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逆天改命后,渣男跪地忏悔》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沈晚宁陆羽是作者“伊钰”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沈晚宁本是大庆历朝历代中最完美的皇后。她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心中的楷模。可这一切,都在西林入宫后被打破。沈晚宁从众星捧月的高岭之花,一下坠入泥潭。人人都道西林好,道她艳丽动人、道她诞下皇嗣为庆朝延续香火。一时间,西林无需做任何事,便成了万人宠爱的存在。无人不爱西林,包括沈晚宁的帝皇丈夫。彼时的沈晚宁尚且以为,一切还有周旋回转之余地。直至她被冷箭刺穿身躯、被丢入不见天日的冷宫中等死,她方知有些事情,不是想要改变就可以改变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沈晚宁都不想要了。她只想回到她的十八岁去。...
主角:沈晚宁陆羽 更新:2025-02-21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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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宁陆羽的现代都市小说《逆天改命后,渣男跪地忏悔》,由网络作家“伊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逆天改命后,渣男跪地忏悔》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沈晚宁陆羽是作者“伊钰”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沈晚宁本是大庆历朝历代中最完美的皇后。她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心中的楷模。可这一切,都在西林入宫后被打破。沈晚宁从众星捧月的高岭之花,一下坠入泥潭。人人都道西林好,道她艳丽动人、道她诞下皇嗣为庆朝延续香火。一时间,西林无需做任何事,便成了万人宠爱的存在。无人不爱西林,包括沈晚宁的帝皇丈夫。彼时的沈晚宁尚且以为,一切还有周旋回转之余地。直至她被冷箭刺穿身躯、被丢入不见天日的冷宫中等死,她方知有些事情,不是想要改变就可以改变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沈晚宁都不想要了。她只想回到她的十八岁去。...
万籁俱寂,唯有簌簌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沈晚宁脸颊生疼。
她大脑混沌一片,无法思考的朝着小杏走去。
一侍卫横刀护在西林身前,那把刻着“御”的刀柄上,被鲜血溅满。
西林一副惊慌失措的无助模样,捂着脸颊哭喊道:“谁允许你动手的!这可是一条人命呐!”
说着,西林哭的几近晕厥,仿佛死去的少女是她身边的体己人般。
沈晚宁垂眸,静静望着没有了生气的小杏,一双眸中盛满了死水,叫人害怕的紧。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向侍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义正言辞:“方才这名宫女不问缘由冲向喜贵妃,我只是行护卫之责。”
沈晚宁神色淡漠,平静地看着侍卫。
她愈是平静,愈是透出一股令人后怕的寒意。
“她是本宫殿里的宫女,你在凤鸾殿内,随意斩杀本宫的人,难道一丝悔过之心都没有么?”沈晚宁反问道。
她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来究竟是否生气。
不过也无人在意她是否会生气、悲痛,毕竟她已经是整个后宫中最不受宠之人,哪怕顶着皇后的头衔,也受不到皇上半分垂怜。
在后宫这个宛若竞技场一样的地方,失去了帝皇的爱,便仿佛变作了行尸走肉。
这些,都是他们的默认规则。
侍卫扬起下巴:“身在其位便行其事,我是喜贵妃的贴身侍卫,保护喜贵妃是我的职责。”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哭喊道:“什么叫保护!方才小杏只是哀求贵妃去请大夫,她都已经跪下了,求着你们去请大夫给娘娘看病。可你们只因她伸手去拽了贵妃的衣袖,竟痛下杀手!”
宫女声泪俱下:“她只是拽了一下喜贵妃的衣袖啊!她何罪之有啊!”
