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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做海后!偏执贺总插队诱哄结局+番外小说

龙七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不然,丢人就丢大了。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顾修辰,甩开了他?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

主角:温溪月贺宴沉   更新:2025-02-22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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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溪月贺宴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做海后!偏执贺总插队诱哄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龙七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不然,丢人就丢大了。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顾修辰,甩开了他?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

《踹渣做海后!偏执贺总插队诱哄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

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

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

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

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

你做梦!”

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

顾修辰,甩开了他?

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

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

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手,无视她。

乔舒然眼眸逐渐冰冷,缓缓握紧手。

温溪月啐了一口,真是晦气,过去怎么就被猪油糊了心,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你要不给钱,我现在就冲上台上去,扑通往那一跪,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顾家号京圈顶级财阀,却缺德无良,连护工的工资都一分不发,呸,不要脸的东西,周扒皮进了你们家,都得脱层皮!”

过去,她就是太软弱,总把别人想的太好。

可结果呢,他们根本配不上她的善良。

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放下个人素质,绝不再吃亏。

乔舒然冷着脸:“温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忘了骂你,你不舒服了是吧?

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要不要一块给你抖出来?”

乔舒然咬牙。

下药的事,温溪月不会有证据,可这贱/人若是不管不顾大喊一通,到底对自己名声有损。

她压下怒火,低声道:“阿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闹大了,你的脸,顾家的脸,还要不要?”

“贺家舅舅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顾修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一看,周围靠近的人已经对他指指点点。

顾修辰面色铁青,拳头攥的咯吱响。

“温溪月,你有种!”

温溪月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承蒙惠顾。”

顾修辰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滚,马上给我滚!”

乔舒然不想让温溪月拿的这么轻松。

“温小姐,不要仗着阿辰善良就这样欺负他,你现在好好道歉,或许他还能原谅你,否则,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温溪月穿上外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真有意思,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见过谁丢了垃圾,还跑垃圾桶里去捡?”

“这种货色,你不嫌脏,能吃的下去,我可不行,我恶心!”

丢下这话,温溪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舒然精致完美的脸庞有一瞬扭曲。

从第一次知道温溪月这个人时,她就极其厌恶。

明明那么卑微,不管如何折辱,依旧敢昂起头挺起脊背,仿佛怎么都压不跨。

温溪月凭什么这么耀眼,她就该跟她那个穷爹一样,烂在泥里。

乔舒然掩去眼底的杀意,怅然道:“果然,真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我本以为,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现在......贱/人,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贪图我的钱,我真是错看她了。”

乔舒然故作担忧:“她照顾你那样久,给她一笔钱也没什么,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你,而且她今日尝到甜头,以后会不会故技重施?”

顾修辰心头那一抹慌乱,被乔舒然这话瞬间压下去,胸腔的火烧的厉害。

“哼,她以为本少爷的钱是好难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谁?”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修辰身子一僵,迅速转身,看到身后的二人,:“小舅舅,大舅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来人除了贺宴沉,还有贺家长嫂魏明霁。

乔舒然也不免紧张起来,乖巧道:“贺先生好,大夫人好。”

她在心中祈祷,方才那一幕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

魏明霁微笑:“阿辰好了?”

她今日穿了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绾起插了一支冰透的玉簪,素白的手腕上只带了一只同色同种水的手镯。

她是空谷中的幽兰,优雅出沉,岁月在她身上流淌过,不曾损她半分。

顾修辰忙回答:“多谢大舅妈关心,都已经好了。”

“恢复记忆了?”

“那......那倒是还没有,只是头已经不疼了,您和小舅舅来,也是为了给外婆挑生日礼物吗?”

顾修辰不愿再说失忆,转移话题。

过些天是贺老夫人77大寿,顾夫人早就交代他,务必上心挑一个让老太太喜欢的礼物。

魏明霁点头:“来看看。”

拍卖会开始,贺宴沉接个电话便离开了。

乔舒然偷偷看一眼贺宴沉高挺的背影,咬咬唇,低声对贺宴沉说:“我去趟洗手间。”

转了一圈,在2楼转角看到了贺宴沉。

她理理头发,将领口往下扯一些,露出诱人的白皙。

“贺先生等一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贺宴沉状若未闻准备离开。

“贺先生......”乔舒然脚下似是没站稳,向贺宴沉倒过去。

贺宴沉面无表情收回脚,身子微微一侧。

乔舒然的身体,就那样擦过他直直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乔舒然趴在地上好一会动不了,她这下摔的结实,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贺宴沉垂眸看一眼,绕过她。

乔舒然抬头,眼泪滚落,虽然狼狈,却依旧美丽,份外楚楚可怜。

“贺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理由。”

贺宴沉对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他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大步离开。

乔舒然趴在地上死死咬着下唇,望着贺宴沉背影的眼神,克制,贪婪,还有深深的眷恋!

