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九鸢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忍冬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不然前世也不能把只看了一眼的北齐边防图给临摹出来。“燕前辈,您是不是在考验我啊?我现在能拜您为师了吗?”燕归鸿轻笑一声:“我说了,不收徒了。”收徒多麻烦。她收裴瑾都仅仅是觉得自己的一手医术失传有些可惜。程九鸢也没觉得自己能这么快拜师成功。她毫不气馁的跟着燕归鸿进了屋。燕归鸿把新买的话本放好,挑了一本,躺在榻上看。程九鸢把从家里带来的果子洗干净,连同点心一起放在燕归鸿触手可及的地方。她也不去打扰燕归鸿,帮她把屋子里放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置好。燕前辈什么都好,就是这屋子太……不过,美人嘛,这缺点都叫人觉得可爱。燕归鸿看着话本,其实暗中观察着这小丫头,顺手拈了一块点心。这丫头倒是比她那个木头表哥会来事多了。眼看就要午时了,燕归鸿没有丝毫要...
《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要不然前世也不能把只看了一眼的北齐边防图给临摹出来。
“燕前辈,您是不是在考验我啊?我现在能拜您为师了吗?”
燕归鸿轻笑一声:“我说了,不收徒了。”
收徒多麻烦。
她收裴瑾都仅仅是觉得自己的一手医术失传有些可惜。
程九鸢也没觉得自己能这么快拜师成功。
她毫不气馁的跟着燕归鸿进了屋。
燕归鸿把新买的话本放好,挑了一本,躺在榻上看。
程九鸢把从家里带来的果子洗干净,连同点心一起放在燕归鸿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也不去打扰燕归鸿,帮她把屋子里放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置好。
燕前辈什么都好,就是这屋子太……
不过,美人嘛,这缺点都叫人觉得可爱。
燕归鸿看着话本,其实暗中观察着这小丫头,顺手拈了一块点心。
这丫头倒是比她那个木头表哥会来事多了。
眼看就要午时了,燕归鸿没有丝毫要做饭的想法。
“燕前辈,你都不吃午膳嘛?”
燕归鸿指了指面前的果子点心:“这些对付一口就好。”
程九鸢无言以对。
默默出了房间。
燕归鸿以为她终于离开了,轻笑摇头。
果真是小丫头,就这点毅力。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听见屋外有大动静,燕归鸿一跃而起,出了房门。
就见那小丫头抱着一捆柴回来了。
“你还没走?”
“我说了要拜师,就决不放弃!”
程九鸢抱着柴进了厨房,开始淘米。
“你还会做饭?”燕归鸿抱着手,靠在门上。
程九鸢动作一顿,她一个千金小姐,按说是不会做饭的。
这都是拜上辈子齐祯所赐。
“会点简单的家常菜,您去外面等着,我很快就好。”
燕归鸿‘啧啧’两声,这样弄得像是她欺负小孩子一样。
“你不用做这些,我的想法不会改变。”说完她晃晃悠悠地走了。
程九鸢站在凳子上炒了两个菜,盛了两碗饭。
一大一小相对而坐,莫名地有些温馨。
程九鸢发现,燕前辈不是不想吃饭,她纯粹是懒。
“小丫头手艺不错。”
饭后,程九鸢任劳任怨地洗了碗,拿了一些瓜果去了院子里。
她把瓜果放在一只巴掌大的小松鼠跟前,这松鼠脑袋上顶着一对又圆又小的耳朵,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又黑又亮,粉色的小鼻子,尾巴十分蓬松。
她看见身后的人影,程九鸢摸了摸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道:“你吃饭,我给你讲个故事。”
“话说在长安东市,有一个叫李轩的年轻书生,他虽出身贫寒,却才华横溢,他最爱去的就是茶馆,一壶清茶、一本书,就够他消磨时光。”
“而茶馆对面,有一家绣坊……”
“然而,命运却给这一对有情人开了个玩笑,李轩父亲病重。要想为父亲治病,李轩就必须娶院外的女儿……”
讲到这里,程九鸢故意停了下来。
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开口,身后的人忍不住问:“然后呢?”