“各为其主,各司其职而已。”侍卫语气傲慢道。
下一瞬,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入了侍卫的胸口。
这一刀准确无误,精准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刹那间,鲜血喷溅,衬得沈晚宁犹如以血为浴。
短暂的死寂后,院内顿时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众人四散奔逃,西林一时间也忘了假装同情,呆滞的看着身前的侍卫笔直倒地,与满身是血的沈晚宁对视。
沈晚宁那张温婉柔情的脸,如今溅满了鲜血,显得如鬼魅般令人畏怯。
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用衣袖擦去匕首上的血渍,随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这把匕首是陆羽赠与我的。”
刀鞘上雕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花纹,最下方还有着一个小巧的“宁”。
当初,陆羽夜里偷偷趴在墙头,一脸期待却又害羞的将盒子丢入沈晚宁怀中,有些别扭地说道,“送你的,若是你不喜欢的话就随手扔了吧!”
沈晚宁借着月光看去,少年脸颊泛着红色,手指随意地包扎着,纱布上还洇出些许血色。
陆羽把头扭到一边:“我也没有花很多时间,就是随手做的一个小玩意儿。”
沈晚宁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刀鞘上的刻印是她最喜欢的蝴蝶,在刀柄上还有一朵红梅。
“听侯府的人说,你近日被人行刺了两三次,这匕首我试过了,你的手握着发力正好,如若真遇上紧急情况,你也可以自卫。”陆羽说。
沈晚宁小心翼翼地收好匕首,满腔欢喜道,“谢谢,我很喜欢。”
西林尖锐的声音打断沈晚宁的思绪,她强壮镇定,可颤抖的声音却透出她的害怕。
“你别轻举妄动!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毫毛,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西林放狠话道。
沈晚宁却径直转身,走向小杏。
她没有力气,便扯下绸缎捆住小杏的腰肢,随后拖着她的尸首一步步艰难却又坚定朝着内殿走去。
一旁的小宫女忙擦了擦脸,帮着沈晚宁将小杏的尸首放在殿内。
看着这一地的血痕,小宫女又无措地哭了起来。
沈晚宁再开口时,嗓子生涩沙哑:“其他人呢?”
小宫女啜泣道,“就只剩我和小杏了,越渊哥去了南疆,还没有回来。”
沈晚宁久久沉默。
她的伤口早就裂开,疼痛一遍遍将模糊的意识唤醒,也让她一遍遍不得不清醒的去面对小杏的尸首。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枯坐在原地。
直至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晚宁才大梦初醒的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来者。
陆羽听闻沈晚宁杀死了西林的贴身侍卫,揣着滔天的怒火赶来。
可当他看见小杏的尸首时,那怒火顿时哑了一半。
陆羽比谁都清楚,沈晚宁与小杏的感情有多深。
七年前,她亲手从青楼老鸨手中救下了才七岁的小女孩,自此以后,视作亲妹妹一样留在身边养着。
七年的时间,她们早已不是主仆这么简单的关系了。
陆羽本要斥责的训话,一时间卡在喉咙里,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饶是西林先说道,“皇上,姐姐也是一时心急才出手。臣妾明白的,对于姐姐而言,这个小宫女的性命远比任何人的性命要珍贵。”
说着,西林又作出那副委屈的模样:“其实那小宫女也不是有意要伤臣妾,恐是护主心切,才一时间做了错事。”
说话间,西林还不忘撩起鬓发,“不经意”的露出她手背上一条细小抓伤。
陆羽的怒火立马又被点燃,他皱眉道,“沈晚宁,朕给你这匕首,是让你自保!而不是让你滥杀无辜的!你看看你的样子,一身血污,哪里还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沈晚宁望着小杏,缄默不言。
陆羽被她这副模样彻底惹恼,上前几步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陆羽咬牙切齿骂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总说朕不是从前模样了,那你呢?你难道就是从前的模样了吗?”
沈晚宁淡淡问道,“陆羽,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当初你踩着我侯府的脊骨,踏着无数人白骨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滥杀无辜呢?”
沈晚宁的话彻底激怒了陆羽,陆羽猛地加重手上的力气,随着“咔”一声,沈晚宁感觉到下巴的脱臼。
陆羽气红了眼,压低嗓音说:“要做帝王,就要舍弃一些东西。这世上弱者太多,被我踩在脚下,是他们的宿命。”
沈晚宁嗤笑一声,反问道,“那我呢?被你踩在脚下,也是我的宿命吗?”
