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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她干嘛,她老公是港城阴骘太子爷谢枝韫沈舒白全文+番茄

谈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完,谢竹语迈步就走。谢枝韫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心思掂了几下。她问小秘书:“你觉不觉得她在威胁我?”话里有话,不知道暗藏什么玄机?谢竹语毕竟也是重生,也开了挂,谢枝韫虽然脑子比她好,但也怕中了她的圈套。“有吗有吗!我没感觉出来呀!”小斓喜形于色,整个人都膨胀了,“您现在都是副总了,她一个小小事业部小经理能威胁您什么!”她跟个弹簧似的,在谢枝韫身边跳来跳去,“副总副总!请客请客!”谢枝韫笑:“请。你回去通知大家,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到新窈吃饭,别的部门的同事要是想来也可以来。”小斓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副总大气!”谢枝韫对手底下的员工一贯大方,请吃饭请下午茶,送礼物发奖金,都是经常的。所以她的组员也是整个公司最稳定的,很少有离职。现在她升职为...

主角:谢枝韫沈舒白   更新:2025-02-23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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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枝韫沈舒白的女频言情小说《惹她干嘛,她老公是港城阴骘太子爷谢枝韫沈舒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谢竹语迈步就走。谢枝韫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心思掂了几下。她问小秘书:“你觉不觉得她在威胁我?”话里有话,不知道暗藏什么玄机?谢竹语毕竟也是重生,也开了挂,谢枝韫虽然脑子比她好,但也怕中了她的圈套。“有吗有吗!我没感觉出来呀!”小斓喜形于色,整个人都膨胀了,“您现在都是副总了,她一个小小事业部小经理能威胁您什么!”她跟个弹簧似的,在谢枝韫身边跳来跳去,“副总副总!请客请客!”谢枝韫笑:“请。你回去通知大家,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到新窈吃饭,别的部门的同事要是想来也可以来。”小斓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副总大气!”谢枝韫对手底下的员工一贯大方,请吃饭请下午茶,送礼物发奖金,都是经常的。所以她的组员也是整个公司最稳定的,很少有离职。现在她升职为...

《惹她干嘛,她老公是港城阴骘太子爷谢枝韫沈舒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说完,谢竹语迈步就走。

谢枝韫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心思掂了几下。

她问小秘书:“你觉不觉得她在威胁我?”

话里有话,不知道暗藏什么玄机?

谢竹语毕竟也是重生,也开了挂,谢枝韫虽然脑子比她好,但也怕中了她的圈套。

“有吗有吗!我没感觉出来呀!”

小斓喜形于色,整个人都膨胀了,“您现在都是副总了,她一个小小事业部小经理能威胁您什么!”

她跟个弹簧似的,在谢枝韫身边跳来跳去,“副总副总!请客请客!”

谢枝韫笑:“请。你回去通知大家,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到新窈吃饭,别的部门的同事要是想来也可以来。”

小斓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副总大气!”

谢枝韫对手底下的员工一贯大方,请吃饭请下午茶,送礼物发奖金,都是经常的。

所以她的组员也是整个公司最稳定的,很少有离职。

现在她升职为副总,组员们都很依依不舍,吃饭的时候,一个一个,端着果汁过来惜别,让她不要忘记他们这些“嫡长员”。

谢枝韫哭笑不得:“什么叫‘嫡长员’?”

小斓解释:“一个网络梗,就是嫡长女嫡长子的衍生,‘嫡长闺’就是第一个闺蜜的意思,‘嫡长员’就是第一批员工的意思!”

谢枝韫悟了。

她拿手机拍了一桌的美食,又跟组员们合影,然后发到网上——当然,组员们的脸上都有打码。

配文——今天升职!开心,评论区抽三个“嫡长粉”(铁粉)各发1888红包^^

不到五分钟,评论就破万。

「我我我!我关注花花的时候,花花才三千粉,我必须是这个嫡长粉!」

「恭喜花花升职!我记得花花是事业一部经理,升职是指管理整个事业部吗?」

谢枝枝回复:「是谢氏集团的副总。」

「好争气!新的一年接花花事业运!升职加薪,越来越美!」

谢枝韫心情很好,又发信息给沈舒白:“你下午几点忙完?”

