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微司马隽的其他类型小说《蓦回鸾 番外》,由网络作家“海青拿天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郅再次为孙微的大胆决定感到惊讶。可孙微知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她甚至是个自私的人。只要能让自己摆脱泥沼,她会用尽手段。要毁了这门婚事并不难。这些日子,孙微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结识建康城的各家贵眷,也听闻许多人的风流秘闻。其中,就有崔宓的。崔宓信佛,每月初一十五必定前往城外的宝善寺上香,一去必去一整日,不仅抄经诵佛,还净身斋戒。人们议论,崔宓看似十分虔诚,心中有佛,实则另有其人。这番言语说的含蓄,可若是听多了城中贵族的风流韵事,便知那个人就是崔宓的情郎。孙微不知真假,亦不知那情郎是何人,便让孙郅找人跟踪崔宓。真相叫孙微咋舌。崔宓的情郎,竟然是宝善寺的僧人戒空法师。那法师颇有名望,又对崔宓用情至深,两处流连,以至于放不下戒空这一身份...
《蓦回鸾 番外》精彩片段
孙郅再次为孙微的大胆决定感到惊讶。
可孙微知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她甚至是个自私的人。只要能让自己摆脱泥沼,她会用尽手段。
要毁了这门婚事并不难。这些日子,孙微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结识建康城的各家贵眷,也听闻许多人的风流秘闻。
其中,就有崔宓的。
崔宓信佛,每月初一十五必定前往城外的宝善寺上香,一去必去一整日,不仅抄经诵佛,还净身斋戒。
人们议论,崔宓看似十分虔诚,心中有佛,实则另有其人。
这番言语说的含蓄,可若是听多了城中贵族的风流韵事,便知那个人就是崔宓的情郎。
孙微不知真假,亦不知那情郎是何人,便让孙郅找人跟踪崔宓。
真相叫孙微咋舌。
崔宓的情郎,竟然是宝善寺的僧人戒空法师。
那法师颇有名望,又对崔宓用情至深,两处流连,以至于放不下戒空这一身份,也放不下崔宓。只能与崔宓相约,每月到宝善寺相会。
这对于崔宓而言,是一桩败坏名节的丑闻无疑。可也不能全然怪她。孙微觉得,若不是戒空贪得无厌,兴许能成全这门姻缘。
孙微不想把事情做绝,于是让孙郅想办法将消息透露给司马隽。
该做的都做了,她静候司马隽退婚的消息。可过了阵子,孙郅心急如焚地找上孙微,说两家的过礼照常,并没有停止。
孙微困惑:“豫章王确实知道消息了?”
“知道了,并且也遣人去看了。我的人亲眼看见,崔宓十五去赴会时,庙里出现了豫章王府的人。”
听到这里,孙微大约明白了。
“殿下真乃狠人。”她道。
孙郅不解。
孙微解释道:“殿下联姻本就是为了崔泮手上的北府兵,崔宓只是个过场。为了这一层,他可以容忍崔宓与戒空的私情。”
孙郅难以置信。他提议将这段私情公之于众。这样即便司马隽再能忍,也抵不住这悠悠众口。
孙微始终不想把事做绝,尤其不想把司马隽架在风口浪尖上。
“不必,”她从枝头摘下一朵香花,拈在手中,“贪得无厌的是戒空,解决他就是。”
戒空虽有高僧之名,却是个贪婪之辈。
如孙微所料,在=一番查访之下,他们发现了戒空在寺中私吞敛财之事。宝善寺是个大寺,僧人之间也多少有些勾心斗角。孙郅用钱使了寺中僧人揭发,戒空一时间四面楚歌,眼见着再也待不住,只能出走。
而这一走,他带走了崔宓。
孙微在内眷们那里听到的消息,比市井中的更早,也更为确切。
崔家人说崔宓病重,竟是将豫章王的婚事推了。
“现如今,你下一步如何打算?”孙郅兴奋地问,“如何让豫章王娶你?”
孙微不可能自己去向司马隽求婚,她也知道司马隽并非傻子。
所以,这是一件更需要小心的事。
“不必我来叫,自有他人相助。”孙微道。
“谁人?”
