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糯周淮京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消失后,竹马顿时衰神附体后续》,由网络作家“十二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风北警告他:“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要退婚娶皎皎的,你要是动摇了,皎皎以后还怎么见人?”陆泊禹反驳道:“我是要退婚啊,可又不代表我要跟云糯老死不相往来,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陆泊禹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风北冷声打断了:“你跟糯糯只能老死不相往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糯糯嫉妒心强,报复心也强,在她心里,你是她的所有物。你娶皎皎,她只会把恨意发泄在皎皎身上。”云风北沉沉呼气:“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和皎皎尽快结婚,她去了你家我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了。”云风北后面的话陆泊禹根本没听进去,他还停留在那句“你是她的所有物。”他起初也这么认为的,可现在云糯要跟他退婚……云风北说了半天,才发现陆泊禹根本没回应他,他抬手怼了他一锤:“你还惦记糯糯呢!”他刚...
《当我消失后,竹马顿时衰神附体后续》精彩片段
云风北警告他:“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要退婚娶皎皎的,你要是动摇了,皎皎以后还怎么见人?”
陆泊禹反驳道:“我是要退婚啊,可又不代表我要跟云糯老死不相往来,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陆泊禹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风北冷声打断了:“你跟糯糯只能老死不相往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糯糯嫉妒心强,报复心也强,在她心里,你是她的所有物。你娶皎皎,她只会把恨意发泄在皎皎身上。”
云风北沉沉呼气:“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和皎皎尽快结婚,她去了你家我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了。”
云风北后面的话陆泊禹根本没听进去,他还停留在那句“你是她的所有物。”
他起初也这么认为的,可现在云糯要跟他退婚……
云风北说了半天,才发现陆泊禹根本没回应他,他抬手怼了他一锤:“你还惦记糯糯呢!”
他刚才就看出来了,在客厅陆泊禹坐在皎皎身边,眼睛却一直盯着云糯。
狗东西,他要当何书桓啊!
陆泊禹不耐烦的揉着肩膀,反驳道:“我就是觉得你们对云糯太过分,别忘了,她跟你一样姓云,你倒好,让她在自己家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连保姆都能随便诬陷她偷窃。”
云家虽然是独栋别墅,但房间并不少,二楼云家大哥的房间也空着,怎么就挤不出一间房给云糯住?
云风北被怼的面红耳赤,脱口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就是嫌糯糯有疯病,怕传出去丢人所以才要娶皎皎的吗?”
陆泊禹一噎,满心烦躁的回家了。
而云风北回到房间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陆泊禹的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的是,这是云糯住了十八年的家。
父亲去世时,拉着他和大哥的手,最后的遗言就是让他们照顾好妹妹。
可现在他居然把妹妹照顾的越来越差,连陆泊禹那个二世祖都能指责他。
云风北在心里盘算了下,采光好的有四个房间,分别是他,大哥,云糯和父亲居住的主卧。
父亲去世后,皎皎和母亲挤了两年主卧,直到云糯住进疯人院后,皎皎才拥有了私人空间。
让谁跟云糯换房间好呢?
皎皎有哮喘,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不能让她受委屈。
母亲是长辈,更没有让小辈的道理。
大哥是长兄,住小房间也不合规矩。
自己的办公用品又很多,小房间根本放不下。
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来回,云风北愣是没睡着。
他又翻身起来,去查电脑。
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年前,他开的那张死亡证明。
孙宝莉,女,19岁,就医于上京精神病院后,因意外死于机械性窒息。
握着鼠标的手隐隐发抖,云风北目光闪烁。
云糯没说谎,疯人院真的会死人。
一想到弱小的云糯被一群疯子扯着头发,被用膝盖抵住脊骨压在地上,让她纤细的手指因为痛苦抠着地面的样子,云风北就喘不上来气。
情绪上涌,他伸手拿过开水壶,打算倒杯水缓缓,可偏偏那热水溅在他手上,烫的他头皮发麻忍不住喊出声。
烦躁的检查着被烫红的手背,云风北冷不丁的想到云糯把手伸进炭火的那天。
他看着自己的手,目光中全是惊惶,原来烫伤这么痛。
他只是被烫红就痛成这样,可云糯的手心都被烧到血肉模糊了,她明明痛到浑身发抖,满头冷汗,却一声都没吭。
云风北张了张嘴,此时此刻才明白,习惯忍痛的含义。
她一定在疯人院受过很多苦和痛,多到后面慢慢习惯了,麻痹了。
云风北心疼到眼睛通红,可下一秒他又气的狠狠擦掉眼泪,埋怨云糯不懂事儿,怪她太倔强!
