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为栀白沉燃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痕空梦锁流年徐为栀白沉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图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片场的人尖叫着四处找着出口。徐为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慌乱的看向叶司齐和叶司砚,歇斯底里的哭喊,“你们答应我不砸了的!”叶司砚和叶司齐那一瞬间不敢面对她质问的眼神,更不敢面对被砸的稀烂的片场。叶司砚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这些摄像设备拍到了丝丝,为了丝丝的名声,得毁掉。”叶司齐心虚的小声说:“我们不缺钱,大不了以后再给你造一个就好了,但是这次的气我们必须要为丝丝出。”“你得给丝丝道歉。”徐为栀瘫坐在地上,听着震耳欲聋的砸声,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密密的刺痛。这个片场是白沉燃和她当初一起设计的,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一点点毁掉。叶司齐别扭的别过头,看到徐为栀面如死灰的样子,他心里也莫名的不是滋味,但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动摇,还是硬着头皮说:...
《一痕空梦锁流年徐为栀白沉燃大结局》精彩片段
片场的人尖叫着四处找着出口。
徐为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慌乱的看向叶司齐和叶司砚,歇斯底里的哭喊,“你们答应我不砸了的!”
叶司砚和叶司齐那一瞬间不敢面对她质问的眼神,更不敢面对被砸的稀烂的片场。
叶司砚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这些摄像设备拍到了丝丝,为了丝丝的名声,得毁掉。”
叶司齐心虚的小声说:“我们不缺钱,大不了以后再给你造一个就好了,但是这次的气我们必须要为丝丝出。”
“你得给丝丝道歉。”
徐为栀瘫坐在地上,听着震耳欲聋的砸声,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密密的刺痛。
这个片场是白沉燃和她当初一起设计的,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一点点毁掉。
叶司齐别扭的别过头,看到徐为栀面如死灰的样子,他心里也莫名的不是滋味,但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动摇,还是硬着头皮说: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仗着自己是导演几次三番的刁难丝丝,还害的丝丝胳膊骨折,这次还故意弄坏她的衣服!”
“这都是你该受的!”
叶司砚也点点头,“你委屈什么,大不了我们把这个算作是第九十七件事。”
“这次你总该开心了,离嫁给我们又更近了一步。”
然而听到这些的徐为栀没有任何的反应。
叶司砚和叶司齐都愣了一下,人人都说徐为栀是个不要脸的死舔狗,他们也一直这样认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徐为栀都是对他们都是百依百顺,第一次对他们这么冷漠。
两个人心里不由的一紧,难道徐为栀不喜欢他们了?
见徐为栀还呆呆的没有反应,叶司齐急了,他猛地站起来,不顾跌坐在地上的任丝丝,语无伦次的讲:
“你费劲心思折磨丝丝,不就是吃她的醋吗?”
“你现在可以更容易嫁给我们了,你就偷着乐吧!”
“别心里快乐开花了,脸上还要装的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叶司砚沉思想了想,拿出了杀手锏,先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徐为栀,“你在给我们甩脸色?竟然不道歉,可以啊,那你之前做的九十六件事全部都作废!”
徐为栀骤然停住,一瞬间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压抑她的喘不上气,她看着周围被砸的稀烂的片场,想到的却是当初白沉燃搂着她笑嘻嘻的样子。
委屈的眼泪氤氲在眼眶,徐为栀死死咬着唇,倔强的不想让它落下来,只剩最后几天了,她不能放弃白沉燃。
许久,她泄气的看向任丝丝,喉咙沙哑,“好,我道歉。”
见她还是道歉了,叶司砚和叶司齐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就知道徐为栀还是喜欢他们的,要不怎么可能这一年里为了他们什么都肯做?
估计是为了嫁给他们,刚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
想到这里,叶司齐又自信满满的扬起下巴,满意的看着她,“这还差不多,想要嫁给我们就得听话!”
