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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美貌为饵,诱得澳圈太子爷沉沦全局

软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舞台顶端灯灭。其他地方亮着,能看清舞台。但舞台上的人,根本看不清脚下。祝渺渺皱紧眉心,脸上浮现迷茫,她根本不记得有这种环节。站在台上的祝渺渺,迟迟没有动作,而台下已经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深呼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神立马变得坚定。祝渺渺抬起纤细的胳膊,细软的腰肢,伴随着音乐,轻盈缓慢地动了起来。敦煌舞。这种舞蹈,不穿敦煌装束会少些感觉。但——祝渺渺舞姿却显得并不突兀。意外的搭。超脱凡尘的气质,垂柳飞扬,如娇娇明月,吸引了所有人视线。祝渺渺的美貌、身段,给人视觉带来极大震撼。只是——祝渺渺跳到下一个节拍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尖锐的玻璃利器,刺入鞋底,像毒蝎钻进脚底板,疼的她额头冒出汗。敦煌舞不似街舞,表情管理非常重...

主角:祝渺渺段司域   更新:2025-02-22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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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渺渺段司域的其他类型小说《她以美貌为饵,诱得澳圈太子爷沉沦全局》,由网络作家“软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舞台顶端灯灭。其他地方亮着,能看清舞台。但舞台上的人,根本看不清脚下。祝渺渺皱紧眉心,脸上浮现迷茫,她根本不记得有这种环节。站在台上的祝渺渺,迟迟没有动作,而台下已经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深呼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神立马变得坚定。祝渺渺抬起纤细的胳膊,细软的腰肢,伴随着音乐,轻盈缓慢地动了起来。敦煌舞。这种舞蹈,不穿敦煌装束会少些感觉。但——祝渺渺舞姿却显得并不突兀。意外的搭。超脱凡尘的气质,垂柳飞扬,如娇娇明月,吸引了所有人视线。祝渺渺的美貌、身段,给人视觉带来极大震撼。只是——祝渺渺跳到下一个节拍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尖锐的玻璃利器,刺入鞋底,像毒蝎钻进脚底板,疼的她额头冒出汗。敦煌舞不似街舞,表情管理非常重...

《她以美貌为饵,诱得澳圈太子爷沉沦全局》精彩片段


舞台顶端灯灭。

其他地方亮着,能看清舞台。

但舞台上的人,根本看不清脚下。

祝渺渺皱紧眉心,脸上浮现迷茫,她根本不记得有这种环节。

站在台上的祝渺渺,迟迟没有动作,而台下已经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深呼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眼神立马变得坚定。

祝渺渺抬起纤细的胳膊,细软的腰肢,伴随着音乐,轻盈缓慢地动了起来。

敦煌舞。

这种舞蹈,不穿敦煌装束会少些感觉。

但——

祝渺渺舞姿却显得并不突兀。

意外的搭。

超脱凡尘的气质,垂柳飞扬,如娇娇明月,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祝渺渺的美貌、身段,给人视觉带来极大震撼。

只是——

祝渺渺跳到下一个节拍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尖锐的玻璃利器,刺入鞋底,像毒蝎钻进脚底板,疼的她额头冒出汗。

敦煌舞不似街舞,表情管理非常重要,她脸上不能流露痛苦,得时刻带笑。

血液从脚底板开始不断渗出。

无人发觉。

戏台子已经搭起,这场表演,她绝不能停下。

玻璃片是有人恶意放上去的,她要是停了,大喊大叫了,正中那人下怀。

说不准,还会被狼狈的丢出去,闹出笑话。

所以,她不要轻易认输。

更不可能轻易让对方得逞。

女孩血色早已苍白。

表情仍然挂着笑意,美如画卷,璀璨、耀眼。

大家想,一晚上,终于有个能看的节目了。

段司域摇晃透明杯中的酒,静静瞧着台上的人儿,眼眸微眯。

“怎么回事?台上到底放了玻璃碎片没有!”

耳边忽然出现那位骄纵千金的声音。

许是从小被惯坏,连做了坏事,都不知道小声点隐藏。

又或是霍媛太不将祝渺渺放在眼里。

不值得她去鬼鬼祟祟。

会所的服务生轻声道:“放满了……别说她看不清脚下路,就算看得清,也不可能没踩到玻璃,不应该啊。”

霍媛咬牙切齿,本想让祝渺渺出糗,结果竟然没有!

