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长河落日圆。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父亲闻之老泪纵横,直言就他了,他是顶好的儿郎。
后来逐渐了解,我才知道以陆文笙的心性,恐怕做不出如此豪迈的诗句。
行至窄门关的时候,危机还是来了,我虽知这一路艰险。
但未料到外族奸诈,有一支扮成我国百姓潜入关内。
我们死死护着暗载火器的马车。
暗卫与我并肩作战,我庆幸自己在侯府每日晨昏定省,也没有忘记练习父亲教我的防身之术。
只是那个低矮的孩子持刀插过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怔愣。
待反应过来摸上腰间手铳的时候,突然飞出一人将我拉到一边。
混动平息,我看见了那队战马的旗帜。
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黑着的脸透着生人勿近。
是二皇子孟景怀,我没想过在这会遇见他,说起来我与他还有过一段渊源。
我高绑起来的头发因打斗有些凌乱,孟景怀的眸光紧盯着我,似乎有着震惊又夹杂着说不清的紧张。
“是你,你跑到这边做什么,和姓陆的过不下去了?
如今关外危险,你胆子倒是大。”
我整理了整理衣襟行礼,“好久不见,臣女拜见二皇子。”
当年父亲在边外战功累累,皇帝将我和母亲接回京中,大建将军府。
更是以皇后喜爱我为名,时常接我进宫。
帝王之心昭然若揭。
他曾慈祥地笑着问我,“朕的几个皇儿,玉儿觉得如何。”
那时尚小,到底是有些在边关的野性子。
“回禀陛下,臣女愚钝,大皇子是哥哥,二皇子不会笑,像玉儿的夫子一般,臣女见之害怕,三皇子喜欢揪我辫子,不过臣女喜欢几位公主姐姐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臣女在边城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
可随着我及笄,他最终还是有意将我和二皇子绑在一起。
母亲整日忧心忡忡,父亲回京之际,冒着触犯龙威恳请皇帝同意我的婚事由自己来选,为此承诺说会在京中选。
我们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
皇帝迟迟不立太子,宫中看不见的血雨腥风怕比战场还可怕。
他们不愿我卷入,亦不愿意站队,只盼我平安顺遂。
陆文笙的出现恰到好处,他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小侯爷。
和陆文笙定亲的消息传出的时候,我被二皇子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