叶司砚也认同的点点头,淡淡的说,“你以后要是表现的好,说不定我们还会大发慈悲的考虑一下让你进我们叶家的门。”
“明天早上九点,我们会开生日聚会,这一次我们可以允许你来参加。”
徐为栀讽刺的扯扯唇,却没有出言说什么。
就在她习惯性的吞下委屈时,手机突然响了。
里面传来了林医生兴奋颤抖的声音。
好消息!骨髓配型成功了!
为栀你再也不用为了白沉燃在叶家兄弟前受委屈了!
徐为栀怔怔垂下捏着手机的手,下一秒再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直接起身离开了这里。
白沉燃的医院在b市。
她一回家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连夜订好了第二天飞去b的机票。
临走的时候徐为栀看到了冰箱上和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贴纸。
上面都是她当初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有关于叶家兄弟兴趣爱好。
这一年里,她每晚临睡前都要背一遍。
而现在,再也不用再看到他们了。
徐为栀抬手一把扯掉了这些贴纸,连带着有关于他们的全部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踏上了离开a市的飞机。
起飞的瞬间,她久违地笑出了声。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离开叶司砚和叶司齐了。
“为栀!好消息!在新入库的一批骨髓基因里着里找到了和你男友白沉燃相匹配的骨髓!”
“接下来一个月的排异测试要是成功了,你就再也不用为了骨髓在叶司砚和叶司齐那里受委屈了。”
徐为栀呆愣愣的看着林医生激动的面庞,颤抖着嘴唇的说不出话,只剩下欢喜的眼泪在那一刹那汹涌,沉寂了一年的心终于在此刻开始加速。
白沉燃和她青梅竹马二十几年,在一年前出了车祸成为了植物人,适配的骨髓难找,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偶然得知了京城首富叶家年轻一辈里有一个人的骨髓和白沉燃适配。
叶家年轻一辈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司砚一个是叶司齐。
只是由于信息的高度保密,徐为栀没办法知道到底是谁的骨髓才是对的。
于是在过去的一年里,徐为栀为了拿到骨髓费劲心思追求讨好叶司砚和叶司齐,他们答应她只要为他们做够99件事情,就答应她一个请求,而徐为栀成为了圈里人人嗤之以鼻的舔狗。
而现在,新骨髓大概率会成功,那就是说她只用在他们身边最多再呆一个月!
徐为栀看到了希望,脸上久违的出现了放松的笑容,总是会时不时的笑出声。
“徐为栀,你还要不要脸!让你去给丝丝洗脚,你却躲在这里偷懒?”
叶司砚一向性子冷清,却在看向徐为栀时还是眼里划过一抹明显的厌恶,冷着脸不耐烦的出声。
“徐为栀,是你这个导演提前没有检查好高空威压是否安全,才害的丝丝在拍戏的时候从那么高摔伤了手,现在就是让你洗个脚,你还不情不愿上了,不愿意就滚啊!”
叶司齐是个火爆脾气,脸上心里都藏不住事,越想越火大,直接上手狠狠捏住徐为栀的胳膊,当着全剧组的面,就把她往任丝丝的休息室扯。
任丝丝是叶司砚和叶司齐资助的贫困生,两个人见她可怜,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精心呵护着,大学毕业后直接把任丝丝捧成了明星。
徐为栀过去几年指导的戏大多数都有点热度,叶司砚和叶司齐干脆就把任丝丝在前几个天塞进了她新导的剧组里,任丝丝自己踩空了,如今怪在了她身上。
徐为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司齐一把甩在了休息室的门上,“咚”的一声闷响,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嗡鸣声,额头撞在门框上,钝钝的疼。
“我的天,听着声音就好疼!让一个导演给新人当众洗脚,徐导这都能忍?”
“你不知道,徐为栀是个舔狗,为了傍上叶家兄弟,让她磕头学狗叫她都要响响的叫几声!”
片场里的人见状窃窃私语。
叶司齐没想到她撞在门上,听到声响愣了一下,可一想到她害的任丝丝骨折,心里又有了气,出口又吼了一句,“快洗!”