音乐声停。

祝渺渺竟完美的,不出一丝差错的,完成了那场舞。

赚足众人眼球。

舞台灯光重新亮起。

掌声如雷。

但只是一会儿,就有人发现不对劲。

舞台上有许多块玻璃折射而来,刺的人晃眼,每一块玻璃上,都呈现鲜红的血液。

“怎么回事?”

“台上怎么那么多玻璃啊。”

“好多血,那小姑娘流了好多血……”

什么情况?

看完整场舞的霍忱回过了神,聪明如他,一下察觉其中端倪,瞥了眼自己妹妹方向。

霍媛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痛快。

霍媛想,虽然祝渺渺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当众出丑,但伤着了她也不亏。

那些玻璃比刀锋还尖锐,刺进脚底板疼不死她!

——

表演结束,祝渺渺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往台下走。

但下楼梯时就有些坚持不住,踉踉跄跄。

不仅疼,力气也像被抽空,失重感袭来,膝盖差点碰到地面。

好在,胳膊被双沉稳有力的手搀扶住了。

男性荷尔蒙味以及不算难闻的香烟,在鼻尖萦绕。

祝渺渺抬眸,看见来人是谁,柔软、没有任何防备地跌入他怀中。

“段先生,”她虚虚地说,“我跳的舞,您还满意?”

段司域垂下眼睫,女孩温香软玉,肌肤滑腻,令人躁郁。

他问:“怎么每次见你,都这样狼狈?”

闻言,祝渺渺退出他的怀抱,苦笑一声,绕过,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脚下就腾空了。

她被男人抱了起来。

祝渺渺心下一惊,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

盯着他冷峻妖冶的轮廓,故作羞赧。

-

霍忱让人清理了舞台,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哥。”霍媛刚才看见段司域抱着祝渺渺离开了,“那祝渺渺不是个人!是妖精!她要勾走司域哥哥的魂。”

霍忱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镜布轻轻擦拭,“这是霍氏集团年会,你要教训人也得挑地方,祝渺渺是公司邀请来表演的,真出事了,会影响到股价。”

霍媛喉咙一噎,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她。”

随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再说,她就算是今晚残废了又怎么样?随便做个公关压下去不就好了嘛?”

“她也是够傻的,明知道脚下有玻璃还一直跳。”

傻么?

霍忱看她比谁都聪明。

不仅如此,对自己还狠。

利用美貌、脆弱、手段,盯住一切资源,尝试跨越阶级。

不过——

聪明是聪明,但找错了梯子。

段司域什么人?

她想玩他,太高看自己了。

-

会所顶楼VIP包间。

祝渺渺脱了鞋,白皙嫩滑的玉足下——

血液渗透,不失美感,倒有种别样风情。

段司域坐在她身边,点了一支烟。

不知道抽的什么牌子。

竟出奇的好闻。

“这里可没有医药箱给你了。”段司域漫不经心地说。

祝渺渺嗯了一声,当男人面撕下裙摆。

碎花长裙,瞬间变短。

她用这粗糙的布料给双腿包扎。

段司域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斜睨,注视她。

女孩脖子细长,白的晃眼,尽管脸上没了血色,依旧美,让人心疼。

其实她完全可以靠这张脸去赚钱。

没必要去找霍家。

霍家是个大家族,家庭内构,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舞台上的玻璃,是霍媛找人放的。”段司域懒声懒调。

“我知道。”祝渺渺弯了弯唇,柳眉微皱,“所以,段先生会帮我做主吗?”

“帮你做主……”段司域眯眼,像商人般谈判,“好处呢?”

祝渺渺看向他,一双生动的鹿眼,水光潋滟,波光粼粼,“我有自知之明,你没理由为了我,跟霍家闹掰。”

“我知道自己斗不过霍家千金,别说现在只是受了点伤,就算是死在她手里,她也不会少块肉,不过好在,长这么大,我学会了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

“不计得失。”

不计得失?

段司域掸掸烟灰,轻哂了声,嗓音醇厚低磁,“怎么说?”