沈舒白:“四点左右。”

“那四点半我开车到你公司楼下接你,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谢枝韫卖关子。

四点半,沈舒白走出池氏,就看到那辆非常吸睛的冰莓粉色的跑车,明目张胆地停在路边。

很多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拿手机拍一张。

沈舒白本来想打开副座车门,结果透过车窗,就看到谢枝韫坐在副座涂口红,隔着灰黑色的玻璃对他指驾驶位。

要他开车。

沈舒白嘴角泛了一下,骄纵又娇贵的大小姐。

沈舒白绕到驾驶座上车。

谢枝韫收起口红,漂亮的美甲点了点车载导航:“我设置好路线了,你直接开就可以。”

撤回手时,她还把车顶盖打开了,戴上墨镜。

“走~”

沈舒白启动车辆,说她:“招摇。”

本来回头率就高,开了敞篷更是百分百。

谢枝韫不在意,她没偷没抢,也不是刻意炫富,只是正常花钱享受生活,为什么藏着掖着?

沈舒白虽然说她,但也没有制止,纵着。

跑车从池氏大厦开走。

他们不知道的是,大门口,池晟看着这一幕,眼睛被狠狠刺痛。

他手机屏幕上是谢枝韫发在网上的自拍,画面里的她笑容明艳,哪怕是京城的冬日如此寒冽,都能因为她这个笑容而温暖。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阿晟,你在看什么?”谢竹语从他身后走上来,池晟立刻将手机锁屏。

但他动作再快,也不及谢竹语眼尖,她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花花绿绿。

她认得出,那是谢枝韫中午发在网上炫耀的照片。

池晟居然一直在偷偷关注她。

谢竹语将后牙咬得很紧,但,还是要假装没看见。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阿晟。”

池晟以前对她的温柔小意都是以前很受用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最初的新鲜感和激情褪去后,缺点就暴露出来了。

比起谢枝韫的张扬,谢竹语这一款,挺小家子气。

池晟敷衍地说了句“没有”,然后就走了。

谢竹语盯着谢枝韫跑车离开的方向,眼底浮现出阴狠。

谢枝韫,你以为,夜市就是我的全部手段吗?早着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什么叫肝肠寸断!

我等你狼狈求饶的那一天,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风光无限,还能不能吸引这么多男人!

……

沈舒白越开越觉得这段路熟悉。

远远望见一个小房子的屋顶时,他皱眉:“池晟奶奶的住处?”

谢枝韫说:“也是你的奶奶啊。”

沈舒白表情很淡。

对这里没什么好感。

车子在小田园外停下,谢枝韫下车:“奶奶!”

池奶奶听到声音走出来:“枝枝,你来了啊?”

谢枝韫跑过去挽住她的手,脸上都是笑容,指着停好车走过来的沈舒白:“奶奶,您上次不是说,要我带舒白来给你看看吗,我今天就带来了。”

池奶奶立刻去看沈舒白,眼睛亮了又亮:“好俊的小伙子……”

确实英俊。

沈舒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拼接长款西装,托身高优越的福,非但没有被衣服压成五五分,还很有贵公子的气度。

池奶奶年轻时是池家的主母,跟随池老太爷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像这样又英俊又有气质的男人,她记忆里只见过那么一个。

那就是当年到港城参加企业家交流会,远远的,她看到传说中的港城第一豪门,薄家的家主。

那一眼她就记了几十年,真是无人能及的气度啊……而现在,沈舒白也让她有了那种惊艳感。

她很满意,很喜欢:“对对对,就要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们枝枝。”

谢枝韫得意地挑眉:“是吧,沈舒白比池晟好一万倍,我的老公是他,您以后不要再乱点鸳鸯谱了。”

池奶奶亲昵地拉起沈舒白的手:“般配,很般配,你们才是最般配的。”

沈舒白深深地看着谢枝韫,不明白她这个举动的真实用意。

这里不是独属于她和池晟青梅竹马的回忆吗?现在带他来,算什么?




