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发现苏玥正在和卖糖葫芦的小贩借扫帚。
“接住!”
她抡过来的扫把柄上还粘着冰糖渣。
我下意识来个挥鞭转,尼龙扫把头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卷起的梧桐叶糊了旁边踢毽子大爷满脸。
“要死啊!”
大爷吐出半片叶子,手里的毽子突然开始自动表演720度回旋踢。
我这才发现系统给的舞蹈精通包含物理外挂——每个动作都能掀起小型龙卷风。
苏玥的惊呼混着硬币落地的叮当声。
被我扫把掀翻的许愿池正在喷彩虹色水柱,池底积攒多年的硬币天女散花般砸向围观群众。
抱小孩的妇女用婴儿车接住五枚一块的,烤肠摊主举着竹签串起七个钢镚,穿汉服直播的妹子突然对着镜头尖叫:“老铁们!
这是新型祈福仪式啊!”
“任务进度80%...”系统提示音被淹没在广场舞神曲串烧中。
我的右腿正不受控地做出单脚旋子,纱裙里漏出的安全裤豹纹在探照灯下忽隐忽现。
“让让!
让让!”
举着自拍杆的大叔们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手机在进入我十米范围后集体黑屏,有个穿紧身裤的精神小伙气得直拍设备:“刚充的抖币啊!”
苏玥突然跳进舞蹈方阵。
她甩掉高跟鞋,GUCCI包在头顶抡出呼啸的风声:“都闪开!
这片的拍摄权是老娘用三年物业费换的!”
我趁机完成最后一个劈叉动作。
地面传来可疑的撕裂声时,天空突然飘下钞票雨。
二十米开外的彩票站老板娘尖叫着举起簸箕:“我的刮刮乐库存飞走了!”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 裤兜突然开始发烫。
我摸出三张连号百元钞,油墨香里混着糖炒栗子的味道。
王奶奶凑过来给我别上“舞林新秀”徽章,她身上万金油的气味让我想起过世的姥姥。
“年轻人很有天赋嘛。”
她往我手里塞了瓶自制枇杷膏,“下个月街道文艺汇演,记得穿这条战袍来。”
苏玥正蹲在许愿池边捞硬币,裙摆浸在漂白粉水里也毫不在意。
当她捧着装满零钱的防晒衣走过来时,我注意到她美甲上的水钻掉了两颗。
“四十八块六,抵你欠的零头。”
她把硬币倒进我裙撑,“别这么看我,刚才帮你交了广场舞协会的临时会员费。”
回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