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的孩子也是死在虞宸手里呢。
也许是疼痛让嫣红恢复了些神志，她眼眸逐渐清明，瞧见我时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她忍痛爬到我脚边，不住磕头。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求您饶奴婢一命，求您饶命，看在奴婢伺候您十多年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奴婢……奴婢向您赔罪！”
我想起她上次这般求我，是求我成全她，现在又求我。
她可真贪心。
我轻声道：“好啊，不过除了本宫，你还需要向一个人赔罪。”
“你要亲去自给她赔罪。”
“好！好！奴婢赔罪，奴婢一定好好请求他的原谅，只要娘娘放了我。”
29.
我将嫣红带回了永乐宫，要她跪在那从长势极好的翠竹前。
“赔罪吧。”
嫣红脸色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她颤颤巍巍跪在竹子前，将头磕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下。
也不知道这样竹翠能不能高兴些。
我这般想着，目光瞥见嫣红身上的血将那片土地几乎染红。
竹翠最爱干净，我仿佛看见她鼓着一张包子脸，气呼呼指着嫣红大声斥责的声音。
“罢了，带下去吧。”
她食用了不少激发人情绪致使人精神错乱的药物，如今短暂清醒，怕也只是回光返照。
我说了，她要亲自去给竹翠赔罪。
当日夜里，我看见嬷嬷悄然出门的身影。
不禁叹息一声。
今日这事我并未刻意隐瞒，以嬷嬷的聪慧程度，怕是都猜到了。
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第二日一早，宫人来报嫣红没撑住流产止痛，已经去了。
嬷嬷眉目间尽是松快，听到这个消息直道死得好。
而平日里总在心里叽喳的黛清，却格外沉默。
等了个只剩我俩独处的机会，她与我摊了牌。
她说她是一位穿书者，我所处的世界只是个话本，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那就是改变我的结局。
这我倒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