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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萧景渊黎绾妤 全集》精彩片段
站于萧景渊身畔的黎绾妤,面若桃花,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皎月目光流转间,见黎绾妤如此开心,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遂轻声问道:“绾妤,你怎地这般开心?”
黎绾妤闻言,笑意更甚,却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道:“嘿嘿,不告诉你。”
她轻提裙摆,留下一句,“赶紧跟上吧!”那背影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令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这丫头,何时也学会卖关子了。”
一行人步入未央宫,一缕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一众妃嫔皆是一身华服,珠翠环绕,却难掩各自心中的波澜。
这时月影从殿内缓缓走出,步伐轻盈,姿态优雅,她向众人微微欠身,“给诸位小主请安,皇后娘娘尚未醒来,还请诸位在此稍候片刻。”
慕倾歌正欲开口询问,却被一旁的顾嫣然抢了先:“既然皇后娘娘尚未醒来,我们在此等候片刻也是应当的。”
顾姝然闻言立刻附和道:“姐姐所言极是,我们耐心等候便是。”
慕倾歌见状,脸色微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场合,她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抿了抿唇,目光转向一旁。
月影何等聪慧,岂能察觉不到她心中的微妙变化,毕竟慕倾歌位份尊贵,而顾氏姐妹却不过是嫔位,论起品阶,自是低了一头。
月影轻移莲步,走到慕倾歌面前,“清妃娘娘,重华宫一切可安好?若有任何不妥之处,还请娘娘告知。”
慕倾歌闻言,神色稍霁,淡淡道:“一切安好,有劳月影姑娘挂心,更要多谢皇后娘娘的关怀。”
月影微微一笑,道:“那便好,皇后娘娘说了,若重华宫有所短缺,娘娘尽管吩咐内侍局,自会有人前去筹备,务必让娘娘住得舒心。”
慕倾歌闻言,微微颔首,再次道谢:“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顾嫣然与顾姝然面上不悦,却碍于月影在场,不得不强压下心中怒意。
此刻晨曦从寝殿深处袅袅走出,步伐轻盈,“诸位小主,皇后娘娘已醒,请各位移步正殿。”
“是!”众人齐声应答,纷纷整理衣襟。
寝殿内,祝纡紫一脸憔悴。月影与晨曦分立两侧,月影眼中满是心疼,轻声道:“娘娘身子骨这般虚弱,今日还是不见她们的好,过几日再召见也不迟。”
祝纡紫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无妨,她们刚进宫,自然要来拜见本宫这个皇后,此乃宫规,不可废。”
月影晨曦闻言,知晓劝说无用,只好默默侍奉左右,为祝纡紫洗漱更衣,上妆描眉,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正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斑驳光影。月影小心搀扶着祝纡紫步入,众人早已站成两排,屏息以待。祝纡紫从她们中间缓缓穿过,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却又不失威严。
月影晨曦扶她稳稳坐于凤位之上,那一刻,整个大殿仿佛都为之静默。众人齐刷刷跪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祝纡紫轻轻抬手,动作优雅而从容,声音温和而有力:“诸位免礼平身。”
“谢皇后娘娘。”众人起身,神色各异,却都尽力保持着端庄。
“赐座!”祝纡紫再次开口。
“是!”众人依次落座。
祝纡紫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期望:“选秀之日本宫已亲眼见过你们,你们当中,也有几位是本宫亲自挑选入宫的。往后,望你们能安分守己,好生侍奉陛下,为陛下绵延子嗣,明白吗?”
祝纡紫淡淡回道:“住口!太皇太后回宫这是大事,陛下一向重孝道,太皇太后又是长辈,你们休要非议。”
“是!”
“行了,都退下吧!”
“臣妾/嫔妾告退。”
她们走后,月影晨曦扶着祝纡紫来到了膳厅,祝纡紫坐下后问道:“慈宁宫收拾的怎么样了?”
“都收拾好了,先皇在世时,这慈宁宫便修缮了好几次,慈宁宫每日都有人打扫,娘娘放心便是。”
“好!务必要仔细,再让内侍局挑几个伶俐的宫女送去慈宁宫。”
“是!”