在疯人院受了欺负为什么不向协助护士求助?
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家人替她讨回公道?
她就是心里有怨气,不肯向家里低头,所以才会被欺负这么久都没人知道。
他就不明白了,家里到底有多对不起她,让她这么抗拒排斥?
她到底在犟什么?
天亮时,又有人敲云糯的房门。
云风北单手插兜,拧着眉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磨磨蹭蹭的动静。
云糯打开门,云风北上下扫视她,觉得她精气神比前两天好多了,想到她身上的伤,他软下语气道:“你收拾下,待会儿跟我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云糯道:“算了吧,我没身份证,建不了档案。”
“自己家医院哪那么多规矩,”云风北打量着云糯,觉得她就是还在闹别扭。
目光掠过她垂落的手,云风北压着脾气道:“手串暂时还没找到,等找到了就还你。妈妈和大哥的房间不能换给你,不过你也别急,等这个月医院结算收益,二哥给你买个单独的大院子。”
等?
还要她等?
云糯就是被这个等字骗了,白皎皎刚来云家时,他们哄她,说再等等皎皎就不会霸占着妈妈了,再等等皎皎就懂事了,再等等她就和你亲了,到时候一定不会再嫉妒你。
他们画的大饼云糯一句都不会信了。
她知道云风北不会给她买房子,今天承诺过的话,明天就会拿去哄白皎皎开心。
幸好她提前拿走了手串,不然她等到死,他们也不会把手串还给她。
云风北还等着云糯的反应,以前他说送她礼物,她再生气都会憋不住笑,这次他都要买房子哄她了,她应该懂事了吧?
可云糯依然没给好脸。
云风北就不理解了:“房间,手串,我都答应给你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糯好笑:“那本来就是我的啊,还能拿来当奖励?”
云风北被问住,他尴尬的又找云糯别的错处:“你从回来连一句二哥都没叫过,要跟家里断亲啊?”
云糯微笑:“不是我要断亲,是我已经不能再称呼你为二哥了。”
云风北眉头拧起,她卖什么名堂?
他不懂,云糯就让他听个明白:“你说要带我去医院,那下属问起我,你要怎么介绍我?”
云风北刚要说话,云糯便打断道:“白皎皎替我上学,替我在家里的医院实习,替我读研学历深造,她的社交圈早就和云糯这个名字融合,任谁都只认她不认我。”
云糯看向云风北,分析道:“你带我去医院,肯定不能说我的真实身份,你只能说我是你的一个妹妹,不然白皎皎这些年经营的身份就会穿帮。你也不想白皎皎被误会是冒名顶替的骗子,对吧。”
云糯的关注点云风北从没考虑过,可他心里又很清楚,云糯说的对。
在外人面前,云糯不能自称云糯,不能承认和云家的关系,不然白皎皎就会被卷进舆论漩涡。
而这时床上的老太太呼吸顺畅了,舒服了许多的她幽幽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云糯。
但是她并没坚持多久,就头又一歪睡了过去。
周淮京脸上闪过担忧之色,问云糯:“这又怎么了?”