躲在暗处的温溪月,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顾夫人轻蔑的冷哼:“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温小姐认清现实,自己作死不要紧,别连累家人。”

“劝温小姐一句,人啊,挤不进的圈子,不要硬挤,否则只会头破血流。”

温溪月知道以顾家的能力,的确能做到。

可他们,当真是欺人太甚。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温溪月点头,表示赞同:“听说顾夫人被贺家收养前在孤儿院过的很不好,现在看,你已经成功挤进了不属于你的圈子,我在这里恭喜您了。”

顾夫人一贯维持的端庄优雅,在这一刻短暂破防。

她能在顾家立足,在京圈贵妇之中人人追捧。

除了她嫁得好,最重要的是,她姓贺,哪怕,是养女。

顾家有钱,可那是金钱堆砌浮于表面的繁华。

贺家才是真正树大根深,绵延数百年的世家望族。

哪怕,如今贺家低调,子孙行事从不招摇。

可这满京圈的权贵,在贺家面前,谁敢不低头。

贺家是顾夫人的底气,而幼年,则是她最不愿提及的污点。

温溪月这番话,着实刺到了她最痛处。

顾夫人五官扭曲了一瞬,眼神越发轻蔑,施舍般道:“阿辰送你的东西,我家就不追回了,以后怕是你再也买不起那样的好东西,希望温小姐能懂得知足,哦,还有......以后我不想在京城看见温小姐,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说完车窗升起,离开。

温溪月气的浑身发抖。

呵,顾夫人该不会以为,她儿子送了不少好东西吧。

说来可笑,顾修辰送她的,只有那条狗都不要的骨头项链。

她不想让顾修辰以为,她是贪图他的钱,哪怕吃饭,都是AA。

照顾顾修辰期间,抽空要去做兼职,赚来的钱,全都倒贴给了他。

现在想,她真是蠢的可怜又可笑。

她到底是多没脑子,才会被骗成这样?

手机忽然响起,是温溪月爸爸打来的,她调整情绪接通电话。

刚接通温明城关切的声音传来:“妞妞啊,最近忙不忙?”

温溪月鼻子一酸:“不忙,爸你不要太累,我现在长大了,再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接过来。”

她不会离开京城,做错的不是她,凭什么她要离开。

“不累,我得多给妞妞攒嫁妆,顾家虽然有钱,不稀罕咱这点,可爸还是觉得,多一分总比少一分强,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别给爸爸省钱,今天我去帮人搬家具,雇主说我干活卖力,还多给了我100块的红包!”

听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着,温溪月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她终究是没勇气说出,她被顾修辰骗了这件事。

温明城说了好些,没听到温溪月回答,小心问:“妞妞,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爸太唠叨了?”

“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那过些天,爸去看你。”

挂了电话,温溪月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她自小和爸爸相依为命,可却为了那样一个贱男人,她辜负了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休学了整整一年,到现在还没回到学校,连毕业证都还没拿到。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温溪月至今都不敢想当时跟爸爸说要休学时,他的眼神。

那样悲伤,饶是他再难过,却没有说她半个不字。

明知道,爸爸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上大学,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放下了学业。

温溪月擦掉眼泪。

行,忘了是吗?

不记得对她的感情。

那好啊,咱们就只谈钱。

欠她的债,总得讨回来。

......温溪月没有太多时间用来伤心,她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便赶去学校。

她要恢复学籍。

宋教授听到她的来意,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温溪月鞠躬:“对不起老师,辜负了您的栽培。”

“你辜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当初温溪月要休学时,宋教授便说,年轻时,总觉得,爱情大过一切,可爱情是这世上最没有保质期的东西。

那时温溪月脑子里只有顾修辰,一心只想照顾他。

“老师,我现在后悔,迟了吗?”

