎姐,你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话听到这里,沈令仪已经完全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全福跟在程余嫣身边很多年了,想她刚到秋水苑没多久全福就来了。

这些年,他从前院跑腿打杂的小厮做到了程余嫣身边的人,沈令仪觉得他的话没什么可以怀疑的。

如此一念,沈令仪便点点头道,“你等等,我去和管事大叔说一声,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和你走了。”

“那是自然!”全福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停著的一辆毡布马车道,“姐姐放心,咱们坐马车回去,妈妈说只是和你交代些琐事,回头说完了我再把你送回来,耽搁不了多久的。”

沈令仪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别院。

说实话,沈令仪是清楚自己名义上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主子的,按理说没得陆晏廷的允许,她是不能擅自离开隐竹院的。

但是大管事虞叔一听是她的干娘生病了,便非常通情达理地让她赶紧去看看。

“虞叔,多谢您了!”沈令仪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福身应下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虞叔便笑着让她赶紧起来,“看姑娘说的,生病这事儿可大可小的,你快去快回就是了,若是天黑了,路上可就不太好走了。”

沈令仪再次谢过虞叔后便匆匆地出了府,和全福并肩上了马车。

可就在她刚掀开车帘进入车厢的时候,脑后竟传来一阵巨痛,随即她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陆晏廷这趟出城去太白村,其实也是一拖再拖的行程。

近几年来,他是越发不愿意搭理祖宅那些事儿了,若非明面上不能做个忘本忘义之人,只怕他连最后的这块遮羞布都懒得费劲去拉一拉。

今日一早,也是夕水街那边的大总管刘泉亲自在皇城外头请的他。

陆晏廷昨晚留宿内阁院,天还没亮呢,刘泉已经托人往皇城内阁传了话,托词更是客客气气的,说陆晏廷是嫡子,迁坟请碑这种事,旁人代不了他的手,让他无论如何辛苦跑这一趟。

陆晏廷也是懒得费口舌,巧了他正好要去城外的驿站交代点事儿,绕去太白村也算是顺道,他这才冷着脸应下了。

走的时候他倒是先回了一趟隐竹院,正巧遇到提着热水从小厨房出来的知春,一问才知道小女人还没起。

陆晏廷便什么都没说,最后也没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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