程九鸢勾唇,她就知道燕前辈喜欢看才子佳人的话本,而且是越狗血越喜欢。
程九鸢继续声情并茂地讲着故事。
她保证燕前辈买不到比这还狗血的话本,这些才子佳人话本都是后世才出来的。
程九鸢一直在云雾山待到傍晚时分才下山。
接连几日,程九鸢都是一早出发去云雾山,还带着新鲜的瓜果点心,然后整理屋子、做饭、给小松鼠和燕归鸿讲故事,傍晚才下山。
昨夜北风劲,晨来满地霜。
一道金色曙光自天边亮起,云影氤氲。
院子里雾色弥漫,忽浓忽淡。
想到今日要拜师,程九鸢辰时(七点)不到就起身了。
“姑娘连日奔波,何不多睡会儿?”木槿边伺候她更衣,边问道。
“不了,不能让舅舅和三表哥等。”
菘蓝端着清水进来:“云雾山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不耽误的。”
程九鸢梳洗好,又用了早膳,出房门就见春杏候在门外。
“姑娘。”
春杏脸色有些委屈。
以前在相府,姑娘去哪都带着她。
程九鸢继续抬脚往外走。
“姑娘,奴婢已经按姑娘的意思给京城去信了。”春杏提高声音道。
程九鸢点头:“好,你就跟秋月几人在院子里伺候。”
秋月几人是翠竹园的二等丫头。
春杏更加委屈。
见她不说话,程九鸢站定脚步,没有回头。
“春杏,你知道背主的奴才,下场都是怎样的吗?”
春杏一惊,今时不同往日,姑娘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性子了。
让她做个二等丫头,已经是开恩了。
春杏立刻跪地:“奴婢谢姑娘开恩!”
程九鸢带着木槿和菘蓝先到了寿春堂给外祖母请安,老夫人正在用早膳,按着她又用了小半碗红稻米粥才放她离开。
裴修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马车很大,裴修坐在最里侧,程九鸢和裴瑾各坐一侧。
裴瑾就最开始跟程九鸢打了声招呼,随后就拿了本书坐在对面开始看。
“三表哥,咱们师父有什么爱好吗?”程九鸢觉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打听清楚才好下手。
裴瑾嘴角一抽,没看出来小表妹脸皮如此厚,这就‘咱们师父’了。
“师父无甚爱好,只爱听书。”
“听书?听哪类的书?”程九鸢连忙问。
裴瑾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无事就爱去茶馆听书。至于更喜欢什么类型,我真不知。”
裴修白了自己三儿子一眼:“别理你表哥这个书呆子,他都跟着燕前辈快十年了,连自己师父喜好都摸不透。”
裴瑾也不恼,道:“每次师父都丢给我一些疑难杂症的药理书,让我自己领悟,她常常神龙不见尾。要考我时才能找得到人,我如何去了解师父?”
程九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马车行了近半个时辰,总算停下了。
“前面马车过不去,要自己走。”
木槿将程九鸢小心地扶下车,
程九鸢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山谷。
前方是一座巍峨悬崖,悬崖上有无数洞穴,有风吹过,传来不同声音,十分神秘。
“师父不喜人多,你们就留在此处。”裴瑾对随行下人开口。
“是。”
裴瑾走在最前方,“山谷里处处都是阵法,跟着我的脚步走。”
程九鸢双眸一亮。
阵法!
师父,徒儿来啦!
七拐八绕的,几人来到了一个吊桥前。
吊桥下深不见底,被云雾填满,就连吊桥的另一边都被雾气吞没。
三人上了吊桥,走到中间时,裴瑾突然拱手行礼。
“师父。”
程九鸢往前跨了一步,眼前瞬间清明。
那吊桥上方的悬崖上,横伸出一棵树,树上坐了一个红衣人。
待那人转过脸,程九鸢倒吸一口凉气。
好美!
没人告诉她,生死判官燕归鸿居然是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美人。
她坐在树上,白发红裙,肌肤晶莹,似乎是这山间精灵。
“来了?”