沈舒白没接电话。

谢枝韫正要打第二个,旋即想起来,沈舒白昨晚随口说起过,自己今天上午要在酒店开线上会议。

他现在应该是在开会。

谢枝韫收起手机,大步进电梯,下楼,出公司。

一路上,她都能听到员工们对她窃窃私语。

谢枝韫面不改色,开了自己的车,直接去星顶。

其实从沈舒白第一次带她去星顶顶层套房,她就有过疑问。

星顶酒店是长安街上最高的建筑,从地理位置就能看得出它的奢华与尊贵,普通套房一晚的价格就高达六位数,更何况是顶层套房,沈舒白哪里来的钱?

何况她也知道星顶顶层不对外开售。

前世她大获全胜后,特别想找一个最高点看一看天上的爸爸妈妈,找来找去找到了星顶,结果被告知,顶层不出售。

她都被拒绝,沈舒白却轻轻松松住进去,但后来她又想,她的前世与今生都有微妙差距,可能在这一世,星顶的顶层可以对外出售。

沈舒白再怎么可怜小白菜,好歹也是“池家的养子”,不至于连住个好酒店的钱都没有,所以就没有去深究。

……她这人就这样,不在意的人事物,就懒得分出精力。

可谢志谦说,星顶的顶层是荣升太子爷的专属套房,那么沈舒白……

谢枝韫握紧了方向盘,眉头微蹙。

到了星顶酒店,谢枝韫本来想直接上楼,想到什么,又退回来,朝着前台走去。

她面带微笑:“你好,我是顶层的客人。”

前台小姐当然认识她:“是的谢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谢枝韫弯唇:“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儿一共有几间顶层套房?我有个很重要的客户从外地来京城,我想给他预订一间,一晚的房费是多少?”

她问得非常自然,前台小姐完全没有起疑,直接就回答。

“不好意思谢小姐,您住的顶层套房,我们只有一间,不对外出售。”

“你可以看看我们的总统套,这也是很多商务人士最常预定的类型,世贸会期间,参会人员也是入住我们的总统套,好评非常多。”

谢枝韫故作恍然大悟,紧接着问:“既然不对外出售,那我怎么住进去的?”

前台小姐表情掠过一抹不自然:“实在对不住谢小姐,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要请我们总经理来才能回答您的问题。”

谢枝韫心里掂了掂:“不用,我随便问问而已。”

她只是想确认,顶层是不是真的不对外出售。

现在看,是真的。

她离开前台,进电梯,刷卡后按了顶层按键。

她把玩着手里的纯金房卡,这是沈舒白早上刚给她的,让她下班过来,带她去吃饭。

到了套房门前,谢枝韫用房卡刷开门。

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陌生的男人说话声,说的还是比较陌生的语言。

“……唔系我讲你,你使唔使咁麻烦啊?直接去池家攞啦,佢哋屁都不敢放。”

(……不是我说你,你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直接去池家要啊,他们屁都不敢放。)

沈舒白嗓音很有识别度:“你唔明,唔好多讲。”

(你不懂,别多话。)

这是……粤语?

谢枝韫能听懂一点。

沈舒白说粤语竟然比说普通话还好听,而且发音非常自然,没有一点别扭感,跟他的母语似的。

谢枝韫绕过玄关走出去,沈舒白坐在沙发。

沈舒白察觉到了抬起头,看到谢枝韫,愣了愣,而后问:“你怎么现在来了?”

沙发上另一个男人也回头。

谢枝韫目光在男人和沈舒白身上来回徘徊:“落下东西了……他是你朋友吗?”

沈舒白:“嗯,他叫陆周。”

陆?

谢枝韫脱口而出:“是荣升资本那个陆家?”

“是的啊。”陆周自然而然,“你认识我吗?”

等等,谢枝韫好像明白了什么……

陆周上下看了谢枝韫一圈,眼神里有惊艳,是单纯欣赏美丽事物的那种惊艳,没有任何冒犯的意味。

“舒白,不介绍一下吗?”