“司砚哥司齐哥,都怪我自己不小心,徐导不愿意就算了,我的手是骨折又不是断了,我忍着疼自己洗就好了,这样的疼和我从前比都算不了什么......”
任丝丝白着嘴唇,眼里氤氲着模糊的泪光,气若游丝的苦笑着说。
叶司砚一听,快步走到她旁边,紧紧的护在她面前,眼里闪过寒光,“徐为栀,你不是费尽心思就想讨我们欢心吗?现在就是让你洗个脚就受不了了?”
徐为栀深深呼了一口气,等到眼前不再发黑时,缓缓蹲在了任丝丝的脚前。
最后一个月了,只要白沉燃可以好起来,她什么都可以做。
况且哪怕新骨髓配型不行,她已经做了95件事了,还有一条退路。
“蹲着能洗好吗?要想让我们开心,你就跪下好好给丝丝洗!”
叶司齐冷哼一声,不满的皱着眉。
见徐为栀跪下,叶司砚还是不满意,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徐为栀的姿势,淡淡的开口,“你的脸离洗脚水那么远,那怎么能看清给丝丝洗干净了没?头再低点儿,脸离洗脚水近点儿!”
这样的事情在这一年里已经多了去了,徐为栀早就习惯了。
剧组里的人脸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有几个哄笑着打趣,“还真是京城第一舔狗啊!真的比狗都贱,你看看她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舔丝丝的脚呢!”
“真恶心,还一个导演呢,说出去我都害臊!”
任丝丝低垂着头,嘴角却勾起不易察觉的笑,见徐为栀的手轻轻触碰在了她的脚上,她故意痛呼了一声,眼角涌出了几滴泪,一脚踢翻了洗脚水。
徐为栀猝不及防被任丝丝狠狠的踹了一脚,“咚”的一下跌坐在地上,翻了的洗脚水浇了她一脸。
叶司砚和叶司齐一下慌了神,争先恐后的围在任丝丝的身侧,一个拉起她的手,一个搂住她的肩,慌乱的询问她,“哪里不舒服?被捏疼了?”
见任丝丝胆怯的躲闪着目光,一直呜咽着。
叶司砚一脚踢开地上的徐为栀,瞪着她的目光像淬了毒,下一秒一把抱起任丝丝就往医院跑。
叶司齐“蹭”的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身狼狈的徐为栀,眼里生气的冒了火,端起桌子上的道具黑墨水冲头就倒在徐为栀的头上,“洗脚水都洗不干净你的那么脏的心!”
话落,他拎起外套就跟着跑出去。
偌大的片场,徐为栀眼前被黑墨水模糊了视线,被踢过的肚子火辣辣的疼,她缓缓撑着地站起,神色平静的拿起湿巾一下一下擦着脸。
“为了傍上有钱人,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叶司砚叶司齐宠着任丝丝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偏偏就有找死的,上赶着得罪任丝丝,就是活该被收拾!”
徐为栀简单抹了把脸上的黑墨水,就匆匆的要追叶司砚叶司齐,一路闯了几个红灯,她终于在医院里看到了叶司砚叶司齐。
徐为栀一喜,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着急的开口问,“刚才洗脚的事情算是第96件事吗?”
徐为栀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病房里一片死寂。
叶司砚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骇人的凌厉,阴沉着脸似是警告,“丝丝要你去,你听不懂人话?”
任丝丝见状,瘪了瘪唇,大滴的眼泪汹涌而下,轻扯了一下叶司砚的衣角,“算了司砚哥,徐姐姐估计就是太喜欢你们了,爱而不得有点生气,我自己去买就好了。”
叶司齐也觉得被徐为栀少了面子,一把扯住了徐为栀的肩膀,压抑着这怒气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去是吧?那之前你做的九十七件事都不算数。”
“让你这一年费的功夫全部白费!”