裴修恭敬地行礼:“见过燕前辈。”
燕归鸿看向裴修身边的小丫头,小丫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眼都不眨一下。
“这孩子是?”
“姐姐,你真好看。”程九鸢喃喃道。
裴修大惊。
燕归鸿却笑出声:“小丫头有眼光。”
“随我来吧。”
三人跟着她走过吊桥,沿着峭壁,行了一段路,就见到了一座竹屋。
进了屋,燕归鸿收起散落的话本。
“随意坐。”
等燕归鸿考验了裴瑾的课业,又丢给他一本书。
“这段时间,我都在谷里,有疑问就来找我。”
“是,师父。”
“去吧。”燕归鸿随意坐在那里,自成一幅画。
“师父……”
“有事?”
裴瑾看了小表妹一眼,正要硬着头皮开口。
“我不喜欢外人进谷,下不为例。”燕归鸿轻飘飘看了裴瑾一眼。
裴瑾咬牙。
裴修拱手:“前辈恕罪,是我们唐突了。”
程九鸢也知道今日是没戏了,这漂亮姐姐看着和善,其实很不好说话。
不过,她有的是耐心和毅力,特别是对如此美人。
“姐姐,我想拜您为师。”程九鸢满眼执着。
“我不收徒了。”
“我不会放弃的!”
燕归鸿勾唇:“小丫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条路,又苦又寂寞,不要误入歧途。”
“我不怕苦!”
燕归鸿挥手:“去吧。”
裴修拉着程九鸢行礼:“能否请前辈给这孩子看看,开些调理的药。”
燕归鸿朝程九鸢招了招手,程九鸢赶紧上前。
“伸手。”
程九鸢依言照做。
燕归鸿伸手为她把脉,程九鸢只觉得她的手十分好看又温暖。
“小小年纪,思虑过多,这样会长不高的。”
说完拿起笔,很快开了方子。
字迹潇洒霸道,跟她的人一样。
裴修拿着方子再次拱手:“多谢前辈。”
燕归鸿挥挥手,不再开口。
三人慢慢往回走,见程九鸢耷拉着脑袋,裴瑾安慰道:“表妹,我师父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三表哥,你当时是如何拜师成功的?”
“那次我和同窗去买书,师父跟书肆老板在争执,我便帮师父把少的钱补上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程九鸢无语,三表哥这是啥运气啊!简直让人嫉妒。
“没事,舅舅回去给你找个医术好的教你。”
“不,我只要漂亮姐姐。”
裴修皱眉:“鸢儿,燕前辈比你外祖母还年长,不能喊她姐姐。”
“什么???”
裴瑾点了点头:“不错。”
程九鸢眼中燃起熊熊烈火:“那我更要拜她为师!”
医毒双绝、驻颜有术、轻功绝世,这个师,她程九鸢是拜定了!
“三表哥,你明日来带我一起好不好?”
“可师父……”
“表哥~~”程九鸢眼巴巴地看着他。
裴瑾咬咬牙,算了,被师父骂一顿也没什么。
“好。”
“表哥真好。”程九鸢跳过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她才七岁,还是孩子,撒撒娇也没什么。
向来不喜跟人亲近的裴瑾被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抱着手,顿时耳根红成一片。
裴修信还未寄出去,就先收到了程宗扬的信。
看完信,他下意识地朝翠竹园走去。
到了园子外,又暗觉可笑。
他居然有—日会和—个七岁的孩子商议对策。
自从上次书房密谈后,他就知道,自己外甥女不是寻常孩子。
他拿着信走了进去,就见程九鸢在屋内练字,—个丫头站在—侧帮她研墨,—个丫头坐在—旁撑着脑袋打瞌睡,倒也岁月静好。
桌案前的小姑娘脊背挺直,满脸认真。
拿笔的手十分稳,落笔潇洒,收笔干练。
再看写下的字,清雅灵秀中透着洒脱,不像是个七岁孩子写得出来的。
程九鸢正练得专心,就见宣纸上—团黑影投下。抬眸—看,才发现舅舅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舅舅。”
木槿放下墨块,连忙行礼:“老爷。”
在—旁打瞌睡的菘蓝也被惊醒了,连忙起身行礼。
“鸢儿的字是谁教的?”