宋教授摇头:“任何时候,都不晚,只是......出国留学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不要让别人才错误惩罚自己,否则,那你就是自己又欺负了自己一次。”

温溪月用力点头。

砰~~房门被踹开,打断两人对话,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冲进来。

“妈,你闹什么,一把年纪闹离婚,也不嫌丢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考虑过这个价,你知道外边都怎么说吗?”

宋教授冷着脸:“出去。”

“妈,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爸跟周阿姨没什么,如果他们俩真想好,哪里还有你的事,你别那么小心眼,怪不得爸不爱你,你看看你冷漠自私刻薄......”温溪月震惊,这是儿子对母亲说的话?

宋教授平静道:“溪月,你先回去,明天办完手续回来正常上课。”

温溪月担忧的看着宋教授,在她安抚的眼神下,点头离开。

关上门,声音隔绝。

温溪月不免感慨,没有人的生活是处处如意的。

可人生总要往前走。

......温溪月等了三天,终于等来一个机会。

顾修辰搂着乔舒然刚踏进慈善拍卖会场,便听见。

“顾修辰!”

他转头,看见温溪月先是一愣,随后怒骂:“温溪月你要不要脸,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这么想傍有钱人,那你去卖啊!”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温溪月定伤心欲绝。

可现在,她只为自己曾经爱过这样一个渣男觉得恶心。

温溪月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安静问:“你确定,不记得我是吗?”

“不记得。”

“你确定,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是吗?”

“废话,我是眼瞎了吗会睡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温溪月扯唇冷笑,她并不打算戳破。

这男人,她不要了,他失忆是真是假她不在乎。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车子开出酒店,车厢内气氛安静的诡异,很长时间两人谁都没开口。

贺宴沉将暖风开的很足,气温快速攀升。

温溪月感觉越来越热,呼吸都重了一些,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低着头,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耳边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都呼吸。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这好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可是却极具侵略性。

那夜之后,好几天过去,温溪月都觉得,身上似乎还残留他的味道。

晚上闭上眼,那一夜的情节,总是反复出现。

温溪月感觉脸更烫了。

贺宴沉手机响起打破安静,他扫一眼,挂断。

她小声问:“你不接吗?”

贺宴沉没回答。

“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稀里糊涂拉住你……”话音还未落下,车子突然一个急刹,温溪月身体惯性往前冲。

一只大手,握住她左肩,将她的身体按回去。

贺宴沉过分俊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他转头问她。

“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他眉眼清隽,眼底似有终年难化的积雪。

他问的极认真,声音不辨喜怒。

可,温溪月却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我……”她咽了咽喉咙,身子往后缩,“我千辛万苦讨回来的钱,还没焐热,全都要给你不说,还要欠一大笔钱,我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

“我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剩下的……”她怯生生拉住周彦辰袖口:“剩下的能不能不还啊?”

温溪月眼泪汪汪,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贺宴沉抬手,修长的手指,接住了一颗眼泪,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过温溪月的脸颊。

在温溪月满满期待的目光中,回答:“不能!”

温溪月哭的更惨,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贺宴沉轻叹一声:“你的眼泪可真多。”

他像是在跟她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温溪月惊的忘了哭。

他眼眸微阖,长睫,掩盖住眼底的贪婪和不顾一切想要掠夺的渴望。

他已尽力克制,可隐藏在阴暗处的欲望,却还是像关不住的野兽。

“别这样。”

温溪月扭头,避开贺宴沉的手,她像只小鹌鹑,脑袋都快埋进腿里,恨不得全身都缩成一团。

贺宴沉的手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

他眉头微蹙,她不愿意跟她有过多接触。

收回手,他缓缓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当你债主。”

温溪月又抖了抖:“你真的不能少点吗?”

贺宴沉重新发动车子,他的沉默,告诉温溪月,别做梦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

温溪月防备的看着外面,好像是私家车库。

她防备问:“这是哪儿?”

贺宴沉熄火,解开安全带,顺手将温溪月的也解开。

“跟我上去,立字据。”

“啊?”

“万一你打算赖账呢?”

温溪月连忙摆手:“我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我肯定会还你钱的,就是……需要的时间会长点。”

“谁知道呢?”