月影为她盛了碗汤,说道:“娘娘先喝碗汤吧!”
“好!”祝纡紫接过用起了早膳。
未央宫外,众人离开未央宫没几步,顾姝然咽不下这口气,又阴阳怪气道:“有人真是一朝飞上天,便浑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身后的林充媛听出这是在点自己,她一脸委屈,解释道:“我没有。”
顾姝然停下脚步,身后的众人随即也停下了脚步,顾姝然转身朝她走去,冷笑道:“既然你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接本宫的话呢?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林充媛委屈极了,眼眶湿润,一脸无助。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慕倾歌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她们走来,说道:“看来皇后娘娘的教导,顾昭容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前脚出了未央宫,后脚便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你……”
顾嫣然上前将顾姝然拉到了身后,随后说道:“清妃娘娘见谅,我妹妹的确欠管教,娘娘恕罪。”
慕倾歌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向顾昭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是姐妹,顾昭仪,你可真是比你那妹妹强太多了,至少在识时务这一点上。”
顾昭仪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却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让娘娘见笑了。”
慕倾歌的目光随即转向林充媛,说道:“你是陛下的妃嫔,宫里的主子,怎么这般唯唯诺诺?你这样,如何能在宫中立足?”
林充媛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但她的天性使然,加之家世并不显赫,与这些出身名门的妃嫔相比,她确实显得逊色许多。她微微欠身,说道:“多谢清妃娘娘教诲,嫔妾记住了。”
慕倾歌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林充媛见状,忙对顾氏姐妹行了礼,也匆匆离去。
其他妃嫔见状,也纷纷行礼告退:“嫔妾告退。”
顾姝然望着慕倾歌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怒火:“慕倾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顾嫣然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反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打在顾姝然的脸上:“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闯下大祸?”
顾姝然被打得愣在原地,从小到大,姐姐从未这样打过她。她委屈地望着顾嫣然,眼中满是泪水:“姐姐,你怎么能打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蠢?”顾嫣然怒喝道,她看着这个心无城府、愚蠢至极的妹妹,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她真希望当初妹妹能落选,至少这样,她还能在宫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姐姐~”顾姝然哭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与委屈。
顾嫣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不能真的撇下她不管。她拽起顾姝然的衣袖,强行拉着她回了锦华宫。一路上,顾姝然仍在不停地抽泣,而顾嫣然则是一脸严肃。
回到锦华宫后,顾嫣然立刻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她与顾姝然二人。顾姝然眼泪汪汪,气鼓鼓地坐下,转过头去,不再理会顾嫣然。
浴房内,黎绾妤正侍奉祝纡紫沐浴,祝纡紫面色苍白,身子僵硬,“纡紫姐姐,你……”
祝纡紫望着她,勉强冲她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如今木已成舟,我已经是他的皇后,迟早的事。”
“纡紫姐姐。”黎绾妤握紧她的双手,安抚道:“日子会好起来的,我瞧着陛下是真心想要与你过日子的。他如今是陛下,你以后多顺着他些便是,这日子总要过下去。”
黎绾妤年纪虽小,但看得清形势,那夜萧景渊发动兵变,她就在未央宫。
那一夜的煎熬与痛苦,让她一夜长大。
浴房外的萧景渊,听到二人的谈话,想起那一夜。
他带人杀进未央宫,持剑指向杨皇后,一个娇弱的小姑娘突然冲过来,大喊道:“皇后娘娘!”
杨皇后一脸担忧,说道:“绾妤,别出来。”
萧景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不知她哪来的勇气,竟直接跑向杨皇后,小小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将杨皇后护在身后。
黎绾妤双眼瞪着萧景渊,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未央宫?你胆敢放肆!”
黎绾妤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只觉得这里是皇宫,皇后是后宫之主,除了皇帝没有人敢在此放肆。
杨皇后赶紧将她拉到身后,对他道:“此事与她无关,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当时的萧景渊一脸惊讶,冷嘲道:“想不到你这般心肠狠毒之人,也会有这么心思单纯之人护着你?”
