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遒杜庭贵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个没有受伤归来的川兵方遒杜庭贵 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起墨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又带领一帮人修建了水河村河湾头的小发电站,大河旁的农基站,他担任站长,专门帮人打米和玉米面。日子在杜庭贵勤劳踏实的干劲下眼看着就要好起来,桂花心里越来越暖。农基站旁边后来搞起了一个供销社,里面卖起了高粱酒,从那以后,杜庭贵还算在正常过日子的日子,一去不回了。方圆十里的人几乎都认得他了,他可是被锣鼓震天的送回来的英雄,回来时候的阵仗比送去打仗时候的阵仗还要大。和他一个营的黄继光已经战死了,黄继光去的时候也是胸前戴着大红花、热闹非凡,等战争结束,该回来时——却连尸骨都没有一块……回来已是党员身份的杜庭贵几乎马上就变成了人民的“法官”,这倒是令他受宠若惊。谁家里有什么家庭纷争,都巴巴的来请他去明断是非、给一个说法,大家也都愿意听他的。因...
《一个没有受伤归来的川兵方遒杜庭贵 番外》精彩片段
来又带领一帮人修建了水河村河湾头的小发电站,大河旁的农基站,他担任站长,专门帮人打米和玉米面。
日子在杜庭贵勤劳踏实的干劲下眼看着就要好起来,桂花心里越来越暖。
农基站旁边后来搞起了一个供销社,里面卖起了高粱酒,从那以后,杜庭贵还算在正常过日子的日子,一去不回了。
方圆十里的人几乎都认得他了,他可是被锣鼓震天的送回来的英雄,回来时候的阵仗比送去打仗时候的阵仗还要大。
和他一个营的黄继光已经战死了,黄继光去的时候也是胸前戴着大红花、热闹非凡,等战争结束,该回来时——却连尸骨都没有一块……回来已是党员身份的杜庭贵几乎马上就变成了人民的“法官”,这倒是令他受宠若惊。
谁家里有什么家庭纷争,都巴巴的来请他去明断是非、给一个说法,大家也都愿意听他的。
因为他们不仅仅敬畏他党员的身份,更敬畏的是这个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真汉子。
他的话也不多,总是言简意赅。
这让他看上去更加不怒自威、正义凛然。
人家里事儿办妥了、纠纷化解了,总爱拿出自家珍藏的酒款待他,于是他一天到晚总不缺酒喝。
大家看他一喝就停不下来、还挺喜欢自家的酒,于是又高高兴兴的拿出更多酒来,所以几乎每次杜庭贵都能喝到腿脚发软了才肯罢休。
和外面众人不一样的是,杜庭贵的老婆总能见到他话多、为人不耻的一面。
他喝醉了爱骂人,什么难听就骂什么,还总挑最伤人最难听的骂。
他是个大孝子,所以不骂他的父母,他心里还是很爱他的子女,所以也不常骂他们。
最后,他能撒气的,只有他那任劳任怨、性格极好的婆娘。
骂到动情之处,光动嘴还不够,时常还需动起手来,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目不识丁的地痞流氓。
那一时三刻的神采,简直和平日里内敛斯文的他相去甚远。
所以,认识他的人里,也只有他的婆娘对他还心存着三分理性。
但她又知道些他在战场上经受的磨难,从不与他计较。
杜庭贵凭借着喝酒越来越阔气的肚子,越来越没有节制的喝酒,走到哪儿喝到哪儿。
直到后来大家都不敢再把家里的酒都拿出来款待他,他才闷闷不乐摇摇
是红血丝的眼睛醒过来,人早已鼻涕横飞、泪流满面。
第二天,杜庭贵顶着两只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起了个大早,精神竟好的像没有喝过酒一样。
他叫起睡在堂屋竹椅上的毛头,让他去买狗肉来,说完又拉着毛头的一只衣袖说,要是这点钱不够,跟他说先赊着,记我头上。
毛头连连点头,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唅?!
张二娃不吃早饭就走了啊?!”
杜庭贵的屋头桂花端着一大盆粥放到了堂屋的饭桌上。
这张饭桌四方都有一个抽屉,每一个细节都考究耐看,上面漆着耐看的中国红。
这是桂花的嫁妆之一,当初说人家时,媒婆一个劲儿的说那个杜家多么了不得……嫁过来后,桂花最终发现时常上桌的竟然是粥。
“我交代那办点事。”
杜庭贵今天没喝酒时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让人如沐春风。
“啥子事嘛吃了饭再克撒!