贺宴沉下车,并绕到副驾驶,给温溪月打开车门。

这一幕若是让人看见,不知要惊呆多少人。

温溪月咬咬唇,眼眶红红,欲言又止。

贺宴沉颇有耐心,也不催。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温溪月还是温溪月扛不住,慢慢挪动脚,弯腰下去。

可双脚刚落地,脚踝尖锐的疼袭来,疼的五官挤成一团,“嘶……”温溪月身子不受控制朝贺宴沉倒下去。

她想起乔舒然故意跌到投怀送抱,结果贺宴沉不解风情,侧身躲开,眼睁睁看她摔倒。

于是,她硬生生扭了一下腰,倒下去的中途,变了路径,可,贺宴沉长臂一伸,轻松将她捞进怀里。

“脚怎么了?”

温溪月疼的脸色发白,“等你的时候地上滑没看清路,摔了一下,可能扭到了,之前也没觉得疼啊……”下一秒,身体腾空,贺宴沉将他打横抱起。


贺宴沉回到房间拿出温溪月签下的欠条。

看了好一会,转头打开保险箱放进去。

手机上助理发来三段视频,正是温溪月站在顾修辰面前讨债前后。

视频有些长,贺宴沉一条条都看完了。

看到温溪月脱下外套,露出印了字的T恤,她昂着头巴巴说个不停,像个斗志昂扬的狮子。

贺宴沉唇角上扬:“还挺聪明。”

就是眼光太差,怎么就看上顾修辰那小子。

其实贺宴沉第一次见到温溪月,是在贺宴沉的病房里。

当时她累的睡着,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

阳光刚好落在她身上,她周身都像蒙了一层光晕,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

倒也说不上多么好看,就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里一软,又一软。

后来,他因为其他事去医院,又遇见了她。

她从他面前跑过去,怀里抱着给顾修辰送的饭。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跟在温溪月后面,走到病房外,听到她轻声细语哄着顾修辰多吃一些。

再后来,去的多了,十次里有七八次能看见她。

她为顾修辰忙前忙后,从不说累。

顾修辰康复期间,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人,可她也不生气,躲在角落偷偷哭完,又重新回到病房。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顾修辰一个人。

......阳光洒满房间,温溪月躺在床上睡的依旧安稳。

9点钟,身体动了动,先是脚伸出被子,然后双手举过头顶,伸个懒腰。

温溪月懒懒睁开眼,迷离的双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才慢慢坐起。

环顾陌生的房间,昨夜的一夜,如走马观花在脑海中逐一闪现。

温溪月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的这样好,一夜无梦。

自从顾修辰车祸之后,她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压力巨大,哪怕被他的坏脾气弄的一身疲倦,也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半分不满。

如今想想,当初真是够窝囊的。

扭头看向窗户,不禁感慨一声,天气真好。

我也真好,好像从昨夜开始,从顾修辰那要回三十万,那一刻,她和顾修辰之间彻底切断。

宋教授说的对,人生不能永远困在被伤害的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似是终于被驱散了。

看着账号上静静躺着的30万,温溪月唇角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有钱的感觉真好。

果然,给男人花钱,除了倒霉,还是倒霉。

左脚脚踝处的红肿已经看不太出来,掀开被子下地,走路时,也只能感觉到轻微的疼。

洗漱后,温溪月看看,印着字的丑T恤,又看看贺宴沉的衬衫。

犹豫几秒,果断选择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身上。

扣子扣到最上面,领口还是很大。

下摆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双腿。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正经。

最后,温溪月还是决定穿上裤子吧,否则,勾引的太刻意了,难免让人一眼看穿。

她现在,可还是一个单纯又可怜,欠了一笔举债,脑子还不怎么灵光的小女生。

出去之前,温溪月故意将头发弄的稍微凌乱一些,鬓角和刘海打湿,贴着脸颊,衬衣也湿了一块,贴着肌肤。

温溪月出去,可是在外面并没有看到贺宴沉。

她心中正疑惑,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正想着,贺宴沉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上身赤裸,只穿了一条深灰色运动裤,刚做完运动,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毛巾挂在脖子上,汗珠滑过紧实的胸肌,腹肌,没入性感的人鱼线。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他高大的身上,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温溪月咽了下口水,呆呆看着,忘了呼吸。

看到温溪月,贺宴沉仿佛才突然想起她。

“抱歉,忘了你还在。”

温溪月惊醒,连忙背过身,心脏扑通狂跳。

知道他身材好,可是再次真切的看到,她还是很难不被惊艳。

温溪月用力甩甩头,想将那些画面全都甩走。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复下心情。

想到自己出来前刻意一番拾掇,在贺宴沉半裸的身体面前,真是弱爆了。

贺宴沉冲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

他没看温溪月,走进厨房,“家里食材不多,早饭凑合一下吧。”

温溪月局促的回答:“哦,好......脚还疼吗?”