徐为栀安静的注视着叶司齐面目狰狞的样子,脑子里闪过了白沉燃没有声息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垂下的双手紧紧捏起了拳。
许久,她倏地松开了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我去。”
b市冬季多雨,潮湿粘腻的雨汽裹挟着冷冬的阴湿,丝丝如缕的渗入到骨髓,渐渐幻化成一阵阵钻心的疼。
外面下起了大雨,徐为栀临走时想要拿起门边的雨伞,却在一秒间被叶司齐夺下,狠狠的折断甩在地上。
叶司砚目光如寒冰冷漠,冷冷道,“既然刚才那么犟,就别拿伞。”
徐为栀沉默的收回指尖,淋着大雨买了回去。
坐在床上的任丝丝眼里闪过嫌弃,面上却像是感激的快要哭出来,紧紧拉住徐为栀的手,“徐姐姐你对我真好!像亲姐姐一样好!要不是你,我今天说不定有多尴尬呢。”
“只是——”
任丝丝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欲言又止的表情带着几分难为情。
叶司齐急切的问,“只是什么?丝丝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让她再去做就好了!”
任丝丝愧疚的咬咬唇,像是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只是这个卫生巾不是我常用的那个牌子......”
“但是也没事的!大不了就是用上过敏,疼上个十天半个月,不过这样的苦日子我之前都已经习惯了,不用再麻烦徐姐姐了。”
她慌乱的摆摆手,怯懦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无助又可怜。
叶司砚一怔,眼里闪过心疼,他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了下任丝丝,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一动。
他扫了卫生巾一眼,淡淡说,“那就再让她买一次,丝丝,我们舍不得你受委屈。”
叶司齐也点点头,抬手让外面的清洁工进来,将它一把扔在了垃圾桶里,“丝丝,以后有我们,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想要,我们就给你摘下来!”
“那徐姐姐,你愿意吗?”
任丝丝忐忑的看向她,眼里闪着期待。
手背上密密的刺痛,徐为栀一低头就看见任丝丝握着她的手,美甲尖锐的嵌入她的皮肉,还在用力,渗出了血丝。
可任丝丝的面上依旧是无辜的表情,黑亮的双眸里甚至有了楚楚可怜的水光。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让你去就去!”
叶司齐冷哼一声,用力推了徐为栀一把。
徐为栀抿了抿唇,又冒着大雨跑出去买,第二次回来的时候,任丝丝委屈的嘟囔:
“就这个吧徐姐姐,虽然颜色我太不喜欢,但是你都这么辛苦了,就算了......”
叶司砚耐心的安哄她,“丝丝,你喜欢哪家哪个颜色的?”
任丝丝小声怯怯的说,“城东那边有家我常用......”
叶司齐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外套要遮住任丝丝,向片场的人怒吼:“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随后他转头瞪向徐为栀,冷冷的笑了,“徐为栀,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徐为栀一愣,她清楚的记得,那戏服是任丝丝自己穿上的。
女一号的戏服是精心定制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她动了动唇,“不是我,我没有......”
叶司砚怒极反笑,脸上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他缓缓点着头,嘴里连着说了几声好。
在窒息的安静里,他轻飘飘的反问了徐为栀一句,“听说你为了这场电影堵上了全部身家?”
徐为栀愣住,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
白沉燃的病要好多钱,即便是她也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徐为栀为了救他,像到处借了许多钱,就指望着凭借这个电影赚点治病的钱。
买设备,布置片场,邀请演员......她甚至连自己唯一的房子都抵押了,就为了这个电影。
徐为栀面色灰白,干裂的嘴唇不住的颤抖,她害怕的扯住叶司砚的裤脚,干哑着喉咙,“不是我......”
叶司砚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拨通电话,“找人给我把这个片场砸了!”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叶司砚拿起一台摄像机狠狠的砸在地上。
满地零碎,镜头细碎。
徐为栀一听,泪如雨下,她用力摇着头,她像疯了一眼扑上去想要阻止叶司砚的动作。
却被他狠狠踢开,掐住了脖子,“你这样对丝丝的时候,有想过你有这一天吗?”
