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小说》,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废话连篇,苏淮安转身绕了一下,准备从另一侧上楼。“这是姜惠英的第一次!”齐闵生仿佛在宣示主权。苏淮安半点没惊讶,姜惠英和齐闵生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诧异了,他和姜惠英迟早搞在一起。早点,晚点,都一样。“刚发生的啊?”苏淮安抱着手,神情轻蔑,“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呢?唉,是她看不上你啊,还是你一直没能得手?”齐闵生眉眼一紧,眼底满是恨意。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苏淮安。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么完美的人生!他有一个高官的爸,还有姜惠英这么优秀的未婚妻,而自己和他比,简直就是个笑话。好在……自己终于赢了他一次。就在昨晚,在医院,自己终于拥有了姜惠英,可惜的事,自己在拥有姜惠英的那一刻,她嘴里念叨的竟然还是苏淮安。齐闵生扬起手,掏出金光灿...
《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小说》精彩片段
废话连篇,苏淮安转身绕了一下,准备从另一侧上楼。
“这是姜惠英的第一次!”
齐闵生仿佛在宣示主权。
苏淮安半点没惊讶,姜惠英和齐闵生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诧异了,他和姜惠英迟早搞在一起。
早点,晚点,都一样。
“刚发生的啊?”
苏淮安抱着手,神情轻蔑,“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呢?
唉,是她看不上你啊,还是你一直没能得手?”
齐闵生眉眼一紧,眼底满是恨意。
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苏淮安。
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么完美的人生!
他有一个高官的爸,还有姜惠英这么优秀的未婚妻,而自己和他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好在……自己终于赢了他一次。
就在昨晚,在医院,自己终于拥有了姜惠英,可惜的事,自己在拥有姜惠英的那一刻,她嘴里念叨的竟然还是苏淮安。
齐闵生扬起手,掏出金光灿灿的手表。
苏淮安只是轻轻一撇,嘴角便勾起冷笑,这只表,是姜惠英打算送给自己的。
如今新人换旧人,他连手表都不肯买一个新的。
姜惠英这个人,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你真廉价。”
苏淮安简单的评价了一句,撞开齐闵生去上课了。
齐闵生并不在意苏淮安的评价,他来找苏淮安的目的,就是让苏淮安断了和姜惠英的来往。
“苏淮安!”
齐闵生站在楼梯下,挑衅似的盯着苏淮安的眼睛。
“这是我和姜惠英的第一次。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第一次其实是在你的新房里,在你躺过的床上!”
短暂的刺痛在苏淮安心头划过。
他不是伤心自己被姜惠英背叛,而是伤心自己的愚蠢。
他这两年过的日子,就像在地狱里看不见蓝天,他完全生活在姜惠英的阴影下!
回想起来,他真想甩自己两巴掌。
“早生贵子。”
苏淮安讥诮,转身上楼。
齐闵生像只志满意得的孔雀般离开了文学院,回医院前,他还特意去买了京北著名的糕点,想给姜惠英一个大大的惊喜。
“淮安……”他轻轻推开房门。
姜惠英猛地看过来,见来的人是齐闵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怎么是你?”
齐闵生放下糕点,拆开一包,轻轻地把杏仁糕托在掌心。
“惠英,你尝一下,非常好吃的。
我刚才打听了,这种糕点最养胃了,正适合现在的你吃。”
这个称呼,是苏淮安对自己的称呼。
姜惠英决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叫自己,包括救命恩人齐闵生。
“闵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也只能这么选择,希望你别怨恨我。”
姜惠英低着头,声音有些痛苦,她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了,实在不适合再私下见面。
齐闵生却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惠英,咱们结婚吧。”
他扬起眼睛,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姜惠英的眉头拧成麻绳,她对齐闵生的感情,出自于对他救命之恩的报答。
当然,也有对这个男人的同情和怜悯,他没了家人,又比自己小几岁,自己应该照顾他。
可照顾归照顾,怎么照顾她都无怨无悔,但让自己嫁给他,这是绝不可能的。
“你真的误会了!”