“红肿基本消了,走路时不发力就不会觉得很疼,谢谢你,你真的好厉害。”

“帮我把冰箱里的牛奶拿过来。”

厨房里两人,倒是颇有几分默契,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做过很多次。

牛奶热好,贺宴沉做的香煎吐司也好了。

吐司上裹着蛋液,煎的金黄,令人食欲大开。

吃完早饭,温溪月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贺先生,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先回学校了,这周末我就来给你打扫卫生。”

贺宴沉点头,起身:“走吧。”

看温溪月用过分清澈的眼睛不解的盯着他。

他目光软下来,“不是要去学校,顺路送你。”

温溪月连摆手:“我......我自己去就好了,贺先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欠你的钱,不知回到什么时候才能全还上,我实在不好再麻烦你。”

贺宴沉看一眼她的脚:“我不是个苛刻债主。”

再次坐上贺宴沉的车,温溪月比昨晚稍微好一些。

这个点,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车辆不太多,没用多久便到了学校门口。

温溪月再次道谢想下车,贺宴沉却忽然问:“会鄙视做这行业的人吗?”

温溪月没有立刻回答,心里却有点想笑,他还做头牌做上瘾了,既然他不挑明,那她也继续装不知道。


温溪月跌跌撞撞跑进电梯。

她眼神迷离,眼底雾气氤氲,呼吸粗重,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赤着脚,身上外套不见了,T恤领口被扯烂。

几分钟前,温溪月在燥热中醒来,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猥琐下流的双眼。

温溪月惊恐尖叫,却被对方掐住脖子。

“醒了正好。”

说着他伸手便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间,温溪月抓起床头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对方头上。

男人愣住,鲜血缓缓流下,摇晃两下栽倒在温溪月身上。

吃力的将人推开,她连鞋都没穿匆匆跑出去。

身体愈发烫了,血液似乎变成岩浆,内心深处升起极度的渴望,她控制不住想要撕扯身上衣物。

温溪月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她恢复些许理智。

乔舒然递给她的那杯水有问题,这对狗男女,欺骗她利用羞辱她还不够,却还想毁了她。

温溪月心中恨意在此刻达到巅峰。

她不敢从正门出去,按下负一去地下停车场。

刚冲出电梯,一道刺眼的灯光射来令温溪月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眨眼间汽车已开到跟前。

温溪月已没有时间和力气躲闪,不甘的闭上眼,等待着痛苦的降临。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汽车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停下。

司机从车窗伸出头:“你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路都不看,你是不是想碰瓷?”

温溪月放下手,药物的作用令她天旋地转,只隐约看到光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她努力想看清对方的模样,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清晨阳光透窗照射进来,刚好落在温溪月脸上,粉白的脸红艳的唇,乌发洒落枕上,美艳不可方物。

长睫颤了颤,眼睛缓缓睁开。

刚醒来还有些晕眩,身体疲乏,四肢虚软酸胀,身体的每个零件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温溪月慌乱的抱着被子坐起,环顾四周。

陌生的房间很大,装修陈设低调奢华,床头丢着一件男士衬衫,皱皱巴巴。

地上洒落着她的衣服,撕烂的T恤已经不能穿。

温溪月咬唇,手无意识的拿起衬衫,心中乱作一团。

足可窥见昨晚有多么激烈疯狂。

她昨夜竟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夜荒唐。

“醒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

温溪月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清冷幽深的眸子,脸瞬间涨红,几乎滴血。

他该不会以为她一醒来就抓着他的衣服是还想......手里的衬衫成了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温溪月喉咙吞咽几次,拘谨的低下头。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忽然,修长的手指勾起温溪月下颚,强迫她扬起脸。

“还想要?”