杨皇后一脸心虚,但很快便恢复淡定,说道:“你母后的死,并非我所愿。”
“并非你所愿?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萧景渊冷嘲道。
“信不信由你,你母后的死,怪不到本宫的头上。”
这话直接激怒了萧景渊,他怒道:“若不是你,我母后怎会死?是你害死了我母后,我要你们整个杨家为我母后陪葬。”
“景渊,你真的觉得是我害死了你母后吗?害死你母后的人是你父皇,不是我。”
萧景渊将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怒道:“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杨家的手笔,你们杨家为了皇后之位,设计害死我母后,今夜我就要用你杨家的血来祭奠我母后的在天之灵。”
“皇后娘娘!”黎绾妤怕的浑身颤抖,双腿发软。
杨皇后望着他,手轻轻拍了拍身后的黎绾妤,说道:“朝堂之争,后宫之争,皆非我所愿,我亦身不由。”
“可你是坐享其成者,你的儿子更是坐享其成者。自我母后病逝,这宫里谁人还记得我?谁还曾记得我才是父皇的嫡长子,大梁名正言顺的皇太子?”萧景渊双眼布满血丝,宣泄着这些年来的委屈与不满。
“父皇想立萧景澈为太子,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坐上太子之位吗?”萧景渊怒吼道。
“你今日起兵造反,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指责你弑父吗?”杨皇后怒斥道。
萧景渊却一脸不在乎,冷笑道:“你觉得我如今还会在乎这些吗?从他决定将我送离上京的那一刻起,在我心里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
懵懵懂懂的黎绾妤,此时才知晓他的身份,原来他是牧王萧景渊。
萧景渊十岁那年,淑懿皇后病逝,皇帝册立新后不久,便下旨将萧景渊送去了东都玉京。
他这一走便是十年,宫里的人,好似都忘记了皇帝还有他这个儿子。
黎绾妤不敢抬头看他,可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可怕,甚至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
“陛下人呢?你难道真的要弑父吗?”杨皇后质问道。
“皇后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吧!陛下那边就不劳您操心了。”
“萧景渊!你胆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如今皇宫皆在我掌控之中,我想要你们的命易如反掌。”萧景渊控制了整个皇宫,皇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他封锁了所有宫门口,今夜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杨皇后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他一定会杀了自己,可身后还在颤抖的黎绾妤,她必须要保她一命。
“本宫死不足惜,但绾妤是无辜的,她乃黎太傅幼女,黎太傅当年对你外祖父有恩,你可还记得?”
萧景渊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黎绾妤,她现在的模样就是一只被吓傻的小白兔,知晓她身份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心软,但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有那么一刻他心软了。
“杨明翰未过门的妻子?”
“她与明翰尚未完婚,她不是杨家之人,杨家之事与她无关。景渊,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深知你的秉性,你不会滥杀无辜。”
萧景澈冷峻一笑,“别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这些年你虽在玉京,可我每年都会派人送东西给你,景澈也一直挂念着你。”
萧景渊听到“景澈”二字,顿时大怒,“不要提他,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亦或是在可怜我?”
“景渊!”
“戏演过了,这就没意思了。”萧景渊挥剑刺向她,黎绾妤不知哪来的胆子,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萧景渊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心软收回了剑,杨皇后惊呼一声,“绾妤。”
萧景渊冷漠的望着她,吩咐道:“将黎姑娘送回殿,不许伤了她。”
“是!”
黎绾妤冲着杨皇后用力摇头,“娘娘!娘娘!”
杨皇后安抚道:“绾妤乖,快回去。”
“娘娘!皇后娘娘!”
两个侍卫朝黎绾妤走去,将黎绾妤拽走,黎绾妤奋力抵抗,可她的力气太小,“皇后娘娘!”
杨皇后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黎绾妤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周遭恢复一片宁静。
她轻轻转身,望着萧景渊,淡然开口,“我可以死,但景澈是无辜的,当年之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坐享其成之人,可一点儿都不无辜。”
杨皇后顿时慌张失措,眼里闪烁着泪光,无奈之下她双腿下跪,恳求他,“景澈绝不会与你争什么,在他心里你一直都是他的哥哥。”
“帝王家,哪来的手足之情?”萧景渊说完背对过身子,微微抬手,道:“动手!”
“是!”