~走都走了。”
杜庭贵只能无奈的说。
这天中午,杜庭贵就摆了两桌子酒,桂花虽刚生了娃,但也还是不停忙活,做了好些毛头采买回来的狗肉上桌招待来他们家的客。
下午走了一些人,晚上还有一桌,加上杜庭贵自己这一家子人,合计两桌人。
终于等到晚上最后一个人往自己家的方向歪歪扭扭的走了,桂花的婆婆这才斜靠在堂屋的大门口,把忍了一天的唾沫星子一口往屋外坝子里吐去老远:“呸!
都是些狐朋狗友!
妈的白吃白喝的来我屋头!”
桂花刚巧从厨房走到堂屋收饭桌上最后一个菜碗,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端着碗回厨房去了。
杜庭贵在堂屋后面的卧室床上逗弄他唯一的儿子,喜笑颜开,听到自己母亲的臭骂,也只是停顿了几秒,然后又继续逗弄孩子。
家里的孩子不断出生,劳动力和口粮却迟迟跟不上,杜庭贵只能四处谋出路。
虽然他从战场上回来时抱着一堆自己的奖章和二等功三等功证书回来。
但这些证书和奖章在这个连当初征兵都无人响应的地方,实在难以变为一家老小的口粮。
他原本是个很擅长编织竹子的木匠,在无人响应征兵的时刻自告奋勇参加抗美援朝、去打了仗回来,得了机会转业去了重庆一个电工学校学了些技术,回来以后拉着柴油机四处为人发电。
后
钟里,他一进堂屋,就不耐烦的和他嫌弃却又离不开的婆娘说了两句话,就自顾自的回房间睡了。
杜庭贵白天干完接到手上的活儿,就是一个劲儿的喝酒,他的酒瘾越来越大,落到他婆娘身上的拳头也越来越重。
杜庭贵一天比一天烦闷,好像这勉强还算过得下去的日子早已经把他压得不成人形。
他酒后发疯也越来越频繁,他不断地跟人讲述他在河边看到的那个大头菩萨,但是始终没有人相信他。
因为大家从那儿经过,什么也没看见。
杜庭贵每次从那儿经过,次次都能看见它,它的一个角还顽强的裸露在田边。
而那上面,刚好露出石头上的一只极似人类的凶煞的眼睛。
有一次杜庭贵想起来,又去补了几脚,那三角形的石块却怎么也不肯下降一分半毫,最后他用光力气,朝那大石头吐了一口唾沫,走了。
他不怕得罪牛鬼神蛇。
早在战场上,在那天寒地冻、缺衣少食的打仗的日夜,他就消耗殆尽了对一切神明的信心和尊敬。
部队里他最好的战友还没死之前,天天在他跟前念叨佛祖,什么事儿都要佛祖保佑,杜庭贵当时虽然不信,但也还存有三分敬畏,就总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也生怕说了什么不恭敬的话影响佛祖保佑他战友。
他的这位战友让佛祖保佑他的信能顺利从通信员手里搞回国、寄到家里人手里,结果当天晚上那个揣着他家信的通信员连带着整个通信站都被炸没了。
他战友让佛祖保佑他打赢仗回老家娶他没过门的老婆,最后却被子弹打穿了胸口,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杜庭贵从战场上回来一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即使他们赢了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但他清晰的记得,他所在的连,到底死了多少人,才换来了这一场胜利。
他成了人民英雄,他入了党、抱着奖章挂着奖牌戴着大红花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他却从来没有开心起来过。
他好像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又好像没有。
好像这场战争早就已带走了他的魂魄,回来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旁人此前少有关心杜家,所以不知道杜庭贵原来的性情。
直到听说政府征川兵,没人愿意去送死,杜庭贵不顾老母亲的反对,敢为天下先,目光坚
斥方遒的桌旁大板凳上喝起了酒,他一碗接着一碗,脸上开始泛红,他的头发随意搭放在脑袋上,见过他的人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利落精神的样子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他不修边幅却依然英俊气派,他放浪形骸却被终日一本正经的忙忙碌碌着的人们敬畏。
他坐在周围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讲台中间,不紧不慢一口一口喝着自己的酒,那气定神闲倒颇有来视察工作的领导气质。
杜庭贵喝了一阵儿酒,脸上已经红了过半。
但整个人还是安安静静的。
他相比平时正常慢半拍的速度缓缓起身,在一旁那位讨要对联的人的殷殷注视下,拿起墨汁还未干的大狼毫,置于砚台正中轻轻一点,在早已铺陈好的两条红底大纸上一气呵成。
这幅对联的笔法不拘一格、锋芒必现,在尖锐中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放飞,像极了在笼中良久,早已迫不及待要出笼的囚鸟终于挣脱牢笼飞出笼子时的雄姿。
那讨对联的人喜不自禁,一是省了过年买对联的钱,二来这劲道潇洒的行书对联绝对在他们那个村独占鳌头了。
他捧着干了的对联临走前向又开始捧起碗喝酒的书法家连连称谢。
后者却只是闭着眼,冲他抬了一个下巴就把他打发了。
天色一点点沉下来,杜庭贵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坐在案前,整个会场里人来人往、忙个不停,只有他始终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端着海碗认真的喝自己的酒。
“杜老师!