他语调平静,没有戏谑,调笑,平常的就像问日常事件。

指腹掐着的那一小块肌肤,烫的惊人,温溪月颤栗。

“不。”

温溪月红色脸小声嗫嚅。

她的眼底倒影出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

他生的实在太好,清冷如玉,五官深邃,周身自带气场,贵不可。

即使沉默,也令人觉得高不可攀。

温溪月不敢看男人眼睛,视线落在他锁骨上。

他很高,目测至少185,藏青色浴袍穿上身上腰间随意系了一下,领口敞开,白皙的胸膛赫然有几道红色抓痕。

潮湿的黑发滴着水,水珠顺着锁骨划下胸膛没入腹部,诱人的紧。

温溪月有些口干,“实在对不起,昨晚......我......被人下药了,所以才......”他眉头微蹙,“所以,你不打算负责?”

“啊......我......我......”我了半天,温溪月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忽然想起,昨夜是在夜店的停车场遇到的这人,他该不会是夜店里的男模吧。

温溪月咬唇,半天结结巴巴:“我......抱歉......我没钱......”贺宴沉......温溪月舔舔下唇,最后咬咬牙,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裹着被子小心下床,捡起裤子,掏出口袋里的钱,递到贺宴沉面前。

“我只有这些,全都给你......真的......很抱歉......”看着皱皱巴巴的钞票,贺宴沉面无表情沉思良久。

她,该不会是以为他是做那种行业的吧?

温溪月焦虑不安,偷偷看一眼男人,吞了吞喉咙,他这样的身材样貌,定然到哪都是头牌,这点钱,他怎么瞧得上。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温溪月举的手都酸了,倏的身上一凉,被子滑落。

阳光下,女孩雪白的身体上是肆意蹂躏过的痕迹。

这些......都是他做的,贺宴沉耳根泛红,温溪月愣了一秒,低声惊呼,连忙蹲下拉起被子。

贺宴沉喉结滚动,眸色幽暗。

他声音略带喑哑:“这些......可不够!”

温溪月急的快哭了,她吸吸鼻子:“能不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我......我挣到钱分期还你,你看可以吗?”

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话。

贺宴沉去开门,片刻后拎着两个手提袋回来。

他将其中一个递给温溪月:“衣服。”

温溪月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还为她准备了衣服,心中愧疚越发深。

“谢谢,谢谢......”她裹着被子不好走路,贺宴沉看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温溪月顾不得身上酸疼,快速穿上衣服。

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出奇的合身。

温溪月将钱放在枕头上,心中挣扎两秒,抽出一张五十,总得留点打车的钱。

最后看一眼浴室方向,一咬牙一狠心,她逃似得跑出酒店。

温溪月心中默念无数遍:对不起。

对不住了,千万别怪我,我也想负责,可我实在没钱!

贺宴沉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没人了。

床头放着钱。

286块,不对,还少了五十。

贺宴沉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这点钱就想打发他,天真!


温溪月本是要离开的,可是远远看见贺宴沉,她吓得立刻躲起来,生怕被他看到自己。

毕竟,那荒唐疯狂的一夜,现在想起来,依旧面红耳赤。

上次走的时候,她丢下那点钱,估计对那种头牌来说,完全是羞辱人。

温溪月心虚的紧。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乔舒然爬起来,低头整理裙摆,最后一瘸一拐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温溪月讥讽一笑,顾修辰那个傻玩意,还以为他的白月光多么纯洁无暇呢。

他也不过是别人戏耍的狗而已。

倒是一夜荒唐的男人,身份还真是不简单。

温溪月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

最后,她脑海中的记忆,定格在乔舒然递给她的那杯下药的水杯上。

她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到账通知,手慢慢收紧。

别人欠她的钱,她讨回来了。

她欠别人的,也该还了。

......贺宴沉翻到拍卖册最后一页,也没看到一个喜欢的。

助理刚好发来条消息,他看一眼,眼底的淡漠疏离淡去一些。

魏明霁轻声道:“宴沉,你若有事先走吧,不用特地在这陪我。”

贺宴沉抬眸,浅笑:“也没什么事。”

魏明霁温柔一笑:“去吧,你安排好司机来接我就好。”