祝渺渺被独属于段司域身上的气息裹挟。

香烟,木质雪松香,还有……荷尔蒙?

说不上来。

但组合在一起,挺好闻。

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

内里礼服明艳,露出白皙光洁的肌肤。

像剥了一半的香蕉。

半显露。

引诱人。

咬着她柔软唇瓣时,稍微用点力,就能尝到血腥味。

太嫩。

哪哪儿都嫩,段司域想。

祝渺渺踮起脚尖,臂弯勾住他脖子,迎接他的吻。

扣在她腰间那只掌心力度收紧,跟他贴的更紧。

感官被无限放大。

祝渺渺的脸变得滚烫,像红柿子。

半推半就的,不知怎么就到了沙发上。

这男人太会了,也太欲了。

吻人还不闭眼。

直勾勾的盯着。

目光侵略,不闪躲,就像一头饿了几天的狼,终于找到食物,掠夺、蚕食。

一点渣渣都不肯放过。

呜…

眼泪浸出瞳孔,呼吸困难,祝渺渺拍着他,想让他松开。

但没有用。

最终打断他们的,是段司域的手机铃声。

祝渺渺愣了愣,提醒,“电话。”

“不管。”他把手机从西裤拿出来,丢到一边。

终于开始品尝正餐。

可是铃声太吵,一声接着一声,太影响气氛。

火压不下去,但也没办法专心灭掉。

段司域忍了够久。

在今晚祝渺渺穿着这件礼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想要撕碎。

到看见她被段司睿欺负,脆弱无骨,他更想狠狠将她囚入自己领域。

她是他的。

本身就是。

所以,他想怎么样对待她,都行。

然而手机太吵闹了,没办法,他只能一边掐着祝渺渺腰,一边捞起方才被他丢弃的可怜手机。

垂下眼眸,果然是父亲打来的。

段司域哂了声,葱玉般的指尖摁下了接听键。

慵懒地靠着沙发,同时把玩摩挲身旁女孩的腰,简直混的可以,“怎么?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严肃地声音:

“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自己亲弟弟!”

“还有,那女人是谁,你花一个亿买下戒指送给她想干什么?求婚?别忘了你的身份,玩玩嫩模,女星,我不会说你,但你要想娶,我坚决不同意!”

段司域父亲普通话挺标准,就是稍微带了点口音,但并不影响他语气中流露出的愤怒。

祝渺渺靠在段司域身边,自然听了个一二。

她觉得无语,想从段司域身边抽离,结果腰部被他摁的更紧,有些疼,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这一动静,自然是被段父捕捉到了。

“你那边什么动静?那女人在你身边?段司域,我看你简直无可救药。”

段父喋喋不休。

段司域终于施舍般地出了声,“段司睿也能算我亲弟?你现在找的那个十八岁新太太,要是生了儿子,难不成也得是我弟弟啊?”

“谁知道你每天跟多少女人?这要是都生下来,每天像鸡一样咯咯咯地喊我,烦不烦啊。不过也有个好处,以后段氏集团都不需要招员工了,靠你那些儿女,就能把流水线工作发扬光大,省钱。”

明晃晃的嘲讽。

“你混账!”段父气的差点晕倒,咬牙切齿道,“不管怎么样,司睿母亲也是我当初的二房……陪了我不少年,当初工地出事,房梁坍塌,是她拼尽全力救了我……”

听言,段司域玩味一笑,“父亲,您不会真以为是她救了您吧?不妨猜猜工地是谁的手笔。”

如今段司域已经彻底掌权,段父处于架空状态,奈何不了他,所以一些真相,没什么必要去遮遮掩掩。

隔着屏幕,段司域都能感受到父亲的崩溃和愤意,“难道……是你!”