姜惠英尽力解释。
对于姜惠英的回答,齐闵生只是淡然一笑,现在的他有筹码,已经不是装可怜小白兔的时候了。
他走到姜惠英身边,搂住她的腰,手掌肆无忌惮的探进了姜惠英的小腹。
和以往不一样,姜惠英就像触电了似的,往后一退,差点没把齐闵生推飞出去。
“闵生,如果那些钱不够的话,我还会给你准备的,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姜惠英别过脸去,不敢看齐闵生。
此时的她,心口疼的要命。
如果没有苏淮安这档子事儿,她可能真的会履行诺言,一辈子照顾好这个弟弟。
但现在不一样!
她没了苏淮安,就像没了命……闵生,对不起了。
他眼眶发红,忍着心痛。
“姐姐?”
齐闵生怯生生的看向姜惠英,“你现在只能嫁给我!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不会有人再娶你了。”
什么?
姜惠英听见这句话,一时间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齐闵生脸色涨红,掀开姜惠英的被子。
他的指尖落在床单上,有一点鲜血落在上面,仿佛是雪后红梅。
“昨天半夜你迷迷糊糊的,把我当成了大哥。”
他咬着牙,声音发涩。
姜惠英声音失控,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床单上的鲜血不是血迹,而是滚烫又炙热的岩浆,能要了她的命。
“不可能!
你胡说什么?
昨晚在这儿的是淮安!”
她跪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齐闵生走了过来,也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似乎想劝他认命。
就在这时,护士听见动静敲开了门,看见夫妻俩跪在地上,十分诧异。
“淮安同志,你妻子不舒服么?”
“什么?”
姜惠英紧紧捏着桌板。
齐闵生那么单纯善良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撒谎!
别说污人清白,他连过马路都要等蚂蚁先走过去再说。
“齐闵生伤成这样,难道是自己弄得?”
姜惠英没好气,抱着话筒呵斥了一声,“你们是被威胁了,还是有人授意你们诬陷好人?”
她眼中腾起了怒火,可是紧接着,警察低沉的声音就让她收敛了脾气。
“请慎言,我们公安机关做出这个结论,自然经得起质疑。
而你,要为自己的无端臆测负责任。”
就连她这个久居部队的人,也明显的感受到凉飕飕的杀意。
姜惠英无疑是执拗的,一旦认准某件事,十头牛也拽不回来。
她的语气更加强硬,“好,那就看谁是无端臆测。”
吧嗒一声,她挂断了电话。
……苏淮安带赵茵去了自己最近爱去的一家饺子馆。
赵茵好奇,每种口味饺子都点了一两,等饺子都端上来,竟然铺了满满一桌,她才发现自己完全吃不了。
她紧抿着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淮安……”苏淮安帮赵茵调好了料碟,放在她手边,“赶紧吃,一会儿我都吃完了,你一个都吃不上。”
赵茵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你这么能吃?”
苏淮安点点头,已经开始吃了。
“还行吧。
我主要是想让你都尝尝……”苏淮安夹了一个饺子,放进碗里,他的目光落在街上,柳树已经抽了牙,看上去嫩绿嫩绿的。
边吃边神游天外。
赵茵却突然十分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
“淮安,你还喜欢姜惠英么?”
苏淮安亦郑重回复道:“茵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她把齐闵生带回家那天,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分手了。”
赵茵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用手绢点了点眼角的泪花。
苏淮安有些无奈的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赵茵低下头,塞进嘴里一个白菜馅的饺子,脸红的不像话。
招待所。
齐闵生上次一击不中,开始寻找新的机会。
苏淮安在文学院混的风生水起,只要自己把他曾经犯罪的事儿抖落出来,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只要他身败名裂,自己的机会就会出现。
齐闵生趴在桌上,开始写大字报。
尊敬的文学院领导,我向你们反映一个问题。
苏淮安道德沦丧,雇人殴打未婚妻的恩人,只因为嫉妒心强,怀疑未婚妻和恩人有染,给他戴了绿帽子。
苏淮安和其他女人耍流氓,反而倒打一耙!
两人钻小树林时,我已经看见了,我不怕作证!
你不配做人!
苏淮安,苏淮安二字刚刚收尾,门响了。
“谁啊?”