萧景渊没有亲自动手,刚刚那一刻,他不犹豫了……
听到杨皇后倒地的声音,萧景渊没有回头,冷漠的吩咐道:“将未央宫清理一下。”
“是!”
“你在逃避朕的问题。”萧景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祝纡紫的心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心虚,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回道:“陛下,臣妾如今是陛下的皇后,腹中已怀上了陛下的龙嗣,臣妾与荣王,那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萧景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过往云烟?真的过去了吗?在你心中,那段情愫,真能如烟散去,不留痕迹?”
祝纡紫的头垂得更低,“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陛下。”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吗?”萧景渊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朕不认为已经过去了,人心之海,波澜难平。”
“陛下!”祝纡紫急了,她抬头,眼眶微红,欲语还休。
“朕会下旨召他回京,也会为他赐婚,这一切,在朕这里,算是结束了。”萧景渊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即便是没有真正结束,朕也会让它结束。”
言罢,他转身,衣袂飘飘,决绝地踏出了未央宫的宫门。门外,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宫灯稀疏,映照出一条幽静而漫长的宫道。
刚行至宫门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黎绾妤一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跑来,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跑得脸色绯红,上气不接下气。
萧景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柔和了几分,“你来此,可是担心朕会因此事迁怒于皇后?”
黎绾妤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待气息稍平,她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真诚:“不……不是,陛下误会了。”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陪朕走一走吧,这宫中的夜,太冷清了。”
说着,他缓缓迈步,沿着宫道向前走去,黎绾妤紧随其后。身影渐渐融入那片幽深的夜色之中,只留下宫灯下两道长长的影子,交织着,仿佛也在诉说着些什么。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些许心头的阴霾。
黎绾妤轻移莲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似踏在薄冰之上,心中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萧景渊回头望来,见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平日里瞧着你挺大胆的,莫不是今日真的被朕给吓到了?”
黎绾妤闻言,心头一紧,强自镇定地低下头,“陛下,您怕是记错了,奴婢胆子向来小的很。”
“哦?是吗?”萧景渊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带着几分审视,“朕记得初见你时,你可一点儿都不胆小。”
提及初见,黎绾妤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段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心中五味杂陈。她总会想起杨皇后,那段记忆也在时刻提醒着他有多么的可怕。她的眼神微微闪烁,轻声道:“陛下说笑了。”
萧景渊的目光愈发深邃,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你心里,难免也会怨恨朕吧?恨朕杀了杨皇后,灭了杨家满门,更顺手毁了你与杨明翰的婚事,对不对?”
此言一出,黎绾妤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袭来,直透心扉,她猛地一颤,几乎要跪倒在地。“不!奴婢不敢。”
萧景渊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不解,“她真是厉害啊!”
黎绾妤静默不语,眉宇间轻蹙。淑懿皇后的死是否真的与杨皇后有关,她并不清楚。她深知,亲眼所见方为真实,记忆中的杨皇后,十分和善,待人亲切。她真的不愿相信杨皇后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金殿上。萧景渊下旨,召萧景澈回京。不过两日光景,马蹄声急,尘土飞扬,萧景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上京城的城门之下,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
紫宸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与墨香交织。萧景渊端坐于案前,一丝不苟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黎绾妤侍立一旁,偶尔轻移莲步,整理着案上的文书,心中却因即将见到萧景澈而泛起层层涟漪,激动与忐忑交织,难以平复。
高深脚步轻盈,步入大殿,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陛下,荣王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萧景渊的声音平静而深沉,没有丝毫波澜。
“是!”高深应声而退,不多时,萧景澈的身影便一步一步走来。
萧景澈较之往昔,已是大变模样。面容憔悴,苍白如雪,一袭青衣宽松,更显身形消瘦,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片空洞与茫然。
黎绾妤乍见之下,心中一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竟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萧景澈。
双亲骤逝,未婚妻转瞬成为皇嫂,命运的巨轮无情地碾过,将他推向了绝望的深渊。他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沙哑,行礼道:“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金安。”
“起来吧!”萧景渊的声音依旧平静。
“谢皇兄。”萧景澈起身,动作迟缓,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殿内,一片死寂,直至萧景渊终于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缓缓抬头,直视着萧景澈。
望着萧景澈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萧景渊声音冷冽如寒风穿堂,不带一丝温度:“朕已为你定了一门婚事,威远将军的掌上明珠沈容昔,是个名动上京,才貌双全的美人儿,朕将她指婚予你,做你的正妃,如何?”