段司域没否认,也没承认,只道:“段司睿今晚想碰我女人,我没让他死,已经算仁慈。”

“您也知道,这些年我身边没什么女人,如今总算有过眼的,可不得好好保护起来,他段司睿敢碰,就应该想到后果。”

说完,段司域没等父亲再开口说半个字,掐断了电话。

重新将心思全部投入祝渺渺当中。

俯身,继续吻她。

虽然听完他们父子对话,祝渺渺有些许打寒颤,但依旧迎了上去,是个非常合格的提线木偶。

祝渺渺想,她跟段司域在拍卖会上发生的事,保不齐已经传入了霍媛那边……

倒是很期待,千金小姐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霍媛费尽心思得不到的男人,在她这儿沉沦。

尽管,与虎谋皮,过程很危险。

思忖间,祝渺渺感觉冰凉的指尖落到她大腿,延伸,眼睫簌了簌。

时间太过于漫长。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去到了云端,又往下坠,再觉得要死了以后,落到一层白云上。

段司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却跟做了差不多。

祝渺渺被抱起,来到独立的洗浴间。

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划过段司域指尖。

然后睨了眼怀里祝渺渺,“和它挺像,我喜欢这种感觉。”

祝渺渺脸色羞赧,眼尾如梅花般红润勾翘,双颊通红。

这男人,真绝了。

顶着一张绝色,做的事,说的话,都那么不堪入目。

关键他还能面不改色,甚至能时不时冲她绅士一笑。

“怎么眼睛这么红?不舒服么?”

段司域拂过她眼角。

他指尖温度这会儿烫的惊人……

好似带着些许气味。

祝渺渺只想让他快别说了!再说下去要受不了了!

她声音发哑,“你需要我帮你吗?”

段司域不由挑眉,“那你试试。”

“……”

这是一场放荡地追逐。

谁也没有喊停下。

高高在上的狼被猎物不断玩弄。

沦陷、堕落、潮湿,不见天光。

尽管只是边缘行为。

但一切结束。

仍旧旖旎。

-

被抱回床上,祝渺渺神志已经不清,双眸是迷离的。

然后,她听到男人说:“太青涩了,宝宝,下次教你点别的。”

这声宝宝,沙哑低磁,从他嘴里吐出来,暧昧而又性感,很好听,容易让人沉浸其中。

祝渺渺靠在段司域怀中,搂住他劲瘦的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一个红色感叹号。

提示,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对方好友。

段司域,把她删了?

祝渺渺扯唇,总归不可能是她玩脱了。

问题不大。

亲自去找,更显诚意不是?

当舔狗,就要有当舔狗的自觉。

来到君芜苑。

门口的陈嫂认出她,尴尬道:“祝小姐,少爷说过,不想再看见您了。”

“您且回去吧。”

祝渺渺眼睫轻簌,语气很悲凉,“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陈嫂顿了顿,见到女孩眼眶红润的模样,心软一瞬,道:“少爷跟朋友组局去了,要不您明日再来?”

明日是除夕。

她再怎么也得跟外婆一起。

祝渺渺敛眸,语气嗫嚅,听上去很无辜,“方便告诉我他现在会在哪里么?”

陈嫂:“抱歉,主人行程,我不能随意过问。”

祝渺渺懂了。

没有为难陈嫂,只道:“那么,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祝渺渺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钟。

京城天气在冬日格外寒凉。

祝渺渺背影单薄羸弱,楚楚可怜。

陈嫂见状,叹气。

这姑娘对少爷,还真是情深意切。

自己一个下人都要感动了。

也不知道少爷晚上会不会回来,毕竟少爷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君芜苑一趟。

祝小姐要是等一晚上,被冻坏怎么办?

想到这儿,陈嫂默默地拿出了她的老年机……

酒吧顶级包厢,各种火热的女人站在弧形吧台上搔首弄姿,时不时朝台下男人抛媚眼。

尤其是抛给段司域。

然而,媚眼抛给瞎子看。

段司域头都没有抬。

“域哥,有没有你看上的,老子马上让她洗白白送你房间,放心,台上都是高质量的雏,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说话的是跟段司域相处多年的好友,周洺。

这家酒吧就是他父亲旗下的。

花花公子一个,又混又渣,感情史丰富到能拍十几部电视剧。

因为长得不错,家族又是京城前三的富商,所以圈内女人,哪怕知道他渣,仍旧前赴后继。

周洺看段司域那意兴阑珊的样子,啧了一声,“你该不会真对你带去拍卖会上的那个女孩子动心了吧?”