沈舒白不知道谢枝韫什么时候认识的陆周,看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陆周身上,他表情冷了冷,直接起身走到谢枝韫身边。

握住她的手:“谢枝韫,我的妻、子。”

最后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谢枝韫看向他,他的眼神沉郁。

“?”干嘛?

陆周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舒白娶的那个谢家大小姐啊?”

谢枝韫挑眉,沈舒白还跟他朋友提起过她呀?

陆周意味深长:“你还说我不懂,我现在已经懂了,这就是你留在京城的理由吧,你……”

沈舒白眼神冷冰冰地扫过去,陆周立刻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谢枝韫笑了笑,试探着问:“陆先生是港城人吧?跟沈舒白怎么认识的?”

陆周:“对,我是港城人。小嫂子不知道吗?舒白就是在港城读的大学,我们是大学同学,我这次来京城是为了工作,顺路来找他叙叙旧。”

“结果,小嫂子,你也看到了,这人一点都不念及往日情分,对我态度极其恶劣。”

沈舒白感觉得出谢枝韫对陆周很感兴趣,眼底冷沉沉的。

面无表情道:“工作已经做完了,你要没事,就请走吧。”

陆周被他的冷漠“伤到”了,就不愿意走:“这家酒店都是我的,凭什么让我走,我不走。”

谢枝韫捕捉到关键词:“星顶是陆先生的?”

陆周说:“对啊,我还是股东呢。”

沈舒白却冷笑,陆周挑眉:“难道不是吗?”

沈舒白懒得理他,只凝视谢枝韫,她感兴趣陆周什么地方?

谢枝韫咬了一下指甲,这下彻底明白过来。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吧——

所谓的“荣升太子爷来了京城,住在星顶顶层”是误传,实际上,来京城的是荣升的陆周,房间也是陆周住,他借给沈舒白了。

这个解释比沈舒白就是荣升太子爷合理太多了。

说到底大家连荣升家族姓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信誓旦旦地说荣升太子爷就是来了京城?传言传劈叉了的可能性更大。

谢枝韫忍不住一笑,笑自己怎么会认为沈舒白是荣升太子爷呢?

无稽之谈。




门外,谢枝韫思索着,脚尖在地上习惯性地点了点。

沈舒白注意到她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又看向她的侧脸,她正在专注地听八卦……真就只是听八卦,哪怕这个八卦是关于自己的,她也没有任何被触动到的反应。

“……”沈舒白忽然想到窗边抽根烟,谢枝韫下意识拉住他的衣服。

别走,继续听啊,说到关键处了。

病房内,谢竹语的目光一闪:“快递给你的……谁啊?”

池晟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以前寄快递不用实名制,我查了,但查不到。”

谢竹语转动眼珠:“哦,肯定是恶作剧吧,不过一张假单子,你为什么还保留到现在?”

“不是恶作剧!”池晟的声音紧绷。

“当年我收到后马上去京华医院求证,医院电脑上的的确确有谢枝韫的住院记录,但等到我后来想起来要保留证据的时候,再去医院,医院的人就跟集体失忆似的,都说没有这回事,医院的电脑上也没了记录。”

“我还动用了我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和关系去查……”

谢竹语赶忙问:“查到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

就好像,他比别人多一段记忆一样。

池晟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我亲眼看到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有错!谢枝韫就是生过一个孩子!只是那些记录都被她找关系抹除了!”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过,一直在找她的奸夫,等我找到了,我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谢竹语暗暗记下这些小细节,当着池晟的面,她依旧那个善良单纯的好女孩:“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枝枝不像那么不自爱的女人。”

池晟憎恶:“她就是一个不检点的贱人,你不用再替她说话了!”

谢竹语压下上扬的嘴角,扶着池晟的肩膀:“好了阿晟,不说了,你睡一会儿吧。”

听到这里,病房外的谢枝韫,跟沈舒白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

她本来是想来看池晟的笑话,意外收获了一个真相。

原来池晟手里的单子,是这么来的。

走出医院,夜风吹得应如愿有些冷,她双手抱胸,低头看脚下的影子,若有所思。

思……池晟到底什么时候摔坏脑子的?