贺夫人生贺宴沉时高龄,生下来他,几乎要了半条命,没有多少精力带孩子。

后来,魏明霁嫁进贺家后,亲自带了贺宴沉很长时间。

对贺宴沉而言,长嫂如母这四个字,不是简单的字面意义。

他对魏明霁向来非常尊敬。

坐在两人身后的顾修辰看见贺宴沉起身离开,偷偷松口气。

乔舒然淡淡瞥他一眼,红唇抿了一下,长睫遮住眼底的烦躁。

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经过一段酒店内部路。

贺宴沉开的很慢,视线搜寻两侧。

直到,看见前面不远处路灯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更近一些,才发现是个人。

她蹲在那缩成一团,车灯照过去,才抬起头,抬手遮挡住眼睛。

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看到驾驶座的人,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猛然亮,如起星光大盛,笑容在她唇角绽放。

恰如漆黑夜空中,突然绽放的一抹烟花,美好的不真实。

温溪月站起,开心极了:“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等我?”

贺宴沉目光落在她唇角的黑发上,手指捻了捻。

她像是路边被丢弃的小猫,可怜柔软,睁着一双无辜湿润的大眼睛,望着你时,所有的坚硬在这一刻,都能被揉碎。

温溪月用力点头。

“等我做什么?”

他慵懒的靠坐在那,单臂放在车窗上,手指轻轻点着,眼神看过来,令人让人望而却步。

温溪月快速看他一眼,低头,抠着手指:“还钱。”

“有钱了?”

温溪月笑的更甜了,像偷吃到蛋糕的小老鼠:“嗯嗯,我今天把别人欠我的债讨回来了,有钱还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今天来讨债,花了1000块钱才混进去了,走的时候,刚好看见你和......和一个阿姨进去。”

说着,还悄悄看一眼贺宴沉,“你......你今天是来工作的?”

贺宴沉一愣。

工作?

温溪月吞吞喉咙,以为他不高兴,忙解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见你陪客人,我以为......算了......我还是闭嘴吧。”

她一脸懊恼,绷紧嘴巴。

贺宴沉......她该不会以为,大嫂是他的金主吧?

他下巴微抬:“上车。”

方才下了一场小雨,如今已经停了,空气清新,带着一股湿润潮湿的气味。

温溪月身上淋湿了,刚才摔了一跤,身上还有些泥。

她赶紧摆摆手,有些局促道:“不了吧,我身上脏,会把你的车弄脏的,我就是......替上一次不告而别道歉,还有......还钱。”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极小声。

但在这样寂静的黑夜中,贺宴沉还是听到了。

微风将那两个字送进耳中,像柔软的羽毛拂,有些痒,从耳朵慢慢痒到心里。

贺宴沉轻扯了一下领口。

两人僵持片刻,天上又开始下了,车窗玻璃上很快蒙上一层水雾。

温溪月单薄的身体在小雨中微微发抖,她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贺宴沉眸色暗下去:“不是要还钱吗?

你躲了这么多天,这钱得重新算。”

温溪月咬咬唇:“要多还很多吗?”

“上来,我们慢慢算账。”

略沙哑的嗓音在黑夜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温溪月捏捏衣角,犹豫几秒,最后垂着头,认命死的走到后面伸手去拉车门。

“前面。”

“啊?”

副驾驶自动打开,贺宴沉静静看着她:“过来,坐前面。”

“你的副驾驶不应该留给你客人吗?”

温溪月喜悦说完就后悔了,小脸皱皱巴巴,眼神怯怯。

贺宴沉面无表情:“你也是我的客人。”

温溪月瞬间涨红了脸:“我我我......我不算吧,我就是......意外......意外?”

贺宴沉表情认真:“需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你别说了。”

温溪月脸红的要滴血,羞愤的双手捂住耳朵。

他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来。

温溪月磨磨蹭蹭坐上副驾驶,刚上去,车门锁死,车窗关上,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寂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空气极速升温。

她浑身紧绷,四肢都僵硬了,心脏扑通狂跳,直直坐在那,像木偶一样。

贺宴沉:“安全带。”

“啊......好,好......”温溪月紧张的手在颤抖,试了好几次,都没插进去。

急的满头大汗,忽然旁边一直大手伸来,握住她的手,将安全带稳稳插进卡扣里。

他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手完全包裹,温暖,干爽,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好像那一夜的记忆又回来了。

温溪月呆呆抬头望着贺宴沉,他好像只是单纯好心,帮她系好安全带,很快便放开了她。

贺宴沉打开暖风,发动车子。

温溪月没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温溪月啊,又蠢又贱,我装失忆都赶不走,烦死了,比我养的狗都贱。”

“若不是她和乔乔有几分相似,当初哪里配我多看一眼?”