齐闵生瞥了眼门,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姜惠英。”
听见他朝思暮想的声音,齐闵生喜上眉梢,想也没想冲过去开门。
齐闵生家世不好,父亲早亡,好不容易当兵入伍,进了部队医院坐实习生,母亲却在年初病故了。
他在二十岁时,正式成为了孤儿。
他想留在部队医院工作,但凭自己的本事,留下的几率太小了。
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身为营长的姜惠英。
只要姜惠英能和自己结婚,自己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在和姜惠英相处的时候,他更是真心爱上了姜惠英。
“姐姐!”
齐闵生扯开门,直接把姜惠英搂进怀中。
这一次,姜惠英却很冷淡,他撑住齐闵生的肩,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
“你说实话,那天晚上,真的有人冲进家门打你么?”
齐闵生被问得愣了一下。
姜惠英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一定是苏淮安搞的鬼!
他们如果没见面,只怕他都把这件事忘了!
“姐姐,是大哥挑拨的吧,你竟然怀疑我?”
他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起来。
“我帮你去求他回来,他竟然在文学院门口……他侮辱我和你搞破鞋,还说我勾引你!”
姜惠英听着,虽然愤怒,却也不像从前那般信他了。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忽然,桌面上的大字报,引起了姜惠英的注意,她推开齐闵生走了过去,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
这些内容,看的姜惠英一下子火了。
苏淮安什么都明白了,他夹了一个虾,放进了赵茵碗中,“茵茵,慢点吃,别噎着。”
苏淮安陡然看向苏德,把正在盛汤的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汤撒出来。
苏淮安趁热打铁,“爸,是你告诉茵茵我生日的?”
苏德放下汤碗,脸色难看的要命,他十指交握,胳膊肘搭在桌子上。
苏淮安明白了,他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傻。
明明不在一起十几年了,赵茵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的生日,礼物肯定也是爸爸要她送的。
苏淮安警告自己,不要再幻想了。
已经在姜惠英身上吃过一次亏,他怎么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继续跳进另外一个坑里呢?
“对不起。”
苏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苏淮安一头雾水,他震惊的看向正在道歉的爸爸,就撞上了苏德黑黝黝的脸。
“是我忘了你的生日,茵茵特意打电话提醒我的,爸爸对不起你。”
呃……苏淮安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茵坐在苏德对面,和他一样不知所措起来。
“苏伯伯,你只是一时间工作太忙,忘记了,别这样说,我能看见你是个好父亲。”
苏德抄起白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发牢骚道:“我要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淮安在婚姻上,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前几天,苏德卖着老脸,给远在花城的老同事刘政委打了个电话。
通过刘政委的口述,苏德才知道儿子的遭遇。
他的心像是被人扯出来,碾碎了洒在冰冷的街道上。
苏德的几句话让全家陷入了沉默。
苏淮安却忽然笑了,他的笑声很平静。
“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赵茵倒了一杯。
“你应该恭喜我啊,我悬崖勒马,自己跳出婚姻的桎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苏淮安放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当他拉开门,看见姜惠英站在自己家门前的时候,脑中瞬间飘过了两个字。
“晦气。”
……姜惠英顺着门缝挤进来,她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假装没有看到赵茵,朝苏德的方向敬了一个礼。
她的目光只敢在苏德脸上停留了两秒钟,赶紧挪开了。
她把准备好的手表,交给苏淮安。
“淮安,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给你郑重道歉。”
苏淮安微微一怔,赶紧收回了手,盒子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苏淮安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但今天再看这个礼物,他只觉得很脏。
“请你离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苏淮安下了逐客令,姜惠英却一动不动。
一直沉默不言的苏德站了起来。
“小姜,你要学会自重。
你和我儿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姜惠英赶忙冲到近前,给苏德鞠了一躬:“苏伯伯!”
“我知道是我不好,救我那个男孩儿,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他不会再来影响我和苏淮安的生活。”
他说话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我发誓,我接下来一辈子都对苏淮安好!”
苏淮安诧异的抬头,姜惠英竟然为了自己,不再和齐闵生来往了?
可惜,晚了!