云糯用笔在小本子写字,道:“累了困了,就睡了呗。”
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抽搐了那么久,体力早耗尽了。
云糯撕下纸张,拜托佣人帮她照上面的药品去药店拿药。
一个佣人去买药,另一个佣人则按云糯的吩咐,去打热水。
都妥当后,云糯才看向仍半跪在地上的周淮京,她主动上前,伸手道:“我帮你吧。”
周淮京神色不羁,自然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
可他努力过后,又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于是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手给云糯。
他个子高,将近一米九,云糯刚开始还能拉他的手,等他真起来了,她却只能把自己当拐杖,双手环着他胸骨间,才能把他撑起来。
周淮京低头便能被她蹭的乱蓬蓬的发顶搔到下巴,他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瞥了一眼她费力的小眼神儿,便转开了目光。
但视线避开了,却避不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云糯毫无察觉,借力转身,周淮京这才扶着床边柜坐下。
这时佣人也把热水弄来了,云糯就没再管他,而是用热水拧干毛巾给老太太擦身擦手脚。
另一个佣人买来药,云糯就给老太太挂了水。
看着老太太的体征渐渐变得平稳,周淮京去了个电话,让孟初不用来了,只让专家随时待命。
折腾到凌晨两点,老太太终于睡得安稳了,烧也退了。
两个佣人在旁边打瞌睡,云糯也困倦的揉了揉眼。
再一看周淮京,坐在老太太床边,淡定如斯。
他不睡,云糯也不好睡,瞥见周淮京手腕上的咬伤,她试探道:“你这儿……要消毒,最好打一针破伤风。”
被人咬伤可大可小,运气不好也是会感染丧命的。
周淮京瞥了云糯一眼,他不知道云糯怎么跟老太太结识的。
云糯也不知道周淮京跟老太太什么关系。
两人都顾着老太太的面子,所以给对方面子。
周淮京不想被老太太骂,于是伸出手,随云糯的便。
伤口倒是好处理,主要是打针。
云糯举着注射器,提醒道:“你得把外套脱了,露出上臂。”
周淮京掀了她一眼:“非得打手臂?”
云糯道:“臀部也行。”
周淮京:“……”
云糯说话的时候总是轻声细语,带着点怂,说的话却带着欠揍的认真。
周淮京呵了一声,向后脱外套。
他里面穿着黑色真丝衬衫,肌肉绷紧的时候,衣扣都皱了起来。
单手解开袖扣,衣袖卷起,他又掀了云糯一眼:“行了吧?”
云糯嗯了一声,低头入针。
这点疼对周淮京来说跟蚊子咬没区别,要说不适还不如那丝丝缕缕的痒痒感让他在意。
他好奇她扎针怎么能扎出猫挠的感觉,偏头一看,云糯一只手在推药,另一只手在他三角肌上若有若无的划拉。
周淮京皱眉:“你挠什么呢?”
这在他眼里无异于性骚扰,尤其是云糯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好。
云糯意识到他不喜欢这样,解释道:“这是转移痛感的手法。”
虽然但是,她也没再继续挠了。
打完针后,云糯就去一边了,周淮京自己把袖子放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手臂不适,仿佛刚才被云糯抓挠的感觉还在。
人一走,马上有保洁过来洗地上的血,几个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笑又闹的跟周淮京打牌。
周淮京偏头看云糯:“会打牌吗?”
云糯看向桌子上堆叠的骨牌,摇摇头。
周淮京也不觉得扫兴,依旧懒散的坐着,指了下牌桌:“帮我摸牌。”
他对面的年轻男人立马捧场道:“呦,京哥手气臭了一上午,这是要换个手香的?”
“女人的手能不香吗,看着吧,下把京哥就转运!”
另一个人给云糯加了把凳子,就坐周淮京旁边。
云糯看看周淮京,他在低头玩手机,心思根本没放在牌桌上。
这边到她摸牌了,她犹豫了下就拿了两张牌,点数朝下放在牌桌上。
其他三个人则用指腹摸牌上的点数。
云糯又看看周淮京,见他仍没参与的意思,这才一边摸自己的牌,一边察言观色看别人的脸色。
最活泼的那个亮了张底牌,九点,兴奋的问还有没有人加注。
云糯是替周淮京玩的,自然不会主动帮他加注。
那三个人一通吹捧叫骂后,纷纷亮了牌,手气都一般。
云糯生疏的看了三人一眼,抢在前面把自己的两张牌全亮出来,对面三个人短暂的一愣。
“地杠……行啊!”两个人推了自己的牌,又看向最活泼的那个。
七七八八不要九,要九九砸手,他亮出个九点,赢面又大,那就有地王,天王,双九三种可能,都比云糯的大。
谁料最活泼的那个却唉的一声,嘴上说着输了输了,然后就把牌给推了。
“叫唤半天,拉了坨大的。”
“给钱给钱,恭喜咱们京哥开胡了!”
