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他想抓,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里却已经传来了忙音,
她第一次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
另一边,阮若虞擦干了泪,带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阮父,泪水再度汹涌而出。
“爸,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爸,女儿这就带你回家。”
阮若虞带着阮父回了家,花了五天的时间替阮父处理了后事。
她眼睛都哭肿了,心脏也似被人活生生挖空,整个人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拨通了律师的电话,询问离婚的事宜。
律师也知道了她最近的事情,长长叹了一口气。
“离婚冷静期很快就要度过了,只剩下最后三天了,关于您父亲的事,还请节哀。”
这三天里,徐舟野倒是来找过她几次,只是每一次,她都闭门不见。
这样来回了几次,徐舟野便也开始不耐烦了。
他干脆在墓园堵住了阮若虞,眉目间满是烦躁与不耐。
“阮若虞,我不可能不管之吟,也确实没有想过你爸爸会因此而死,我找了你好几次,也因为这件事跟你道过歉了,你到底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她偏头去看他,面上再看不出丝毫从前的爱慕与温情,冷冷道。
“徐舟野,我没让你来找我。”
他一滞,随即而来的,便是难以遏制的怒火。
“好,那你别后悔。”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再没有看她一眼。
身后,阮若虞看着徐舟野远去的背影,眼睛泛了红。
徐舟野,你放心,我绝不后悔。
三天的时间晃眼而过。
拿到离婚证那天,阮若虞准备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打算把另一本属于徐舟野的离婚证送过去。
打听到徐舟野正陪着佟之吟产检后,她直接去了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时,正要推门进去,徐舟野的声音就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医生,孩子生下来像妈妈概率大一点还是像爸爸概率大一点?”
握住门把手的手忽然顿住,紧接着,又是一道娇柔的女人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