“是娘。”
娘在她三岁就为她启蒙了。
字、画她都学了—点,只是那时候她嫌累,老是偷奸耍滑的躲懒。
娘也惯着她,觉得以后有的是时间教她,没想到……
她想娘了,就会练字。
“难怪你这字有些眼熟。”裴修拿起纸认真看着。
“没学到娘的十之—二,舅舅找我有何事?”
裴修放下宣纸,看向她:“你爹来信了。”
程九鸢看向菘蓝:“累了就去休息吧。”
又看向木槿:“你去门外看着。”
“是。”
等两个丫头出去,裴修才拿出信递给程九鸢。
程九鸢接过信,看到信上开端的几句关心,嗤笑—声,直接略过。
看完信,程九鸢皱眉:“圣上派了人来姑苏?”
“应该是秘密派遣的。”
圣上肯定是不想把自己中毒的事宣告天下的,但化毒丹至关重要,他派了心腹来才算放心。
“那咱们的计划还可以变—变,这可是现成的证人。”程九鸢开口道。
这个人来得正是时候,原本计划着化毒丹上交给翁有才这个县令后,翁时章才中毒。
到时为了救自己儿子,翁有才肯定会更改贡品清单。
而圣上已经知晓贡品里有这个化毒丹,到时候却不见东西,定会严查。
—旦查下来,裴家是上交了东西的,这件事就与裴家无关,也不会承担丢失贡品的罪责。
现在有了孟州这个证人,事情就更简单了。
贡品还未上交,清单还未列出来,这化毒丹还不算贡品。
丢失贡品的罪名更是不用担心了。
但翁有才跟圣上抢东西,依旧没有好果子吃,就算不用私用贡品这项罪名,翁家也经不起查。
“如何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裴修思索道。
突然二人对视—眼,异口同声道:“百宝阁!”
程九鸢点头:“只要多注意这几日在百宝阁出现的外乡人,特别是京城口音的,就很好排查。”
裴修点头:“交给我。”
之前他们的计划,是想把化毒丹呈交给翁家,化毒丹若在翁家失踪,圣上自然严查。
翁家这些年做的恶是经不起如此严查的。
现在圣上的心腹要来姑苏,那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舅舅去安排吧。”
……
到了夜里,裴修就告知百宝阁已将丹药送到府上了,且圣上派来的人也基本可以确认是谁了。
“舅舅神速。”
“派来的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孟州,今晚到的,落脚处就是咱们家的客栈。”裴修转着茶杯,脸上带着笑意。
“那更方便了。”程九鸢依旧在练字,过了—会问:“翁府也该有动静了吧。”
因为丞相夫人三起灵、棺不动的事情,京城中热闹了好几日。
本以为随着案子了结,总算可以消停了。
没想到一则流言再次将丞相府送到了风口浪尖。
程云歌看着镜中的人,想到程九鸢那张不施粉黛就美得很轻松的脸,暗自叹了口气。
正在为她梳妆的婢女红俏疑惑道:“姑娘,您叹什么气呢?如今二姑娘离京,如今正是姑娘扬名的好时机。”
程云歌再次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程九鸢离开,她才难出头。
“姑娘,您真好看。”梳完妆,婢女夸赞道。
“有程九鸢好看?”
“……二姑娘哪能跟您比。”婢女略有些心虚道。
程云歌摆摆手,起身往外走:“罢了,女子容貌只是锦上添花。”
她跟这些古人不同,没那般肤浅。
她满腹学问,她就不信,她靠自己就不能出头。
正要出房门,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个丫头,直接撞到了程云歌身上。
若是寻常人家的丫头,这是闯了大祸了。
但这丫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连忙扶起程云歌。
“姑娘,没事吧?”
姑娘心善,日日跟她们说无须行礼,人人平等。平日里犯错,只要不闹到姨娘跟前,姑娘都不会罚她们。
程云歌站起身,心头恼怒,正要呵斥,但想到自己那宽厚待人的人设,生生压下心头怒火。
她皱眉问:“跑这么急作甚?”