“自然是长公主。”
出乎意料,孙微与司马隽竟是有了绯闻。族中流言纷纷,有人说她狐媚子上身,勾引了豫章王;也有人说她被豫章王看上,即将平步青云。甚至父亲亲自来问她,她究竟有没有做下那有伤名节之事。
孙微自是矢口否认,只道是宵小作恶,胡乱造谣。
可阴差阳错,孙微一家倒是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主母冯氏终于对他们上了心,弟弟孙乔的伤势有郎中专门照料,吃穿用度也不再被克扣。冯氏更是将孙微的母亲李氏唤去,拐着弯打听孙微与豫章王的关系。
不过时日长了,此事没了下文,一切又淡了下来。
冷言冷语再起,有人讽刺他们一家忘恩负义,白眼狼一路的货色。
同样的境遇,孙微的心思却已经大不一样。
她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像祖父说的那样,去做天上的星星?
就在这时,堂兄孙郅引起了她的注意。
长房的后代里,与她平辈的有四男两女。孙郅二十有一,却是庶出,不得主母喜欢。以至于三位兄长都得了官职,只有他一无所成。
孙微有一回无意中撞道孙容责骂孙郅。
孙容骂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孙郅不服,却不敢忤逆父亲。那怒气化为戾气,见了下人就打。
孙微知道,以孙家今日的地位和能耐,已经给不了孙郅更多。
可他们若联手成功,她能给孙郅的,远比孙家更多。
于是经过孙微一番劝说,满腹野心的孙微和孙郅,一拍即合。
孙郅的父亲孙容是太常主簿,因此孙郅能轻易进入王公贵胄的宴会,带上孙微更是不在话下。
孙微是个一点就通的人。
京中的大家闺秀们,如何说话,如何打扮,其实皆有门道。孙微学得很快。她将自己从小攒下的钱拿了出来,置办衣装,学着高门的模样,约束自己的言行。
她本就容貌姣好,在第一次跟着孙郅赴了雅会之后,就已经受到了内眷们的瞩目。
可这还远远不够。无门楣难登大雅之堂,孙家是没落之家,提吴郡孙氏,知道的人不少,却激不起水花。
孙微需要成名。
细思之下,她想到了祖父孙彧。
煊朝好清谈。孙彧虽然获罪流放,可在流放前,是个清谈见长的名士。
孙微于是与孙郅商量对策。
孙微将记忆中祖父谈玄的名言整理成《安宁雅集》。而后,他们将书册赠与孙彧当年的好友柳问书。
柳问书年事已高,但身为清谈大家,在京中颇有一席之地。
最重要的是,他对孙彧熟识,仍保有旧情谊。
经他推荐,《安宁雅集》和孙彧的大名果真如投下水里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而孙微以孙彧后人自居,还能对《安宁雅集》中的名句解释一二。孙微接着孙彧的东风,竟以女子之身,成为了京中名流雅会的座上宾。
名气会带来实利。
孙微的父亲孙念,终于得到了族中学塾里的教职,教族中子弟读书。
而孙微想要得更多。
她知道,自己要找一位能让她拥有那真正荣华富贵的夫婿。
她暗自观察,定下了几人。
孙微觉得一切简直像做梦一般。
直到回到家里,她仍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云朵上。
家里人见她浑身湿透了回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手忙脚乱地给她换衣裳驱寒。
孙微却只呆呆地坐在镜前,看着那落汤鸡一般的自己。
她浑身上下都是乱糟糟的,唯有一双眼睛,在通红的双颊映衬下,明亮异常。
——“殿下为何答应?”
她记得自己竟傻乎乎地问出了这话。
——“因为你说得对。于孤而言,你确是上佳之选。”
心仍旧砰砰跳着。
孙微并不敢奢望司马隽会像坊间才子佳人的故事那般对自己吐露爱意,说什么他喜欢自己。王侯之家择亲,向来只会比寻常人更讲利弊。
如孙微自己说的那样,他们的出身,何止云泥之别。司马隽这样的人,愿意娶她,便已经是无上尊荣。
这一日,整个孙家已经被惊动。
因为送孙微回来的,是豫章王府的车马,由王府右常侍曹松亲自引路。
“天降大雨,孙女君身上被打湿了,殿下甚为挂心,特令在下将女君送回。”曹松对迎接出来的孙微父母道,“殿下忧恐女君受寒生病,已经令人为女君请了太医,稍后便到。”
孙微父母受宠若惊,连声应下。
当日里,本家主母冯氏就来到了。她一改平日里白眼瞧人的做派,颇是热情亲切,对孙微嘘寒问暖。还说孙念这一家子的屋宅着实小了些,令人另外拾掇一处偏院,好让孙念一家从仆役的院子里搬出来。
“长房那边的心思,我是知晓的。”夜里,母亲李氏对孙微叹道,“我今日听他们家的婢子在院子外头议论,说你这等身份,便是攀上豫章王,也左不过是个妾,当不成王妃。可就算是个妾,也是豫章王府的人,故而那边大夫人要亲自来示好。”
说罢,她看着孙微:“你老实与母亲说,豫章王真的对你有意?”