谢枝韫相信池晟没有故意撒谎。

因为撒谎的人,反而会尽可能把故事的细节编造得合乎逻辑,觉得这样可信度高,别人会相信,他要是编的,这个故事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现在这个故事没有逻辑,匪夷所思,哪哪都不合理,反而更像是真的。

池晟真的认为有这回事。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明明没有的事,当事人却坚信自己亲眼看到过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脑子坏了。

这个在医学上,叫臆想症。

谢竹语有跟池晟玩病床play的功夫,还不如快去精神科,给他挂个号。

谢枝韫无语地撇嘴,忽然,肩上一重,一股温暖罩住她全身。

她转头一看,沈舒白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了。

“你的手别乱动。”毕竟刚脱臼。

“没事。”

谢枝韫歪着头,瞧着神色平静而矜贵的沈舒白,眨眨眼:“沈舒白,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好奇那张生产单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舒白嗓音清冽,如同这个夜的这轮月:“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谢枝韫勾唇:“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在狡辩?毕竟池晟那么言辞凿凿。”

沈舒白垂下眼睫看她:“你是我老婆,我相信你。”

前面有一段小台阶,谢枝韫快一步跳下三个台阶,然后转身看他,张扬得像一朵迎着烈日而开的花。

“信我就对了!我是疯了才会在十八岁跟人生孩子。”

沈舒白凝视她的身影,眼底有暗光流动,像黑夜掠过一抹流星。

谢枝韫双手背在身后,索性就倒退着走:“不过谢竹语问这么清楚,肯定是还没死心,想继续给我找茬。”

沈舒白问:“你想怎样?”

谢枝韫狡黠一笑,狐狸眼眯起:“我要送她一份‘礼物’,让她也出出风头。”

·

次日一早,谢枝韫就去了总裁办公室找谢志谦。

“二叔,现在能把副总的位置给我了吧?”

谢志谦不疾不徐道:“虽然网上的舆论已经平息,但经过董事会研讨,还是觉得,现在不是提拔你为副总最佳的时间,等年底吧,你再做出几个业绩,年底庆功宴,论功行赏的时候,提拔你为副总更名正言顺。”

谢枝韫虽然早就料到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把位子给她,但还是听笑了。

“二叔,你就是拿我当傻子吧,先骗我在公众面前澄清了换亲,然后就卸磨杀驴,把承诺给我的东西昧下,笃定我什么都做不了。”

谢志谦随意地喝着茶,一副没把谢枝韫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就是不信,谢枝韫能奈他何!

谢枝韫微微笑:“行,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了。”

她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是他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了。

谢枝韫转身就走。

谢志谦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被她给唬住了。

但仔细想想,又可笑摇头。

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她再闹,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拿起电话,给谢竹语打去:“女儿,记得下午灰鹤的剪彩仪式,两点,不要迟到啊。”

谢竹语娇声:“记得的爸爸。”

灰鹤是谢志谦父女投资的一家餐厅。

但前世这家餐厅并不是他们的。

谢竹语仗着重生提前预知,知道这家餐厅在不久后会走红,成为京城仅次于新窈的西餐厅,所以说动谢志谦抢先投资,想赚名和钱。

为此,她还特意邀请了几家知名媒体到现场拍摄宣传,就等着灰鹤大火后,营销自己点石成金,慧眼识珠。

就在他们准备剪断红绸时,人群里突然蹦出一道尖锐的公鸭嗓。

“爸!爸——”

“爸,你还记得我妈梁芬吗?辉煌歌厅的梁芬啊!你记得吗?”

谢志谦和谢竹语下意识看过去,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从后面一路挤到了前排,一把抓住谢志谦的手:“爸!”

谢竹语的瞳孔地震——怎么会是他?




这艘豪华游轮一共十五层,配备各种娱乐设施,接待来参加池谢两家婚礼的数百位宾客,加上服务人员,总人数超过一千。

也就是说,现在有一千多人目睹了这场,“新郎走错房间,姐妹睡错老公”的超级大乌龙。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整个京城上流圈的人都知道了,池谢两家已然成为笑话。

所以此刻,十楼客厅里,两家长辈脸色都不好看。

谢枝韫和沈舒白到的时候,就看到谢竹语趴在她妈怀里哭,将“受害者”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而池晟跪在了长辈们面前。

池母第一个站出来表态度:“来人!给我拿家法,打这个喝多了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混账!”