萧景澈的神色平静无波,仿佛这桩婚事与他无关一样。他微微颔首,言辞间没有丝毫犹豫:“一切但凭皇兄圣裁,臣弟感激不尽,谢主隆恩。”
一旁黎绾妤一脸难以置信,她原本以为,景澈哥哥至少会有些许挣扎,哪怕只是一瞬的迟疑,但他却如此轻易地应允了,没有半点抗拒。回想起之前对沈容昔未参与选秀,此刻仿佛找到了答案。原来,这一切早已在陛下的筹谋之中。
威远将军是由柱国大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中栋梁,其女沈容昔被指婚给荣王萧景澈,这其中的深意,已经很明显了。这分明是在萧景澈的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萧景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既如此,那便皆大欢喜。朕即刻命礼部精心挑选一个黄道吉日,着手筹备你们的婚礼。”
萧景澈再次躬身行礼,言辞恳切,“臣弟叩谢皇兄隆恩,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绾妤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望着萧景澈的身影。也不知以后,又会发生什么?
“臣妾/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众人齐声回答。
祝纡紫眉宇间透露出一抹疲惫,她的声音虽依旧温婉,却难掩其中的虚弱:“好了,本宫身子着实不适,此刻便不留你们了。往后,初一十五来未央宫请安便是,不必日日前来,免得劳心劳力。”
众嫔妃闻言,皆是一拜,口中齐声道:“是!臣妾/嫔妾告退。”她们缓缓退出大殿,神色各异。
待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祝纡紫轻轻抬手,声音细若游丝:“扶我回去,再让我小憩片刻。”月影晨曦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动作中满是关切与敬意。
“娘娘!您还未曾用早膳,还是先用了再休息吧!”侍女关切地提醒道。
祝纡紫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没什么胃口,还是先让我歇会儿吧。”
侍女见状,也不敢多言,只能轻声应了声“好”,随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步入内室。
时光如梭,转眼间十日已过。这十日内,萧景渊竟未曾召见过任何一个新入宫的妃嫔,不是留在未央宫陪伴祝纡紫,便是深居简出于紫宸殿内批奏折。
黎绾妤站在殿内一侧,脸上满是好奇之色。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皎月,压低声音道:“皎月姐姐,你说这也真是奇怪,这些妃嫔入宫也有十日了,怎么陛下一次也没召见过她们?”
皎月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她淡淡一笑,道:“是挺奇怪的,不过这跟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什么关系,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差事为好。”
黎绾妤点了点头,脸上却仍带着几分不甘:“我知道,我就是好奇嘛。你说她们现在会不会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皎月被她的模样逗得一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着急是肯定的。不过,马上就是万寿节了,陛下的寿辰,她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讨陛下欢心,博得宠幸的。”
黎绾妤闻言,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期待之色:“那到时候岂不是就有好戏看了?”
皎月笑着点了点头,“你啊!”
万寿节这日,晨光初破晓,霞光万道,将整个皇城映得金碧辉煌。萧景渊身着龙袍,玉带缠身,气宇轩昂,与身着华服、容颜绝世的祝纡紫并肩步入瑶华殿。
时隔多日,当祝纡紫踏入瑶华殿,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人群,寻找着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她看到了萧景澈,他与沈容昔站在一起,两人婚期将至。
众人见帝王驾到,纷纷起身行礼。
萧景澈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直至与祝纡紫的目光相遇。
这一刻,他的心中如翻江倒海,悲喜交加,五味杂陈。望着祝纡紫隆起的小腹,他心中的恨意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他多么希望,此时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祝纡紫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故作不在意地别开目光。
她深知,此刻的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少女,而是身负家族重任、母仪天下的皇后。
萧景渊紧紧握着她的手,温暖而有力,他的目光在祝纡紫与萧景澈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揣摩着二人的面部变化。
祝纡紫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如波涛汹涌。她努力维持着那份淡定与从容,不让任何人找到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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