孙微笑了笑,道:“他们如何想,与我们家无干。母亲也不必受他们的礼,我们一家很快搬走。”
那天夜里,大约是孙微来到京城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梦中,她一直待在那大雨之中。司马隽站在她面前,雨天微弱的光映着他半张脸,水珠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滚落,硬朗的颌线和炯炯有神的黑眸格外清晰。
司马隽行事,则果然利落。
第二日,王府的人已经登门,向孙微的父亲提亲。
三个月后,孙微如愿以偿,嫁给了司马隽,成为了豫章王妃。
此事,震动了整个京城。
出嫁那日,孙微穿上了平日里不敢企及的华服衣冠。当她穿戴齐整站在众人面前,家人们望着她,皆喜极而泣。
父亲感慨说,他们这一支,终是有了出路。
母亲则拉着她的手,念叨着教导之言,要她日后恭顺服侍丈夫,为王府增光添嗣。
迎亲之时,司马隽身着礼衣,俊美如画上的神祇。所过之处,无人不是惊叹。
众人簇拥之下,孙微立在堂上望着他,脸上露出了京中贵眷们如出一辙的端庄微笑。
她知道,至此,自己终是应了祖父的话,成为了人中龙凤。
建阳十二年七月初六,清晨的曙光洒向忙碌的建康城。
一辆马车驶离豫章王府,徐徐向王宫而去。
马车上挂着白,随行的仆人侍卫也都穿着丧服,意味着主家新丧。而路上的行人无不知晓,过世的是豫章王司马谅。
“哟,好久不见豫章王府的马车。”卖汤饼的铺子挨着市口,一里外的豫章王府若有马车出入,必入掌柜的眼。
听了这话,不少食客探出脑袋来。
有人问:“车上的是世子吧?豫章王就他这么个儿子。豫章王没了,他一个人住着偌大的王府,不知瘆不瘆人,分一角让我住多好?”
“你想的倒美!”有人笑道,“豫章王世子,那是何等厉害人物。他十岁从军,十四直取敌首,十六领兵,十七封武卫将军,十八大败益州赵榷。凯旋之时,圣上还特地放下手中的宝葫芦,从修仙道场里出来,夸一句‘好侄儿’。”
“那时何等殊荣,见一面圣上可不容易。”旁人捂嘴讥笑,“听闻上回太子去吴郡办了个大案子,回宫冷冷清清,连圣上的面也没见着。”
“嘘!”身旁的人赶紧低声喝止,“这是你能说的?”
掌柜赶紧换了话题:“你方才说豫章王府大,可是再大又如何?老豫章王出了名的爱美人,府中美人如云,曾经夜夜笙歌,别说多热闹了,哪有你落脚的份?”
有人赶紧接话:“就是,听闻豫章王这回出远门,不巧丢了性命,好似也是为了美人?”
掌柜麻利地将汤饼盛起,分到碗里,“再吃一碗?吃了我才说。”
众人笑骂声一片,催他莫绕弯子。
掌柜笑道:“算是为了美人吧,不过是正儿八经地娶继室。听闻迎了亲就要回来,在苍梧郡乘船。忽而天降大雨,船被掀翻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这般凶险?”食客诧异地问,“倒是这苍梧郡是个什么地方?我愣是没听过。”
“不只你没听过,好些人都没听过,不过我打听过了。”掌柜得意地嘿嘿了两声,“广州你知道么?广州沿着水路再西去就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
“这般偏门的去处?老豫章王跑到这等地方娶妻,那女子不得美成天仙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女子可不得了。她父亲是南岭有名的阴阳家鲁明,听闻鲁明能卜后事、断生死,曾救过豫章王的性命。他的女儿,名叫鲁娴,也继承了他的道行。说到此处,诸位可明白了?老豫章王娶的哪里是美人,简直是个活神仙。”
有人“啧啧”摇头:“都当了亲王,还娶个活神仙,要得太多了些。不过,这活神仙看着也不灵,否则怎么能叫豫章王丢了性命呢?”