两个佣人出列,手中各拿着一根细长的竹子,像学生时代老师会拿来抽学生手心的那种竹条。

“打!”

两个佣人便各站一边,不断抽打池晟的后背。

这种竹条打起来不致命,但会非常疼,池晟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强忍。

连打十几下后,谢竹语就扑过去,护住池晟,竹条失手打在她身上,她疼得“啊”一声叫。

池晟立刻抱住她:“小语!”

谢竹语哭得梨花带雨:“我也有错,没有及时发现,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阿晟已经是我的丈夫了,夫妻患难与共,要打就连我也一起打!”

池晟动容地抱着谢竹语。

谢枝韫……谢枝韫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好烂的演技,但果然是一出好戏。

池母罚池晟,是为了做做样子,不是真的舍得打自己儿子,谢竹语的挺身而出,虽然不能让池母一下就喜欢上她,但也确实给公公婆婆留了一个好印象。

最重要的是,池晟就吃这一套。

看,这不就“小语”和“阿晟”了。

池母看到谢枝韫,语气顿时变得温柔:“枝枝,你来了。”

再看到旁边表情寡淡的沈舒白,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还不过去跪着!阿晟是新郎,被宾客一杯接着一杯灌酒,喝醉走错,情有可原,但你就不一定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内涵就是,沈舒白一个私生子,想攀谢家的高枝。

沈舒白气质矜冷,眉目乌沉,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阴翳,不是很把池母放在眼里的样子。

或者说,是完全没把眼前这个场景放在眼里,纯粹就是来看戏的。

谢枝韫都不禁看了他一眼,他也能气定神闲地看戏?

还以为他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唯诺诺低头认错……他到底是不是可怜小白菜?

池母本来就很厌恶这个私生子,见他这副样子,刚要发火,谢枝韫就侧身挡在沈舒白面前。

沈舒白一顿,垂眸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人。

“若姨,我们还是先解决问题吧。”谢枝韫说。

谢竹语的父亲,谢志谦站了出来:“枝枝说得对,我们先解决问题吧。只能将错就错了。”

他们本来就不赞同谢竹语嫁给沈舒白,是谢竹语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才勉强同意。

现在她阴差阳错跟了池家正牌大少爷,他们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当然要尽快坐实这件事!

“我已经想好一个主意——”

“对外就说,原本的婚事就是这样安排的,谢家二女儿嫁给池家大少爷,谢家大女儿嫁给池家养子,我们没错,是外面的人搞错了。”

“这样一来,枝枝你是受了点委屈,但枝枝你跟舒白站在一起也很般配啊,我再送你一套房,作为你们小两口的婚房,你看怎么样?”

谢枝韫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她的亲叔叔。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双双离世。

彼时她还未成年,谢志谦就以监护人的身份,接手了父母留给她的所有财产,美其名曰,暂管。

管着管着,谢志谦就把别人家的东西,理所当然地当成自己家的,哪怕她现在已经成年,他也以各种理由不肯归还。

一会儿说她年纪轻,无法令人信服;一会儿说她没有历练,担当不起大任。

谢志谦毕竟管了谢氏那么多年,早就把上上下下都换成他的人,她没办法儿硬抢,只能慢慢来。

她也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进入集团短短两年,不仅项目做得好,还争取到一众老臣的支持。

最终逼得谢志谦不得不拿出底牌,说是她爸亲自定下的规矩,继承人必须符合两个硬性条件——

一是形象好,毕竟继承人的形象就代表集团的形象,有任何瑕疵都会影响到集团的股价。

二是能力强,而能力强不强,各有标准,所以最直观的证明,就是将股价干上一个台阶。

没什么比拥有一段完美的联姻,能更快达成这两个目的。

赶巧这时候,池奶奶出面撮合她和池晟。

从小池奶奶就很喜欢她,想她给她当孙媳妇儿,她和池晟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彼此无感。