陆羽眸中有心虚一闪而过,但极快地被覆盖住,察觉不到痕迹。
他松开沈晚宁的下巴,居高临下道,“没错。你的权利都是朕给你的,而你今日所作所为逾距了。”
沈晚宁被猛地松开,身子无力的半躺在柱子上。
她讥讽的看向陆羽,反问道,“所以呢?你要我如何?”
陆羽不假思索道,“你杀了一个不该死之人,理应被问罪。不过念你治理后宫有功劳,罪罚可免,但今日起,不得踏出凤鸾殿半步,为逝者抄写往生经三千遍。”
沈晚宁的手指攥了又攥,最后随着她的一声轻笑松开。
那把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陆羽片刻的注意力,但也只是片刻而已。
沈晚宁抬头,直勾勾看着陆羽,神色认真问道,“陆羽,这天下人都不该死,唯有我该死,是吗?”
“在你心里,只有我该死,是吗?”
沈晚宁声音不大,话语却如洪钟,猛烈地敲击在陆羽心头上。
他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流逝,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再也无法抓住了。
西林娇嗔到:“姐姐,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是皇上的发妻,皇上怎么会舍得你死呢?姐姐,稍候太医就会来,你且安心养病,这殿外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说着,西林挽住陆羽的胳膊,半牵引的将他往殿外带去。
陆羽的脚步停顿了半拍,他有些仓皇地回头去看——沈晚宁坐在最后一抹夕阳中,温柔的霞光笼罩着她,却衬得她如梦如幻,不大真实了。
好似她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
不会的,她在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亲人了,她这么爱我,自然不会轻易离开的。
陆羽如是安慰自己道。
随着他们离开,夕阳落下,黑夜悄然吞噬整片大地。
小宫女哭干了眼泪,点上了十二长明灯。
冷冰冰的凤鸾殿内,这些许余光仿佛随时会被寒风吹灭。
沈晚宁缓了许久,终于有力气从血泊中站起身。
她吩咐道,“你去将本宫的首饰拿出来一部分,送给看门的侍卫,让他们帮着将小杏葬了。”
小宫女应了一声,取了一些首饰,给沈晚宁过目。
这些首饰都是她刚封后时,陆羽亲自为她挑选的。
虽然她平日有不少俸例,也多有赏赐,可陆羽总觉着那些凡物配不上她。
于是陆羽总差人去寻访各地,去找寻心目中最适合沈晚宁的钗玉。
西林入宫前,沈晚宁已经攒了满满当当一梳妆奁“专属”的首饰。
沈晚宁淡淡扫了一眼,说:“拿去吧,不够的话再回来拿一些。”
小宫女应了一声,飞快的离去。
偌大的宫中便只剩下沈晚宁一人。
她踩着血脚印,一步步走过殿内的每个角落。
在这里,充斥着她昔日所有的欢乐。
有和儿子的,也有和陆羽的。
走累了,沈晚宁便倚靠在柱子上。她褪下身上仅剩的两件首饰,也将从现代带来的玉镯子一并摘下。
这玉镯子是在现代时,陆羽发第一个月工资时给她买的。
那时候的陆羽才大学毕业,少年意气奋发,许诺将来会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会让她永远幸福。
小宫女领着几个侍卫回来,他们合力将小杏的尸首抬走,在临行前,沈晚宁将小宫女唤来身边,把剩下的首饰都塞给了她。
小宫女正欲拒绝,沈晚宁淡淡笑道,“收着吧,不然这些东西要跟我一起入土了,怪可惜的。”
小宫女立马听懂了沈晚宁的话外之音,鼻头一酸,眼泪扑簌扑簌掉落。
沈晚宁合上她的手,叮嘱道,“出去后就别再回来了,你在外头,拿着这些银钱去找惠嫔,她会收留你的。”
小宫女拼命摇头,沈晚宁则又递给侍卫一些银钱,交代道,“这孩子麻烦你们带出去了。”
小宫女的哭喊声愈来愈远,随着殿门被砰一声关闭,整个凤鸾殿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中。
沈晚宁站在漆黑的凤鸾殿内,任由冷风将身子冻僵。
清醒与昏睡不断交叠,沈晚宁发起了高热,在次日被太医发现时,只剩下了一口气。
太医用参汤吊住了她的命,却没有告知陆羽此事。
他在沈晚宁醒后,说道,“娘娘,微臣开了几副药帖,您切记一日三次服用,不然的话伤口化脓,还会继续高热不止,届时受罪的只有您自己。”
沈晚宁瞥向窗扇,她视线模糊,竟是难以分辨出白昼黑夜。
于是她问到:“我昏睡多久了?”