一众人等皆大笑起来。
市井之中的流言蜚语,如夏日雨前的风一般,在大街小巷里流传,为人们提供茶余饭后的消遣。
宫中,亦不平静。
“好些日子不见你,想来,你这阵子颇为忙碌?”
太子翻着竹简,向刚刚坐下的司马隽问道。
司马隽身上穿着重孝,颀长的身形显得愈发清冷,与宫中的富丽堂皇的装点格格不入。
“前阵子忙着操办父亲的丧事,如今忙完了,好些了。”司马隽不想多谈这个,问道,“殿下召我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是有件事要与你说。”太子顿了顿,却似有些犹豫。
“殿下有话,但说无妨。”司马隽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晓。”太子放下竹简,道,“你父亲娶的继妃鲁氏,找着了。”
婚后的日子,孙微应对得很是得心应手。
与别人相比,她甚至更为轻松。因为别的新妇要应付舅姑,而豫章王府中并无舅姑。
司马隽的母亲是豫章王妃穆氏,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离世。此后,老豫章王司马谅虽然姬妾满堂,却一直不曾再立继妃。
两年前,老豫章王经人说合,看上了阴阳家鲁明之女,亲自前往苍梧迎娶。可返途之中,竟是遇见大洪水,船只倾覆,老豫章王和新王妃双双殒命。
后来,司马隽遣散了老豫章王的妾室,府里的主人便只有他一个。
府里规矩不重,孙微很快就将主母的位置坐稳。
长公主偶尔会请她过府说话,她从容应对。
她知道司马隽在乎什么,每次回来,她都会将她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地告诉司马隽。
反而司马隽对这些似乎并无多少兴趣,听了几次便懒得再听,叫她自行其是便是。
司马隽很是忙碌。
他是江州刺史,又领江州督军事,常常要亲自往江州督军,短时一两个月不见,长时大半年也是有的。算起来,除去司马隽出远门的时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长。
孙微与他的相处,并不费劲。
在司马隽面前,她尽力展现出一位妻子应有的温柔和恭顺。司马隽也似乎对她并无不满,享受着她的侍奉,家中一应大小之事,皆交给她处置。
托着豫章王府的提携,孙微的父亲、弟弟以及堂兄孙郅都入朝为官。全家人住进了建康城中的大宅,有成群的仆婢侍奉。
梦想之中的荣华富贵,孙微全都得到了。
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不过,司马隽对孙微家之外的孙氏族人,并不看重。
“王妃仍与孙郅有往来?”
成婚当年的中秋,孙微正在查看各家来往的节礼,司马隽看到孙郅送来的,如是问道。
孙微道:“他是妾的堂兄,从前以来,对妾多有关照。”
司马隽道:“此人心术不正,王妃日后当少结交才是。”
孙微的心中似被什么触了一下。
她假装懵懂,讶然望着司马隽:“殿下莫非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在朝中四处交游,近来,还与王家走得很近。”
他说的王家,便是王昱所在的太原王氏。如今在朝中,王氏已经世首屈一指的士族大家。
孙郅的性情,孙微是知道的。
他一心往上爬,在朝中只结交,不结仇。自从入了朝,他人缘颇好,一路往上,其中自是不乏王家的功劳。
孙微也并不觉得孙郅有什么错,毕竟说到底,他与自己其实是一路人。
“妾知晓了。”孙微谦恭地答道,“妾与堂兄如今也不过逢年过节互致问候,日后,妾与他少来往便是。”
那段时光,孙微一直觉得是快乐的。
司马隽出远门的时候,孙微常常挂念,而司马隽也三不五时写信回来。
她最喜欢信上的“吾妻”二字,每每看到,总觉心神一荡。
太后偶尔会将她召进宫,问起子嗣一事,还叫来太医,给孙微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方。
孙微是个明白人。
老豫章王虽然姬妾众多,但早年身体亏空,膝下子嗣,只有司马隽一人。这担子如今落到了孙微身上,关乎重大。她对此事很是上心,服药调理,从不松懈。司马隽在家之时,他们的夫妻之事也一向和谐。
虽安乐与困扰交加,但大体是幸福的。
直到一件事的发生。
崔宓回来了。
最新评论