池晟看不惯她张扬跋扈一点都不小鸟依人。

她看不惯池晟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是烂黄瓜。

但池家是京城第一豪门含金量高,而池奶奶掌握池家财政大权,池晟必须结婚后才能有权。

她跟池晟一拍即合,协议结婚,婚后她不干涉他私生活,他维持好二十四孝好老公的人设。

池晟原本是做得不错,他们互利共赢。

可他不该又跟谢竹语搞在一起,明里暗里帮着二房背刺她,失去了他作为一个联姻对象的基本功能。

所以前世她才会在夺权成功后,公开他出轨,谢竹语小三,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一世,谢竹语换亲,谢枝韫猜她一来是想当名正言顺的池家大少夫人,二来是想复制她的路线,成为谢氏女掌门。

她太懂她这个堂妹了。

她们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她谢枝韫是开挂,谢竹语同样也是。

谢枝韫的优势是,她确定谢竹语也重生了,而谢竹语还不能确定她的,只要她演得好,就是敌在明我在暗。

那要怎么演才能让谢竹语觉得她没有重生呢……

谢枝韫轻轻一笑:“叔叔,你们这是明目张胆抢亲啊,一套房子就想打发了我,让我吃下这个亏,你觉得有可能吗?我缺一套房子了?”




多丽庄园位于京城远郊,是赫赫有名的京城远郊三大建筑之一。

外表是巴洛克建筑风格,既华丽又精致,夜间周遭一片漆黑,唯独它连墙体都在发着光,宛如一颗散落在人间的夜明珠。

这个庄园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对外开放,今夜来赴宴的宾客,大部分是冲着欣赏庄园来的,倒也不是真的对一个小姑娘的生日宴有多么在乎。

但杜敏敏不在意这些。

她要的就是这个排场,只要能享受到众星捧月,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对她来说就爽了。

她扬起唇,欣赏摆在宴会厅中间的巨大香槟塔。

这是她为自己安排的仪式,等会儿将由她亲自开启香槟,倒入最高那一杯,酒液蜿蜒直下,象征她福寿绵长!

然而。

还是有一两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朵。

“敏敏,你看到热搜了吗?谢枝韫澄清了,说她是跟她老公去的酒店。”

“直接热搜第一了!星顶酒店居然还自掏腰包给她抽奖,一抽就是三天两夜的总统套房!”

“我也没住过星顶的总统套房……”

杜敏敏倏地转身,恶狠狠地说:“你们要是敢转谢枝韫的澄清,就从我的生日宴滚出去!”

她那几个塑料小姐妹立刻收起手机,不敢再表露出羡慕的情绪。

这个宴会来了那么多圈内人,谁被赶走谁丢大脸!

杜敏敏瞪着她们:“你们蠢不蠢,这一看就是假的啊!星顶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太子爷的绯闻,所以才自掏腰包抽奖,否则星顶为什么要帮她谢枝韫?”

几个人连忙附和:“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也有人犹豫着说:“可沈舒白都跟她拍照……”

难道沈舒白会掩护老婆出轨,给自己戴绿帽?

杜敏敏也有说辞:“沈舒白无权无势,难道谢枝韫命令他配合她,到星顶顶层拍张照,他敢拒绝?他要是敢拒绝,谢枝韫会怎么对他,你们想象不到吗?”

众人醍醐灌顶:“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谢枝韫那么嚣张跋扈,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还有人说:“我都有点可怜沈舒白了,娶了这么一个不检点又恶毒的女人。”

“可不是。”

谢枝韫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她轻飘飘地混进她们的小团体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嗯嗯,可怜可怜。”

一个身穿粉裙的女人,却在一众同情沈舒白的氛围里,冷不丁来了一句:“沈舒白被她谢枝韫欺负纯属活该!”

“谁让他娶谁不好,偏要娶谢枝韫,以为谢大小姐的枝好攀,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谢枝韫挑眉,她跟沈舒白有仇?