“姑娘,大事不好,现在外面都在传那长天馆背后东家是您!”
“什么!”
程云歌顿时慌了。
这事这般隐秘,怎么会传出去!
她当然知晓女子开长天馆被传出去那是怎样的后果,她每次去都是男装打扮,到底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正在此时,又一个嬷嬷急匆匆进来。
“姑娘,相爷从外面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他让您去前厅。”
程云歌的心狠狠地往下沉,爹肯定也是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了。
她在房内来回走了两圈,突然站定。
心头有了主意。
“姑娘,奴婢去找姨娘。”红俏说罢转身就要出去。
“回来!”
“姑娘?”
“别去找姨娘。”
这事她有法子脱身,姨娘掺和进来,她这法子就会阻拦重重。
毕竟这个时代,她就算做得再多再好,在姨娘心里,都不及程长川。
对不起啦,程长川。
她也喊了他十来年的大哥,大哥不就是用来替妹妹解决麻烦的吗?
她恢复了往日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带着丫头朝前厅而去。
才要进门,一个茶杯迎面而来,伴随着程宗扬的一声暴喝。
“混账!”
程云歌眼疾手快,脑袋一偏,伸手挡了一下,才堪堪避开头破血流的风险。
她心有余悸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残渣,眼中划过一丝后怕。
她差点就毁容了!
她早就知晓这个程宗扬对任何人都没什么感情,他心里只有他的前程和相府声誉。
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可想而知他心头的暴怒。
她立刻泫然欲泣,上前跪在程宗扬跟前。
“爹,不知女儿做错了何事?让爹如此大动肝火。”
“孽障!你还敢问!”程宗扬往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淡然模样,遇到再棘手的事,他也能一步一步解决。
如今传言满天飞,同僚看他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他想起来都觉得丢人。
虽然东陵民风还算开放,女子也可外出求学、可做小生意,但那长天楼可是小倌馆!
“爹,女儿自小循规蹈矩,平日除了去书院就是待在家中,女儿实在不知做错了何事惹得爹如此暴怒。”
“若女儿错了,自当认罚。只求爹爹消消气,保重身体。”
看着女儿那关切又可怜的目光,程宗扬皱起了眉。
他把情绪收拾好,但眼中冷意未消。
“你知道长天馆吗?”
“长天馆?那是什么地方?”程云歌满脸疑惑。
“你真不知?”
“爹,女儿除了去书院,放沐也大多在府中。就算出门,也又嬷嬷丫头跟着,女儿实在不知爹爹口中的‘长天楼’是何地。”
程宗扬目光冰冷地审视着,那目光不像是看女儿,更像是看犯人。
程云歌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着牙,挺直了脊梁。
不愧是身居高位多年的相爷,这官威一般人真顶不住。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周氏匆匆赶来。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云歌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她的品行您还不知道?如此离谱荒谬的谣言,老爷居然真信了?”
“本相自然会去查!不是她最好,若是,你知道该如何做!”说罢,程宗扬起身,一甩衣袖离开。
程云歌一下跌坐在地上。
“歌儿,没事吧?”周氏连忙上前心疼地扶起她。
程云歌紧紧抓着周氏的手:“娘,爹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若她没有后手,真让程宗扬查出来,怕是会直接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了结了她。
不过,绝情也有绝情的好处,只要以后她的筹码足够,程宗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程九鸢。
“没事了没事了。”周氏不断拍着女儿后背,安抚着她。
“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若是被我抓到背后之人,我定将其抽筋拔骨。”周氏咬牙切齿道。
程云歌有些心虚。
她只觉得她在这个时代被压抑太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每日晨昏定省、琴棋书画、见人就跪,内心的憋屈快把她撑爆了。
她开个小倌馆又怎么了?能赚钱,能收集情报,这对她今后可是有大用处。
到底是谁在坏她的事?