另两个人把筹码推到云糯面前,最活泼的那个给的最多,一叠现金拍在面前,大概有三万的样子。
周淮京这时坐起来了,他一边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偏着头看了会儿云糯面前的现金。
那边重新洗好牌后,云糯刚想伸手摸牌,周淮京就抬手在她手背上点了两下。
云糯看了他一眼,周淮京咬着烟,自己摸牌去了,云糯被晾在一边。
四个人又重新玩起来,没一会儿,周淮京就把云糯刚赢来的钱全输出去了。
“京哥这手气……啧……”惨不忍睹。
三个人赢得盆满钵满,周淮京一脸的无所谓。
几局下来后,有人要上厕所。
最活泼的那个叫陈野,趁机把孟初叫出来套话。
没人的角落里,陈野背着人问:“初哥,那女的什么来头啊?”
孟初:“什么什么来头?”
陈野道:“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那女的出老千,京哥都看出来了!”
孟初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事儿。
陈野道:“我手里一张地牌,前面打出去一张地牌,那她的地牌哪儿来的?”
还能哪来的,肯定是云糯换牌了。
陈野吃了个哑巴亏。
云糯是替周淮京打的牌,她出老千下的是周淮京的脸,陈野只能帮着瞒下来。
这倒也没什么,最让他惊讶的是,周淮京看出来了居然没说什么!
陈野道:“他在那女的手背上敲了两下,就是提醒她手不老实,这太反常了!”
这要是换成别人,在周淮京面前搞小动作,那几根手指头就别想要了。
陈野越想越觉得有情况:“初哥,你跟在京哥身边最早,那个传闻是真的喽?”
孟初拍拍他:“别瞎猜。”
陈野挑眉,没否认那就是真的。
两人再回棋牌室时,周淮京和云糯已经走了。
房车里,云糯站在沙发边看车里的装潢。
云糯背脊一僵,却没回头。
是陆泊禹。
她青梅竹马的玩伴,也是她订过娃娃亲的未婚夫。
她不回头,陆泊禹却伸手握着她的肩把她转过来,笑嘻嘻道:“你一生气就爱往你爸这儿跑……”
陆泊禹笑容一滞,因为他看到了云糯的脸。
病态的,苍白的,藏在长长的黑发里的眼神儿瑟缩着像鬼一样渗人。
他顿时膈应的松开手,这才想起她是个疯子,疯子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听说还会抓屎尿抹着玩。
一想到自己刚才碰过她,陆泊禹就像身上长虱子了一样,把手往身后的树干上蹭了蹭。
虽然他做的不明显,但云糯也注意到了。
她跟陆泊禹是娃娃亲,从小就被周围人默认为是一对,连云糯自己也这么认为,所以她对陆泊禹有一种微妙的占有欲。
其实被喜欢的人嫌弃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
但云糯的反应并不大。
在疯人院的三年,陆泊禹一次都没去看过她,她就知道她跟陆泊禹没可能了。
太久没见面,陆泊禹已经不知道怎么跟云糯相处了,对他来说,云糯就像陌生的熟人。
于是他语气别扭道:“自从被你发疯刺伤后,皎皎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现在你不回家,她急的吃不下饭,我们都很担心她。”
云糯扯唇,吃不下饭也没见她饿死。
见云糯无动于衷,陆泊禹皱眉,语气生硬道:“我的意思是让你马上回家向皎皎道歉,不然以后你就别想见我了。”
以前云糯在陆泊禹面前确实挺卑微的,以至于让他产生了她非他不可的错觉。
但其实,她在疯人院等待救赎的三年里,她对所有人的期待都已经被消磨干净。
她不会对任何人再抱有期望,也不会再去讨好谁。
放下助人情节,她以后只想为自己活。
云糯张开手,看着手心里的烫伤。
疼痛告诉她,在没有能力时,逞强,倔强,只会让她吃更多的苦。
所以她决定跟陆泊禹走。
她本来就要回云家拿回自己的身份,坐车去总比走着强。
陆泊禹走在前面,从车上抽了几张湿巾在门外擦手。
等他上车,才注意到坐在后座的云糯。
以前他的副驾都是云糯的专属座位,她怎么不坐了?