苏淮安快步走上去,准备赶走姜惠英,他如今的日子过的好得很,绝对不想再看见这个令人心烦的女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父亲开口了。
“我儿子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
苏德的声音,在苏家的上空回响,震得整个房间嗡嗡直响。
站在原地的苏淮安怔住了。
父亲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自己和姜惠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别说一只手表,就算用她姜惠英的命换,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姜惠英听了苏德的话,就像失了魂似的,自己和苏淮安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苏德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她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苏家。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门口,苏淮安庆幸,今天自己的父亲在家,否则按照姜惠英的性子,他一定会胡搅蛮缠不肯罢休。
苏淮安缓缓坐在凳子上,“警察同志,我能打个电话么?”
这一夜,苏淮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如今,他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赶紧离开花城!
他要去京北,他要回家!
过了三天,姜惠英再次来到派出所。
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她有些坐不住了,她脑中总是想起苏淮安的影子,苏淮安哭着问自己,眼中含着血。
“你相信么?”
他信,这是齐闵生指证的。
闵生那么单纯,还拼了命救过自己,他怎么能说谎话?
但苏淮安……她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苏淮安还年轻,他只是被嫉妒心烧昏了头,这些天被关在派出所,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应该够了。
她要把苏淮安接出来,只要他认个错,自己还是会和他结婚。
毕竟,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不想让两家老人难做。
就在第四天的太阳升起后,姜惠英下了决心,她要去把苏淮安接出来。
然而派出所却告知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
姜惠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苏淮安第二天就被接走了?
谁接的,他去哪了?”
警察摇头,“是局长亲自过来接走他的。
还有,齐闵生的案子正在重新调查中。”
姜惠英攥着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既然局长都出面了,可见苏淮安已经找到了他的父亲,用强权压了局长做出错误判断。
这个苏淮安,果然死性不改,他不仅不认错,竟然还枉顾国家法律!
姜惠英眼中擦过一丝决绝。
她没忍住,拿出在军营时教训新兵时的模样,喝问警察,“你们怎么能这样?
受伤的齐闵生怎么办!
他凭什么被人这么凌辱?!”
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推开门。
“同志!”
“齐闵生的证词我们找人核实过,现在有了结果。
案发当天,你的邻居们并没有听见异响,你想知道真实情况么?”
此时,姜惠英已经怒火上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你们蛇鼠一窝,说什么就是什么!”
甩下这句话,姜惠英冲出了派出所。
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和苏淮安的婚约,还是算了吧。
她姜惠英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品行不端的男人!
回到部队,姜惠英径直走进刘政委的办公室,她怒气冲冲地闯进来,震得刘政委一惊。
“姜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姜惠英单刀直入:“刘政委,我和苏淮安的结婚申请,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刘政委看了一下日历,还以为他是来催的,疑惑思考道:“对啊,已经交上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批复呢?”
“你等等啊。”
他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在信封堆里翻找,边找边说:“就在前几天,小苏还找我要呢,说是籍贯填错了……什么时候?”
姜惠英眉角一颤。
“上周一。”
刘政委回答。
姜惠英瞬间意识到一件事。
从那时起,苏淮安就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只是自己没看出来罢了……“能帮我撤回么?
我想重新审视一下和他的婚姻。”
姜惠英说得斩钉截铁,刘政委并没感到意外,只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小姜,上次我和你谈过的事情,你没有好好考虑么?”
早在苏淮安找刘政委拿回结婚申请前,刘政委就听说过姜惠英的风言风语,他还特意找姜惠英谈过话。
只是他没想到,两人还是闹到今天的地步。
“需要考虑那些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苏淮安。”
姜惠英斩钉截铁的怼回了刘政委的好意。
“我和他青梅竹马,按理说应该是最好的夫妻,可他呢,仗着父亲是首长,就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最近更过分了,还……”姜惠英咬着牙,把最后几个字咽进去。
要说别人仗势,刘政委都信,可是要说苏淮安仗势欺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他看着苏淮安长大,太了解这个小伙子了。
他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政委的态度软了下来,姜惠英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决心要取消和他的婚约,这么多天都没批下来,应当是天意吧。”
“麻烦你帮我把结婚申请撤回来,现在,马上。”
刘政委叹了一口气:“小苏啊, 你从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吗?”