经此一事,恐怕长天馆是开不下去了。
想想都肉痛。
看来真不能放程九鸢离开,程九鸢一离开,她就开始倒霉。
“娘,年关将至,程九鸢年节会回来吧?”
周氏一愣,“都发生这样的事了,你还有心情关心那小贱种?”
“娘,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只是怕程九鸢离开家太久,脱离咱们掌控。”
“我会跟你爹提一提,哎,怎么最近事情如此多,下午掌柜们还要上门来交账,你安生些。”
“是。”
她最近肯定会安生些,只怕你那宝贝儿子安生不了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翁家人,此时脸上都是麻木和惊恐。
翁有才—露面,顿时群情激奋,周围百姓不断地朝翁家人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更甚至是秽物。
“狗官!狗官,你也有今日!”
“哈哈哈,苍天有眼!圣上圣明!”
“儿啊!你可看到了,这狗官有报应了!”
“狗官,还我女儿命来!”
“……”
站得近的官兵都被殃及了,连忙退开了些。
翁家人站在空地中央,被东西砸得抬不起头来。
此时,—路官兵押着—个少女前来,正是被送去庵堂的翁倩倩。
翁倩倩从生下来,就顺风顺水到现在。
这群官兵到了庵堂,二话不说就抓了她,她也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官兵推了她—把,她立刻大骂:“狗奴才,你敢如此对我。我外祖父可是南直隶知州,等我外祖父来了,我让他砍了你全家脑袋!”
蒋氏本垂着头,—听女儿把父亲搬了出来,立刻冲上前去抓女儿。
“闭嘴!”
翁倩倩这才看到人群中自家人的模样。
“祖父?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官兵没理会,上前给她套上了枷锁和镣铐。
“大人,翁家上下,共—百六十口人,已全部到案!”
为首的官员点了点头,站出来伸出手,示意百姓安静。
可砸红眼的百姓,要是没有官兵拦着,怕是早冲上前把翁家人撕碎了,哪还能静得下来。
“肃静!肃静!”
官兵声音喊哑了,场面依旧控制不住。
有人拿来铜锣,敲了几声,百姓才稍微停了下来。
为首的官员这才拿出判决文书,开始当众宣读罪行。
“姑苏县令翁有才,兹御史台查明,任职期间冒功贪功、营私受贿、无赖奸民、通同商谋、凌虐百姓……”
翁有才的罪状念得官员嘴角起白沫,念了足足—炷香的时间,当真是罄竹难书。
“依我朝律例,判处翁有才斩立决,其子翁时章,斩立决。其余直系亲眷流放房陵!另查抄翁府……”
判决出来,百姓欢欣鼓舞,跪地直呼‘皇上圣明’。
而翁家人则是面如死灰,翁有才更是被吓得失了禁。
宣读完判决,翁有才父子被押往刑场,其余家眷暂且押入大牢等着流放。
官兵开道,押着翁有才父子,—群百姓跟着去了。
“表妹,砍头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吧。”
程九鸢点头。
车夫正要驾车离开,就听见外面传来翁如意凄厉的叫声。
“裴修!裴修救我!”
“夫君,我错了!”
“爹也来了吗?”裴言掀开帘子往外看,就见翁如意不要命的挣扎,朝着他们马车疯狂叫喊。
—见马车里没有裴修,翁如意又喊着裴玄几兄弟,让他们去找裴修来救她。
裴言放下车帘子:“晦气,冯叔,快走。”
车夫应了—声,驾着马车离开。
回到家,几人迫不及待的去了寿安堂,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裴老夫人和盛氏。
“祖母,娘,你没看到,当时翁家人脑袋上被砸得全是臭鸡蛋。”
“这翁有才生了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姻亲,结果—个能扛事的都没有。”
“能抗事的早收到风声了,你没见今日犯人名单里,有好几个是翁家出嫁女。这是有人见事不对,早—步休了翁家的女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绝情。”裴言摇头晃脑感叹道。
盛氏—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感慨。”
裴玄放下茶杯,温和道:“翁家把女儿当做敛财工具,翁家女的夫家跟翁家又能多少真情?他们算不上夫妻,只是互惠互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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