“我听说她可是跟霍家有一段渊源啊……”

段司域终于舍得分出眼神给周洺,“从哪儿听说的?”

“还能从哪儿听说?从那位霍家大小姐嘴里听到的呗,她可是把你那位小心肝贬低的连屁都不是,什么小三的女儿啊,野种啊,各种难听的话张嘴就来,有时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咱们这个圈子的,正常大家闺秀,哪儿有她那么讲话的!”

周洺故意调侃,“不过我还是挺同情你的,毕竟霍、段两家有意联姻,你跟霍媛说不准哪天就结了婚。”

段司域冷嗤,眼底都是讥梢,“你觉得段家能管到我头上?”

周洺:“确实管不到,但霍媛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的小心肝刺激到了,经常以你未婚妻身份自居,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吧,她可是盯上你了。”

“主要咱们跟阿忱又是这么多年兄弟,总不能因为他妹妹撕破脸。”

段司域眉眼耷拉下来,黑眸几乎无光,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


祝渺渺只往前走了两步,就立马停下了脚步。

不行的。

这男人很危险。

而且刚跟她认识。

没理由帮她的忙。

还是,得再想想其他办法。

但现在有个很尴尬的事情。

今晚她在这间休息室睡。

那么——

这位段先生呢?

他是不是,得表达一下绅士,离开?

祝渺渺踌躇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他面前,向他询问:“今晚我是在这儿睡觉吗?”

段司域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讲话也没个正形,“不然?你想上我家睡?”

谈话间,他轻笑了声,眼尾深邃,闪过轻佻玩味,“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我得守贞洁。”

祝渺渺恼羞成怒。

还未等她开口。

男人已经起了身,“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祝渺渺燃起的怒火还未发作,一下被浇灭。

——

第二天,祝渺渺乘坐段司域私人飞机,落地京城郊区停机坪。

这片郊区是新楼盘,尚未完全开发,离公交地铁都远,更别说打车。

走路回市中心,太难。

不过——

倒是有辆车专车来接段司域。

就在祝渺渺盘算能不能蹭车时,男人主动对她开了口,“这里不好打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祝渺渺愣住,非常感激,“谢……谢谢。”

或许是她把人想的太复杂了。

这位段先生其实挺不错的。

昨天救她于水火,今日主动送她回京城,还让她搭车。

就是说话比较混不吝而已。

总得来说,也没伤害她。

司机在前面开车。

她和段司域坐在后座。

空间明明不小,偏偏让人感觉到稀薄和压抑。

祝渺渺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身旁的男人。

下颌线锋利冷硬,眉眼浓墨冷戾,黑色碎发落在额前,慵懒缱绻。

这张脸是“美”的,“妖”的,但又很有攻击性、压迫感。

段司域察觉到她的视线,向她看来。

祝渺渺:“……”这种被抓包的感觉简直令人紧张。

“你要去哪儿?”他问道。

祝渺渺松了口气,眨巴眼,声音软软地回:“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段司域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医院。

约莫一小时,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入冬的京城气温显然比澳城更冷。

一下车凉风迅速穿堂而过。

祝渺渺回头看了眼车里的段司域,离开前又道了句谢。

段司域冷锐狭长的眸光向她投了过去,语调不疾不徐,“你是谢人精?从昨晚到现在跟我道了多少声谢?也没见你有什么表示。”

“……”

祝渺渺收起嘴角笑容,随便他怎么说吧,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她没再理会男人,转身离开。

段司域眼眸微阖,看上去有些倦意。

前面的司机恭敬地开口询问他,“域爷,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段司域指尖敲打座椅扶手,散漫地吐出两个字,“霍家。”

——

“你们做什么?!”

医生护士将祝渺渺外婆刘春娇的所有东西,连带病床都推出了病房。

病床搁置在走廊,瘦骨嶙峋,白发苍苍的刘春娇缓缓坐起身,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是受到了刺激,看起来慌乱又害怕。

祝渺渺抓住一个年轻护士手腕,力气大的惊人,继续质问,“为什么把我外婆从病房推出来。”

护士甩开祝渺渺,义正言辞道:“你当第一人民医院什么地方?一天有多少病人要住院你知道吗?普通病房位置本就拥挤,你们家手术费凑不齐也就算了,连医药费都经常拖欠,凭什么还一直让你们赖在这儿?别人也要治病!”

