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贺黎雪的婚礼终究是没有如期举行。
我又回到了当初在精神病院的状态。
时而清醒时而歇斯底里,贺黎雪请了医生,在家寸步不离地看着我。
她会在我注射镇静药物后,轻握我的手:“阿杭,那些事情,都是我回贺家之前,她们经手的。”
“我不是想为自己辩解,只是,我们好不容易就快在一起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那你把当年参与的人都送进监狱啊。”
“我和谁在一起,和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后代在一起?”
“贺黎雪,真可笑。”
我的食欲越来越低,整个人迅速消瘦了一圈,骨头会在睡觉时硌人。
深夜我坐在阳台边缘的栏杆上,腿在空中晃荡,贺黎雪一把将我拽下来,而后将我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如果你想走的话,我给你自由。”
只是,她说的自由,是把我交到沈柔的手里。
我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懒得去想了,无非是重复之前的生活,在不同的人身边辗转。
在知道苏宇辰对外放出那些诋毁我的消息后,沈柔就和她分手了。
之前对我出言不逊的保姆也被沈柔清退。
她又像我们七年前那样,给我做饭,给我买所有她看上的珍宝。
我只是随手放在旁边,看都没看一眼。
沈柔会抱着我入睡,待我睡熟后,又跑去浴室冲凉冷静。
但她不知道我在装睡。
于是某天夜里,我抓住沈柔的手,将她拉回床上,跪坐在她的下半身处。
“忍得很难受吧。”
我的手指从她的唇边缓缓划过。
沈柔的呼吸重了点,将我翻身压在身下。
她的唇停留在我的鼻尖上。
“阿杭,你不要这样。”
“随便吧,反正伺候谁都一样。”
沈柔狠狠锤了床头一拳,颓然放开我。
“对不起。”
我以为生活不过就这样了。
反正我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算想逃,也逃不开她们的监控。
孑然一身的我,终究是没有与她们抗衡的资本。
但我忘了一个词。
叫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