姜惠英父母也都是干部,她从小也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刘政委提出的这个问题,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鉴于对方是领导,姜惠英还是咬牙忍了。
“麻烦你,帮我撤回。”
刘政委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拨通了上级机关的电话。
姜惠英站在他身边,静静等待着回复。
电话接通,刘政委说明意图。
然后不到一分钟,刘政委的脸色陡然变了。
“什么?
早就作废了?”
第二天一早,齐闵生拉开医院的帘子。
他从姜惠英身上爬下来,穿好衣裤后,他满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忙离开医院。
姜惠英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下半身有些异样,摸了摸。
“同志,你醒了?”
护士推门看见姜惠英坐了起来,为她高兴。
“我们都为你捏着一把汗,你重感冒后加高烧不退,真是把你的丈夫累坏了。”
“我丈夫?”
姜惠英眼底涌出兴奋,“他来了么?”
护士见他说话利落,精神也不错。
她给姜惠英倒了一杯水,这才回答了姜惠英的问题。
“当然啊,淮安同志昨晚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呢。”
小护士掩着嘴,笑得羞涩。
太好了!
姜惠英几乎站了起来。
她就知道苏淮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怨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跟齐闵生的关系过于亲密。
现在自己和齐闵生摆脱了关系,苏淮安自然会回到她的身边。
姜惠英正想穿衣服去找苏淮安,却眼前一黑,身体往前栽倒,还好小护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姜同志,你别逞强啊,你现在身子还是很虚弱的!”
“我,我要去找淮安。”
护士按住她,怎么也不让她动。
“同志,你丈夫照顾了你一晚上,已经够辛苦了。
你就别闹了行么,他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对!
姜惠英苦笑一声。
自己真是傻透了,苏淮安能来照顾自己,肯定不会再跟自己玩消失了。
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修养好自己的身子,等苏淮安过来,她要好好跟苏淮安道歉,两人再一起重写一封结婚申请。
想到这里,姜惠英闭上眼睛,心脏开始狂跳。
“淮安,我爱你。”
她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文学院大门前,苏淮安和赵茵告别。
四目相对,爱意蔓延。
“你下课我来接你,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你家做饭……”噗嗤!
苏淮安笑着,用指尖在赵茵脸上蹭了蹭,他就像触电了似的,浑身绷得笔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我找的是对象么?”
苏淮安打趣,上下打量着赵茵,看得她浑身发烫,“我找的不像对象啊,不仅接送我上学,还包做饭?”
赵茵白了他一眼,“我愿意!”
可惜上课时间就要到了,苏淮安拥抱了一下她,和她道别。
直到苏淮安走进文学院大门,赵茵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脸红着离开。
她不知道,就在苏淮安拐进教学楼的一瞬间,苏淮安就被人拦在了走廊里。
拦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是齐闵生。
“苏淮安!”
他一改常态,直呼苏淮安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苏淮安懒得搭理,径直绕过了他,准备去上课。
就在他掠过齐闵生的一瞬,齐闵生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掏出一个手绢,缓缓地在他面前展开。
手绢的味道很腥,上面有一抹深红的血迹。
“你有病?”
苏淮安紧紧皱眉。
齐闵生得意的扬起手绢,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猛地扯过墨迹未干的纸,扯成碎片。
“姐姐……”齐闵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怒火,他怯生生的躲了躲。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姜惠英怒不可遏:“你要做什么?
你这是要毁了苏淮安!”
她怎么也想不到,齐闵生来京北的时候,明明说的是,要劝说苏淮安回去和自己结婚。
可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哪里是劝说,这明明是要毁了他的一切。
“姐姐!
他不和你结婚,不也是要毁了你的前途么!”
“到时候,众人的唾沫会淹没你,说你是不守妇道的女人!”
齐闵生蹙着眉,假意替姜惠英鸣不平。
在部队什么最重要,名声最重要。
姜惠英因为苏淮安的悔婚,很有可能止步在这个位置上了。
“你还为他想什么呢?
你清醒一下!
你现在该做的,是应该让所有人同情你!”
姜惠英艰难的看向齐闵生。
齐闵生救过自己命,他是个善良的男孩儿,可此刻的他,竟然在谋划毁掉自己爱人的名誉。
那是她最爱的苏淮安,他怎么敢!