这所医院的医疗在国内是顶尖的,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病人来这里求医,当初祝渺渺能够让外婆住进病房都费尽了功夫。

现在被赶出来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为什么会是在今天?

祝渺渺很快察觉不到不对,安抚了一下受到惊吓的外婆,立马去找了外婆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也没有隐瞒,说今早有名女士,自称是刘春娇的亲生女儿,签下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

经查证,对方的确是刘春娇的直系亲属。

所以医院也没法管了。

听完祝渺渺简直五雷轰顶。

是她母亲!

她的母亲为了不让她和外婆拖累她,竟然这般赶尽杀绝。

“我不放弃治疗!”祝渺渺对主治医生说:“那个女人说了不算!她跟我外婆没有任何关系!”

主治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很同情这个小姑娘的遭遇,可是……那女人毕竟是刘春娇直系亲属,他们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别让我们为难,要不你再去找你妈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

原本祝渺渺是打算再想想其他办法的,不指望那个冷血的母亲,可是现在,她改主意了!

她这些年和外婆生活本就不易,可偏偏麻绳挑细处断,让外婆生了这种病…

她母亲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想害死外婆。

好啊,行啊,她祝渺渺是谁?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本身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大不了一起死啊!

祝渺渺在走廊上安顿好外婆,又找了几个熟悉的病友家属帮忙照看一会儿,才放心地再次去了霍家。

打车来到霍家。

看着眼前一幢连排别墅,彩灯结彩,似乎是在庆祝今日元旦。

祝渺渺刚要进去,就被两名看守的佣人拦了下来。

“小姐,您是谁,怎么乱闯啊……”

两名佣人将她往外推。

祝渺渺脸色愠怒,喊着她母亲名字,“我要找付岚,你们让她滚出来!”

别墅门口动静太大,自然招来了人。

是霍媛。

她穿着红色的大衣配小皮鞋,缓缓走到门口,看见祝渺渺,精致的妆容闪过厌恶。

想到昨天晚上司域哥哥替她解了围,她就不爽。

现在司域哥哥就在霍家,她绝不能再让这两个人碰面!

“祝渺渺,我看你真是疯了,还敢来我面前狂吠!”

边说,霍媛边看向那两名佣人。

“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法制社会。

乱棍打死不现实。

但大小姐发话,赶人还是要赶的。

两名佣人刚要动手。

祝渺渺就用自己的身体和头往前顶。

她拼了!

今天必须要个说法!

霍媛被祝渺渺吓得整个人往后退。

粗鄙!疯狗!

简直难以置信这是昨天任由她支配的那个女孩!

果然是贫民窟出来的,毫无教养!

“怎么回事?”

倏然间,一道温润的嗓音响起。

祝渺渺听到声音,冷静了下来,朝声源看去。

对方淡雅如墨,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框边眼镜,成熟内敛,斯文败类。

“哥,你来了!”霍媛走到男人身边,指向祝渺渺,“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咱们那个后妈的女儿!”

“她今天来这儿肯定又是来要钱的,咱们赶紧把她弄走吧!”

霍忱闻言,视线缓缓地停在祝渺渺身上。

这一看,眉心就皱了起来。

怎么会是她?

霍忱今年三十,从二十岁开始接触慈善事业,资助的学生不少,但对祝渺渺印象是最深的。

因为她是他资助的第一批学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今年她上大学后,还特意给他写了封感谢信,表示她成年了,以后不再接受他的资助,准备自己勤工俭学。

虽然他们彼此没见过面,但霍忱了解过她的家境。

很贫寒,跟外婆相依为命,可……她怎么会是付岚女儿?

霍忱眸子瞬间黯了下来,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原本还以为她是个乐观向上,努力学习的好姑娘,没曾想竟觊觎起了别人家产。

真叫人失望。

霍忱讥笑一声,来到祝渺渺面前。

祝渺渺指尖下意识攥紧,率先开口,“我外婆生病要死了,付岚今天去医院签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涉嫌遗弃罪,该去坐牢!”

坐牢?

霍媛一顿,有这么严重吗?