徐为栀感受到了胸口撕心裂肺的难过,她哽咽着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砸了这里!”
砸了这里,白沉燃就彻底治不好了。
许久不出声的叶司齐突然说,“好啊。”
“你欠丝丝的当然要一点不剩的还回来。”
“你现在往这个水里跳,至于跳多少次,反正跳到我们满意为止。”
“跳好了,就不砸了。”
徐为栀目光一亮,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和众人讥讽的目光,连爬带滚的跳进冰冷的水里。
她从小就是旱鸭子,落入水中的一瞬间,她费劲的扑腾着双脚,胸口恶心的血腥气连带着旧伤口都像针扎一样疼。
窒息的朦胧中,徐为栀又想起了青梅竹马的白沉燃。
从前她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怕是随口一句玩笑,他都会拼尽全力去满足她。
“愣着做这么?”
“这才是第一次。”
叶司砚看着她狼狈的从水中爬出来,冰冷的提醒。
徐为栀还没站稳,就又被叶司砚又一次推入水中。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徐为栀头上的绷带被浸湿,鲜红的血痕一点点渗出,渐渐淡淡晕红了水池里一小圈水。
四肢像是被泡在寒冰里,徐为栀麻木又无知觉的重复着一次次跳水的动作。
片场里的人也由最开始看好戏的目光到后来的同情。
偌大的片场渐渐变的越来越安静。
“行了!”
叶司齐不耐烦的出声,看到徐为栀面色发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乱。
叶司砚沉默的注视着徐为栀,心里隐约有点烦躁和抱怨。
只要她道一句歉就好了。
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自讨苦吃。
徐为栀腿一软跪在地上,气若游丝,目光晦暗的看向他们:
“我做到了,所以片场可以不砸了吗?”
叶司砚和叶司齐两个人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想去扶她,想回答她不砸了。
可还没等走到她的旁边,任丝丝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司砚哥司齐哥,怎么办,这么多人都看见我走光了......”
“这里还都是摄像机......”
“要是让我爸妈看到,他们会打死我的。”
“我只是想靠着自己努力好好工作,为什么就这么难?”
叶司砚喉咙一哽,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叶司齐的脸上也闪过慌乱,他感受到了任丝丝语气里的颤抖,于是慢慢也走了回去,又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
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徐为栀心里咯噔一声,一转头就看见门被一群人拿斧头劈开,锁子在地上被砸的稀烂。
那是叶司砚刚才叫来的人。
为首的高大保镖狠狠踢开被砸烂的门,黑着脸一伸手揪住了徐为栀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
“就是这里,是这个女人!”
“给我砸!”
徐为栀的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失声尖叫了一声,狼狈的捂住自己的头,看着一群人蜂拥而进拿着锤子用力砸着片场。
城东离这里很远,徐为栀沉默的又跑出去,在路上周转了几次,一个小时后好不容易买回来时,手背上被扣出的血印被雨水腐蚀的酸疼,头发带着黑墨水黏在脸侧,浑身都湿透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任丝丝幸福的吃着冰激凌。
任丝丝一看见她,惊呼了一声,手里的冰激凌“啪”的掉地,她害怕的躲在叶家兄弟两个人的后面,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说:
“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今天被烫糊涂了才记错了生理期的日子,害的徐姐姐白跑了好几次......”
“徐姐姐是我该死,你要打就打我吧,反正我小时候也经常挨打,只要你不生气,打死我也无所谓......”