太医如实答道,“三日了。娘娘,微臣本不该多言的,只是您身在后宫中,不得不屈居人下。如若您愿意,去向喜贵妃道个歉,向皇上服软认错,兴许就不会落得这般模样。”
沈晚宁扯了个笑容,虚弱道:“有劳你关心了。”
见沈晚宁油盐不进,太医只是沉沉叹了口气,摇头起身欲走。
他临走前,沈晚宁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陈生,去年的时候你告假回老家探望老母,她的身子如今怎么样了?本宫殿内还有些好的野山参,你一并拿回去吧。”
陈生挎着药箱的胳膊猛地一僵,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从未想过,这深宫中,竟还能有人在意他去年的一句话、一件事。
这宫中,多是互相取利从而互相攀附之人。
陈生都快忘了,三年前沈晚宁登基后,便一直心怀众人,从未抛弃过谁。
他手指死死拽着绳子,声音颤抖道,“有劳娘娘关心了,家母只是年迈多病,平日多注意些就好。”
沈晚宁轻笑:“那就好。今年你娘还托人送了些特产给本宫,说是你在家时种的花生。本宫尝过,那滋味确实在宫中难寻敌手。如若你今年回去的话,就帮本宫带话给老人家......”
不等沈晚宁将话说完,陈生近乎是崩溃的说道,“娘娘!那些药帖,都别服用......”
说完,他仓皇失措的往门外跑去,仿佛这样就可以逃离良心的地狱深渊。
陈生走后,凤鸾殿内再归死寂。
殿内空无一人,冷清的让人害怕。
沈晚宁费力起身,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桌边。
桌上留着几副药帖,沈晚宁捧起药材轻嗅——这些与太医院一直送来的药材一模一样。
沈晚宁垂眸,撕开布包,抖落出里面的药材。
在初穿越时,沈晚宁绑定了系统。
她可以通过系统快速学习一些生涩难懂的知识,譬如药学、格斗等。
在四年的时间里,沈晚宁将系统的藏书库全部啃完,从而获得了“实践”的奖励。
即她可以将脑内的储藏知识全部实践,而非纸上谈兵。
沈晚宁的揉搓着药材,视线最后落在藜芦上。
这些药材里大量充斥着苦参和人参,这两味药材多用于补气血,用在沈晚宁身上倒也合理。
可藜芦不是。
藜芦单独拎出来是一味好药材,可一旦和人参掺和着服用,药性相克,会变作慢性毒药。
沈晚宁恍然大悟。
为何自己明明喝了两年的补药,身子不好反而愈发的变差。
明明小杏回回检查是否下毒时,对方都坦然的摊开药材,一副得意的模样。
原来,所有的事情早就有迹可循。
沈晚宁按住心口,终是忍不住,呕出一滩鲜血。
她瘫坐在地,紧紧攥着药材,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是比哭还难听了。
沈晚宁明白,太医院的补药须得经过层层检查方可送至凤鸾殿内。
其中,就需要得到陆羽的点头。
原来,早在自己还相信陆羽时,他就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了。
哪怕不是杀心,剥夺她的行动能力,让她成为废人一个,这或许也是他所想要看的吧。
*
庆典结束前两日,凤鸾殿负责值守的侍卫前去占星楼送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已经抄好了往生经,等候圣上去验收。
彼时陆羽正搂着西林,靠在贵妃榻上笑看戏文。
听着这话,陆羽脸上笑意收敛些许,问道,“皇后近日可有什么动作?”