顾修辰轻蔑的冷嘲声透过门缝穿出来。

温溪月的手还握着把手,怀里小心抱着给顾修辰的醒酒汤。

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膝盖磕破,汤却一滴未洒。

她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休学照顾车祸瘫痪的顾修辰。

他站起来那天,两人相拥而泣,他更是向他求婚。

可几天前,他意外伤了头,醒来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陪他走过低谷的女友。

当时温溪月虽伤心,更多却是心疼顾修辰!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真相就这样,赤裸裸的展露在她面前。

丑陋的令人作呕!

“她虽然蠢,可那张脸实在美,顾少,既然你不要,不如让我玩玩?”

顾修辰不屑:“她那种拜金的女人,谁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你也不嫌脏。”

温溪月心脏沉闷的痛着,脸色惨白如鬼。

原来,他不碰她不是尊重,人家只是嫌她脏。

深情是假,失忆是假,他对她从来只有利用,轻贱!

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温溪月胃里一阵翻腾,那个在她最绝望时,将她救出深渊的男人,原来只是个两幅面孔的人渣。

她伸手想推门,要冲进去问个清楚,肩膀便被按住。

温溪月扭头对上一张精致美丽的脸。

乔舒然,顾修辰的白月光,乔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

和自己,天上地下。

乔舒然将温溪月带到一间空包厢,递给她一杯热茶。

她上下打量温溪月,从发丝,看到脚,像在看廉价的商品。

温溪月被看的不舒服,避开她的视线,呆呆喝下一口热水。

“的确跟我有两分相似,怪不得阿辰会选你来气我。”

温溪月的手紧紧握着水杯。

“对了,他出车祸那天,不是为了给你买礼物,是去给我的狗狗过生日。”

温溪月猛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顾修辰是为了给她买礼物才出车祸,为此她愧疚不已。

不顾导师劝阻,放弃辛苦努力获得的国外顶级大学读研的机会,在医院像佣人一样,24小时贴身照顾他。

顾修辰站起来那一刻,她哭的不能自已,她觉得至少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可现在,乔舒然告诉她,连这也是假的?

那她的前途,人生,尊严,到底算什么?

“喏,你脖子上的骨头项链,原本是他给我的狗买的礼物,我嫌丑没要,你戴着倒也不错。”

乔舒然笑容娇俏。

霎时,温溪月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都冲上了头,羞耻,愤怒,强烈的恨意让她眼前晕眩。

她颤抖抬起手,项链带着一缕头发一起被扯下来。

她当做宝贝,珍视呵护的东西,竟是狗都不要的礼物。

怪不得,顾修辰每次看见她小心擦拭项链的时候都笑。

他是在嘲笑她的蠢啊!

乔舒然欣赏着温溪月的狼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一个免费保姆,将他伺候的那样妥帖,傻瓜才不用呢,何况他向我保证,绝不会碰你。”

温溪月已经感觉不到疼,只剩麻木。

她这颗棋子被利用的淋漓尽致。

敲骨吸髓,榨干抹净。

“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乔舒然笑容甜美:“要羞愧的人,不该是你吗,你可是实实在在做了一年多的小三,我没找你麻烦,还不够善良?”

温溪月怔忡片刻,忽然笑出声。

小三......呵,真他妈讽刺。

如果顾修辰跟她说清楚,她不会死缠烂打。

可他们,不该用这种无耻的招数,算计她,羞辱她。

利用完她后,还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装失忆,对她冷暴力,想让她承受不了,自己滚蛋。

一想到自己为了那样一个人渣,放弃了自己原本光明的未来,温溪月就生理性的恶心。

温溪月眼眶猩红,讥笑:“你虚伪他无耻,你们合该天生一对,祝你们这辈子锁死!”

她猛然站起转身欲走,可眼前一阵晕眩,她直直倒了下去。

乔舒然弯腰捏住温溪月的下巴,端详片刻,嗤笑一声甩开。

抽出纸巾擦拭手指,“太蠢了,一点挑战都没有。”

乔舒然撇一眼进来的男人:“给你了。”

男人淫邪的目光落在温溪月身上:“谢谢乔小姐成全,那我就随便玩了?”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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