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洞里不是他想象的阴森地窖，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
墙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像是活的，不时蠕动一下。
天花板吊着几盏昏黄的灯，灯光下，几十个人影散布在大厅里，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的低声呢喃。
中央是个古怪的机器，像是个放大版的绞肉机，表面布满锈迹，却隐隐透着血光。
“新人？”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泽转头，看到一个瘦得像骷髅的老头，左眼眶空荡荡的，只剩一个黑洞。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第一次来，别怕。
这地方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肯付代价。”
“代价？”
林泽皱眉。
老头指了指中央的机器，“看见没？
那玩意儿叫‘血肉秤’，放进去你愿意给的东西，它会给你等价的回报。
公平得很。”
林泽还没来得及问更多，一个穿着破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割下自己的左耳，扔进机器。
机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像婴儿的啼哭，刺得人耳膜发疼。
几秒后，一堆金条从机器另一端吐了出来，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鼓掌，有人嫉妒地咒骂。
中年男人捡起金条，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他摸了摸耳朵的伤口，突然尖叫起来：“不！
不！
为什么我听不见了？！”
“代价嘛，总比你想的贵一点。”
老头嘿嘿笑了一声，转身走开。
林泽看得头皮发麻。
他想转身离开，可脚像被钉住了一样。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地方真能实现愿望，那他能不能用它找到赵天豪——那个毁了他全家的混蛋？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兜帽的人走过他身边，低声说了句：“赵天豪今晚也会来。”
林泽猛地一怔，转身想抓住那人，可对方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赵天豪？”
林泽咬紧牙关，那个名字像一把刀，刺进他心底最深的地方。
赵天豪，灰雾城的地下皇帝，靠放高利贷和非法生意起家，林泽的父母就是被他逼死的。
多年来，林泽无数次幻想过复仇，可他连赵天豪的影子都摸不到。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林泽却留了下来。
他盯着那个机器，呼吸越来越重。
他知道自己不该碰这种东西，可恨意像野草一样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