直到他瞄到副驾贴着的“小公主专属座,其他女生自觉后座”的车贴,脸上一臊,他解释道:“那就是我姐贴着玩的,你想多了吧?”
一想到云糯会像以前一样不依不饶,盘根问底,陆泊禹心里就烦躁起来。
云糯善妒,要是被她知道,车标是皎皎贴的,肯定又要找皎皎的麻烦。
陆泊禹已经准备好,不管云糯质问什么,他都要大声控诉她疑神疑鬼的行为。
以前他都是这么干的,最后不光能满混过关,云糯还会因为他生气了反过来哄他。
没想到他词儿都想好了,云糯却只淡淡的回了句‘没有’,就没后话了。
陆泊禹愣了下,又等了会儿,见云糯真的没追问的意思,他才皱着眉开车。
车里静悄悄的,谁都没说话。
陆泊禹皱眉看了眼后视镜,云糯眉目平淡的看着窗外,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本来想跟她提解除婚约的事儿,还担心她如果死缠烂打该怎么办,可看她现在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居然莫名觉得烦躁。
陆泊禹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情绪,云糯不理他他心里的火气就直窜,于是他猛踩油门,开始飙车速。
云糯胆小,他开快车,她都会害怕的央求他开慢点。
然而现在仪表盘都快爆了,云糯却只是默默系好自己的安全带,什么都没说。
车身险险的和一辆大货车错身而过,陆泊禹惊出一身冷汗,狼狈的自己降下车速。
云糯没出声求他,让他很没面子,于是找补道:“你比以前胆大了。”
陆泊禹正是轻狂的年纪,喜欢开快车耍帅,听云糯吓得求他,他就会产生自得感。
他却不知道云糯从不胆小,当初只是怕他出事儿而已。
如今他已经不是她的爱人,她也不想再管他。
云家门口。
沈秋韵和白皎皎抱在一起翘首以盼。
白皎皎见云风北拿了件披肩走出来,以为是给自己的,于是不动声色的推开沈秋韵,等着云风北给她添衣服。
没想到云风北根本没看她,而是拎着披肩翘首看向车开来的方向。
白皎皎脸上一烦,知道披风是给云糯准备的,云风北还放不下那个死疯子。
正好陆泊禹的车过来了,她便崇拜道:“还是泊禹更有办法,姐姐只听他的话……”
说完忙捂嘴,吓得哽咽道:“二哥,我不是说你无能的意思,都怪我是大山里来的,嘴太笨了,连话都不会说……”
云风北却被白皎皎点醒了,是啊,他好声好气的去接她,她又是甩脸子又是阴阳怪气,不跟他走。
倒是陆泊禹比他这个亲哥的话都好使了?
云风北心里不平衡,本来喜悦的脸色顿时拉下来,她不稀罕他哄,难道他稀罕哄她?
于是故意在云糯下车时,把披肩披到白皎皎身上,至于云糯……冻一下又冻不死!