~杜老师!
~~你屋头生娃儿了!
你还不回克呀?!”
一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毛头站在会场那头就冲着杜庭贵激动的喊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家里有人生孩子了。
他喊完就躬下身子、双手用力的按在两边膝盖上,大口喘起粗气来。
“你说啥子咹?!”
杜庭贵放下手里的碗。
“杜嬢嬢生咯!
~~你快点回克!!”
那毛头气息平稳了些,正朝着杜庭贵直直地走过来。
“真哩嘛假哩哦?!”
杜庭贵一边问一边站起身来。
“哎呀!
我还敢骗你嘛?!
~”那毛头刚走到杜庭贵旁边旋即又转身随他一起往刚刚过去的方向折返了。
“走!”
杜庭贵一声令下,两人气势如虹的往水河村的方向大步流星去了。
“杜庭贵!
杜庭贵
晃晃的奔家里去。
三这天,他手里还握着半瓶不知从哪户人家得到的高粱酒,摇摇晃晃的走在一根田埂上。
芦苇丛生,贫瘠、层层叠叠的小梯田下方,就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河水浑浊有力,每一次起落都伴随着清晰的回响。
他走在其中一条田埂上,半佝着身子微微抬头,将手中仅剩的一点酒一饮而尽。
待他将头放低准备继续赶路,恍惚间好像看到前面田埂上立着一块正正方方的石头,这这石头无手无脚,却长相似人、面目狰狞。
他晃了晃早就晕得不行的脑袋,定睛一看,这石头还是在那里立着,他酒醉间竟然回想起来好像来的时候、以前从这儿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这块石头。
他才不信邪,抬起一只手用浅灰色的麻布衣袖擦了擦眼睛,又虚起眼睛认真看了看,对面田埂上晃来晃去——分明就是立着一块像极了人脸的石头!
杜庭贵才不怕牛鬼神蛇,他可是真刀真枪杀过人的。
但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他没来由的腿脚发软,心里发毛。
天色昏沉,这该死的鬼天气一天到晚都是这样灰蒙蒙、阴沉沉的,连个太阳都见不着!
杜庭贵嘴里嘟囔起来,说的话声音窝囊的连他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他看定了那里有一块脸面像人脸的石头,在短暂的惊吓过后,竟大摇大摆的朝那石头走过去。
突然,他被田埂上的野草绊到了脚踉跄了一下,差点就要掉到一旁的大河里,幸好他眼疾手快牢牢抓住了田埂,他身体悬空在滔滔不绝的河水之上,半个身子都在使劲,整个人挣扎许久,终于爬了起来。
“你奶奶的个娘!
敢整老子!”
杜庭贵从田埂上站起来后,更加坚定的朝大头菩萨走过去,若是旁人见了他,绝不能相信他喝醉了。
他此刻身形板正,步履矫健,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大头菩萨旁边,他站到大头菩萨一侧,抬起一只腿,就是一踹,“去你妈的!”
紧接着,第二脚、第三脚……他终于把石头一整个踹到了田里,只剩一个小小的角裸露在几乎干涸的田里。
他志得意满的回家,整个人容光焕发,一点儿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倒有几分刚刚中了状元的神气。
但好景不长,他的精气神只持续到了回到家后的两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