“回圣上的话,皇后整日抄经诵佛,除此以外并无其他表现。”侍卫如实回答。
西林见状,柔声道,“皇上,想必姐姐也已经知错了。这是为喜儿祈福的庆典,不妨还是请姐姐回来收尾吧。”
看西林善解人意的模样,陆羽不由得扬起笑容:“既然是你的意思,那就照办吧!”
说罢,陆羽拂袖起身,摆驾凤鸾殿去看看沈晚宁是否真的悔改。
其实,他是认定沈晚宁一定会向自己低头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度过的。
尤其自陆羽登基后,沈晚宁为了所谓的“凤仪天下”,对昔日嗤之以鼻的规训开始变得接受。
她愿意为了陆羽去改变自己,甚至是接受那些讨厌的东西。
这些足以证明,她根本离不开自己。
陆羽推门而入,有些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怎的一股子霉味?搞得这里哪里还有寝宫的样子?”
沈晚宁的咳嗽声从内殿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她难辨情绪的声音:“恭迎圣上,臣妾大病未愈,请恕臣妾不能起身叩礼。”
陆羽听着沈晚宁的话语,满意点头:“看来你确实反省了。”
陆羽揭开珠帘走入,只见内殿空落落的紧,昔日的挂画、摆件,都已经不知所踪。
看见自己赠与之物都没了踪影,陆羽顿时心生不满,质问道,“朕给你的赏赐呢?”
床榻上的沈晚宁声音虚弱道,“臣妾自觉罪孽深重,故将这些身外之物都散去做善事了。圣上,臣妾以您的名义供养了一尊金佛,等庆典结束之日,臣妾想要沾沾光,借势请金佛揭面,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陆羽方才的那些许不顺心也在听到这话时,悉数消散不见。
他十分满意沈晚宁的顺从,但念在先前沈晚宁的所作所为,他又故作冷漠回到:“此事等钦天监占卜后再议。”
沈晚宁故意又重重咳嗽了几声,立马勾得西林担忧问道,“姐姐,你身子如何了?太医院送的药可都按时喝了?”
沈晚宁淡淡道,“都喝了。”
听到这话,西林眉眼间有喜色一闪而过。
她极快掩住这份情绪,搂着陆羽胳膊撒娇道,“陛下,姐姐毕竟是受伤了,身边无人照顾实在不妥。不如这样,我那边有几个手脚利落的宫女,先借给姐姐用吧。”
陆羽微微颔首,点头道,“按照你的意思做就是。”
“臣妾就知道,陛下最疼臣妾了。”西林甜甜的靠在陆羽胳膊上,视线的余光瞥向床帘一角,在确认沈晚宁的视线可以从床帘缝隙中透出后,她便更加肆无忌惮的黏在陆羽身上。
陆羽并不排斥这行为,反而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哄道,“你也是为皇后着想。”
沈晚宁静静看着二人的“浓情蜜意”,如同在看一场玛丽苏言情剧。
倘若从看客的视角去看,沈晚宁只觉着这场剧乏味可笑,就连街角小巷中孩提的家家酒,都远比这有趣。
看累了,沈晚宁便翻开枕边的佛经,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这些时日抄写经书,一直困扰她的梦魇似乎消失不见。
自孩子死后,沈晚宁头一遭睡了个无梦的好觉。
醒后,沈晚宁烧掉了孩子的遗物,包括从前她与陆羽一起为孩子准备的物什。
火苗烧的沈晚宁整个身子发烫的厉害,她的心却一点点变作冰柱,再暖和的烈焰都无法捂热她的心。
沈晚宁环顾四周,将凤鸾殿内自己的物什也一并扔入火盆中。
她守着火盆烧了一天一夜,直至凤鸾殿内一丁点她与孩子的踪迹都看不到了,她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这样正好,这样最好。
如是想着,沈晚宁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揭开了床帘,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低说了句什么。
似乎是“你总是这样”,又似乎是“无药可救”。
算了,哪句都无所谓了。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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