深秋的傍晚,凉意已经很浓了。
尤其是刚从车上下来,秋风一吹,让只穿着大t恤的云糯打了个激灵。
她目光从白皎皎身上的披肩挪开,然后看向快步走到她面前的沈秋韵。
沈秋韵眼睛红红的,哑声哽咽道:“孩子,受苦了……”
白皎皎也上前,泫然欲泣:“都怪我非要住进云家,姐姐才会被气病,我就不该妄想有家人,不该让大家为了我和姐姐吵架……”
“只要姐姐你同意回家,我就净身出户,你再也不用怕我会抢走你的家人了。”
闻言沈秋韵顿时眼泪直掉的转头抱住白皎皎,云风北拧眉:“你是妈妈的孩子,分什么你的我的,云家就是你家,谁都没资格赶你走!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陆泊禹也冲上来,挡在白皎皎和云糯之间,道:“她捅了你一刀,导致你需要终生服药,这是她自食恶果,是她欠你的,凭什么你道歉?”
云风北眸色沉重,对,这是云糯欠皎皎的,也是云家欠皎皎的,他们全家都应该替云糯赎罪。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但同为女儿,这份爱意沈秋韵从未赋予给她。
连人的心脏都是偏着长的,何谈公平?
这个拥抱只维持了几秒,沈秋韵就一身抗拒的站起来,神情尴尬道:“那我回头问问你两个哥哥,看古书是不是在他们那儿。”
云糯微笑的嗯了一声,并没表现出受伤。
沈秋韵咬着唇,脸色难堪的从云糯房间出去。
王妈一见她这样,还以为云糯说了难听的话。
沈秋韵却摇摇头,纠结道:“我就是觉得我对糯糯是不是太冷淡了些?可……”
她难堪的看了王妈一眼,膈应道:“我也想把她当女儿待,可她一靠近我我就觉得特恶心特烦,控制不住想让她离我远点……”
说完又深深叹气,表情可惜:“要是皎皎跟云糯换一下就好了,皎皎如果是云家的亲女儿,云糯留在大山里,我就不用这么难堪了。”
门缝并没关严,云糯的一点衣角透出门缝却没人注意。
她就那样静静的靠在门边,听自己的母亲有多嫌弃自己。
那么伤人的话,她本该愤怒不甘,可是并没有。
她只是后脑勺抵着墙,表情麻木疲惫的看着天花板。
她有父爱就足够了,至于母亲,她从未拥有过,又何谈失去?
不过是小时候幻想出的瑰丽的梦,破灭了而已。
夜半,云风北接了个急诊。
开着车拐出云家的铁艺大门,上了柏油路没多久,云风北无意间看到路边有熟人。
他下意识踩下刹车,车速放慢,然后从车窗看到站在路边的人,正是云糯。
云糯坐上一辆出租车,混进车流中。
云风北皱眉,奇怪云糯大半夜的要去做什么,于是转动方向盘跟上去。
而云糯一直在看时间,表情凝重的样子频频观察窗外的位置所在,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
出租车停下后,云糯从车里蹿出来,跑到一家人家去敲门。
云风北的车随之停在远处,探头看了眼云糯所在的人家。
江家。
那不就是母亲给云糯找的婆家?
云风北又看向云糯,只见她敲得是江家的后院门,此刻里面出来个佣人,把门开了条缝,云糯就溜进去了。
见此情景,云风北心中划过暖意,看来之前云糯说不愿意帮皎皎,只不过是嘴硬使性子,为了博取更多关注而已。
她心里其实还是看中家庭,舍不得父亲的医院名誉受损,所以还是出面来江家求情说和了。
既然她懂事儿,那等他回去就对她好点,不跟她计较了。
云风北开车离开江家,心情很好的等着明天江家的好消息。
“云小姐,这边!”
江家的佣人行色匆匆,一路小跑,云糯背着挎包,脚步飞快的差点就跑佣人前面了。
只不过她跑得快些,就会有些岔气的痛,她只能用手摁着肚子,一声不吭的继续跑。
终于到了后院,佣人开门让开路,神情焦急道:“云小姐,快进去!”
云糯跨进门槛,还没看清屋里的情况,就听见有人在哭:“这可怎么办,老太太是不是要死了?”
云糯快速绕过屏风进去,里面的人听到她的动静,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尤其是正扶着床上老太太的男人,看到云糯的时候先是诧异,而后皱眉。
云糯也挺吃惊会在这里碰到周淮京。
但她很快便将注意力转向床上的病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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