姜惠英眉眼一紧,声音颤颤巍巍,“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人冲进家门打你,回答我!”
齐闵生紧张起来,“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要是没人打我,我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他凑上近前,让姜惠英看清楚。
此时,姜惠英心中无比的清醒,“你是医生,自然有你自己的方式。”
她认真观察齐闵生的伤口,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脸上的伤已经痊愈,相信在不久后,这些伤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惠英姐,我劝你还是清醒一些,苏淮安不可能和你结婚了,你现在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齐闵生眼眶红了,他故技重施,殷勤地靠近姜惠英,“惠英姐,我都是为了你好~”姜惠英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做一个了断。
她推开齐闵生,然后拉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
“这些钱你拿着。”
齐闵生喜上眉梢,但捏了一下信封厚度,眼中瞬间带涌上来惊恐之色,“你什么意思?”
姜惠英沉默了一下,咬着牙狠狠回道。
“我和淮安之间的障碍,就是你了。
你拿上这笔钱,咱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齐闵生的心要炸了。
他费尽心思,取得了姜惠英的信任,两人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关系,他竟然为了苏淮安,这么轻易的抛弃自己的弟弟兼恩人。
不!
他必须要得到姜惠英,绝对不能弄丢了她。
“别这么看着我,闵生。”
姜惠英的心也要碎了,她不是不想照顾齐闵生,只是在她和苏淮安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那个人只能是苏淮安。
“我知道背弃你就是背弃我对你的承诺,是要遭报应的。
可是我不能没有苏淮安……”姜惠英泪流满面。
她说了一声对不起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招待所。
齐闵生攥着厚厚的信封,看着女人决绝的背影,仰起下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文学院的进修学习,只有半年。
苏淮安如饥似渴的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每天都过的非常充实。
当然,每天除了知识的摄取,也有个小小的惊喜。
他走出校门,和同学一一告别后,转身回看,寻找那个可能出现的身影。
“茵茵!”
苏淮安快步上前,惊喜中带着意外。
“你不是出差去了么?”
三天前,赵茵来家里和自己道别,她要去外地执行一个任务,也不知道多久会回来。
但苏淮安怎么也想不到,赵茵竟然在今天回来了。
她看起来虽然还好,但难免显出了几分憔悴。
“我提前完成任务。”
赵茵轻描淡写。
苏淮安知道她这是谦虚,“太好了!
茵茵你真厉害,正巧……”他刚想接着夸下去,然后被赵茵下面的动作搞得闭了嘴。
赵茵轻咳两声,有些紧张地从兜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
苏淮安看去,只觉得小盒子非常精美,宝蓝色的绒面段子上,缠着杏黄色的蝴蝶结,看上去就是艺术品。
赵茵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手表,“这是我在港城买的,希望你喜欢。”
赵茵收起盒子,开始给苏淮安带手表,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就像一缕清风,轻轻拂过苏淮安的耳边。
这一次,苏淮安没有拒绝。
“生日快乐,”赵茵郑重的祝福。
苏淮安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年不在一起,赵茵竟然记得自己的生日,他紧绷着的心,正在一点点悄然瓦解。
“茵茵,那个……我爸做了饭,要回我家吃饭么?”
苏淮安发出邀请,赵茵脸色涨的就像要炸开了似的,她不敢看苏淮安,却在重重点头。
“好!
都听你的。”
苏家。
苏淮安刚进门,就看见桌上满当当的都是菜,他抽了一下鼻子,觉得很不对劲儿。
“爸!”
他走进厨房,只见苏德端着一碗鸡汤,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
苏淮安不相信,爸爸虽然会做饭,但都是家常小菜,这么大一桌席面,都是他一个人弄出来的?
苏德一怔,有些尴尬的看向赵茵,“那什么,茵茵来了啊,赶紧坐下吃饭。”
苏淮安瞬间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他数了一下桌上的菜,八菜两汤,就算他们父子今天吃到晚上,也吃不完这么多东西。
显而易见……这里面有猫腻。
她看向赵茵,赵茵的脸色不自然极了,埋头扒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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