叶司砚皱眉,抱住了浑身颤抖的任丝丝,心疼的说:“丝丝不要说胡话,有我们,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叶司齐冷冷的刮了徐为栀一眼,也笨手笨脚的抹任丝丝的眼泪,愧疚说:
“都怪我们,资助你资助的太晚了,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你不用愧疚,徐为栀比狗都听话,就算是把狗链子拴在她脖子,在大街上遛,她也不敢生气。”
话落,叶司齐为了哄任丝丝开心,把手里的冰激凌一把砸在了徐为栀的脸上,像是使唤狗一样冲她喊,“来,把地上的冰激凌舔干净。”
徐为栀脸被砸的一痛,她伸手用力将脸上的冰激凌擦去,颤抖着唇看着地上消融恶心的冰淇淋,眼里涌上倔强屈辱的泪光。
她被冻的瑟瑟发抖,嘴唇都带着几分乌色,几条细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的从手背蔓延在手指,配上红肿的脸,看起来像凄惨的女鬼。
任丝丝见她不动,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嘴上却柔柔弱弱的出声:
“徐姐姐肯定不愿意,她还在怪我,都是我的错......”
叶司砚闻言望过去,看见徐为栀呆愣愣的杵在那里,心里来了气,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的将她扯向那滩恶心的冰激凌。
却不想下一秒,徐为栀被扯的踉跄几步,被脚下的床杆一绊,腿一软一头“咚”的一声狠狠撞在了墙上。
耳鸣声震耳欲聋,徐为栀感受头顶一阵湿热,她眼前一片晕黑,鼻尖涌上浓郁的血腥气,沉闷的疼痛让她害怕的大口喘着气。
叶司砚和叶司齐两个人都一愣,眼里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紧张。
叶司砚无措的看了眼自己的溅上了血的双手,心里泛起了悔意,慌乱的看向徐为栀,刚想走过去,就听见了任丝丝的话。
“徐姐姐没事吧?”
“怪不得徐姐姐说我演技不好,今天见了徐姐姐的精湛的演技,我真的自愧不如了......”
任丝丝惭愧的咬咬唇,丧气的垂下头。
叶司砚和叶司齐两个人回过神鄙夷的看了徐为栀一眼。
叶司齐冷笑了两声,“原来是演的?不愧是导演啊,装的我差点都信了!”
叶司砚收回了自己迈向徐为栀的腿,眼里闪过寒光,“你想装给谁看?还是觉得羞辱丝丝很好玩?”
“真恶心。”
话落,两个人甩下了受伤的徐为栀,又哄起了惭愧的任丝丝,带着她出去试外国高定的礼服了。
徐为栀意识迷糊,昏在了原地,被查房的护士看到,才包扎了头上的伤口。
凌晨三点,她办理了住院,身上的几处伤口发炎,又淋了一晚上的雨,夜里,她迷迷糊糊的发起了高烧,全身像是有数不清的虫子在啃咬着每一寸皮肤。
还没等睡多久,一阵尖锐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停歇的打过来。
听筒里传来叶司砚冷若寒霜的声音,沉沉的命令她“徐为栀,丝丝想要女一号那个角色,你等等来片场记得多照顾她。”
徐为栀气若游丝的说,“我头刚才被包扎完,今天去不了片场工作,何况她演不来女一号的戏。”
叶司砚压抑着滔天的怒气,气极反笑,“来不了?也给不了丝丝女一号?”
“好啊,那就你做过的事情全部都作废。”
“提要求的机会也别想要了。”
徐为栀呆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脑子却又一次想起了白沉燃曾经笑意盈盈望向她的样子。
就快了。
只要白沉燃可以好起来,她什么都可以做。
徐为栀头上裹着白纱布,手指上也缠着药布,虚弱的来到了片场。
片场里的各种工作人员很多,此刻正都兴高采烈地聊天。
看到徐为栀这副鬼样子,偌大的片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眼里闪过讶异和同情。
不远处任丝丝正笑吟吟的和人谈笑,见徐为栀病恹恹的来了,她不紧不慢止住话头,上下打量着徐为栀,眼里闪过不经意的不屑和得意。
“徐姐姐,头还疼吗?”
“你可别真撞成傻子了,那下次我想要个跑腿的狗都找不到。”
任丝丝不着痕迹的凑近徐为栀,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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