是她威胁付岚去医院找医生签的放弃治疗…不会被牵扯到吧?

霍忱神色微敛,对于付岚的女儿,他没必要秉持绅士风度,“是你先狮子大开口问霍家要的钱,没有钱,不放弃治疗,还等着别人给你送钱吗?”

这段话简直羞辱人。

祝渺渺面无表情,据理力争,“我外婆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没有赡养过一天,如今外婆生病,她难道不该帮帮忙吗?就算告到法庭,她付岚也没有理!”

霍忱冷嗤,“所以呢?”

祝渺渺面不改色,“给我一百万。”

有了钱,什么都能解决。

一百万,对霍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但——

霍忱眉眼冷淡,“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跟你那贪慕虚荣的妈一个样。”

霍媛也怒不可遏,“你真是疯了,敢要这么多!滚吧!”

祝渺渺:“看来交易是谈不拢了,那我只好报警。”

可是她刚拿出手机,下一秒,就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壮汉抢了过去。

祝渺渺手机也不出意外,落到了霍忱手上。

霍忱漫不经心地放在手心把玩,嗤笑一声,“你这张嘴不会说话,就永远也别开口了。”

他只是在外清风朗月罢了。

但在名利场混这么久的,能是什么大善人?

话音落定,那几个壮汉撸起袖子,就要对祝渺渺动手。

祝渺渺面露难色,攥紧拳头。

“行了,怎么欺负人小姑娘呢。”

倏然间,熟悉的身影慢条斯理地出现在了祝渺渺眼前。

是刚和她分开不久的——段司域。

段司域视线落到她身上,轻哂了声,“哟,真巧,又见面了。”

霍忱狐疑,有些奇怪,“你认识她?”

段司域眉骨略深,嗓音闲散,“这就要问你的好妹妹了,昨天晚上把人小姑娘带到我地盘,差点闹出人命,可把我这个热心好市民吓坏了呢。”

霍忱:“……”

还有这种事?

不过,做就做了。

段司域插什么手?他不是从不管闲事?

霍忱语调不咸不淡,“阿域,这是我们的家事。”

话说的很明,叫他不要管的意思。

段司域好整以暇,“家事?她是你们家人吗?”

霍忱沉默了。

“既然不是——”段司域勾唇,“又怎么能说家事?”

霍忱脸色阴鸷,“阿域!”

段司域态度轻懒,带了点阴阳怪气,“行了,我不管。”

“你们一家人,慢慢聊。”

说完,段司域迈开颀长的双腿往外走。

经过祝渺渺时,视线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过便很快收回,似乎并不在意她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祝渺渺形单只影,孤立无援。

段司域离开了,霍媛觉得都是因为祝渺渺。

怒意蹭蹭地往上涨,她看向霍忱,说道:“哥,别让她进咱们家门,把她打出去,打到她不敢来为止。”

没等霍忱发话,霍媛就给了壮汉们一个眼神。

这帮人在霍家做事多年,都是人精。

见状,立马再次将拳头伸向祝渺渺。

他们下了狠手,拳拳到肉。

祝渺渺也不是蠢货,不懂反抗。

她打的过一两个壮汉,但抵不过霍家人多势众。

一批接着一批,最后她还是被摁在了地上,浑身是伤。

老天也许看不过眼,这时下起了雨夹雪。

雨雪溅落在祝渺渺脸上,犹如刀子划过,凌乱的发丝贴合脸颊,按理说该狼狈的像条丧家之犬——

偏偏她那张脸蛋太美了。

肌肤胜白如雪,小巧精致的脸蛋和五官,因这场雨雪,显得更加有破碎感。

谁看了不说句心疼?

霍忱拧眉,让人收了手。

见状,霍媛不解地看向霍忱。

霍忱淡淡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祝渺渺长这么大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小时候被周围邻居欺负,上学时因为女生之间的嫉妒,也经常遭受霸凌。

这种程度的伤。

算得了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很愚蠢。

竟然还会把希望放在霍家。

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怕是将人命视作草芥,根本不怕遭报应。

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出现一双程亮的皮鞋,祝渺渺眼睫轻簌,缓缓抬头。

雪落在瞳孔间,映入眼帘的身影格外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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