又听到一个白裙女人讥讽:“你不就是因为沈舒白拒绝过你,怀恨在心,现在才说这种幸灾乐祸的话吗?你是巴不得沈舒白来攀你的枝吧?可惜喽,沈舒白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

哦~谢枝韫恍然大悟,对沈舒白粉转黑的烂桃花。

粉裙女人被戳中难堪,倏地站起身:“杨真!我敢承认我喜欢过沈舒白,你敢承认你也喜欢过他吗?”

“你现在对我这么阴阳怪气,不就是恨我接近过沈舒白?呵呵!沈舒白最起码知道我叫什么,却永远不知道你这个只敢在背后蛐蛐人的贱货叫什么!”

白裙女人被激怒:“沈佳雪,你——”

杜敏敏尖声:“你们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要吵滚出去吵!”

谢枝韫吐出一瓣瓜子壳,失笑:“我还没开始呢,你们怎么就自己狗咬狗起来了?”

——!

杜敏敏猛地转头,才看到她不知何时来了,惊得本能地后退一大步。

“谢枝韫!”

谢枝韫微微一笑:“是我啊。”

她将没嗑完的瓜子丢回果盘,闲闲地打量宴会厅,“过生日呢杜大小姐,还挺隆重的,花了不少钱吧,多丽庄园已经很多年不对外出租了。”

杜敏敏觉得她不可能那么快就查到自己,估计也是为了沾她的光,欣赏多丽庄园,所以才来的。

于是抬高下巴,得意洋洋:“没错,自从十五年前被某位神秘富商买下来后,多丽庄园就不对外开放了,但我杜家,就是有能力租到它,我杜敏敏就是能在这里办生日宴,别人羡慕嫉妒都没用。有本事,你们就也在多丽庄园办一个生日宴啊!”

谢枝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哦~那确实挺厉害的。”

粉裙女人沈佳雪,平时就是杜敏敏的跟班,负责捧她的臭脚:“杜小姐当然厉害,她父母宠爱她,什么都能给她,而有的人,在别人家里寄人篱下,让她花钱租下多丽庄园过生日,也太为难她了。”

杜敏敏笑了起来,嗔道:“佳雪,你别这么说话,某人听到了多伤心啊。”

这个“有的人”和“某人”,就在说谢枝韫。

谢枝韫倒是不生气,毕竟挺弱智的,但也不想跟她们浪费时间了。

“杜敏敏,我是来跟你算账的。”

杜敏敏目光一闪:“算账?我又不欠你的,你跟我算什么账?谢枝韫,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来我的生日宴会,请你不要那么自来熟,麻烦出去。”

谢枝韫忽然笑了一下。

这一笑,满堂华彩,许多宾客都回头看她,小声问她是谁?

谢枝韫没怎么打扮,随意地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吊带裙,款式简约,但架不住她肤色白,身材又好,如此难驾驭的颜色,她却能穿出独特的风情。

比为了过生日,特意定了一条香奈儿高定礼服的杜敏敏,还要像这个宴会的主角。

“你是没有邀请我,但我就要来——这京城,除了机关要地,哪个地方我去不得?”

她是嚣张,但她有嚣张的资本!

杜敏敏也注意到宾客们看她时流露出的惊艳目光,恨得牙痒痒:“不要脸!”

谢枝韫勾唇:“我想找你算账,就光明正大直接上门,比你背地里找狗仔跟踪我,偷拍我,编造故事发到网上,雇水军网暴我,要脸多了。”



她竟然真的查到她了!

杜敏敏心虚地抿了抿唇,但转念一想,她又没有证据,她打死不认她又能拿她怎么样?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今晚是多丽庄园的主人,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她怕她什么?她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杜敏敏重新挺起腰,抬起头:“谢枝韫,今天是我生日,这里都是我的客人,我劝你马上离开,给自己留点体面,否则,就别怪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了!”

谢枝韫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杜敏敏的小姐妹们都围在她身边:“敏敏,别给她脸了,直接叫保安吧!”

“就是!叫保安把她丢出去!”

杜敏敏气势十足,直接对外喊了一声:“保安——”

保安进来了。

但保安没有拖走谢枝韫。

而是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丢在地上。

杜敏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庄园配备的保安会听谢枝韫的话,就被谢枝韫点名道姓地质问。

“杜敏敏,这个人,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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